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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病弱过家家[穿书] 第71节

    秦月诧异的同时,也觉得解释得通。

    他们答谢宴时,靳温伦明显是走投无路来求靳闻则,他不给面子,靳温伦还到自己这来嚼舌根。

    现在靳家彻底倒了,他这个秋后的蚂蚱竟敢咬人!

    “这不能怪你。”秦月注视他,摇摇头,温声说。

    可惜靳闻则的神情,没有丝毫缓和。放在桌下的右手,早就已经攥紧了,幽深的眼底,是铺天盖地的戾气。

    没能保护好她,让她身陷险境,就是他的错。

    他后悔了,仅仅是让靳家破产怎么够,他应该直接碾死他们。

    “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他极为认真地许诺着。

    那珍重的眼神,让秦月心房颤了下,有点无措地移开了目光——

    “你怎么流血了!”看到地上的血迹,她惊呼。

    第38章 过日子38天

    秦月的老公是靳闻则?

    秦月顿时什么都顾不上了, 跑到靳闻则那侧,小心地抬起了他的右手。

    自己从醒来到现在,他一直都是用左手给她递东西、扶她, 以至于她都没发现,他右手受伤了, 包着纱布!

    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伤口挣开,血迹从纱布渗透了出来。

    她盯着那片鲜红, 心不由得抽痛了下。

    “不疼吗,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啊。”她又是心疼, 又是生气地说。

    要不是她刚刚低头看了眼,他还在那面无表情地坐着呢。

    “你等着,我去叫护士过来,帮你重新包扎下。”说完, 她马上跑去床头, 摁了呼叫铃。

    靳闻则的目光追随着她,半晌, 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这点疼痛, 他完全可以忍受,但是她的担忧和关心, 还是让他十分受用。刚刚升腾起的愤怒, 犹如被清风拂过,散去了许多。

    她住的是最好的病房,有一整个医疗团队随时为她待命。

    护士很快带着药品赶过来, 利落地帮靳闻则重新换了药, 认真叮嘱了一番注意事项才离开。

    秦月全程就在旁边守着, 等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的时候, 才愧疚地说:“这是为了救我才伤的吧?”

    今早分开的时候,他的手还是好好的呢。

    靳闻则抬起左手,她顺势就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被他轻轻捏住,拉到了身边去坐。

    两人挨着,有温暖的氛围,在周身流转。

    “当时情况紧急,没找到趁手的工具,”他云淡风轻地说,“皮外伤,养养就好了,别担心。”

    秦月鼻子酸酸的,眼角微红,望着他不讲话。

    一股名为心疼的情绪,也一点点侵占着他的心房。

    他似是叹息了声,抬手圈着她的肩膀,把她拥入了怀中。

    简简单单的一个拥抱,向两个齿轮严丝合缝扣在一起,让两个人都感觉到了满足。

    “好了,不难受了,我真没事。”靳闻则宽慰她,“比起我,还是你的脑震荡更严重。”

    就算他这么说,秦月依旧不好受,片刻没出声。

    靳闻则狭长的凤眸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已经冷掉了,我让人再送一份过来。”

    秦月拉住他的衣角,仰头气愤地问:“靳温伦那家伙抓到了吗?”

    “已经圈定了范围,今天肯定能抓到他。”

    “一定要狠狠地惩处他!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找不到贺闯就来找你,找不到你就来找我!真是可恶!”

    秦月默默地把这笔账算在了贺闯头上。她都已经很努力不和他有牵扯了,怎么还能被他连累啊。

    要不是知道靳闻则和贺闯交情好,她都想劝他离这个人远点了。

    靳闻则听了她的话,顿时更愧疚,把她抱紧了些。

    秦月还在那气呼呼地说:“靳温伦有什么资格报复咱们啊?”

    靳闻则抿了抿薄唇,唤她:“秦月。”

    “嗯?”

    “有件事,我想还是我亲口告诉你比较好。”

    “什么呀?”

    “其实靳温伦并不是靳家的孩子。我们两个在出生的时候被抱错了,前两年靳家人才找到我。”

    秦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件事根本就没公开过!”

    “嗯。”

    不仅如此,靳家父母对他们两个偏心得不行,靳温伦这个假少爷要什么有什么,靳氏没破产的时候,他还是靳家的唯一继承人。

    自家老公呢?被人耻笑是个乡巴佬,连初中都没读完,对经商管理一窍不通。

    且靳家人嫌弃他不懂礼数,上不得台面,见到他没有一点好态度。

    秦月简直快被气哭了,青着脸说:“凭什么啊?靳温伦占了你的一切,还反过来欺辱你?你才是天之骄子,本该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你这爸妈简直比我妈妈还拎不清,对一个假少爷那么好,有没有顾及过一点你的感受啊!”

    “秦月……”靳闻则懵了下。

    她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重重地抹了下眼睛,鼻子更酸了,喉咙好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

    “那次随你去赴宴,有个叫周婵的女孩子说选你履行婚约,其实这婚约本来就是你的吧?她还一副选你是瞧得起你,要你感恩戴德的样子!太过分了!”

    靳闻则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事,反而是秦月现在的样子,更让他心疼。

    他甚至有点后悔,不该告诉她这些事的,反正靳家已经倒了。

    他们生怕他贪图的家产,他自始至终都没看上眼过。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我真的不生气也不难受。”

    “但是我生气,我难受!我真是恨不得……”她死死地攥着拳头,要是靳家人在她面前,她说不定会冲上去打他们一顿。

    靳闻则破天荒地和她开了个玩笑:“难受什么啊,难道我要告诉周婵,我才是唯一有资格和她订婚的人?那咱们还怎么结婚?”

    秦月噎了一下,“不行,不和她订婚。”

    提到这个事,秦月的眼睛更红,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

    靳闻则心软得一塌糊涂,把她抱在怀中温声地哄。

    “怎么还哭了。”

    秦月把头埋在他怀中,哽咽地说:“我就是,就是太为你不值了……”

    靳闻则不知道,她却是知道原主为什么会设计和他结婚。

    原主看上了他的家世,把人骗到手,发现他在靳家无权无势,就一脚把他蹬开。

    之所以没立刻离婚,是因为她还想看看靳闻则能不能有点出息,从靳家争取到点家产。

    结果两年过去,靳闻则愣是丁点好处都没拿到,原主的耐心耗尽,找他过来签的离婚合同。

    靳家人、周婵,原主……没一个人真的喜欢他。

    他已经满身泥泞,他们还要再狠狠地踩上一脚,这叫她怎么能不心疼?

    秦月忍了半天,实在没忍住,抱着靳闻则的腰,泪水都洒在了他的衣襟。

    薄薄的一层衣服很快被完全打湿,他清楚地感觉到了她泪水的热意,似能从他的肌肤一路烧到他的心里去。

    他不擅长安慰人,双手抱着她,一下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

    “阿月,不哭了。”他低头,完全是本能地在她的头顶轻轻地吻了下,不带□□,只存安抚。

    秦月流了好一会儿的泪,才停下来,回味了下他刚刚的语调。

    “你刚刚说的是港城话吗?”叫她名字时,还怪好听的。

    “嗯。”他伸手,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喜欢听我这么叫你?”

    这次她点头承认:“嗯!”

    “阿月,”他又叫了她一声,漂亮的眼睛弯了弯,两个字,多情又缱绻,“以后就这样叫你。”

    “那我叫你什么,阿闻?阿则?”

    靳闻则心道,在港城的时候,亲近的人都叫他阿闯。

    现在嘛……他捏了下她泛红的鼻尖:“叫老公,还能叫什么。”

    秦月:“……”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被他一打趣,她的情绪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靳温伦就是个疯子,死到临头还要拉你下水,看我不狠狠告他!”她咬牙切齿地说。

    靳闻则的黑眸冷下来,暗道:他这辈子别想再从牢里面出来了。

    当天晚上,秦月叫靳闻则回去休息,但是他不肯。

    好在她这个病房是个套间,他在另一张床上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秦月洗漱过,吃了早饭,又在走廊上溜达了几圈,雷霆公司的人过来了。

    和她们一道的,还有何降雪以及怦然娱乐的律师、公关团队。

    就算病房不小,一下子塞了这么多人,还是颇为拥挤。

    雷霆公司的负责人是个穿着黑色套装的女人,看起来三十左右,留着干练的短发,标志的五官似有外国人血统。

    她挥挥手,示意自己这边其他人先出去。

    随即朝秦月伸手,客气地道:“秦小姐,我是雷霆公司大中华区ceo,唐娜。对您昨天的遭遇,我们表示诚挚的歉意,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和您商量理赔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