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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了，把人家害成那样还要压榨人家为自己累死累活的？” “说起来严玥之前有什么代表作品吗？谁听说过？根本就没有！她都入行多少年了，一直就那个样子，怎么突然之间就能拿出来‘知意’那么惊艳的作品了？‘知意’分明就是汤昕怡自己的原创，被她不要脸地抢过来说是自己的，还反踩一脚汤昕怡抄袭她，吃相居然难看到这个地步！” 听着周围众人的指责怨怼，严玥的脸色惨白如纸，汤昕怡反倒越听越平静，平静到她都觉得有些无聊了。 按理说，看见害了自己的人遭受自己所经历的痛苦与难堪，应该很爽快才对，可是汤昕怡现在最大的感受并不是觉得爽快，而是觉得……可笑。 刚才还在骂她骂得那么起劲，把严玥捧得那么高，这会儿就彻底反过来了。 不过就是一群听风就是雨的乌合之众。 想想自己之前居然为了这么一群玩意儿真情实感地难受到那个地步，汤昕怡实在是想笑得不行。 不相干的人看她是什么眼光，关她屁事啊？ 汤昕怡看了秋绮罗一眼，往秋绮罗身上又靠得近了一点。 ——她珍视的人一直相信她，支持她，这不就足够了吗？ 汤昕怡这会儿是真的觉得，也许老天爷让她遇见这一场|人|祸，其实是给她的一个奖励。奖励她能够遇到秋绮罗，能够遇到一个这么好这么好的人。 “严女士别急着昏倒。”秋绮罗那清汤寡水一样平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看向摇摇欲坠的严玥，管他是真的要晕倒还是装的，反正该说的话秋绮罗一个字都不会少，“您刚才说了我菩萨心肠，那我就按照您说的热心为昕怡鸣不平。” 秋绮罗又对严玥露出了一个要多平静有多平静的微笑：“证词一共三份，您已经听过了两份，还有最后一份重头戏呢。” 严玥：“！！！” 严玥现在看到秋绮罗对她笑，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还有最后一份重头戏又是什么意思？！ 严玥几乎是拼尽全力在发出声音：“秋小姐，您看我不顺眼，非要把脏水都泼到我头上，我也认了，谁叫您是秋家的千金大小姐呢？！可是您为什么要把柳大公子也牵扯进来？！柳家要是真的被惹怒了，难道秋家就能落得什么好处吗？您这是在把整个秋家都拖下水，只为图自己一时之快啊！” 说这话的时候，严玥一直拼命地给秋清彦使眼色。好歹秋清彦也是一个世家的掌权人，再怎么宠秋绮罗，也不可能把整个秋家都让秋绮罗给祸祸了吧？ 还有柳大公子，严玥知道自己已经没什么路可走了，哪怕自己真的栽了，好歹自己背后还有个柳大公子啊！知道自己这么忠心地给他撇清关系，柳大公子到时候就可能想办法把她捞出来！ 然而，严玥的眼界注定了她又一次算盘的打空。 她这话一说出口，不少人直接笑出声了。 “严玥是不是疯了？她居然问秋家的大小姐要是惹怒柳家会了怎么办？” “噗嗤……还能怎么办？柳家赶紧想尽一切办法去秋家赔罪呗！” “嗨，能指望严玥这种小人物了解多少世家圈子的事情啊？她压根就不知道，跟秋家比起来，柳家啥都算不上！” 秋绮罗所说的第三份证据，就在这个时候被放送出来了。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的主意！是严玥，是严玥那个女人逼我这么干的！” 听见录音第一个字的时候，严玥脑子里面就是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了。 ——这是……这是柳大公子的声音！ 录音里，柳大公子还在极力撇清这件事跟自己的关系：“是严玥嫉妒汤昕怡，嫉妒汤昕怡比她天分高那么多，所以她才非要把汤昕怡给毁了，再把汤昕怡的作品全都据为己有，全都是她一个人的主意！” 录音放完，秋清彦示意属下退下，自己不冷不热地看了严玥一眼：“柳大公子那边已经通知过了，现在给你也通知一下。” ——“等法院传票吧。” 这些已经伤害了秋绮罗的朋友，并且可能会伤害到秋绮罗的主犯和帮凶，一个都别想逃过法律的制裁。 区区一个柳家而已，秋清彦想要柳家给他一个交代，甚至用不着自己亲自过去，只需要派助理去传达一下他的意思，柳家的人就会争着抢着把这位柳大公子找回来，让柳大公子把事情都说清楚，连人带证据一并交给秋家处理。 柳老爷子可不止有大公子这一个孩子，牺牲一个柳大公子来讨好秋家这样的庞然大物，绝对是笔合算的买卖。 说完，秋清彦转头，面对秋绮罗的时候神色要温和好几个度：“我们走。” 秋绮罗笑眯眯地应了一声，把汤昕怡一起拉走了。 在秋绮罗一行人离开的背影后，严玥的喉咙里面发出了一声不像人类能够发出来的声音，两眼一翻，昏厥倒在了会场冰冷精致的地板上。 ……完了！这次，全完了！ . 从秋绮罗说出还有第三份证据开始，汤昕怡全程就都是晕乎乎的了，直到被秋绮罗拉出会场，吹了点夜风，汤昕怡才终于清醒过来。 ……这场她几乎认为是逃不出的噩梦的灾难，居然就这么，这么简单地被解决了？ 汤昕怡感觉自己在做梦。 “绮罗罗！”汤昕怡猛地扭头看向秋绮罗，“你——” 汤昕怡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秋绮罗，比如这位秋家家主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比如你到底在私底下为了我做了多少，比如柳家那样的大户豪门真的就这么好解决吗你会不会遇到麻烦。 然而还不等她说出任何一个问题，就感受到了一旁来自秋清彦的冰冷视线。 汤昕怡：“……” 汤昕怡发誓，她是真的在秋清彦的脸上看清楚了“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你还赖着我家绮罗不放是想干什么”这一行不耐烦的字。 汤昕怡：“…………” 汤昕怡觉得，自己真的顶不住刚刚帮了她大忙的人这么看着她。 而且秋绮罗跟这位秋家家主好像关系很不错的样子，要是因为她起了什么嫌隙的话就不好了。 于是，汤昕怡只能把那一肚子的问题全都按回去，跟秋绮罗打了一声招呼，立即用上自己能用的最快速度跑走离开了。 看着汤昕怡的背影快速消失在自己视野内的秋绮罗：“……” 秋绮罗一脸的不忍直视。 ……细跟十厘米没有防水台的高跟鞋，昕怡你穿着它跑这么快真的脚不疼吗？ 她看着都觉得很疼了啊？ 身边只剩下了妹妹一个人，秋清彦总算是没有再释放自己的低气压了。秋清彦看了看自己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的妹妹，忍不住伸手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