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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现新雨(年下腹黑忠犬帝王受出场/虐和尚受)

    谢钦明轻蔑地弯了弯唇,“我会让他们百倍奉还。”

    谢昀尘心中燃烧的烈焰被一盆冷水浇灭了,谢钦明不会同意他插手这件事,但他相信谢钦明自有办法把欠的债要回来。

    谢钦明缓和神色,与谢昀尘相顾无言,盯着谢昀尘身上坑坑洼洼的疤又是一阵酸涩,悄悄踮起脚像摸小狗一样抚着对方的头,“一点都不如我,比我还傻。”

    谢昀尘心中的郁结骤然消散,话语中谢钦明的态度也软和不少,谢昀尘的胆子打起来,带着薄茧的手贴上谢钦明的小臂,袖子褪到肘腕,暖热的温度沿着胳膊传到指尖,在谢昀尘滚烫的眼神中,那双大手已经彻底盖上谢钦明纤细的手指,随后将谢钦明的手拉到唇边,烙下一吻。

    “甘之若饴。”

    湿热的气息扑在敏感的软肉上,激得谢钦明手心酥麻,跟那些性爱不一样,这简单平常的动作实施者却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而他的小崽竟然对他怀有这样的心思。

    谢钦明躲闪地垂下眼,至少他现在不会接纳这份感情,也不会为一份感情收心。在谢昀尘面前他不用伪装出深情的样子,谢昀尘知道他本性的顽劣和逃避,也不会逼他作出选择,可就是在这样温柔的包容下谢钦明更不想面对,仿佛怕被炽热的火焰灼伤。

    谢昀尘顺着谢钦明缩回手的动作一把搂上他的腰,另一只手支在他的腿弯,打横将谢钦明抱了起来,又把不安分的人往怀里圈。

    谢钦明不适应突如其来的身份转换,硬摆出长辈的架势,色厉内荏地威胁:“谢昀尘你赶紧把我放下来,你……这是以下犯上。”

    谢钦明憋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词,只不过这句强硬的话被卧在男人强壮的胸膛里涨红脸的美人说出,威力大减,反像他的怒嗔。

    谢昀尘终于染上笑意,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十分珍惜手心的触感,轻轻地将他送到榻上,一本正经地解释:“钦明,这些都是我深思熟虑之后下的决定,从今往后我会毫无保留地把所有都给你,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爱你。”

    谢钦明不由得发笑,他遇到过的男人就没有不是自称冷静自持的,一个比一个疯。

    在谢昀尘渴求的目光中谢钦明一言不发,默默地叹气,往里坐躺了些,他默许了。

    谢昀尘身后的狗尾巴猛然摇起来,一个翻身靠在谢钦明身边,放肆地汲取谢钦明身上的味道,紧紧把谢钦明圈在胸前。

    谢钦明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非常懊悔一事松口,就应该让这狗崽子再追个几十年,这一脸灿烂吐着个舌头露着个肚皮的大狗是谁!

    谢钦明困得都要睁不开眼,他已经无力再去思考情爱之类的问题,毕竟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始终是其他男人的纠缠斗争罢了。

    谢昀尘还在恬不知耻地吃豆腐,夏日的夜晚燥热无比,身边还有一个大型暖炉贴着,谢钦明心头火起,眯着眼把谢昀尘一脚踹下床去,只听得哐当一声,整个夏夜都宁静了。

    只有地上意犹未尽的高大男人默默散发寒气,幽怨的眼神又随着榻上人眉头舒展而聚满笑意。

    宁微睁眼时已经身处倥山,那股黑雾让他昏迷三天三夜。

    宁微再睁眼时额头上的堕魔印已经闪耀着妖异的光芒,住持合眼念诵经文,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宁微感受到莫名的桎梏冲刷过他的骨髓,穿透他的皮肤,渗透到每寸血肉,一直禁锢他的力量好像正在被更强大更神秘的连接分离。

    大脑涌入千万根铁钉,无时无刻不在忍受剧痛,四肢震得发麻,身体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比起这些疼,宁微最难忍的是感情意识的剥离这些皮肉之苦他都可以承受,但他不想再一次变成那种冷心冷情的怪物,哪怕让他只记得谢钦明,他求的不多,他的世界只要有谢钦明就够了。

    宁微用溢血的指甲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刻着谢钦明的名字,“钦明,这次我一定会想起来,你可别再赌气了,我啊,最怕你难过了。”

    宁微一个人喃喃自语,汗水朦胧的视线中,隐隐约约有谢钦明的影子,他后知后觉地蜷缩起来,努力把狼狈的自己藏起来,不要让爱人看到这幅样子,不然,他肯定会更讨厌自己的,绝对不能再惹他生气了。

    这是天道在宁微身上最后的挣扎,不甘放手的最后一击。

    几个时辰后宁微胸前的伤口突然崩裂,一缕金光融于血,血液连成一条红线渐渐消失在山门的方向,应沛伞的伞顶呼应着闪着微弱红光,被谢钦明在手中安安稳稳地握着。

    血线于伞柄显形,一路蔓上谢钦明的手腕,然后隐于谢钦明身旁。

    因起缘灭,情债人还。

    因果太过沉重,僧人的修行已破,天道无法再强迫宁微走上既定的登天之路,宁微于天道长达百年的抗争从蚍蜉撼树到彻其根基,从陈黎生到宁微每一步都为自己埋下苦心积虑的种,直到此刻的厚积薄发。

    宁微发出野兽的嘶吼,天空顿时生起响雷,每一下都劈在毫无防备冷汗淋漓的僧人身上,雷声轰鸣掩盖住他痛苦的哀嚎。

    等再次恢复平静时,只剩焦黑的僧袍下浑身褶皱没有一块好肉的僧人,他嘶哑地大笑几声,慢慢站立于废墟中,焦灼的皮顷刻脱落,光洁的皮肉重塑于焦炭中,玄衣覆在他的身上,额间妖火若隐若现,活脱脱一幅魔相。

    与这幅魔相违和的是他背上还背负着重重功德,是几世轮回积攒的金气,可几世都没能修成正果,只差一点磨炼。

    宁微顾不得疼痛消减的轻松,他的心里就泛起密密麻麻的苦涩,这是思念,是求而不得爱而不见的苦。

    这样起码他就不会被谢钦明讨厌了吧,起码他不用再向以前一样只能看着他投入别人怀里,道义戒律算什么,唯一人足矣。

    宁微感知着每时每刻为谢钦明跳动的心,为谢钦明升温的血,无论是痛是喜他都视若珍宝。

    无比剧烈的感情一下涌上他的脑海,这几年来两人相处的画面被涂上鲜艳的色彩,让人不由得再次悸动。

    随之而来的还有密密匝匝的心痛,不知名的,懊悔的,无奈的。

    宁微一刻也不想多做停留,飞身赶向谢钦明所在地,戴着一顶斗笠,隐没在茫茫人群中,走近时心底一沉,乐坊上一只金龙盘旋在屋檐上,时而飞舞,时而停足,立爪于房梁,仿佛也在聆听里面的声音。

    金龙到,天子现。

    宁微没有留言,跻身人潮,寻找谢钦明的身影。

    酒味和胭脂香混在一起熏得人心痒,一股琴声却格外和谐,近年比头牌还火爆,不少客人掷千金求见,还有不少妖精心甘情愿丧命于此。

    谢钦明一袭白衣,享受着众人仰慕或羡慕的眼光,座下宾客却醉心于美人与雅韵的应和。

    谢钦明注意到宁微的身影,不禁加快了拨弦的手,今天差点没出得了门,谢昀尘知道他这几年做的是这事,气得快自焚,他好说歹说,献上香吻迷得人七荤八素才得以脱身,再来一个臭男人他不得精尽而亡。

    谢钦明已经物色好了人选,是个货真价实的真龙天子,对上他明亮透彻的眼神,谢钦明就有了七成把握,跟谢昀尘、宁微都是一种炙热又危险,同为收起獠牙的猛兽,匍匐于同一个人脚下。

    男人眼眸利如鹰隼,衣冠淡雅朴素,却有强大的帝王之气,面容俊秀,与众不同的气质格外突出,引得谢钦明忍不住向他看了好几次,男人微笑着对视,脸上现出几朵违和的红云,昭示着他的不平静。

    谢钦明准备放长线,钓大鱼,不急于这一时,他要得到对方的整颗心。

    谢钦明草草结束了今日的表演,匆匆回身,上楼时被宁微拦住,谢钦明面色不虞,抽身欲走。

    宁微固执地跪在他的身前,磕磕绊绊地道着歉,细数着自己或大或小的不对,诚恳地祈求谢钦明不要再讨厌他。

    “钦明,我错了,我现在懂得爱了,我会好好爱你,保护你,我……”

    宁微絮絮叨叨的话被谢钦明的嗤笑打断,“师傅确实很释怀,统统忘了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那段偷得的感情又算什么呢?”

    谢钦明凶狠地掐住宁微的下颚,将他的头抬起来,露出动物的野蛮,“我恨你,不想再见到你。”

    宁微急忙解释,他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谢钦明说的是什么,急得汗都流下来了,不善言辞的他胆战心惊地观察着那人的脸色。

    谢钦明心里陡然升起了报复的快感,“你果然不记得了,哼,臭和尚。”

    宁微惶恐地亦步亦趋,他知道自己和谢钦明之前一定有很深的情债,是他不敢去面对,他不想戳破表面上虚假的暧昧。

    “我的内力很深厚,而且我是纯阳之体,对你的修行有好处。”

    宁微像卖货物一样介绍着自己,言语中流露出赤裸的目的,他多么嫉妒沾染过谢钦明的人,若他不是……

    谢钦明很好奇臭和尚能做到哪一步,便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宁微先珍重地脱下谢钦明的衣物,然后迅速剥落自己的衣服。

    谢钦明言语引导着他一步一步扩张、挑逗,宁微看到心爱之人的酮体无师自通,跨坐在秀气的肉棒上律动起来。初经人事的菊穴扩张不大,鲜血顺着孔洞流下,润滑着玉茎,宁微愈合得很快,一点也不觉得难受。

    “唔嗯……好紧,夹得我鸡巴疼”谢钦明眼泪汪汪地呻吟,爽得脊背高高挺起,墨发散落在床帏间。

    宁微心神荡漾,阴茎狰狞膨胀在双腿间,吐出淫液。

    谢钦明龟头不断渗着水,冲击在穴壁上,小幅度跳动着,“唔……唔……吃得好深……”

    宁微加快频率,几个挺身就使得他缴械投降。

    谢钦明软若无骨地躺在浴桶中冲洗,宁微对着梆硬的肉棒发愁,冲了几下冷水草草了事。

    谢钦明毫无芥蒂地被谢昀尘接回去,谢昀尘赶来时只有一片残局,谢昀尘上去就要揍他,还是谢钦明抱住他才停手,他知道袭击僧人会损耗自己的功德。

    谢昀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谢钦明面前乖巧至极,幽怨嫉妒的心思快要把他淹没。

    谢钦明主动牵上谢昀尘的手时,谢昀尘又一次不争气地为美人的诱惑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