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其他小说 - 榴花怨东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你要健康平安啊。

    我会一直一直在想你。

    然后总有那么一天,我会厌烦这段记忆。

    我没有放不下你,没有无能为力,也没有此意难平。

    

051 牙疼

    补习班的最后一周,翁沛从食堂二楼下楼时不慎踩空,严重崴了脚。

    褚怀希腿好的差不多了,就把拐杖借给她,又自告奋勇要送她去医院,翁沛不想让他跟着,说自己又不是不能走路了,坐公交车去就可以。

    但是这小少年驴脾气,说出口就一定要做到,硬是跟着她上了公交车。

    正值下班晚高峰,车上人不少,他们俩只能挤在车门处。

    公交车车门关上的时候,褚怀希伸出手臂将她揽住,往自己站着的地方带了带,免得她被车门夹到。

    翁沛举着手机和陶珞发信息,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她知道这几天他都在医院,就托他提前替自己挂了号。

    公交车经停C大第一附属医院站,她透过玻璃门看见穿着白大褂的陶珞站在车门口。

    翁沛把拐杖还给褚怀希,单脚跳着靠近后车门。

    陶珞伸出手,稳稳接住了从车上跳下来的她。

    公交车很快又开动,车窗后面的褚怀希挥手和她告别。

    陶珞扶着她蹦蹦跳跳走了一段路,突然停了下来:“走太慢了,待会儿医生该下班了。”

    翁沛有点不好意思,结果更不好意思的事情下一秒就发生了——大庭广众之下,陶珞微微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陶珞做事基本不会陈述理由,她又行动不便,只能由着他抱着穿过人群。

    进了门诊大楼,八卦群众好奇的目光就没有一刻不落在他二人身上。

    服务中心的小护士一看见陶珞就脸红,今天看见陶珞抱着个女人走进来,脸是一忽儿红一忽儿青,唱京剧也似,精彩纷呈。

    填好了病患个人信息,她立刻转头对陶珞说:“我要自己走上去。”

    陶珞无所谓,问道:“有轮椅也不坐?”

    “……那还是坐吧。”

    这脚崴得还挺惨烈,脚踝处肿起了老大一个包,乌青乌青的,跟武侠剧里演的中毒情况一样,具有强大的视觉冲击力。

    门诊医生给她进行了消肿处理,给了她一个冰袋敷着,就下班去吃午饭了。

    翁沛躺在病床里,一只脚搁在升降板上,举着手机在给林影互发消息。

    林影今年暑假跑去东南亚当对外汉语志愿者,晒得皮肤都黑了一个色度,叽叽呱呱跟她语音半天,无非是那里太阳真的很晒,水上集市很热闹,菠萝芒果吃到不想吃。

    翁沛看她发过来的一张张阳光充沛的图片,心情也变好了许多。

    傍晚陶珞来带她回家,顺理成章地回到他家。

    她瘫在沙发上看娱乐节目,陶珞洗手作羹汤,偶尔路过,还会给她更新几样茶几上快吃完的小零食。

    翁沛震惊:“你连QQ糖都有啊,学长,你平时在家里偷偷吃零食的吗?”

    陶珞说:“凑单买的。”

    娱乐节目将近尾声,陶珞走过来,伸手拨了拨她的低马尾辫:“吃饭了,我用你送的蛤蜊炖了清汤。”

    翁沛仰起头:“蛤蜊?这个煮之前要去沙子的,我忘记跟你说了,你昨晚是把它们放在水里吐沙子了吧?”

    陶珞盯着她看,忽然就笑了一下,俯身亲了亲她。

    “我知道的。”

    这个夏天的补习班结课的时候,大红花补习机构的老板邀请师生们去海边大排档喝酒撸串。

    喝到深夜,醉酒或不醉酒的人们陆续离开。翁沛坐在原处等褚怀希,这少年看着文文弱弱的,喝起酒来千杯不倒。

    翁沛一开始想着得送他回去,等得久了就发困,坐在椅子上打盹。

    褚怀希去解手洗脸,回来时清醒了点,看见照明灯下她独坐的身影,鬼迷心窍地走了过去,挨着她坐下。

    翁沛转头看他:“你好啦?我给你叫车,你回家去吧。”

    “小沛姐,”褚怀希感觉自己脑子里可能塞了酒精棉花,又醉又闷,“有喜欢的人是什么感觉啊?会成天想着她吗?”

    翁沛醒悟过来:“你谈恋爱啦?”

    褚怀希摇摇头,很难过的样子:“没有,我表哥说……我这叫单相思。”

    “这样啊,那还是收心好好读书吧,”翁沛有感而发,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早恋的下场一般都很惨,像我这样。”

    褚怀希迷茫道:“……陶珞哥哥对你不好吗?”

    自从上次医院见过面后,褚怀希就得知了陶珞的存在。

    “不关他的事,”翁沛说:“今年好好努力,考个好学校。”

    褚怀希盯着她的脸:“我说了,我想考你所在的大学。”

    她闭上眼又睁开,嘴唇是酒色熏染过的水润红嫩,在他眼前一张一合:“那也可以。”

    送褚怀希回家后,她意兴阑珊,一个人晃荡到陶珞的公寓门口。

    门铃按了四五遍,陶珞姗姗来迟,给她开门。

    他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问道:“又来这一出?”手指间还夹着一支水笔,看起来刚才是在做正事。

    翁沛走进去,蹬掉脚上的鞋子:“只是来找酒喝,不嫖你。”

    她打开冰箱,看到一排小巧的脱脂牛奶:“这是什么,你改成喝奶了?还有别的吗?”

    她口干舌燥,头也隐隐作痛。

    “醒酒茶。”他说。

    翁沛倒在沙发上,手背遮住眼睛:“劳烦你了。”

    陶珞煮了醒酒茶,她喝了一大杯又倒回沙发上去睡,睡了不知多久觉得内急,爬起来想要去上洗手间,发现自己是睡在了主卧的大床上。

    翁沛洗完手去客厅里找水喝,看见书房的门缝里还漏着光。

    那道门缝里的光,从夏天的细竹卷帘后透过来,又从冬日的羊毛小毯上溜走,深秋的夜晚不需要灯火,她也会和陶珞坐在阳台上看看月亮,等一场春风来吹醒,吹醒旧日枝头新芽,也吹醒树下碎花裙摆。

    然而他送的那盆多肉却很倒霉地枯掉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水土不服了,”端午节前后,她把小花盆抱回去还给陶珞,“我很勤浇水的。”

    陶珞神情淡然:“难怪。”

    翁沛在他去处理小花盆的时候,上网查询如何养多肉,看完后深深内疚了几天。

    暑假里她在市中院刑一庭实习,中院离陶珞的住所很近,偶尔她也会去他那里住。

    她还有一个小小的面包机放在陶珞家里,某天清晨弹出了一片焦面包。

    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