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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五犬拉车 蜜膏灌穴诱犬)

    【一二七】

    檐下灯残,天光如晦。

    浑圆羽盖投下阴影,将车上皇帝身形罩入暗沉之中。他手腕转动,五指轮击车轸,敲打声如骤雨纷扰,于满庭清寂中格外分明。

    五条巨犬身形劲健如鞭,一身漆黑皮毛油光水滑,几与周遭幽暗融为一体。五条长尾温驯地低垂,在身后缓缓摇摆。

    顾寒舟被押伏于车辕前,身上丝缕不着,只余重重绳网,将他困得几乎动弹不得。

    皇帝一眼望过去,便见他虽形容狼狈,然四周暗影如魇,唯他肤色如雪,好似墨池中落了一瓣柔白,又似幽夜中昙花初绽,蕊心缀着点嫣粉,教人心醉神迷。幸而银丝链锁上下交结,将这夺人心魄的魅色牢牢囚锁。

    皇帝轻轻眯起眼,捏紧手中长鞭,将强韧的鞭梢在指尖卷了卷。

    虽美景如斯,不知怎的,他竟未生出太多欲念。一时恍惚间,反倒忆起自己动辄得咎、遍体鳞伤的过往。

    当年贵为太子,纵是人前华服美裳,腰金佩玉,在人后,也不过是一条任人欺辱、惶惶不可终日的野狗。

    先皇密令之下,长跪反省、囚锁于地宫受责、镣铐刑鞭加身等事,于他而言不过寻常。

    那时犯了何错他如今早已忘了,只记得自己双手受缚,被马车一路拖行,直至衣衫破碎、鲜血淋漓。

    物转星移,受刑人已悄然易位。

    皇帝忆起先帝当年的森寒目光、狰狞面目,浑身旧伤便如火烧一般疼。再想到皇陵那具空无一物的棺椁,面色一霎扭曲至极。

    抓着鞭柄的手紧攥成一团,现出青白的骨节。

    “呵。”他冷笑仰头,翠色羽盖暗影沉沉,遮住他充血的双目。面上隐现狰狞,与其父当年如出一辙。

    “不过是一条犬。”他含恨道,“——朕的一条犬!”

    长鞭挥动,在半空炸响一个霹雳!

    顾寒舟背后陡然一凉,凌厉的鞭身扫过肩头,直下腰臀。身子被疼痛激得一颤,他余光瞥见肩上浮起一道白痕,迅速充血肿起,染上火辣辣的绯色。

    这几日屡屡受刑,又是饥寒交迫,他咬住口衔,眼前模糊,连呼痛的气力也未余多少。

    受缚于轭绳,他被前身迫下沉,视野压得极低,直入尘泥一般。费劲地抬了脖颈,他只望见周遭昏暗不明,内侍宫人一个个高拔如鬼魅,裹着齐整衣装,面目却似笼着黑雾,怪诞骇人。

    耳旁传来自己虚弱的喘息声,如今他能平视的,唯有前方的五条黑犬。好似这庭中众人皆高他一等,他只配伏身跪地,与犬为伍一般。

    隐隐听皇帝吩咐了些什么,有人走上前,给他手足套上皮垫。

    鞭声再次炸响,割裂般的热痛袭来,他眼前愈加模糊,身子却一动不动,如同一尊石雕。身前的五条黑犬却好似得了信,长尾抬高不停摇摆,卖力地拖起车辇朝前行进。

    粗长轭绳勒在肩颈,他被狠狠拖拽着往前一冲,手掌艰难抵地。若非皇帝扯紧辔头上的缰绳,他前额差点儿撞上砖石。身上的桎梏牢固异常,条条锁链交错,将他的动作封住大半。背后鞭声如雷,烙下一道道狭长伤痕,光洁的雪背上转眼已尽是红檩子,幸而皇帝尚敛了几分气力,否则肌肤早已破碎流血。

    鲜明痛楚袭来,他无声倒吸了一口气,眨动酸涩的双眸。五条黑犬步伐不快,四爪却强健有力,足音如雨点般响起,将车辇缓缓拉扯向前。顾寒舟不愿如皇帝逼迫那般手足并用、摇头摆尾地效仿犬只爬行,但车辇行进之力不容抗拒,绳索紧绷成线,不顾他拼尽气力的挣扎,将他在地上无情地拖行起来。

    吱——

    顾寒舟手足抵地,皮套在平滑的砖石上碾磨而过,擦出沉闷声响,留下一条长长的白印。

    大腿被横木撑开,闭合不得。他勉力支撑,纵是将身上银链绷至极限,半陷入肉中,也顶不住的沉腰撅臀,献祭般呈出肿痛未消的娇嫩私处,方便皇帝赏玩亵弄,来回鞭挞。

    辔头紧勒,轭绳也箍得他气血上涌,面色潮红;黑犬的长尾扫动阵阵凉风,拂在他面上,却比冰水更寒。

    鞭子变换交错,从足心至小腿,从臀缝至后腰,从肩胛至手臂,他身后莹润肌肤上遍布红痕,几无一处幸免。

    从庭院上了回廊,如闯入无尽曲折之中。顾寒舟喘息渐弱,双目胀痛,眼前犬尾扫动愈勤,景物也好似不住动荡。

    晓风拂动,宫灯晦明,周遭若有鬼影幢幢。背后鞭创、身下擦伤皆是热火般疼痛,却抵不过四面八方涌来的暗色,浓墨一般,几欲将人淹没。那轭绳在颈上仿佛死命收紧,残酷地扼住气息。顾寒舟面色由潮红转至煞白,神志渐沉,手足乏力般松弛下来,如一团絮草,被犬车裹挟着向前。

    直至东方既白,皇帝才攥住黑犬缰绳,止了车辇。革履踏上地面,几步迈至他面前。皇帝探了探他气息,替他解开绳索桎梏,一桶桶冰水淋下,直至他艰难苏醒。

    静待了片刻,意料之中未听得求饶声,皇帝一言不发,捉起他颈上项圈,将他拖入室内,摔在桌案下面。银锁扣在桌脚,如拴住一条犬。皇帝的黑漆革履重重压上他背脊,将他踩在足下,充作人肉脚踏。

    顾寒舟眼前阵阵发黑,浑身透湿,不多时再度沉沉昏厥过去。

    醒来时身上似已上了药,火辣辣的伤痛消歇不少。午后煦日明窗,花枝摇影,皇帝坐在案前批阅奏本,他伏在皇帝膝上,被皇帝空余的左手轻轻抚弄,如逗弄幼犬般柔和。若不知情者看来,全然一派安逸恬淡之景。

    “乖犬儿。”待他一动,皇帝立时发现他的清醒。五指没入他流墨似的发丝,捏住一缕细细碾动,低声笑道,“怀明说你水米未进多时,想来是饿得昏了。”说罢将他放至地上,足尖挑起他下颌,道,“朕赐你些吃食,乖乖享用了,不然朕便叫你那几条伙伴来助你。”

    内侍怀明捧了一个浅口瓷盆出来,稳稳放在顾寒舟面前地上,示意他学小犬般低头舔食。

    那瓷盆中盛满琥珀般的膏脂,与冬蜜相类,药汁的苦涩中隐隐散发出一股甜香,倒不似什么难以下咽之物。只是即使怀明摁住顾寒舟脑后,将他干涩的唇压在瓷盆边上,他也始终咬紧牙关,未曾动作。

    皇帝早料到他不肯就范,也不恼怒,给怀明递了个眼色。

    怀明并几名内侍早有准备,押起顾寒舟,用软管强行给他灌下绵软浓稠的米汤,待他禁不住干呕之时,牢牢封住他口唇,耗了大半个时辰,一点点迫得他将两碗米汤尽数吞咽下去了。

    两丸调养的灵药随之滑入,入口即化,在唇齿间泛开苦涩。温暖的米汤润在腹内,饥乏已久的身子舒缓了些,不多时,苍白的面上也浮现了些微红晕。

    皇帝俯身去拍他面颊,温声道:“朕待你总是多些心慈手软。只是抗命之罪,该罚还是得罚。”

    顾寒舟恢复了些气力,挥手“啪”地甩在他腕上,迫得他手掌一颤,偏了开去。

    皇帝眼底阴郁更深,语调却未变,吩咐道:“给朕把他看住了。”说着接过怀明呈上来的瓷盆,手腕一转,将其中琥珀色的膏脂缓缓倾倒在顾寒舟胸口。

    那膏脂软稠金丝般垂落,在顾寒舟雪玉般的肌肤上化开莹润的一团,被皇帝用软笔细细扫抹,均匀地涂成一片。两点红樱被皇帝伸手掐弄,狠狠揪动,不多时便肿得如同熟透的朱果。裹了膏脂的软笔在上面反复涂抹,那两点玲珑润了厚厚一层蜜,变得甘美可人。

    “!”

    顾寒舟隐有所察,回想起皇帝方才言语,眼底现出惊惶,还不待起身挣动,便被左右内侍摁倒下来,硕大的麻核用力塞入,牢牢捆住。

    软笔抹完胸口,又在他下腹、腰侧、臀瓣等敏感之处细细扫过,玉茎、双丸更是被反复描摹。最后那膏脂还剩了近半,哪怕顾寒舟极力闪躲,可怜的密蕊还是被器具扩开,那琥珀也似的蜜膏缓缓落入花径,润透娇红软腻的媚肉,在花心殷红的“罪”字上积了一洼。

    “唔——”

    纵是往昔受辱良多,熬刑数以百计,此时顾寒舟仍忍不住浑身发凉,不住颤抖,面上些微血色再无踪迹。

    “唔——唔唔——!”

    “朕想过听你求饶。”皇帝唇边笑意缓缓淡去,“但,已太迟了。”

    他长袖一摆,坐回桌案前。

    内侍将顾寒舟仰面锁在一座低矮刑架上,将他手臂举起缚在脑后,腰臀向上,双腿分开抬高推至两侧,摆出门户大开、耻辱至极的姿态。

    他腰身弓起,臀下软垫将私处托高,教他将润着膏脂的蕊心瞧得清清楚楚。

    “唔——唔唔!!”

    绝望的哀鸣被堵在喉间,顾寒舟双目泛红,腰身扭转,不住挣动摇晃,像一尾在干涸地面奋力跳跃的鱼。刑架被撼得哐当震动,锁链亦叮铃作响,他如笼中左冲右突的幼兽,被身上囚锁狠狠禁锢回去。

    泪珠断了线般簌簌而落,他面上满是泪痕,目露哀凄,内侍视而不见,反而用鱼胶把他眼睑细细粘了,确保他无法阖上双目。

    “乖犬儿从前忍耐得太过。”皇帝轻叹一口气,道,“你如此可怜可爱模样,许久未见了。”招手让内侍将早已备好的一面水银镜推出来,放置于顾寒舟身前不远处,将他此时一身狼藉照得透彻。

    顾寒舟无法阖眼,只得抽泣着将头扭过去,避开水银镜中明晃晃的影子。

    沉稳的脚步响起,熟悉的龙涎香袭来,皇帝站在他身后,双手定在他颊侧,将他头生生扭转回来,迫他抬起泪眼,直视镜面。

    皇帝俯身,贴近他颤抖的身子,在他耳边低声道:“那‘罪’字颜色半分未褪,你瞧见了么?”一颗泪珠擦着指尖划过,他含笑道,“难得你哭得这般好看,朕叫了你那几个伙伴一同赏玩。”

    话音落下,门扉霍然而开,五条黑犬吐舌摆尾,目露贪婪,朝着顾寒舟疾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