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杀戮，尸积如山

    双脚发力。

    莫问天从嘴里发出一声怒吼：“杀！”

    身形立即化成了一道无形的灰影。

    所有在场的人，都只能看到一条灰色的影子，前面伴随着一道金色的光芒，朝着阴阳双魔直扑而去。

    而阴阳双魔也化成了一红一白两条影子，同时发出一声怪叫，迎着莫问天冲了上去。

    就这一瞬间的功夫，只见三个身影交织在了一起，一道相当明显的金光，发出“咻”的一声。

    那些原本在厮杀的人，都在这一刻停了下来，他们都被这惊世骇俗的一幕给吸引过来了。

    整个山涧里面，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

    灰色、红色、白色三条身影，瞬间交错之后，立刻变成了两道红色，两道白色，一道灰色的影子，从空中跌落了下来。

    鲜血，再次化成了一片血雨，飘落而下。

    阴阳双魔两个江湖摩枭，至死也想不明白，自己两人怎么就给人家在一瞬间劈成了两段，连一声惨叫，都没有机会让他们发出来。

    阴阳双魔断成四段的尸体，滴落在地上，内脏散落一地，令人作呕。

    那些东厂的厂卫，看到自己的头头，和对方的人不过是一个照面，就被劈成了两段，不由大感骇异，阳光下，依旧不免寒气布满全身。

    不知道哪个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发出无比惊恐地喊叫：“撤，撤啊！快撤......”

    那些厂卫和官兵们，顿时好像见了鬼一样，仓皇地拖着他们受伤的身体，落荒而逃。

    一时之间，山涧里面，竟然看不到了一个官府的人了。

    地上倒是躺下了不少厂卫和官兵的尸体，当然，也有不少被杀害的铁剑门弟子的尸体和残肢。

    整个山涧里面，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一阵微风吹来，飘入众人鼻孔里面的，只有鲜血的味道，连两边青葱的草木，都已经染成了红色，惨状不堪入目。

    铁剑门的人，只剩下了四五个还站着的，就连欧阳志，也身受多处刀伤，小师妹的手臂和肩膀上，也被砍伤了，另外三个弟子，就更加严重了，其中一个，连腿都被砍断了，撑着佩剑，痛苦地颤抖着。另外两个的身上，布满了刀剑的伤口，深可见骨。

    然而，他们看到眼前这一幕之后，都惊呆了。

    全场，就只有莫问天一个人没有受到一点的伤害。

    小师妹看到地上的残肢和阴阳双魔分成四段的尸体之后，已经忍不住狂吐了起来。

    莫问天站在一边，血红的眼睛，似乎慢慢恢复了正常。

    当他的双眼全部恢复到和平时一样之时，眼前这惨烈的状况，顿时将他给吓得连魂都出来了。

    看看自己的身上，还有手上，都已经染满红色的血液。

    右手握着的墨刀，在颤抖不已。

    恐惧，无边的恐惧与万分震惊，瞬间成为他脑子里唯一独有的感觉。

    “这是我杀的人么？”

    他仿佛忘记了刚才他所做的一切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在发痒，跟着，一声“呕”的一声，站在原地开始呕吐了起来。

    这是人的本能。

    尤其是他这个生活在和平盛世的人，这样的尸横遍野，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生理和心理上的严峻考验。

    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等惨烈的场景。

    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满目尽是鲜血与残肢，就连空气，都弥漫着鲜血的味道，他又怎么能够控制得到自己生理上的直接反应呢？

    山涧里，只有他和小师妹发出来的呕吐声音。m.

    欧阳志忍着身上的伤痛，帮自己的师弟包扎着伤口，金疮药撒到他们伤口的时候，他们也忍不住发出痛楚的呻吟。

    整个山涧，只有他们六个人和十几匹的骏马是还有呼吸的。

    周围，全是尸体和残肢。

    莫问天吐了好一会之后，才缓过劲来，但是看到阴阳双魔被自己劈成四段的尸体，还是忍不住要打呕。

    他几乎将自己的黄疸水都要吐出来了，肚子里面，早已经吐得空空如也。

    往地上一坐，手里的墨刀，也往地上一扔。

    他整个人，就好像丢了魂一样，呆滞地望着满目的尸体。

    欧阳志帮师弟们包扎好伤口后，扶着他们走到一边坐下休息，然后又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走到小师妹身边，看到她受的伤比较轻，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走到了莫问天的面前，拱手说道：“谢谢大侠的仗义相救。”

    “师兄，他，他就是昨天晚上那个人。”小师妹在一边坐着说道。

    想起昨天晚上莫问天救出自己后的那一幕，脸上顿时泛起了羞红，低下了头。

    “啊？”

    欧阳志和他的师弟们都忍不住惊呼一声，朝着正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莫问天望了过来。

    而莫问天此时根本没有兴趣和他们探讨这个问题，他只是一直在脑子里面反问自己：为什么自己会变成一个这么残忍的人？

    他想到了自己体能的“被动技能”，又想到自己的那把墨刀，是不是跟这些有关联呢？

    只不过是短短的二三十分钟，自己竟然杀害了这么多的生命，这放在以前，就是打死自己也做不出来的事情，然而现在，自己除了恶心之外，并没有一丝的愧疚和后怕，相反，从内心深处里面，还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得意。

    为什么刚才自己投入到厮杀之后，记忆竟开始变得模糊了呢？

    难道，有股什么神秘的力量在暗中控制着自己不成？

    ......

    很多的疑问，在他的脑海里一个接一个地浮现出来，然而，他也明白，现在根本就找不出答案。

    面前的这些尸体，大部分都是死在自己手上的，刚开始的时候，自己还特意找他们不至于死亡的部位下手，后来，好像自己完全不受控制了，简直就是遇神杀神，佛挡杀佛了。

    如果这是自己体内的“被动技能”所致，那就太可怕了。

    同时，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能量，似乎变得越来越强大了，直至刚才和阴阳双魔发起奋力的一搏之后，自己好像才将体内的能量释放出来，感到舒服了一点。王已忘的传说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