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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冷攻的诱惑(ju)

    三姨娘。

    司南泊迅快回忆了一番,对了,他的三姨娘在阿爹失踪那一年便离开了司南家,留下了老四司南空。

    如今阿爹回来的消息一放出去,这女人又回来了。

    还给他整了一出幺蛾子。

    正好,他没有想好理由宣布闻面怀孕的事,借由这个女人闹腾,将事情光之于众。

    正当司南泊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怀里的闻面一脸懵懂地望着司南泊。接着闻面拽了拽司南泊的发丝,抿了抿小嘴有些不开心地说:“终舟要娶谁?”

    “宝贝儿,相公答应你的事当然不会食言。”司南泊垂首吻住他,缠绵的吻令娇弱的灵人有些许喘不过气。闻面软在司南泊怀里,粉面娇红。

    “终舟要娶别人吗,娶别的女人。面儿只是灵人而已,比不过她们的。”说道这里闻面有些伤怀,何况,他还是个在泣灵城被数不清的男人肏干了十八年的弃灵呢……

    司南泊声音沉冷下来,带着一丝阴鸷:“面儿,司南泊这生,非你莫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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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在司南府中,司南泊是冷酷阴狠的绝对霸权者,全府上下也就只有闻面敢和他对着干,就连亲弟弟也对他怕的要死,但是在司南府之外,有多少女人和灵人渴望爬上司南泊的床被他宠爱,撇开司南泊的财力不说,就算是那英俊的脸和健硕的身体就够他们馋的了。

    为闻面清洗干净之后,司南泊才姗姗来迟地迎接他这位三姨娘。一进客屋扑面而来的便是脂粉香气,原本叽叽喳喳讨论的贵族小姐们因为司南泊的进入而屏息羞颜。

    天生冷情的男人表情浅淡,湿润的黑发披在身后,微微敞开的衣襟后露出湿漉滴水的胸肌,草草拴着的衣衫下摆包不住长而肌肉匀称的腿。司南泊浅浅扫一眼四周,姑娘们被那双浅金眸子瞧得面皮烧红直直以袖掩面。

    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男人却意外的狂野性感,冷淡的容貌与放浪的衣着形成强烈的对比,禁欲之中都满是呼之欲出的色欲,更别提司南泊冷色调的皮肤上那串串嫣红的吻痕。

    没想到司南泊会这样出现,瞧得姨娘也羞红了脸,虽然年纪比司南泊大一些,但三姨娘看起来依旧貌美,身边跟着的女儿更是看直了眼,她一直知道司南泊的大名,却不知这个男人竟俊美得如此令人心神荡漾。

    司南泊并没有表现出厌烦,而是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威严地坐在主座,这架势倒是把三姨娘吓住了,几十年前的司南泊便城府颇深,现在更是平添一股杀气和冷肃,令人畏惧。

    司南泊的这位三姨娘名叫宁月,女儿该母姓唤作宁娥。宁娥是个寡妇,出嫁没多久丈夫便死了。瞧见司南泊伟岸的身子,那许久未被男人进入的私处又瘙痒起来,宁娥实在是饥渴难耐,便对着司南泊离不开眼睛。

    谈话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犬吠,小姐们面带讶色,接着一头巨大的兽獒冲了进来吓得娇小姐们抱团尖叫。一群暗卫冲进屋子,将小姐们带出远离院子,好一会儿那只发狂的兽獒才被拉住。

    所有人都被吓个半死,相亲的心情彻底没了。司南泊见状便安排诸位去三院住住,五院也安排了几间空房。宁月瞧着司南泊,惊魂未定地说:“这只兽獒……不是那只灵人的吗?它不是应该死了?”

    司南泊道:“睹物思人,未尝不可。”冷淡的眼睛瞟一眼侧面一脸潮红的宁娥,司南泊冷笑,“房间泊儿会尽快给姨娘安排好,四院,您的旧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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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狗,总算有些用处。”司南泊站在兽笼外,语气淡淡,“老二,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清楚。”

    “大哥……你放狗咬别人就算了,故意让她们住三院……五院就……”司南岳一脸便秘,“三院现在凄凉得和鬼屋一样,五院陈默经常发情和灵仆乱来,这不大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司南泊道,“不然一起住红楼,挨个儿看我和面儿恩爱?也不是不可以……”

    司南岳:“哥——别别别!您给司南家留点面子吧!”

    “把牢里的囚犯轮着抓到三院酷刑伺候,让那群娇小姐瞧瞧司南家的手段,我倒要看谁敢觊觎我司南家主母的位置。”司南泊不爽地冷哼,“这件事肯定不简单,先把她们赶走再说。”

    司南岳一头冷汗:“哥哥,这样以后谁还敢嫁到司南家……”

    “我需要么。”司南泊冷笑,心里想着,他都有孩子了,谁爱嫁谁嫁,反正他司南泊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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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司南家又闹热起来,一是为准备大公子的生辰,而是府里那群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姑娘们,三院前每天都上演酷刑,五院徐鑫鑫张扬跋扈。一群娇小姐还没得到司南泊的青睐,就快被司南泊吓得半死。

    很快她们便打了退堂鼓。只是宁氏母女还在司南家。司南空对宁氏没有太多感情,宁娥也是同母异父的姐姐。司南空虽然三十来岁,但还是少年模样,以前的时候老二老三老四关系很好,时常聚在一起吐槽大哥,现在老三被大哥关了起来,司南空当然知道和大哥作对的手段。

    他不想和宁氏扯上关系,说到底,当初她抛下自己离开司南家,他从小是被哥哥们带大的。

    “大哥独宠闻面,一定会解决对闻面地位有威胁的人,老四,你知道该怎么办。”司南岳善意提醒,“而且,我怀疑这是阿爹指使的。”

    “宁氏哪有胆子回司南家。”

    司南空道:“二哥,我明白。”

    司南岳叹气:“我也不知道该拿大哥怎么办,如今只能靠闻面了。大哥做事太狠,迟早惹祸上身。”

    “三院 ……怎么样了。听说很惨。”

    “嗯。已经打死几个囚犯了。而且,我发现一件怪事。”司南岳凑近悄声说,“有一个浑身铁甲的人,一直在暗处监视情况。我从未见过此人,或许是大哥的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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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院离五院近,陈默时常去和司南瑜鬼混。娇弱的六公子这些日子被男宠肏惯了,听见脚步声就能分辨陈默本人,空荡荡的院子成了野战的场地,冬天到了便在暖炉边做爱。

    “嗯啊……”司南夜翘着臀瓣,白皙的臀肉泛着暖光,巨大粗黑的性器上沾满淫水,被火光照的发亮。陈默的大手撸动那根埋在狐狸软毛里的细棍,低哑性感的嗓音在司南瑜耳侧呢喃,“宝贝儿,够不够?嗯?”

    说着胯下大肆顶动一番,肏得六公子满面潮红,司南瑜娇躯颤栗,声线颤抖地说:“……哈啊……够了……好深……嗯……”

    陈默低笑,手里的阴茎一阵跳动最后喷出一股白浊。他亦加快速度,撞得那甜美多汁的翘臀一阵脆响,司南瑜后庭剧烈收缩媚肉翻飞,最后被肏得啜泣着用后面高潮了。

    “……呼……”陈默咬着司南瑜的脖子狠狠射出热精,意犹未尽地顶动几番,便抽出了湿漉漉的肉棍。

    司南瑜被干的绵软出水,疲累地趴在狐狸皮垫子上。陈默垂眸吻住他湿漉漉的唇瓣,最后将司南瑜抱起来往浴室去。

    “嗯啊……”身子浸入水中,男人的大手探入了方才被疼爱得抽搐的娇穴。司南瑜香汗淋漓地偎在陈默怀里,潮红未退的脸庞妩媚又怜人。

    “这段日子都被肏得合不上了……”司南瑜稍微张开大腿方便陈默清洗,随着手指的玩弄又忍不住娇哼,“你是不是快离开了?”

    陈默道:“小猫咪舍不得我么。”

    “哼……”司南瑜抬眼,妩媚地瞧着眼前的男人,“你舍得我吗。”

    “呵呵。”陈默微笑,“六公子不缺床伴吧。我能感觉到,六公子喜欢的是陈默的身体而已。换谁都一样。”

    司南瑜不置可否地笑了。

    “该说你看得透彻还是不识时务?”

    “能和六公子有这段渊源,陈默已经满足了。像我这样的男宠,六公子会相信我的感情么?”陈默挑起司南瑜的下巴,勾唇邪笑,“男宠——泻火的工具而已,何必认真呢。”

    夜时,陈默准备回五院,院里还有亲爱的弟弟在替他守夜。司南瑜披着狐裘送他到门前,伫立在暖橘的灯火下瞧着陈默离开。

    刚要回去,院子里又传来沙沙的踩雪声,司南瑜轻笑着转头:“怎么,舍不得——”

    惨淡的月光下,站立着一抹高大的人影,那人浑身泛着冷光,身上似乎穿着铠甲。

    风雪乍起,狐裘翻飞,司南瑜静静地瞧了对方几秒,接着下意识后退。可惜一脚踩滑绊在门槛上,摔下去的瞬间,对方闪现接住了他。

    “……”司南瑜瞪大眼,此人一身铁甲,只能瞧见一双眼睛。回过神来对方已将他扶好,拍拍他肩上的雪,又顶着细细的雪花独自离去了。

    “喂!”司南瑜拧眉,冲那人娇斥,“大胆!你是谁?见到本公子不下跪也就算了,还如此放肆!”

    男人没有理会他,而是犹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松柏树的阴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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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盔甲的人?”

    “嗯。”

    正在吃包子的闻面缓缓后仰身子。

    “之前雎儿说,在大牢里有个穿盔甲的男人,还给——”想到什么,闻面立刻改嘴,“反正,他应该在牢里呀。”

    “可最近……”司南瑜也想到什么,立刻住了嘴。

    两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最近司南泊让闻面养胎,不许他走太远。实际上就是怕自己作妖的事被闻面发现。当然,家里都被他勒令住嘴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宁娥突然来拜访。闻面迷惑地歪了歪脑袋,这边宫恒正已经去拦人了。只是宁娥执意要进来,闻面便放行了。

    “宁小姐有事?”闻面一改方才糟糕的吃相,端庄地坐好,“大人不在。”

    宁娥没想到有人来访,她就是挑司南泊不在的时候来的。闻面瞧出她的顾虑,便体贴地说:“这位是六公子,和我是好友,不必生疏。”

    宁娥羞红了脸,坐在闻面侧边:“我听说大公子很宠爱主灵,想……向主灵打听打听大公子的癖好。”

    闻面愣了愣,手指下意识地摸了摸才有身孕的肚子。

    司南瑜道:“宁姐姐,大哥对那些女子的作为你也看到了,现在他忙于司南家的事,没有心思应对儿女之情的。”

    宁娥瞧着司南瑜,很明显地感受到了他的敌意。

    司南瑜插刀:“何况,你似乎不是处子了吧。”

    闻面赶紧偷偷拉了拉司南瑜的衣袖,面上呵呵:“六儿你是不是还是不舒服,不如先回去睡会儿?”

    司南瑜道:“我哥那个人有洁癖,不会喜欢你的。”司南瑜起身,“我先走了,你自己长个心眼。”

    闻面讪笑:“下次找你吃炙肉。”

    “行。”司南瑜摆手便离开了。

    宁娥咬着唇瓣,一时间眼泪已经包在眼眶。闻面轻叹着安慰她:“宁小姐,这事……真的不好说,你别伤心。”

    “你能帮我,让我有机会和他相处吗?你是主灵,你的话他一定听一些的对不对?我真的很喜欢大公子,我不想错过他……”

    闻面很尴尬,虽然宁娥求他这事能理解,毕竟灵人说白了就是工具。可是他的情况不大一样,司南泊对他的感情似乎不是工具那么简单……

    “大人的脾气我也摸不准……”闻面心虚地撒谎,“我才到司南家不久,只是被大人相中了皮囊而已。抱歉。”

    宁娥伤心地瞧着他:“我知道,你是怕我和你争宠吧?我只是很喜欢他而已,不会和你争的。我听说他特别宠你,你多少知道一些吧?……”

    面对宁娥不依不饶的恳求,闻面有些架不住,但是他也很爱司南泊,怎么可能自己造个情敌。只好说些不痛不痒的东西糊弄过去,可宁娥没有走的意思,还想看一看红楼。

    闻面好意提醒:“宁小姐,很快大人就回来了,他瞧见外人在红楼会发脾气的。”

    宁娥眼神变了变,接着又一副无心的表情说:“看一下也不行吗?这楼好漂亮,听说是给他第一个主灵盖的吧,连孟欢也没能住进来,看来他真的很喜欢你。”

    闻面道:“是、是吗……”

    “带我看一下好吗?我不会乱碰的。”宁娥微笑,“我很喜欢这里,真美。”

    闻面汗颜,心想一会儿司南泊回来真的要发脾气了,但他也不好赶人,只好带着宁娥参观红楼。

    “这是你的房间吗,真大……”宁娥走到朱红的镜台前,目光落在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上,“这些已经是珍藏品了,平时我们能收到一两件就高兴得不行,你居然有这么多……嗯,这是?”

    “新款,半个月就上货。”闻面拿起包装精致的胭脂打开给宁娥看,“你要是喜欢可以送你。”

    宁娥眯眼微笑:“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毕竟是你的东西。”

    闻面无奈地嘀咕:“其实……很多我都没用。”

    就在这时,眼尖的宁娥在柜台上发现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如果她没记错,那是用来克服孕吐的药。因为以前她吃过,很容易认出来。

    宁娥狐疑地扫一眼闻面,确定对方有喉结。接着又想可能是闻面最近有些反胃不舒服,拿这个克服呕吐。

    “大公子也睡这里吗?”宁娥瞧向乱糟糟的床榻,侧面的衣架上胡乱地挂着衣服。闻面一下子红了脸,昨晚太激烈了,还没收拾呢……更羞耻的是上面还有一块被撕烂的肚兜。

    “宁小姐……没什么好看的,出去吧……”闻面羞得要死,连声音都抖了,“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啊,”宁娥说,“灵人本来就是灵师的武器和泄欲的工具,他宠你肯定也会对你很有欲望。”

    闻面脸色一白,武器和工具深深刺痛了他。正委屈的时候,外面传来司南泊急促的脚步,接着,大公子一脸不悦地进了屋子。

    “宁娥?”司南泊憋了她一眼,便大步流星迈向闻面。大公子一眼看出闻面有些沮丧的表情,“怎么了,嗯?”

    “没什么。”闻面强颜欢笑。

    “让你不要随便放陌生人进来。”司南泊不爽地说,“宁小姐,红楼是司南家的禁地,别来第二次。”

    宁娥道:“抱歉,我就是想拜访一下主灵而已。大公子不喜欢,我立刻就走。主灵你也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司南泊抽眉:“宫恒正,送客!”

    扭头便将闻面抱起来放在软榻上:“小笨蛋,单独和女人在一起是想气死我么?今晚罚你喝药不能加蜂蜜。”

    闻面瞧着司南泊,眼泪汪汪的,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顶嘴。只是捂着肚子默默翻身朝墙,隐忍地哭起来。

    “怎么了……”司南泊坐过去摸了摸闻面的脑袋,“很不舒服么?”

    “没……我累了。”闻面吸着鼻子说。

    “她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司南泊非要将闻面抱起来,搂在怀里低语,“刚刚神情就不对劲。”

    “没。”

    “你不说我就去逼问她,让她嘴杂。”

    “……”闻面蹙眉,“你别去!人家一个弱女子,无心的一句话而已。”

    “那你告诉相公,怎么伤心了?”

    “……我就是觉得,我只是个灵人而已,终舟,他们不会想要我做主母的。呜呜……就算我怀了孩子,也没有名分……我终究只是个工具而已。”

    司南泊立刻垮脸:“我要生气了。脑袋一天天想什么?这司南家是我做主,谁敢反对我就弄死他。”

    “……”闻面更沮丧了,“表面同意,可是大家还是会不高兴。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所有人都不希望,只有我们一意孤行……”

    “好了,谁说他们不同意的。你的好朋友们一定会很赞同的。老二他们敢放一个屁?其他人不重要,”司南泊抽出小帕子捏住闻面的鼻子,“擤,哭哭啼啼的小笨蛋。”

    “唔。”

    “面儿,你别老是想着其他人的看法,这个司南家是我司南泊撑起来的,所有人都依附在我的庇护下,既然选择在司南家,那他们听从我的命令是理所当然的。”司南泊道,“特权只给你,知不知道?”

    “嗯。”闻面不哭了,“终舟真好。对了,那个穿铁甲的人到底是谁,我很好奇。”

    司南泊面露诡异:“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他不该在三院么?你又溜出去?”

    闻面道:“不是!才没有!我、我很乖的好不好!”

    “你快说啦!”

    “他本该是个死人。”司南泊不屑地冷哼,“不配用自己的身份活在世上。我将他抹去,让他一辈子只能活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