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弄潮儿 第630节
这边吃着水果，那边洗脚水已经端过来，魏涛什么都无需做，配合抬脚即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关锦月做的并没有比以往多很多，但就是给人一种男人拯救了银河系的既视感。 屋内的电视打开，有限费用照常缴纳，看一看本地的电视台，这个时间点，又有重播的综艺节目，又有电视剧，如果只是想让屋子里有一些声音，还是需要它的存在。 铺床，炕桌放在火炕之上，两个人并没有第一时间休息，而是躺下来之后，还是翻看手里的文件。 约莫二十分钟，并排躺下，相视一笑，只是轻轻靠躺在一起，关锦月微微侧头，将头搭在魏涛的肩膀上，没有将窗帘完全遮挡，透过窗户的缝隙，还能看到月亮。 弯月并无刺眼的光芒，被窝内的手轻轻搭放在一起，此刻，屋内安静，彼此无声，却能感受到对方内心真实的感受。 这里，就是关锦月心静的归处。有一个前提，身旁需要有这个男人，这里才拥有着真正的价值，不然它只是一个等待着拆迁的老破小。 很早，两人就都醒过来，外面已经没有了几乎每早都会出现的卖豆腐吆喝声，收废品吆喝声，收旧手机旧家电吆喝声。 炕桌上关锦月准备了一壶凉白开，睡炕会格外的口渴，这屋里也没有新风和保湿系统，魏涛起来每次都会喝一大杯的凉白开，这时候尽管有更多选择，或许是在这房子养成的习惯，还是凉白开有通透的感觉。 冰箱里有吃有喝，或许是因为这里人人都在想着早点离开，剩下的人也没注意到这个房子又住了人，或许看到了烟囱冒烟，以为是以前看到安排好收拾房子的人过来拾掇房子，也没在意。 知道这是魏总和关总两位大老板的房子，没敢想他们还会回来这里居住。 院子里的仓房，之前魏涛花钱，刨了下水，坐了一个卫生间和一个浴室，那时候的他已经不住在这里了，就是想要弄一个，也就安排人给弄出来了。 别看是仓房改造，可以说这卫生间和浴室，比屋子都先进，里面安置了大功率的暖风系统，可以很短时间热起来，也可以调试温度，保持二十小时的输出暖风。 典型的茅草屋配金镶玉，也就是干活儿的人把这里当成是老板怀旧的地方，不然还真就不理解为什么不全都重新装饰一遍。 当下这个天气自不必如此，魏涛也没有吃了几天细粮就不适应，虽说很久不曾蹲厕，却也没有很不适应，反倒是找到了一点回忆的感觉，叼着烟，随手拿起放在旁边手纸架上的故事书，一个一个小故事组成的故事书读本，以前在火车站汽车站很多卖的，里面也偶尔会有一些香艳的小故事。 如厕，冲澡，回到屋内的时候，关锦月做好了饭，土豆白菜汤，汤汁浓稠一些，五花肉放了一些，又用黄瓜拌了一个凉菜。 还真就不是忆苦思甜，只是单纯想到了就做了，关锦月来到这个家，前几顿都是周兴莲做的荤食，给孩子补身体，到她开始干活儿之后，给这个家做的第一顿饭，就是这两个菜，简简单单，当时切肉的时候，明明有很大一块，她也只是切了十几片，并且自己一片都没有吃。 中午，炖了一只小鸡，蘑菇和粉条很香。 一天两餐，剩下的时间，两人多数时候各干各的事情，关锦月接到了十几个电话，都是工作电话，这还是助理知道关总要放假，给她过滤掉了很多的电话，不然，这一天别说安静的坐一会儿，她有没有时间去做饭，都在两说。 天黑下来之后，两人很有默契的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不管是玩游戏看资料还是处理工作，都停了下来。 关锦月去热菜，中午剩的小鸡炖蘑菇，还油炸了一个花生米，拌了一个猪耳朵，洗了一些大葱黄瓜和山野菜，炸了一碗鸡蛋酱，烫了一壶酒。 以几块钱的模式，喝着几千块的茅台。 电视打开，还是收看地方综艺类的电视台，声音放得不小，盘腿坐在火炕上，喝着酒，看着电视。 日子，不就是这么过的吗？ 关锦月陪一小杯，不聊工作，不聊几亿几十亿几百亿的生意，这个时候，看着电视，如果有好玩的节目能逗一笑最好，不能的话，能够批判两句也是好的。两个人一起讨论，就是夫妻间的下酒菜。 到了晚上天气还算凉爽，关了空调，开了窗户，纱窗是新换的。 拍打铁门的声音响起：“家里有人没？” 关锦月双眼闭上，几秒钟后睁开：“是关大军。” 魏涛哦了一声：“让他进来喝点吧，本也打算明天去看看他的，省事了。” 关锦月嗯了一声，起身走出去，应了一声，很快关大军愈发瘦小枯干的身材出现在里屋门口，满脸堆笑，微微躬身：“魏总，您好，我看到陆江了，就知道你们回来了，过来看看我就走，不打扰你。” “坐吧，一起喝点，本来也打算明天去看看你的，坐吧。” 关大军还是没敢做，他怕魏涛，可看到女儿从厨房拿了一个玻璃杯和一副碗筷，脸上的笑容更浓，这才敢搭着火炕沿儿坐下来，鞋子自然是不敢脱的，他可怕自己那在麻将馆捂了一天的脚，散发出任何怪异的味道，影响了这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这样的机会，他等了太久太久，一直安安分分不惹事，坚持这么长时间，等的不就是这个机会吗？ 第826章 做给三百万老百姓看的 吃食算不得好，说实在的，关大军平时吃的伙食都比这个好。 今天是不一样的，跟闺女重新坐在一张桌上吃饭，情感层面多深他自己都不知道，但这能带来的好处有多少，他心里是有一杆秤的。 这两年，小日子过得不错，你让他找一个老伴儿，他都不会去找。 安顺的人，逢年过节，必有相应的礼品年货到场，且以实用为主、份量不少。 每个月，按时按点，‘养老费’会有人打电话，跟他对接，签字取走，即便智能手机再方便，原始的模式，也是在用这样一种方式，一个月见到他一次，确认一下他还活着，还在松江生活。 养老费的增涨，让关大军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就在附近，给他弄了一个廉租房，一室一厅的小房子，让装修公司给简单装修了一下，给他居住。所有费用不用他管。 即便是简单装修，在关大军这里也是非常不错了，打一宿麻将或是扑克牌，回到家，洗个澡，舒舒服服的喝瓶啤酒抽支烟，看会儿电视，睡一个根本不需要考虑时间的饱觉。 以前是有人给他打电话，没睡好也会第一时间去玩，现在是直接手机关机，或是提前告知棋牌室的人，谁也不要给他打电话，睡醒了，睡舒服了，我自然会来。 起来之后，洗漱一番，楼下找个饭馆，吃点饭，如今的‘养老费’高了，一顿的餐标都达到了百元，根本不会委屈自己，时不时还有人跟着他蹭吃蹭喝。 每个月如今能够拿到两万元，又不敢再去玩大的，生怕破坏了在女儿和魏总那里的印象分，所以现在的他小日子过得非常悠闲，打牌是消磨时间，输赢也不耽误他时不常的去洗个大澡，哪里还需要找个女人来管束自己。 年后的时候，肠胃有些不舒服，到医院去治病，不仅有人来看望，还有全额的报销，这才知道女儿不是不管自己，只要自己不招惹她的不愉快，以后的养老问题，生病或是怎样，是没问题的。 关大军还曾到城区找了几家高端的养老院，涉及到钱的问题，他都不觉得是问题，看了几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傻乎乎了，暂且不说现在的年纪也不可能去真正养老，外面的花花世界还没有享受够呢？ “我还担心将来没有一个好的养老机构吗？说不准给我送到南边鹿城去养老呢？” 不想那么多，虽说没有心宽体胖，整个人的精气神非常足。 能跟魏总坐在一桌吃饭，那叫一个安逸，关大军很满足，他都已经想不起来当初搬到这里那对娘俩的模样，脑海中的印象就只是高高在上的魏总。 小心翼翼，谄媚夹杂在其中，好酒什么滋味，没有心情细细品尝了，一直在偷偷观察着魏涛的反应。 这一顿饭，吃的有点不咸不淡，关大军一直没怎么动筷子，一杯酒喝完，不待别人说什么，自己主动提出离开。 魏涛和关锦月谁也没有留他，只是在出来的时候，关锦月将他送到了门口，送他是捎带脚，安排门口的陆江，将给他准备的东西，安排人给他送到家里去。 “那个……”关大军犹豫了一下，垂着的头小心翼翼抬起来一些，看了一眼女儿，还是鼓足勇气说道：“不用太要强了，该休息就休息。” 关锦月鼻音嗯了一声，不恨，也谈不到原谅，早就只剩下血缘本来的关系，除此之外，再无一物。 责任有，面对他小心翼翼的关心，不领情，却也不会无视。 “少抽烟，少熬夜，好日子在后头。” “欸，欸。”关大军连连点头，满脸都是笑容，不能说他幡然悔悟了，只是当下的生活征服了他，让他对女儿的存在充满了期待和期望。 女儿稍稍态度有些改变，在他这里便是如获至宝，浑然忘却了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也不期待女儿能够堂前尽孝，只要给钱就行。 几箱补品，还有几张超市卡，没有烟没有酒，这些关大军都不在意，五千块钱的超市卡，足以让他给自己置办很多东西。 从陆江的口中，他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老关，你小子是个聪明的，从下个月开始，生活费涨到三万了，继续保持，你这日子神仙都比不了。” 关大军那叫一个开心，赶紧从兜里摸出刚才在屋里没敢拿出来抽的香烟，还行，玉溪这个水准，足见他还是懂得稍作收敛的。尽管在松江这地界，他并不需要收敛，但能做到有度，‘养老费’才会上涨。 …… 转过天，关锦月独自一人回了安顺街，去看望莲姨，陪她莲姨吃饭逛街。 周兴莲如今也习惯了，她心里给自己是定‘尺子’的，那就是人前或是有多个人在的场合，肯定是自家儿媳老大，如果是单独接触，不管是谁，都当自己儿媳妇来对待。 儿子能耐大了，女人多了，外面新闻里说的那些女明星，周兴莲也见过，她这个年纪，也不存在对明星这个身份有什么特殊的感受，哪怕是发哥、刘天王这样的人都见过了，明明有的年纪比她还大，依旧是伯母相称。 更不要说那些漂亮的女明星了，在一些场合碰到了，就差没有搀扶着自己，拿自己当老佛爷来对待了。 得知儿子也回来了，周兴莲并没有说什么，这几年她心宽体胖身体好，别的东西没学会，一个难得糊涂，渐渐抓到了些许的精髓。 魏涛也只是在早上抽时间陪女儿玩一会儿，曹曦雨忙着做舞蹈剧，他这边回来之后，每天都是接连不断的宴请。 中午推掉，上午陪女儿，下午则是到官方的办公地点，到一些人的办公室去聊一聊，一些关于家乡建设的坑，他毫不犹豫的往下跳，还是当初那个他，这也让新来的书计，不得不感叹，这样一尊大神的存在，对于任何一个自己这样身份的人，都是最好的经济助力。 别说几百万的事，那是下面各个部门的事情，到他这里谈这个，太过小家子气了。 棚户区改造，这些年安顺集团一直在做，不说赔本赚吆喝，基本上是不赚钱的，甚至很多时候一些内部的正常消耗，魏涛都是由集团贴布地产公司那边，只为在老家这边，官方留人情，百姓之间留名声。 城市建设，慈善资助，公益活动，甚至连松江的福利院，他都接管过来。 每年的送爱心活动，更是年终年尾各一次大的，从烈属到孤寡老人，到贫困户，一个不落。 中心医院也是最好的一家医院，说资金紧张，购买了价值上千万的新设备，都是魏涛拿的钱。它会缺钱？魏涛的散财童子名声早已传开，是不是冤大头，那就得看是不是聪明人在考量这个问题。 已经在国内处于台面富豪的最顶端，实打实的松江所在省份首富，十几年的时间，从一个练摊的小贩，没有学历，没有根基，一路爬到现在，在这样一个非蛮荒的时代，能够到这地步，谁拿他当冤大头，那才是真正的冤大头。 如今的中心医院，周兴莲手机里都存着院长和几位副院长的电话，包括她去日常看病时候留下的几个科室主任电话，因何？仅仅是魏总的面子吗？仅仅是私下里的个人关系吗？ 捐献设备只是被报导出来了，每年医院内一些后勤物品更迭，包括每年给医生护士的团建安排，再到医生护士们的节日给予的优惠条件。 购房，购车，买手机，买电子产品，再到鲜时光会员积分的加倍。 周兴莲现在去医院，那就是自家后花园。 医院方面也很清楚，真正遇到高精尖的病症，以魏总的条件，也不会在松江治疗，我们给魏总的至亲好友，多一些便利，这些好处，大大方方的接受无需担心有任何麻烦。 总有一些‘新人’或是后来者，觉得魏涛是冤大头，从外地调过来的一些官方人员。 在本地，哪怕是脑子瓦掉的，都不会觉得拿魏总当冤大头是一件可行之事。 好在，上上下下覆盖了太多太多，那些外来者的小心思还没等落到实处呢，只是一点点苗头，便被压了下来。 会有很多人劝你，你听不听不要紧，只要你去实施，总不能你亲自去赤膊上阵吧？下面的人会直接停滞，会出现能够跟你对话的人跟你对话，告诉你，不要再继续执迷不悟下去。 给人感觉，魏涛绝对是反派大boss的前期姿态，整个松江，他俨然成为了某些层面的话事人。 按照影视剧的模式，该男女主角出现了，不同身份下，来将这个大反派给打倒，还松江一片朗朗晴空。 实际上真实的情况是松江很多人在等着他，平时抓不到人影，又是燕京总部，又是临安总部，让松江很多人心里都悬着。 贺书计调走的时候，专门跟接任者聊到了魏涛，他很诚恳，并没有云里雾里，开口表示自己在松江几年，如果说做出一些成绩，里面肯定有安顺集团的影子。 魏总恋家，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跟魏总好好沟通。 这是贺书计的原话，也谈到了当初京东刘在家乡建设物流中心的事，表示如果有相对合适的条件和机会，我们也要争取魏总，他会愿意给家乡做事的。 最后，贺书计理所当然的提到，我们不能让有功之人流血流汗。 这句话说的有些重了，且多少还担着一点责任，要知道这样的超级富豪，往往给地方带来的并不全都是利，时间长了，弊会越来越多，既然已经高升调走，完全没有必要留下这样的话柄。 偏偏贺海涛说了，说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眼神清澈有神，给人感觉这句话不是脱口而出，而是早有准备的有的放矢。给人一种无论你怎么想、我这句话都要说的坚定。 “你可以自己亲自去看看，不谈魏涛这个人，不谈他身上的光环，看看安顺集团，这么多年，它在做什么，在坚持什么。之后，再去看看魏涛的亲族挚友，看看他们在干什么？别的我不敢说，有一点我可以给你交个底，也算是我这个即将离开的人，给后来人的一份礼物……” 接任者看着他，眼神诚恳，这种不是浅尝辄止的感觉，好久不曾有过了，如果那个魏涛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不是将触角伸到松江每一个领域的操控者，那就是他真正的做到了。 持怀疑态度，有这样的人吗？ “在松江，别人犯错，可以原谅，魏涛身边的亲人，犯了错，加倍惩罚，这是规矩，不是给我们看的，是给松江三百万老百姓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