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其他小说 - 榴花怨东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余甯就把她抱起来。

    “这么漂亮,没有味道诶,好有个性。”她轻轻放开那一枝花,不是想摘梅花,就是想闻闻花香。

    翁沛手上那只新得宠的乌龟玩偶盖住了段余甯英俊的脸,他仍是顽强地进行了科普:“杏梅本来就没味道。”

    说着,身畔冲过去两个叠在一起的人,跑步的步法过于骚气,路过的时候扬起地上一阵花瓣。

    身躯高大威猛的李梦松背着娇娇小小的林影,刹车转弯,又冲回来,林影趴在他背上振臂高呼:“松松冲鸭!走花路鸭!”

    段余甯放下她,问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翁沛干笑两声:“可能这样背着女孩子在风中奔跑很好玩吧……哈哈哈哈。”

    “你要不要……”段余甯欲言又止。

    翁沛制止了他:“不了不了。”

    夜里住在民宿,小乌龟横档在他们之间。段余甯把乌龟悄悄拎起来,就被翁沛夺回来抱住。于是他只好抱着一个怀抱乌龟的翁沛,把下巴搁在她肩上,看她在认真地编辑手机相册。

    今天在寺庙外拍了好多梅花花海的照片,翁沛似乎对这种花很感兴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了老半天。

    段余甯说:“以后家里也可以种杏梅,很好养活的,就种在你的窗外,花一开,你就能看见了。”

    翁沛回过神来,心想他这句话倒是没错,他们确实有一个共同的家。

    “段余甯你是百科全书吗?”翁沛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

    “小时候看我爸莳花弄草,不过没仔细研究过就是了,”段余甯吻她,“看到你的花,又想研究了。”

    “是在拐弯抹角地夸我吗?”翁沛红着脸看他爬到自己身上。

    段余甯的手指在她脸侧摩挲,温柔地说:“你这里,应该是……纯白的单瓣茉莉。”

    游移到水润的唇瓣:“这里就是雏菊樱。”

    嫣红的乳粒:“还有这里,山茱萸。”

    “最后一个地方,”他的手指落入柔嫩的敏感带,“这里……有一朵从你身体里开出来的红玫瑰,情动的时候才会完全绽放,我见过,很美。”

    这是倒在自己身下予取予求的浪漫花园,世间所有的春雨春风乃至整个春天都配不上她。

    翁沛努力平复着呼吸,他俯下身来吻她,唇瓣轻轻擦过。

    她听见段余甯在自己耳边说:“小沛,你的玫瑰花开了。”

    哦豁,新站好花哨 !

    梗什么的,就当林影同学是穿越回去的吧,杏梅也没那么高,剧情需要,我擅自对这个品种进行了变异(装作很严谨的样子)

    026 夏天 < 榴花怨东风(蓬莱)|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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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人的高中都是三年,段余甯却随手把它浓缩到两年。

    寒假之前就进行的高考报名,校方找过段余甯和另一位同学谈话,在校领导和老师的建议下二人均提交了资料和档案,所以六月初的清晨,他把准考证放进透明文件袋,在门口和阿姨还有琪琪告别,和翁沛出发去考场——当然小姑娘是去送考的。

    考场附近早就进行了交通管制,方圆百尺之内自行车都没处停,所以去的时候都是翁沛骑车载他,再由她把自行车骑回来,等差不多考试结束了,她又一个人骑过去,然后段余甯会载着她回家。

    阿姨觉得两个孩子这样太过折腾,天气炎热,晒坏了怎么办?说要不要联系杨叔接送,段余甯直接拒绝了。

    第一科语文是早上九点开考,翁沛八点二十五分载着段余甯从家里出发,日头已经很毒了,但是住在学校附近就是有优势,她踩着脚踏,从非机动车道的树荫里嗖嗖穿过去,凉风吹起碎花裙裙摆,也吹起少年人的头发。

    段余甯乖乖地坐在她的自行车后座,转弯的时候伸手抓住她腰上的衣服。

    到达目的地,翁沛说:“一切顺利!”

    段余甯点点头,周围太多送考家长,还有保安和警卫人员,他揉了一把翁沛的头发:“快回去吧。”

    “我想看你进去再走。”

    段余甯无法,只得转身走向校门,过安检,递交学生证和准考证核对,然后在自动门后面朝她挥了挥手。

    旁边一个穿旗袍的阿姨问她:“小姑娘,你们家大人不来送考的?”

    翁沛笑笑,心想家长或许都不知道段余甯提前参加高考高招。

    她转身找到志愿者服务站点,那个之前联系过的轮滑社的学妹早为她准备好了红马甲和塑料凳子,翁沛穿上志愿者红马甲,坐在凉棚里替围观群众供茶供水,其实这种流动站点的工作量不大,许多女孩子都在玩手机。

    等到考试结束的铃声打响,她就脱下红马甲,跑到自行车停车点等着。

    等待是很折磨人的事情,尤其是看着许多陌生的面孔从自己身边川流而过,让她产生一种和时间错位的慌张。

    终于看到段余甯和应届生学长交谈着走出来,她按了按车铃。

    这个夏天真的闷热到难以接受,地面上人语交织,脚步错乱,尘埃扬起,汗水滴落,可是自行车车铃清清脆脆的一响,段余甯就抬起那双清冽的眼睛,隔着人群望了过来。

    翁沛朝他笑了笑,她站在一树花的影子下,人也和那树洁白的小花一样宁静。

    傍晚是段余甯载她回去的,他骑车总是比较稳,拐弯上下坡都不用怕,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段余甯身上的衣服有阳光和薰衣草柔顺剂的味道。

    翁沛拿着他的透明文件袋看他的准考证,问他:“段小甯,你这个准考证照片是修过了吗?”

    段余甯说:“就是身份证上的照片。”

    “好的吧,长得好看已经很了不起了,你还属于格外伟大。”

    晚上睡觉前阿姨问他要不要喝茶树菇老鸭汤,翁沛把阿姨劝下楼了,段余甯抱着手靠在门框上笑。

    翁沛洗完澡跑过去,很虔诚地在他额头上落了个吻:“段小甯加油,段小沛也要加油。还有一年,我会努力追赶上你的。”

    高考的两天一睁眼一闭眼就过去了,有个高高壮壮的男考生走出考场竟然抱着自己的爹妈哭了起来。

    翁沛暗暗吃惊,等段余甯走过来的时候也张开了手。

    “段余甯同学,”她笑盈盈的,“和我拥抱一下吧,告别一下你的青春。”

    段余甯站在原地没动。

    很多年后,两个人的位置颠倒,展开手臂的姿势还是同当时一样幼稚可笑。

    也不知道是谁,沿着时间的缝隙抽出这段旧记忆,重复着一模一样的念白。

    “不要,太傻了。”

    段余甯无情拒绝了她,绕过去跨上自行车座位,车轮在路面上动了动,他伸手去拉翁沛的马尾辫:“带你去看电影。”

    得,白花工夫感伤了。忘了他还未成年,青春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