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君生我未生
第二日清晨，苏鸾是在谢寰温柔地舔弄中醒来的。 昨夜里他射在她口中之后，便也要让阿鸾快活。苏鸾却只是依偎进了他怀中，只说自己累了，要谢寰抱着自己，便只是交颈缠绵着便睡了。 “嗯"她初醒时还有些迷茫，只是身下男人温柔又耐心地舔弄，让她本能地便呻吟着，“好舒服呀" 谢寰受到她的鼓舞，更是卖力，只叫她连泄了两次，又将她泄出来的水都舔了个干净，才躺回她身边，将人抱在怀里。 苏鸾这会也彻底醒了，一手被他牵着去套弄他早就挺立的阳根，另一面则被他扣在怀里，温温柔柔地亲着嘴。 外头天色尚早，帐中春情暧昧，谢寰昨夜发泄过，今晨便耐心了许多。 温柔却也绵长地亲着她的小嘴，也不嫌弃她手上越来越慢，越来越敷衍的套弄，只是专心地享受，这如此难得的温情。 终于舍得放开苏鸾的嘴，谢寰搂着她，倚靠在长枕上，享受着她温柔的套弄，也亏得她手上力道温柔，倒是叫他能颇为享受地，还很是气定神闲地同她说话。 “阿鸾听闻，我走后不久，吴兴便闹出了岔子。“谢寰的声色照比平日，多了几分慵懒，昨夜饱餐一顿，现在又被心爱的女人捏着鸡吧，叫他整个人都舒坦得很，”梁谨，出现的，却是恰到好处。“ 听他语气，并不曾怀疑，苏鸾便也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娇软的猫儿似的，声音也带着晨起的软糯，“我一时无法，想起哥哥所说，索性死马当活马医，就去了他宅子。” “是啊，我听说之后，只觉得，他倒像是在等你上门似的。“谢寰一手揉着她的奶，他素来爱她的奶子，这一会儿，更有些爱不释手的意思，”此后，可还与他有联系？“ “唔啊只说他也来了临安。“谢寰的胸膛太舒适，揉弄自己奶子的动作也是恰到好处的，苏鸾忍不住，眯着眼睛，低低地在他怀里呻吟了几声，“哈嗯我收了封拜帖哈呀殿下好坏“ “怎么，摸你奶头就是坏了？“谢寰笑着又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样清晨里搂在一处说话，也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他若想见你，你便去见见，不过一介商人罢了。“ “嗯，这官府织造，我如今查下来，可是很有些问题。“苏鸾套弄他的鸡吧，只觉得手腕都酸了，便索性搂着他的脖子，双腿一分，便夹住了他的身子，用自己那还沾着他口水和淫液的小穴，去磨他的阳具。 “唔“这样磨着，不但是两人性器相互蹭着，连她一对绵软的乳，也在他胸口来回动着，却是叫谢寰更觉得舒坦，”可有把握？“ “暂时，还不用寰哥哥相助。“苏鸾低低一笑，骑上他的大腿，笑着去咬他下巴，”如今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我的小狐狸精何时这般嘴甜了？“谢寰故意曲解她的话，大手揉着她的臀肉，叫她的小腰扭的更欢畅了些。 “人家是同你说正事呢。“苏鸾又咬他一口，”如今寰哥哥是我的大老虎，你的小狐狸精，正要仗一回你的势。“ “阿鸾尽管仗我的势，你的寰哥哥，甘之如饴。“ “真想我们一辈子都能这样好。“苏鸾一大早就被谢寰感动的有些心颤，娇娇柔柔地依偎在他怀里，整个人像是身心都全然依赖于他一般。 “当然。“谢寰也满心爱怜，”不过，小狐狸精可得先让我射出来才是。“ “殿下“苏鸾不料他在这样煽情的时候求欢，却是有些害羞地将头埋在他颈窝，听着他那胸腔里传来的愉悦笑声，两条长腿，倒是很讨好地去夹他的鸡吧。 两人到底没能这样清闲多久，待谢寰抵着她腿根射出来之后，两人便也就都起了床，一起缠缠绵绵黏黏腻腻地去净房一道洗漱。 净房里闹过一通，苏鸾将他赶了出去，才得以画了淡妆，换了衣裳，到饭厅里，同他一起用过早膳。 没多时，赵福全便通传，说是萧慎在外头候着。 谢寰看了苏鸾一眼，低声道：“阿鸾今日可有何安排？不如陪我一日。” 谢寰如此说，苏鸾便也不想拒绝，只点了点头，道：“我猜，今日殿下要见的人，也是我想见的，如此，我还真的要狐假虎威一遭了。” 谢寰闻言一笑，见苏鸾身上的家常衣裙，想必是要换的，便自个先站起身来道，“我先去外头等你，你不必着急。” 待苏鸾换好衣裳出来，谢寰与萧慎正站在正厅东侧的一副古画前，气氛倒是不错。 却是萧慎先发现了她，露出一个很是标准的温文尔雅的笑，道：“苏尚仪。” “节度使。“苏鸾也微微一福，与他打了招呼，便见谢寰转过身来，面上含笑向自己走来。 苏鸾也回以一笑，眼神之间，是她与谢寰二人之间的默契，她也不去看谢寰身后萧慎的神色如何，只是乖巧地站到了谢寰的身侧。 “殿下，今日先去看运河码头，靖江的丝市，也正在码头不远，便可一起了。“萧慎这番话却不是说给谢寰，是特意给苏鸾说的今日安排，”不过，运河码头素来人流熙攘，殿下不让臣净街，便不如索性轻车简从。“ “孤信得过节度使和您治下的临安。“谢寰点了点头，却是毫不避忌地在宽大衣袖之下，牵住了苏鸾的手，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就拉着她出了门。 萧慎在二人身后半步，看着谢寰与她之间，那根本不曾加以遮掩的情意绵绵，只觉得心中情绪颇为复杂。 酸涩么？其实并未有他所想的那一般强烈。嫉妒么？他不由得自嘲的想，他自己妻子儿女在侧，又哪里能能嫉妒于人。 不过是，君生我未生的感慨罢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何谓恩爱？ 苏鸾与谢寰同上了一辆马车，只睨了他一眼，谢寰便笑着将她的手给放开。 “殿下“苏鸾摇了摇头，”您若是如此行事，我不信齐先生不劝您。“ 听苏鸾提起齐言，谢寰神色却是半点儿不变，只笑着道：“齐言被孤留在漕运衙门了。“ 苏鸾闻言哦了一声，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谢寰又道，“等回京之后，你我之间，便要光明正大，这般藏着掖着，孤舍不得你。” 苏鸾却是再未说一字一句，直到马车缓缓停在了运河附近，周围一片人声鼎沸，是苏鸾几乎从未见过的人间烟火。 “运河往南，是沟通长江的永济渠。临安为起点，至北可到燕京。“萧慎行在谢寰的左手侧，说话的语气是一贯的温和谦恭，“漕运衙门在临安和盛京虽是各设一司，不过，因临安乃水运之交，也临近金陵，漕运总衙门便也就设在了临安。” 这话却是在给苏鸾解释。苏鸾心中清楚，一双眼眸含笑，温温柔柔又隐晦地落在萧慎身上，倒是叫他心头一软，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的默契甜蜜在心。 谢寰未曾注意到两人之间的互动，侧过头来，指着前头，对苏鸾道：“阿鸾可看到那艘船了？这便是往波斯转运丝绸的商船，先走水路至河南，再走陆运转至安西，由安西府护送至西域，再由波斯商人接手，期间转运万里，涨水的时候，也要走近三个月才能到波斯人的手上。” “故而，这丝绸价比黄金，许多银子，都是这辛苦费。“苏鸾点了点头，道，”只是这商船也着实雄伟，竟是从不知，这运河之上还能行这样大的船。“ “尚仪敏锐。“萧慎接过话茬，语气严肃了一些，却也是在说给谢寰听，”运河修建时，各段虽是地势不同，但挖掘的宽度、深度却是由前朝工部统一制定的，三千四百多里的全长，皆要一致。至本朝，运河已然建成近七十年。前朝末年战乱，运河年久失修，本朝初建时国库钱粮不足，便要地方自行疏浚。“ “临安段及河南段都整修良好，但永济渠至临安段、河南至燕京段等等，却是淤泥积塞，不容乐观，致使后段运力不足前段二分之一，久而久之，必成大患。“ “那运河赋税，是各段管辖的河道衙门自行定额征收，还是由漕运衙门统一征收？“苏鸾问道。 “河道衙门与漕运衙门矛盾的焦点就在这赋税上。“萧慎点了点头道，”漕运衙门收取漕税，是按照船只收取，一艘船起点终点之间只按照所运物资的种类数量收取一次。可河道税却是各河段自行收取。至今工部还是要各段河道衙门自行疏浚河道，如临安这般河道衙门管辖范围大、船只往来频繁的衙门，因钱粮充足，赋税便低，而后段因船只运力有限、来往船只数量锐减，故而税赋便要高临安这边三倍有余。这样多的税，再加上运力的限制，使得许多船只，都尽可能地在洛阳停船卸货，改走陆运。“ “陆运虽是慢了些，却能省下不少银子，又能多带货物。“苏鸾自然而然地接过萧慎的话茬，谢寰温和一笑，点头的模样，满是对她的赞许，”只是，越是无人行船，那燕京段的河道衙门便越是没有钱粮整修河道，如此便是要愈来愈恶化下去。或许，便只有工部拨款才是解决之道。可若是工部给燕京拨了银子，便没理由不管临安和河南。“ 这么拨银子，工部当真能做得到么？苏鸾隐下了这一句话，目光看着谢寰，却是皆在眉眼之间。 谢寰面上平淡，唇齿之间那一声叹息，隐匿地无踪无影。萧慎面色如常，眼中却是暗藏几分试探。 到底储君贵重，即便护卫便衣相随，萧慎却到底也不敢让谢寰久处在这鱼龙混杂之处，谢寰自然也知所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的道理，便也只是又到卸货的码头上看了一遭，便重又上了马车。 “河道衙门和漕运衙门这关系真是纠缠不清啊。“再无旁人，谢寰握着苏鸾的手，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听她在耳边柔柔地道，”照靖江节度使的意思他倒是对河道漕运不满久矣。“ “理一理这期间主官的关系，便极有意思。漕运总督贺潜同两淮盐运使沈斌，是姻亲。萧慎与沈斌，也是姻亲。“谢寰低声一笑，”贺潜却是好手腕，绕过沈斌给陛下上奏折，名为请罪，实则是逼迫工部给银子。我前些日子，见了贺潜，也去看了他那漕运司的账本。只是照萧慎说的这样，漕运衙门哪里缺银子。倒是叫我好奇，这么多的银子，贺潜用到哪去了？“ “殿下可知道，萧慎对沈斌也很有些不满。“ “哦？阿鸾不如细细地说。“谢寰一挑眉，凑近苏鸾一些，”沈斌是他夫人的叔父，萧慎对自己的夫人不是十分看重么？“ “内宅中事，总是又许多视角可以去看的。“苏鸾也回以一笑，”我虽不知人世间恩爱夫妻是何等模样，但若是将殿下待我之情态带入其中，便觉得有些不同。“ “萧大人和其夫人沈氏之间的相处，瞧着却不像是相伴二十载的夫妻。生疏客气是不假，若这样便是所谓相敬如宾，那我只好说，自己并不懂，所谓恩爱。“ “而且，沈氏对于内宅之外萧慎所行所为，倒真的是一概不知。“苏鸾叹了口气，言语之中，半真半假，神态却是自然，”殿下可知道，我初到临安那一日，萧慎邀了织造司的几位大人同我一起泛舟西湖之上，当夜里，沈氏本是要我住节度使府上，处所都已安排停当，可宴席散了之后，萧慎却是径直请我入住了别院。我当时一头雾水，却也只好跟着萧慎到了别院住下。“ “第二日沈氏到别院来，言辞之间，颇多尴尬。原来是萧慎安排我先入别院，为殿下打点行装，可沈氏却全然不知道这一遭，先请了我到府上。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事，可殿下不觉得，足够看出来些不寻常么？“ “那鸾儿又是如何觉得，萧慎，对沈斌不满呢？“ ———————— 失踪人口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