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其他小说 - 欲生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只要盯着皇后,他早晚会出现的。”

    华阳将信将疑。

    常欢看着她,心里头觉得好笑,也许被偏爱的人永远不懂,石辟邪看皇后的眼神,分明是男人深爱女人时才有的眼神。就是不知,这样亲密的二人,从不交心,各行其是,会埋下多少嫌隙与不满,够不够引发他费心设下的局?

    华阳见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常欢凑到她跟前,揽住她的腰身,俯身吻了下去,两瓣温热的唇轻轻碾动,舌头狡猾地挑开她的牙关,在口中肆意冲撞。

    华阳被他亲得浑身酥软,情不自禁向他怀里依偎过去,口中发出羞人的嘤咛声,可在感知到探向裙底的手指时,还是努力镇静下来,推开这个吻,气喘吁吁道:“别,会被旁人听到。”

    常欢狭促一笑,道:“谁敢听?耳朵都给割了!快,五更天就得出门了,抓紧时间……”

    手上更不停止,一触碰到她微肿的花蒂,华阳整个身子跟着一颤,小穴里立时涌出一股暖流。

    “你——”

    话音被又一个吻堵在嘴里,华阳越发肿大的小核儿被常欢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细细搓磨,小洞里却被后两根指头塞得满满当当,花径深处隐秘的那一处被不断撩拨,奇特又舒服的感觉让她整个人意乱情迷起来。

    不久,华阳小腹一阵颤动,伴着无法遏止的抽搐,下身射出一泼热烈的淋漓。

    在她还神情恍惚的时候,常欢手脚利落地给她清理好了下身,又将衣带仔细系好,衣饰繁复,他竟还有心情打上复杂的藤结。

    华阳本想笑他,刚想要说什么,却又想起了魏国夫人的死状,心忽的又沉了下去,坐稳了身子问到:“等这些事都结束之后,如果我们都还好,能不能替我向你师父打听一下姨母的女儿,兴许,兴许还能再找回来。姨母生前我不理解她,想不到她其实是真心爱护我,最后竟替我挡了一剑……”

    说到这,她语带哽咽,常欢心里涌起一阵爱怜之情,认真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得了他的回应,她便放了心,可又想起另外的事,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

    常欢心细如毫,见她欲言又止,心里已猜到了个大概,问道:“公主有话要说?”

    “不是……呃……你说要出去,是要去皇后那里?”

    问出口,她先感到不好意思,脸比方才还红。无论常欢和皇后发展出了怎样的关系,他们两个才是命中注定的同路人,他刚刚才救了她,她不该胡乱猜疑。

    常欢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他能够调用的力量实在太少,身体既然管用,那就要让它发挥出最大的作用。可如果公主在意,他可能多少还是会有些丧气,索性问了出来:“公主……会嫌弃我肮脏吗?”

    “怎么会?!”华阳像被吓到了,慌忙解释:“我怎会不知你的难处,我只是害怕,怕你也像在意我一样在意她……”

    她知道自己开始变得贪婪,像个市井妒妇一样争风吃醋,公主的体面都不顾了,自觉羞愧难堪,头垂得越来越低。

    常欢心里一热,拍拍她的脸蛋,认真问:“公主会喜欢上哥哥吗?”

    “怎么可能!”华阳想都不想便反驳。

    常欢郑重道:“我也不会喜欢徐傥,不会喜欢皇后,那些不拿人当人看的人,不配说喜欢二字。”说完咧嘴一笑,“现在公主放心了,可以让我走了?”

    “别!”华阳扯住他的袖子,凑到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现在才可以走。”

    常欢一怔,旋即把另一边脸转过去:“这边也要。”

    第五十四章 光阴(下)

    “登极大典都准备妥当了?”

    她不知第几次这样问,石辟邪盯着何皇后那张藏不住笑的脸,心中默默地想,如今二人之间似乎已经没有其他话题可谈。

    “是。只常欢和华阳公主的下落,还没查到。”

    何皇后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个,神色中显露出一丝不耐,自饮了一口酒,埋怨道:“常欢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你总揪着他不放?华阳……让她逃掉了倒是可惜,不过也不影响,毕竟明面上长公主早就死了,逃走的只是先帝不听话的妃子。”

    何皇后笑出一个梨涡:“你啊,习惯了操心,大功告成也闲不下来。有空不如好好想想,到底想要个什么位子,大将军,还是太傅?”

    石辟邪不言语,眉头渐渐皱起,眼中的白翳看着格外吓人。

    何皇后也不再多说,饮尽了杯中酒,劝石辟邪:“说是请你单独吃个晚饭庆祝,怎么也不见你动酒菜,倒是本宫一直喝个没完。来,这次的大功臣,本宫先敬你一杯。”

    石辟邪长出了口气,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也不说话,拿起酒壶又给自己满上。

    何皇后见他终于喝了酒,神情稍缓,动手夹了几筷子菜蔬给石辟邪:“今日不讲那些虚礼——”

    “这酒不错。”石辟邪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何皇后身子一震。

    石辟邪却好像没注意到,又抿了一口,自顾自说道:“庐陵醇醪,年轻的时候常喝,来建康后,已经许久没喝过了。”

    何皇后一愣,这酒来自她家乡,却不知石辟邪也熟悉。

    石辟邪仿似已经醉了,铅白的脸色染上红光,更加丑陋不堪,他注视着何皇后:“中秋那天,狗皇帝也准备了一壶酒……”

    何皇后要去夹菜的筷子便抖了抖。

    “从前我看不懂,费尽心思修了一条通向宫外的密道,却又叫人备上最烈的毒药,究竟是想死还是想活呢。如今却好像明白他了,一个人,当再也无法得到想要的东西,临死前最想做的便是毁了那件东西,让它陪着他去地底下。这样一想,好像死也不是什么难面对的事情了,反倒让人期待,得好好选个地方去死……”

    他鼻孔中流出两条污血,滑过嘴角,滴落在食案上,可他却不可抑止地笑了起来。

    何皇后猛地向后退去,脸色变得煞白:“你笑什么?呃……呃……咳!咳咳!”

    她讲话忽然变得困难,好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她惊惧地用双手捂住脖子:“你,你也给我下了毒!?”

    石辟邪也忍不住咳出一摊血,双眼暴胀,几乎盈出眼眶,可他嘴角的笑意不改,他用古井不波的声音说:“是啊,咱们想到一处去了啊,蕙娘。”

    蕙娘?那是她多年不用的乳名,他怎么会知道?

    不,她不该想这些,来人,快来人,常欢!常欢!何皇后拼命想要保持冷静,可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如此艰难,更别提开口喊人。

    “呃——呃呜——”

    终于,何皇后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动物一样的哀叫,瞪着眼睛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