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其他小说 - 水深火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我今晚就去找她爹谈话。”

    赵慈狠狠地拧一拧眼睛。

    他大声说才不屑跟她处对象,总之,谁也不准去尚家闹事。

    ◆◆◆

    赵慈的人生,是高开低走的。

    他明眸皓齿,笑起来的模样能倾倒一个屯,但世上就是有不知足的坏女人,喜欢退而求其次。

    他一缸接着一缸喝热水,亦不分寒暑地,练了数不尽的拳法和套路。

    可他命苦,没能在最好的年华,赖上自己的爱人。

    赵三哥见小弟成日丧里丧气的,难免心尖抽抽。

    于是他从柜子里翻出一只牛头山特制的签筒来,说要让赵慈试一试手气,算一算桃花。

    这宝物,是他从吴道长那里请的,曾多次化解了二哥恼羞成怒的螳螂拳。

    “得了吧,上回你说的红鸾星就不靠谱。”

    “老四,星在你头上照着,那叫锦上添花。但你要是自暴自弃,再好的运气也吓跑了。”

    “让它跑,反正我的运气早就用完了。”

    三哥一把攥紧了赵慈的胳膊,他说命理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咱家绝处逢生,死马当活马医的传奇,难道还少吗。

    他小声告诉赵慈,说前阵子拜托吴道长施展的和合术,在大哥身上就逐渐显出灵验的苗头来了。

    ◆◆◆

    这钱砸得狠了点,但它花得特别值。

    得亏道长的法术庇佑,再苦的瓜也给扭甜了,再没戏的爱情,也能双双在庚帖上摁手印。

    稳准狠得你都不敢信。

    比如那位自由搏击运动员出身的准大嫂,人看着瘦,力气不输男的。

    她之前还跟大哥在街头对劈手刀,威胁说如果再带着礼来提亲,就要从自家三十楼的阳台跳下去。

    可咱大哥见惯了世面,根本不怕这些虚的,他说你跳我也跳,既然生不能在一起,那么死了一起扎堆当比翼鸟。

    赵慈抓抓脸。

    “...... 那后来怎么样了,你所谓的灵验到底体现在哪里。”

    赵三哥说,吴道长的法术,素来讲究以柔克刚。

    一顿叨念后,刚又硬的汤小姐现在竟也心软了,识大体了,会主动给大哥送爱心午饭。

    今天是宫保鸡丁,明天是家常豆腐,他曾腆着脸尝了几口,味道可香可棒。

    赵慈表情严肃。

    “...... 哥,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才熬了多久,她的态度就变化这么大,你们难道都不怕吗?”

    “哈哈,怕啥哟。”

    “那爱心午饭里头,会不会搁了大料。”

    赵三哥惊出了一身白毛汗,登时飞起一巴掌甩在赵慈后脑勺上。

    他瞳孔震动,压着嗓子低吼大哥是千金之躯,人中之龙,岂能轻易被那个武装婆娘做的鱼香茄子药死。

    第39章 当代学生朝阳般火热的精神面貌 <水深火热(草莓炒糖)|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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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当代学生朝阳般火热的精神面貌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

    赵慈没有反驳,没试图回手,他就呆在那里不说话,好像被拍傻了似的。

    “...... 是我下手重,老四你还成么,脑子疼不疼?”

    “不疼。”

    赵慈倚着桌吭了一声,然后拾起了压在角落的旧相框。

    昨天,它还在垃圾桶里埋着,今天就又重见天日了。

    足见境况再苦再难,他仍狠不下心,仍舍不得丢。

    哪怕失手把照片剪碎了,他也会熬夜好好地补全它。

    那眩光严重的画面上,尚云扎马尾,穿一身白T白裙,站在午日的网球场上对着他招手。

    他很喜欢这张照片。

    赵慈知道她穿白的最合适,知道她技术烂得发指。

    也知道,她是真戳他的心肝。

    所以他每次都让球,假装被她抽得满场飞,假装滑倒或是崴了脚,他不为别的,只为让她给自己的伤口涂药水。

    ◆◆◆

    往事不堪回首。

    那时候,他还能抱着她胡乱地蹭,还能枕着她的腿,在树荫下懒懒地翻漫画书。

    至少那时候,她还是他的。

    当赵慈重温老时光,回味起属于他的温馨片刻,总觉有人往他太阳穴上狠狠揍了一拳,半点都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他原和大哥半斤八两,都一样的有勇无谋,一旦认准了,就恨不能把所有的里子翻出来给人家看。

    他们不怕丢脸,所以才会一次一次被击倒,再拍拍屁股重新站起来,佯装什么糟心事都没发生过。

    而当他终于咬咬牙,好容易把那阵绝望压过去以后,他只想砸烂了时光机,跑回去抓着那个傻瓜的衣领拼命地摇。

    他要赏那家伙一套伏虎拳,揍得他落花流水,让他再也发扬不成风格,再也不能假装大度和她做朋友。

    同样姓赵,他怎就不能向勇敢的大哥看齐。

    为什么不能做到两眼一抹黑,明知笑里藏刀,饭里有药也能吃得下,睡得着。

    ◆◆◆

    赵慈有点怕。

    他害怕自己会比大哥惨,害怕自己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他怀疑到了今天,可能什么法术,什么签,都救不了这个场。

    他看着照片上的尚云,就想起了曾经拥有的疼和甜,想起了那啥也不知道的傻瓜在琴房外执着地等她。

    他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以为每天都能牵到她的手。

    索性牵他个二十年,或是五十年。

    牵到入土为安,一起挂在墙上为止。

    记忆里,他的宝物也曾背着琴,在马路对面喊他的名字。

    面前车流来来往往,她踮着脚和他对打手语,那热烈的模样,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冷。

    他巴巴儿地等她跑过斑马线,立刻张开手臂将她搂到怀里去。

    她拍着他的背,问到底等了多久,他说才刚到几分钟,她就来了。

    他记得自己发凉的嘴唇压在她颧骨上,又冰又热。

    他留恋地把脸埋进她的长发里,呼着吸着,讲话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沉。

    他在寒风里呵出白气,抱紧她微微抬头向上看,他乐淘淘的,恍惚之间觉得远方缀着的星和月仿佛都炸碎了。

    它们很亮,很让人怀念。

    它们陪他跨过了一年又一年,最终幻化成今时今日,她卧室窗里的一盏灯。

    他抬头仍能看到。

    唯独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变亮,然后再度熄灭了。

    ◆◆◆

    赵慈低头把相框放下后,走过去拿起签筒仔细研究着。

    等到心焦的赵三哥意识到情况有变,立刻坐正了。

    赵慈瓮声瓮气地问吴道长施的和合术有什么讲究,多久能见效,他哥捋了两下头发,表示心诚则灵,法术只讲缘分,不讲疗效。

    房间里又安静了一会儿。

    兄弟俩都用求救的目光瞪着对方。

    最终,忍无可忍的赵三哥搓着腿,说其实非要讲疗效也行,无非是有多少钱办多少事,按高中低分三个档,最贵的套餐见效最快。

    “......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