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科幻小说 - 西式鬼宅男仆日常在线阅读 - 第219章

第219章

    钟明的脑袋因为缺氧而发晕,一时间没注意到他的动作,等突然被握住,他才猛地睁大了眼睛,发出一声短促地惊呼。

    “啊!”

    “嘘、嘘——”公爵立刻在他耳边安抚,一手揽住钟明的肩膀,强壮的身体贴近他,与钟明亲密无间:“别怕。”

    钟明咬着下唇,面颊飞红,颤抖了两下,也就闭上眼随他去了。

    ·

    等亚瑟再次醒来,一整天已经过去了。

    公爵下手又准又狠,几乎是贴着不把他直接劈成植物人的那条边线,亚瑟醒来之后后脑还顿顿地发痛。

    离公爵与他约定的离开时间,只剩下一个白天。

    亚瑟心里没来由地发沉,从床上爬起来,将身上被鲜血染红的白大褂脱下来,随便洗了把脸就去楼下等钟明。

    他硬生生在空无一人的大堂里站了一刻钟,才看到钟明从卧室门后走出来。他看起来很好,脸上的病气去了不少,脸颊红润,似乎没遭受什么苛待。

    亚瑟原本担心公爵会迁怒他,见状大大地松了口气。笑着想向他打招呼。

    然而钟明没看见他,测过脸去,突然被书房中伸出的手揽住肩膀,公爵的面容浮现出来,低头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亚瑟敏锐得从公爵脸上看出了些许不同。

    比起钟明,他的种族和各种条件都更贴近公爵,因此也更了解他在想什么。男人正低下头跟钟明说话,嘴角啜着一点笑,显得很从容,还有点饕足。

    如果说以往的公爵随时紧绷着,像是一只巨龙盘桓在钟明身侧,警惕着每一个试图靠近他的人。现在的男人像是吃到了什么甜头,还有点洋洋得意。

    后者可能是亚瑟自己的臆想,他的确看公爵越来越不顺眼。

    钟明站在公爵身边,对男人说的话一一点头,一缕黑发垂下来,挂在白皙的脸侧,那么文静又乖巧。

    亚瑟看着公爵伸出手,将那缕黑发别到钟明耳后,心情糟糕。

    楼上,公爵收回手,仿若不经意地朝楼下瞥了一眼。

    那个医生从两小时前就在楼下。金发的白人青年脱掉了白大褂,身上只剩下一件紧身的黑色t恤,他体格很好,肌肉将薄薄的布料撑起,双手揣在兜里,神情有些阴沉地看向楼上,

    没了那层白大褂,亚瑟专业人士的身份弱了,身为一个男人的标签浮上来。

    公爵眯了眯眼。

    钟明注意到他的视线,也往下看了一眼,小声道:“你看什么?人家明天就要走了。”

    他不希望公爵找亚瑟的麻烦。这个白人青年是个难得真诚坦荡的好人。

    “……不是明天。”公爵回过视线,断然道:“他今晚就走。”

    钟明闻言愣了愣,但也没反驳,他同样认为亚瑟这样的人,早点离开更好:“嗯。”

    公爵见他脸上没有一丝不愿意的样子,心情很好,抬手摸了一下钟明的额头,低下声道:“身体怎么样?”

    钟明闻言,脸颊立刻红了,他略微慌乱地看了眼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才深深低下头,闷闷道:“还好。”

    不知道的人如果听了这话,也许会以为他们做了坏事。

    钟明耳根发烫,他昨天本来有点害怕,但察觉到公爵的动作很温柔之后便放松下来,最紧张的时候是对方也好了的时候——他生怕公爵浑身的液体都是蓝色的。

    幸好,当公爵弄到他小腹上的时候,钟明忍着害怕低头看了一眼,颜色是正常的。

    公爵不知道钟明脑子里居然想的都是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很体贴爱人的青涩,将声音再压低了些,几乎像在说悄悄话般道:

    “那就好。”他低头在钟明嘴角亲了一下:“腿有点红,我帮你治好了。”

    钟明羞臊的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又无力地闭上。

    亚瑟站在楼下,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从肢体动作上来看,怎么看怎么像公爵在调戏钟明。

    没看见钟明的头越埋越低,都要钻进胸口了吗?

    亚瑟的眉头越皱越紧,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亚瑟昨天刚被人从身后袭击过,下意识地一肘击向身后。

    “嚯”李逸之向后踏出一步,闪到旁边,扭过头惊讶地看向亚瑟:“行啊兄弟,看来你脑子还没被打坏。”

    亚瑟见是他,神情松下来:“是你。”

    “叫我李就好。”李逸之体贴地对这位外国友人勾起唇,竖起大拇指,朝门外的方向指了指:“哥们儿,出去抽根烟不?”

    第80章 白光

    公爵发话,今晚亚瑟医生必须离开,结束他的副本之旅。

    钟明找到他时,亚瑟正背对着他,在小房间里面收拾东西。他总共也没带什么来,除了医疗箱和一只小背包,里面装了几瓶没开封的矿泉水,一些压缩饼干,活像是来露营。

    钟明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看他在床上折那件被鲜血染红的白大褂,轻声道:

    “这个还要带走吗?”

    亚瑟动作一顿,猛地扭过头,在见是钟明时松了口气,视线凝在他脸上。

    过了片刻,钟明蹙起眉:“问你话呢。”

    亚瑟这才如梦初醒,愣愣道:“哦……还是带吧。”他回过头,将血迹已经干涸的白大褂拿起来:“这是我刚加入时组织给我发的,那时候我还是个大学生,有纪念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