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惶恐心意的奉大人

    众鬼脱离不得那花树，只大张了手往外扑抓，一时间竟也叫人心惊。

    高平晃晃悠悠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摸了摸鼻子问那头的徐夫人：“谁教你的阴损法子？你是打算将这树养成妖鬼之身不成？”

    徐夫人擦干净了嘴角的血，看到那些显现出来的恶鬼，她起身走到花树前，道：“妖鬼之身也总比她枯死了好。”

    高平笑了笑：“倒也是。”

    徐夫人伸出手朝着花树摸去，众鬼不敌，只又死死被她压倒了花树里头，作为肥料支撑着这一棵实则早应该枯死的花树。

    她折了花树上一朵开的半盛的花，花朵离开枝头便瞬间枯萎，然后变成了一把细长的铜制钥匙。

    徐夫人转过身望了望奉今明，最后却慢慢将这钥匙递给了身旁的高平：“赴天门的钥匙，你们快些走吧。”

    高平接了钥匙，拿到眼前端详了下，眯了眼睛笑笑，然后将钥匙扔给了那头的奉今明。

    奉今明接住了那细长的钥匙，然后对着徐夫人道了一声谢。

    高平走到马车旁，正待要上车，却又稍顿了一下，回头对着那个布衣荆钗的小妇人道：“虽则是活着好，可是活着也有其他的法子，你这般叫一个修佛的凌霄花变了妖鬼，他日她回了神志，怕也不会谢你。”

    高平笑着，伸手指了指西边：“大般若寺里有个叫无觉的小僧人，你若有心，不妨去找他问一问。”

    徐夫人脸色一变，她望向高平：“……大般若寺？”

    高平言尽于此，最后望了一眼那花树，便转身入了马车。

    日头渐落，大片大片的云霞被晕染成了殷红色，霞光倾斜至山间，高大的树木花草俱如浮金光，风吹树动，便是一池粼粼波光。

    奉今明坐在车辕上，听着哒哒马蹄，虚目望着山景，手指轻轻抚摸着那细长的钥匙。

    入中原妖都需上接天山，接天山上赴天门，赴天门自来由四族看管。

    而这把钥匙，细长纤巧，上刻羽纹，钥匙尾处，是凤尾拖曳出的三丛真火。

    奉今明低下头轻声一叹。

    羽族……

    ******

    马车里的高平摸了摸孔希的脸，他纤长的睫羽微颤，终于在沉睡了多时之后慢慢转醒。

    小孔雀有一双黑沉黑沉的眼珠子，他睁开了眼，总仿若日月的光辉都能在这眼眸里跌落。

    孔希张口，轻声哑道：“……公子……孔希好像被族人掳了。”

    小家伙委屈得眼眶发红，慢慢将脸埋到了高平的腰间。

    高平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知道了，知道了，孔希委屈了。”

    小家伙在他的腰间点了点头。

    高平失笑。轻声问他渴不渴，饿不饿。

    孔希喝了一壶水，吃了三个肉包后再次腻回到了高平身侧。

    高平搂着小家伙靠倒在软垫上。

    他轻声说：“那夜里，你遇上的是一个五百年的孔雀妖。”

    孔希睁大了眼睛。

    高平道：“那孔雀妖呐，入了魔障了。”

    “魔障？”孔希喃喃。

    高平却低下头望孔希：“乖乖，你的那个后来消失在忘川水里的恶鬼父亲，是长的什么模样？”

    孔希稍有些疑惑，却还是乖巧地道：“黑发黑眸，并不十分高大，依稀记得是一双杏仁眼，右眼角有一粒红色的泪痣，比不得公子俊逸，只堪堪清秀模样。”

    高平摸了摸孔希的嘴角：“嘴角下巴，你应是像他，眼角眉梢，则是像另一位。”

    孔希怔怔的望向高平。

    高平道：“那接天山下的孔雀妖，守着一具人尸已入了魔障。”

    孔希伸手猛地抓住了高平的手，他眼睛睁到最大，神色里已有了不可置信。

    “世间之大，世间之小，缘分之事，妙不可言。”

    *******

    世间之大，世间之小，缘分之事，妙不可言。

    日落星起，一行人已经到达接天山顶。

    环绕在四周几乎触手可及的彩色雾气是浓浓妖气，在星月底下反射出浅浅的荧光。

    妖气缓缓流淌，宛若一溪流淌的水。

    荧光雾霞里，高平下马车拉了奉今明的手将他带上了马车。

    奉今明神色里有些小惊讶，只他顺从，便也不问。

    马车里的孔希看了奉今明上来，便乖巧地同他问好，然后坐到一旁，替他们各斟了一杯酒。

    酒是接天山下小酒肆的酒，甘甜有余，力道不足，本是高平买了在车上当水喝，此刻两人两杯酒，相对而坐，倒是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可实则并不然。

    奉今明若要喝酒，本该提坛就饮，哪里需这小姑娘般的作态，还倒了那小酒盏里，只不过沾沾唇舌的量。

    高平拿了盏酒，喂到了奉今明的唇边，奉今明苦笑着一口饮尽。

    然后，奉今明果然听得高平问他：“今日，你在那个小妇人的棋盘造境里，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奉今明望着眼前这个少年容貌的陛下。

    高平静静同他对视，奉今明沉吟了一会儿后如实道：“从前的您。”

    高平有些讶然，他的神情里也毫不掩饰他的这份讶然。

    奉今明几乎是叹息地双手捂住了脸孔。

    他说：“是您呐，紫衣金冠，将我往内殿里带去的您呐……”

    高平缓缓放下酒杯。

    奉今明自以为自己不应是会乞求怜爱的性子，他也惯不喜那些谄媚求欢于高平的男子。

    他是他，高平是高平。

    高平要他，他给，是因为高平是君主是帝皇。

    可是他的心是他自己的。

    他本应坚守本心，便是身体再如何在这个男人身下放荡，可他的心应是清明的。

    可是，

    一入幻境，一见心魔，便是曾经的谎言也被血淋淋地扯开了。

    奉今明，

    你为何在听到那九九八十一声钟响的时候神魂俱裂？

    奉今明，

    你为何在看到那个吞噬了他的祭坛的时候不顾一切便跳了进去？

    高平看到奉今明的神情里竟少见地露出了些难解的苦闷，便不由地伸手将这个男人满怀抱住。

    高平的吻落在男人的额头脸颊，那些柔情蜜意几能叫人当真。

    可是奉今明何等清楚，他的陛下，是个无心人呐。

    他是个无心人！

    奉今明几乎带着几分愤恨地凑上前吻住了高平的唇。

    可他的唇是暖的，身体是暖的，他的神魂依旧强大，九州为之回春，他的指尖依旧能叫万物言欢，让生者死，让死者生。

    高平接受了奉今明这份忽如其来的热情。

    高平甚至是纵容他的，奉今明当着孔希的面便掀起了高平的衣摆，凑上去便用唇舌隔着亵衣含弄他的物什。

    涎水弄湿了高平的衣裳，奉今明用牙齿解开高平的下裳，让那粗大火热的肉棒跳跃在他的面前。

    他喉咙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伸出舌尖细细舔舐男人的肉棒。

    从粗大圆润的头，舌尖细细舔舐过柱身，最后伏趴下来，含住了软蛋在口舌间吞咽。

    粗大的肉棒不能一口含入，便慢慢让它顶开自己的喉咙，一如它慢慢定开自己身下骚穴的姿态，让它操到自己的喉咙深处。

    高平摁住奉今明的头，将他更深地摁下，然后痛快地喘出一口气。

    他睁开眼睛，冲着一旁的孔希招了招手，孔希端了酒壶过来，高平接过酒壶，仰头便大饮三口。

    然后扔了酒壶，拍了拍孔希的屁股，示意他脱衣。

    孔希红着脸颊解去一身黑色衣袍，高平伸出手玩弄小东西已慢慢立起的肉棒。

    奉今明将唇舌从高平的身下离开的时候，那头的孔希已被高平玩弄得瘫软在车壁上。

    明明该是些复杂心绪，可那一瞬，奉今明竟是忍不住便笑了起来。

    高平见奉今明笑，便只叫他过来，奉今明温顺地爬到男人的身上。

    高平让孔希去替奉今明解衣，软着腰肢的小家伙便跪坐在身旁，替奉今明解开衣衫。

    一少年瘦削，一青年劲瘦，一个高挑苍劲，一青涩软口。

    高平右手食指并中指，在奉今明的穴口打圈，让那穴儿自己慢慢张开。

    偏生还叫了孔希：“孔希，去替奉大人舔一下穴。”说着，便有力压低了奉今明的腰肢，叫那臀高高翘起，露了那穴出来。

    孔希红着脸对着奉今明轻声道了句：“大人，得罪了。”便温顺地挪膝到了奉今明的身后。

    成熟男人的骚穴未被肏便是艳红色，孔希曾在偷偷跟着公子的时候，不止一次地见过公子那粗大的物什，便在这个艳红色的小穴里进出。

    公子甚爱这个穴。

    公子甚爱这个人。

    孔希伸出小舌，软舌触碰到了那紧合的褶皱，那位大人轻声喘息了下，那是低沉磁性的声音，撩人得很。

    高平只又分开奉今明的唇舌，将自己的肉棒浅浅在他唇口快速抽插。

    奉今明多骚啊，他眉眼带媚，腰肢摆动，喉咙口里还哼出放荡的呻吟，别人在舔他的骚穴啊，他如此坦荡地享受着，口里含了高平的肉棒，更是吃得津津有味。

    他还要勾引高平。

    伸了手去揉高平肉棒下的两个软蛋不够，吃肉棒的空隙便邀着高平：“肏我吧，嗯唔……唔……”

    肏你。

    高平看着那埋在奉今明下身处的孔希，笑着问他：“乖乖，那穴软不软？”

    孔希抬起头，小脸红如映霞，喘息道：“软，大人的穴好生软滑。”

    高平道：“还骚呢，你看过我肏他的时候，他那屁股真是会摇，乖乖，你可学学他！”

    奉今明听了，一个深喉吞咽，竟是叫高平都险些射了出来。

    高平都笑出了声。

    他拍了拍男人的脸颊：“骚货，迫不及待想吃精？”

    奉今明嗯了一声，将肉棒吐出口中，用脸去蹭男人的腹部，他道：“骚货的骚穴要吃肉棒，要被孔希舔化了，您快肏我。”

    高平叫奉今明反过身来，男人四肢着地地背过身，还是那姿势趴着，那双臀肉瓣间的骚穴已经被舔开，湿漉漉的口水沾在那艳红色的软肉上，是一片淫靡至极的景象。

    高平握着肉棒，慢慢地肏入那软滑的穴。

    紧，湿，嫩。

    男人骚得长长吐出了一声呻吟，那一句呻吟的尾音甚至还带上了微微的颤抖。

    而未尽的颤抖呻吟还不及那几分沙哑出口，身后小穴已被高平第二次侵入。

    几乎是毫不留情地一场挞伐，那身后少年模样的男人抓着他的肩膀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腹部撞击臀部发出疯狂的声音。

    这些天他已吃胖了些了，臀部有了些肉，撞上去便能看到那一波一波的臀浪，那挺翘的臀部被大力分开，便露出那被疯狂肏弄的软红骚穴。

    骚穴里带出来的肠液已被磨出了白色的泡沫。

    奉今明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几乎难以连接成调，偏生身后那人还叫他身前的小少年大敞了双腿，露出那根细嫩的肉棒，去叫奉今明含他。

    小东西让身前正在被肏弄的男人含住了肉棒，他软绵绵地吐出了一声呻吟。

    奉今明口中和身后俱被肉棒肏弄，脸色窒息似地红。

    少年经不起舔弄，奉今明是被高平调教出来的人，只稍息含弄便叫他浑身颤抖，口中喊着：“大人啊啊大人……够了啊嗯啊啊 啊啊……要射了嗯唔啊啊 射了啊啊——”

    奉今明正欲张嘴离开，可身后肏弄他的高平何等恶劣，竟然故意大力地将他整个人都肏弄得往前一动，奉今明下意识张了嘴吐出一声高亢的呻吟，而那少年的肉棒正是吐出一股子精水，半数落入他口中，半数射到了奉今明的脸上，殷红的脸，白浓的精水，淫靡到骨子里的人。

    高平大力肏弄了几十下，满足地长舒一口气，笑道：“乖乖，你将奉大人的脸都弄脏了，何不替他舔舐干净？”

    孔希几乎被迷惑一般，垂下头用小舌去舔男人面上被他弄出的白浊，男人被肏弄得狠，身下的小穴合不上，面上的嘴也一直半张着吐息，那白浊从他嘴边缓缓流出，孔希便将那些全部吮入了自己的嘴中，咕咚一声吞下。

    奉今明的肉棒早已被肏射过了一回，此时又已挺立，孔希求示地望了望高平，修长劲瘦的男人便被身后的少年一把抱起，摆弄成了幼童把尿一般的姿势，身后的骚穴将男人的肉棒吞的更深，几乎便要捅破了那肚腹，而身前自己的那已被肏射过一回的肉棒则不知羞耻地高高竖起。

    男人被肏弄得越深，便越放荡，那穴被肏出了水，他整个人身上都出了汗水，发髻散乱，脸颊绯红，眼眸里氤氲着一汪淫欲的水雾，涎水从嘴角肆意留下，流淌到了他修长的脖颈，流淌到了他大力起伏的胸腔处。

    身前的肉棒又被少年深深地含入口中，这是有来有往的善意报答，可是身后被肏弄，身前被舔弄实在已叫他不能再忍耐更多。

    只不过三五下，奉今明便再一次射出了精水，射满了整个少年的口腔，叫他一阵咳嗽。

    他浑身瘫软没了力气了，高平抚摸着他的脸颊，将他侧身翻了过来，高高举起一边大腿，便侧身去肏他那疯狂吸允着肉棒的穴。

    那里已经湿透了，整个屁股上都是他流出来的淫液，真如被肏尿了的妇人一般，他偏还不知羞耻地叫：“肏我嗯啊，肏我！肏死我……都是您的啊，里头啊啊嗯啊啊……用力嗯啊，射了，您肏射我，肏射我唔啊啊啊……骚穴不行了啊啊哈啊啊嗯……”

    又是进出了几十下，身下那男人已被肏得双眼微睁，只会摇着头轻声求饶。

    他已经又射了两回，那骚穴再经不得碰，一碰便是浑身抖，只消稍稍弄几下，便又要射。

    可高平还未尽兴，不多言，拉过一旁的孔希并排躺在奉今明的身旁，举起他的腿便猛肏了进去。

    少年的穴更嫩，那未被操开的肠道紧裹着高平的肉棒。

    可高平惯来不是柔情蜜意的人，还未操开，便更用力得去操。

    少年被弄得神魂颠倒，那高高举起的腿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高平一边肏一边拍打着少年的屁股，叫他那一边臀肉都高高肿起，肿起的臀瓣已不能多加碰触，那些疼痛混着销魂叫孔希欲罢不能。

    他扭着腰肢似是躲避似是迎合，嘴里全是淫语：“啊啊嗯……公子啊……不行了孔希不行啊啊啊 啊啊要被肏射了啊啊……太舒服了公子……您肏的孔希太舒服了……啊嗯啊啊啊——”

    肉棒捣着少年的骚穴，高平狠狠地一个肏入，高高扬起了头一声长哼，便是整个都射入了他的小穴里头。

    拔出肉棒去看，便见那少年的骚穴业已操开，潺潺往外流着精水。

    那奉今明更甚，那小穴外翻不说，更已合不拢那双修长的腿，现在去摸他的胸膛，还会淫荡地扭动一下腰肢，似是身后还有人在肏弄他。

    高平调笑似地摸了摸少年绯红的脸颊，另一头，则低下头亲了亲男人的眉角。

    他素来便爱在床笫之事后去亲吻床伴的脸颊额头或是眉眼，他想教人察觉到他那些少许的温柔。

    奉今明察觉到了。

    昔日紫宸殿里，他被陛下整个手掌没入骚穴，肏弄他一天未能下床。

    今日，他还是他，肏弄叫他腰肢都瘫软，身后的穴到此刻都还在抽搐。

    其实没有变。

    除了他再不能否认自己的心意之外。

    其实，本都什么都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