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耽美小说 - 你听猫在叫在线阅读 - 第十章 我操,你他妈这是画的啥!

第十章 我操,你他妈这是画的啥!

    孟樊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居然看到童昕在家里画画。自从与路和分手后,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孟樊就没见到童昕重新拿起过画笔。凡事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的事情,童昕都做不来——性瘾勾着他的三魂七魄,让童昕无心顾及其他。又因为“画画”会让童昕想到路和,所以他变得更加抵触,最后甚至封存了自己所有的绘画工具,只为能不再想起令他伤心的过去。

    所以,他这是终于放下了?孟樊抱起美的,走向童昕。而童昕正专注于创作,并没有注意到一人一猫的靠近。他攒眉蹙额,看起来画得并不顺利,但是全神贯注,完全无暇分心。在童昕还会画画的以前,孟樊就喜欢这样悄悄地靠近,为了不打扰,为了能够静静欣赏——欣赏童昕,而不是他左右也看不懂的画作。最有趣的,是童昕发现孟樊后的反应:他会笑着说“你吓我一跳”,然后大方地错开身子,让孟樊欣赏自己新画的大作。对于孟樊敷衍地捧场,童昕并不领情,他会非常认真地给对方讲解,帮助一个非艺术生充分了解自己画作的精妙所在。时过境迁,孟樊还在期待童昕能够说出那句“你吓我一跳”,偏偏事与愿违——他看到画面后,自己先叫出了声来。

    “我操,你他妈这是画的啥!”

    童昕着实被吓到了。他手一抖,线条直接作废。还好是数位作画,撤销操作后画面还有救,这要是传统作画形式……童昕眉头紧锁,埋怨孟樊:“你吓我一跳。”

    孟樊没有立刻赔不是,反而抱着猫傻笑。童昕骂了他一句“神经”,转而快速修改好线条,将平板举到孟樊面前,笑着向他炫耀:“现世秘戏图!”

    硬核写实风格的技法,大胆豪迈的体位,侵入方的阴茎已全数没入被侵入方的肛门之中。尽管肏人无数,但是对于这种直接贴脸看春画的事情,孟樊多少还是觉得有有些“辣眼睛”,连美的仿佛都都受到了刺激,它“嗷”地一声挣脱了孟樊的手臂,奋力逃往远离童昕的方向。孟樊逃不了,只能撇着嘴,别过头,下意识地恭维了一句“牛逼”。童昕却感觉有些生气,因为孟樊根本没看到真正“牛逼”的点,他拉扯着孟樊的手臂,再次将平板晃到对方面前:“你好好看看,还有更牛逼的东西。”

    一张男男春宫图,哪里还有比牛逼更厉害的东西……孟樊无法,只得洗脑自己要“用欣赏艺术的视角去审视童昕的画”。奈何他毫无欣赏艺术的细胞,对于评定画作的好坏也只会根据“像或不像”这个标准,再无其他高深的技法解读。至于童昕这张画……孟樊大致扫了一眼,让他比较介意的,除了面容模糊的被侵入方,就只有看起来有些眼熟的侵入方了。他指着那张似曾相识的人脸,问童昕:“这是……?”

    “没错,”尽管孟樊还没有点明,但是童昕默认他已经猜出,“是岑知安呀!”

    哦,那还真是“好作品”,因为画得很像。孟樊指着另一个面容模糊的人物,问童大画家:“上面这个是你?”

    不似方才那般笃定,童昕的态度忽然有些暧昧:“嗯……应该是吧。”

    孟樊不解道:“那干嘛不给自己画上脸?”

    童昕嘀咕着“画上会变得很奇怪”,他收回平板,简单勾画几笔,而后重新展示给孟樊看。乍一看上去,那的确是一张很像童昕的脸,可是端详久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孟樊不知道产生这种违和感的症结所在,最后还是童昕自己点中了要害:“我做爱的时候……是这种表情吗?”——眯缝着眼睛,嘴巴微张,嘴角上扬,看起来十分地享受。

    孟樊干笑不语,总觉得说“是”或“不是”都不对,于是借故还没给美的铲猫砂,直接逃开了。

    笑着奇怪,哭着难看,童昕改了又改,最后干脆放弃被侵入方画脸,继续研究新的体位。

    岑知安出来的时候,只看到正在画画的童昕。他四处张望,没看到美的,也没看到孟樊,奇怪的是他刚才明明听到童昕在和孟樊聊天,于是他走过去问童昕:“你朋友已经走了吗?”

    童昕再一次被吓到手抖,正想埋怨,抬头一看是岑知安,瞬间换了语气:“岑哥,你忙完啦?”岑知安点点头,童昕继续说道,“孟樊他……可能回去了吧?岑哥你饿不饿,咱们出去吃饭啊?”

    岑知安抬手看了眼手表:下午五点半,倒也是可以去吃晚饭的时间了。但他并不是很饿,出屋来也不是为了找童昕去吃饭。至于因为什么……岑知安也说不清。反正他听到了孟樊的声音,就想到了孟樊与童昕的亲近,亲近到是可以上床的关系,这让岑知安如坐针毡,便是再也画不下去了。他向前几步,走到童昕身旁,想说“还不饿,先让我看看你都画了什么”——话没出口,却被孟樊的一声怪叫给打断。

    童昕和岑知安皆一脸错愕地看向孟樊。孟樊慌忙转过身去,嘴里念着“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哈”,脚底像是抹了油,飞也似的溜出了屋。

    岑知安莫名其妙地皱起了眉头,童昕却因心知肚明而乐不可支。岑知安低头问童昕:“你朋友这是怎么了?”童昕向岑知安展示自己的“大作”,并向他解释孟樊为何发出怪叫:“他啊,估计是联想到了画中没穿衣服的你——画面太过震撼,一时难以接受吧。”

    若是如此,那的确挺震撼的,岑知安看了画后腹诽。他指着画中的自己,实事求是地说:“我没有这么结实厚重的肌肉,也没有……”岑知安吞了吞口水,含糊地说,“那么粗的……嗯。你这艺术夸张夸过了头,幻想成分过于浓厚,表达手法却过于写实。还有,我表情有这么狰狞吗?”

    童昕重新审视自己的图画,发现的确如岑知安所说那般浮夸且矛盾,但是,他也有给自己狡辩的理由:“我也没办法啊。你肏得太爽了,让我无暇去仔细观察,自然只能全凭想象了。还有,”童昕冲着岑知安挤眉弄眼,“你的鸡巴就是特别粗大,每次都把我喂得饱饱的。”

    性爱之外的低俗调情,岑知安始终难以适应,但是鉴于童昕异于常人的需求量,他在感觉窘迫的同时,推测这可能是对方释放的某种信号,简单解密为“我想要做爱”。岑知安有些为难,因为他快要被童昕给榨干。可是,每每对上童昕那副楚楚可怜的眼睛,岑知安又下不了狠心。最后,他叹了口气,选择了妥协:“我可以帮你用道具。”

    童昕不明就里地眨了眨眼睛,他联系了一下上下文,却是在搞不明白岑知安为何说出这样一句话,于是就事论事地回道:“我不要道具,要你就足够啦。”

    岑知安抿了抿嘴,尽管难以启齿,但他此刻只能承认:“做得太频繁,我有点……受不了。”

    “做什……”童昕后知后觉,一时哑然失语,他用平板掩面,羞赧得失去了底气,说话的音量自带减弱淡出的效果,“岑哥,你、你误会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岑知安直接臊红了脸。童昕强忍笑意,窥着岑知安——不慎撞上了岑知安偷看他的眼神,两个人像触了电一般,立刻避开了视线。终究是童昕更率真一些,他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岑知安明明也在笑,却让童昕“别再笑了”。

    “好好好,我不笑就是了。”童昕说是不笑了,嘴角却还是向上翘着,“你找孟樊有事啊?”

    “啊?”岑知安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出来是因为孟樊,至于找孟樊有什么事情……他找孟樊能有什么事情?本身也没事啊。不过,话赶话说到这里了,没事也得编出一个事情来。岑知安嗽了嗽嗓子,神色自若地说:“啊,就想着他要是在的话,可以一起去吃饭。”

    岑知安随便给自己找的辙,童昕却当了真。他十分不解:岑知安为什么要拉着孟樊一起去吃饭?他俩不过见过几次面,什么时候混熟的?童昕拧着眉头,不悦地问:“岑哥,你为什么会想和他一起吃饭啊?”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啊,岑知安心说。他正准备继续编瞎话,童昕却突然变得有些咄咄逼人:“吃完饭,你还想和他一起继续再干点什么,是吗?”

    “这都哪跟哪啊……”岑知安无奈道。

    “之前不是岑哥你问孟樊,”童昕顶着一张天真的脸,问着下流的问题,“要不要‘三人行’的吗?”

    岑知安被问得无言以对:他忘了自己曾经报复性地挑衅过孟樊。在他思考如何转移话题的档口,童昕追问道:“岑哥,你真想这样?”按理说,岑知安应该立刻回绝,可是他看见童昕期待的眼神,转而将决定权交到了对方手里:“你想吗?”

    童昕歪着脑袋,很认真地进行了一番思考,而后小心翼翼地问岑知安:“你可以……和樊樊一起插进来么?”

    岑知安苦笑着摆了摆头,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童昕不想让岑知安难堪,更不想他说出让自己感觉难过的答案,于是主动否决了这个提案,用一个能讨好到岑知安的理由:“我不想啊。岑哥你的那么粗,和樊樊一起顶进来,会把我弄坏的。”

    没有男人受得了这样的撩拨,纵使是冷静克制如岑知安。他上前半步,用手捏住童昕的下巴,让他在“写生”和“吃饭”里面选一个。童昕有些茫然,问岑知安这俩有什么区别。岑知安用食指摩挲着童昕的下颌骨,轻轻地解答童昕的疑惑:“区别在于,是现在做爱,还是之后再做。”

    童昕既兴奋又担心,眼睛不自觉地飘向了岑知安的裆部:“可是,岑哥你不是受不了吗?”

    撩完又说别人不行……岑知安有些气恼,于是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惹得童昕溢出了呻吟,他厉声说道:“你乱画一通,辣人眼睛,更让我难以忍受。”说话间,他已用空着的另一只手,解开了运动裤的松紧带,扒下了外裤和内裤,露出了微微勃起的阴茎。

    童昕不禁倒抽了一口气:贴得这么近,显得那么大。他兴奋得口干舌燥,难抑地吞咽着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岑知安的阴茎,看着它越变越大,让他无心再关注其他。岑知安问童昕,下回还乱画吗,童昕下意识地说“不画”;岑知安又问他,以后还想三人行吗,童昕连连摇头;最后,岑知安问道:“我受不受得了?”童昕倾身向前,亲吻岑知安的龟头,急切答道:“是我,是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