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其他小说 - 我的弟弟是顶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对准他的脆弱,含了进去。

    残忍吗?

    那就别爱我了,恨我吧。

    求你恨我吧。

    新年的早晨格外寒冷。

    何洛在梦里被冻醒。睁开眼时,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怪不得这样冷。

    客厅里,他坐在沙发上,朝她招手,“过来,姐姐。”

    她走了过去紧靠在他怀里。她真的好冷,而他就是冬日里的火柴,强忍着烧灼的疼痛也要靠过去。

    “新年礼物。签字吧。”

    一份文件摆在了她面前,股份转让书,是意料之中的礼物。

    意料之中,就没有惊喜。

    “都给我吗?”签字前,她犹豫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他会不会后悔。

    “嗯。都给你。”连我自己都想一并给你。我只怕你不要。

    “哦。”她签了名字。

    放下笔,屋里又恢复了安静。

    “小瑜,他们,”

    “你还想我去救他们?”

    话被打断。何洛垂下头,“他们是无辜的。”

    无辜?他扯出一抹苦笑。

    是啊,他们是无辜的。但他不无辜。爱情这个东西,沾染上,就都不无辜。

    爱上一个人,想得到对方的爱,那就要付出代价。

    恶龙守了千年的珠宝想博公主一笑,公主说,很好看。珠宝很好看。

    他紧紧地抱住了她,用力嗅着她的发香。

    “姐姐,你早晚会明白,于我而言,最珍贵的永远是你。”

    不是生命,是你啊。

    出门前,何洛拦住了他。

    商子瑜看着她,没了发问的勇气。

    “我想回那个房子里取点东西。你送我去吧。”

    “嗯。”果然。

    坐上车后,何洛看着街边的景象不由得走神。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东西都拿到了,她该做的应该是回到那个地方,回到她想回的地方。那个房子现在只属于她一个人了。不会有东西拦住她了。

    怎么会跟着他出来呢?可能是今年的冬天超乎往常的冷吧。

    车停在了楼下,两人都没下车。

    “这辆车是有名字的,叫毒药。我第一次听到就很喜欢。”他率先开口,说的话是普通的闲谈。

    “是很特别。”她配合着敷衍。

    “可我喜欢它,不是因为它特别。是因为,它像你。”他低垂了眼眸,转过身帮她解开安全带,“上去吧。我要很晚才能回来,拿完东西打我助理的电话,他会来接你。今天过年,不好打车。别被冻到。你怕冷。”

    “好。”她打开车门,一只腿刚迈出去,就听见身后他的自言自语,语气轻的像不为人知的眼泪。

    “恶,也是有心的啊。”

    手下紧握住门把手,她闭了闭眼睛,“我昨晚说的话,是真的。我会,,”想说什么却又吞了回去,像是倒灌了一口冷风,她内脏都冻得发痛,“你早些回来。”她扔下一句话,就快步走了进去。

    那年的除夕,年兽吃了两个人。大饱口福。

    地板上的人看着墙上的钟表,它没有感情的走动着。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恶也是有心的。那她的心呢?在胸腔里吗?

    可她怎么觉得胸腔里空落落的。

    以前也是这样,在遇到他之前。她的胸腔也总是空的。

    时针指向七。

    她突然站起身走到了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笑着,腮边却都是眼泪。

    在他煮饺子的时候,她看了他的手机。十点钟,临港新区的一个码头会有一场爆炸。

    从这里到码头需要一个半小时。

    她看着镜子里那人,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镜子里的人没感觉似的摸着脸,她说,何洛你真是个疯子。

    不是所有人都有过年的资本。通往码头的桥上堵着车。

    周围都是打算趁着年关挣些加班费的货车。

    她的玛莎拉蒂在车流里格格不入。

    只差一点就可以到了。她在桥上都能看清码头上的集装箱。

    可天黑了下来。天一黑,人就会不安。她也是。

    等不及了。

    车门被打开,女子走了下来,还没等她走到旁边空着的应急车道。

    桥下就传来轰然一声,冲天的火焰带着滚滚黑烟,是猝不及防的意外。

    意外是别人眼中的意外,在跪下来的人眼里,是灭顶之灾。

    桥上的司机都走了下来,堵车的烦闷,生活的重担,都拦不住看热闹的侥幸。

    有人打电话求援,有人举着手机拍下‘奇景’,还有人歇斯底里地哭喊着被人从栏杆上拉了下来。

    她的这次成名来得快而容易,不长的桥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名字。

    他们说,看,那有个疯子。

    We were born sick(真骨科结局)

    在救援的帐篷里守了两天,她终于等到了想要的消息。

    白色衬衫被染成了红色,担架上的人气息微弱得连鼻翼都不颤动。爆炸之前他跳了海,身上都是被礁石划破的伤口。

    该笑还是该哭,她也不知道。嘴角是上扬的,眼泪是苦咸的。

    她还穿着来时的衣服,灰头土脸,破衣烂衫,死死地拽着刚救上来的人的手,医护人员用尽力气也没能掰开,腹诽了一句‘疯子’后打下一针镇定剂。

    “别走。别。”

    黑暗扩散前,疯癫的人许下了这辈子最真心的愿望。

    ****

    消毒水的味道太让人难受,尤其是在医院待过的人,这股味道总是不厌其烦地唤醒悲伤。

    安枫晚走进病房的时候,何洛就坐在床边,不过,看上去床上的人好像更有生气。

    她这次来是为了公事也是为了私事。公事是来看看‘合作伙伴’的情况,私事则是为了何洛。她承认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是有预谋的,毕竟身处名利场,谁都不能独善其身。但现在,她只想来看看她还好不好。

    一只手覆上她的肩头。传递安慰和力量的动作效果很不明显。

    “会醒来的。”

    “嗯。我等他。”

    我会等你的。上次不敢说出口的话,这次你听见了吗。

    “照顾好自己。”

    三言两语未必是敷衍,懂的人自然明白。

    任务完成。私事已了。安枫晚转身准备离开,快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动静。

    “如果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是不是就叫做爱情?”

    是吗?

    “那要看我爱不爱他,若我爱他,那就是爱情。若我不爱他,那就是自作多情。所以,你该问问自己。”

    职业养成的理智,就连说出的话都是不偏不倚。

    安枫晚走后,何洛凝视着床上的人,思索了许久。

    爱吗?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