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历史小说 - 娇妾为后[清穿]在线阅读 - 第168章

第168章

    “她可是敢联络旧部想要脱离出去,自己当察哈尔部女首领的人,会害怕这么几句话?”

    乌喇嬷嬷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话,吃惊不小。

    “主子,这,这可是违逆的大罪啊。”

    宁翘道:“是啊,可她就是敢做了。要不是被李家发现了踪迹,只怕现在策反察哈尔的人就是她了。她和她的那个亲哥哥,都是一样的心思。哦,不,她的野心,她想要的东西,怕是比察哈尔亲王还要多,还要深。”

    宁翘想起府上庆功宴的时候,来找她谈话的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

    那个时候,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就是这个心思了。

    她要带着察哈尔旧部的人入汉军旗,是为了火器营的火器。等时机成熟后,这些人会和察哈尔旧部的人里应外合,这样反出去,就是一股强大的势力了。

    宁翘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暗芒,“嬷嬷,你们都不明白她的。我明白她,我也懂得她。”

    第57章 阿玛

    多尔衮与宁翘说过一些事。

    一些李氏还有李家没有查出来的事情。或者说是他们查不到的事情。

    毕竟李家势力有限,查出来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联络察哈尔旧部,却不知他们纠集起来是想要做些什么。

    察哈尔早有反心。察哈尔亲王额哲就是有反心的。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也不可能一击成功,再加上需要休养生息,所以一直蛰伏。

    但是不朝觐的态度,就表明了额哲的不臣服不甘心。

    只是皇太极并没有将察哈尔放在眼里。

    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是被他们送来刺探情报的,也是被他们送来麻痹皇太极等人的。更是被送来拉拢多尔衮的。

    可这个棋子明显有她自己的思想和做法,也有她自己的野心。

    “她是看不得她哥哥的懦弱,看不得察哈尔旧部的忍气吞声,她是不愿意忍,所以一力要抵抗,却不知自己其实是在冒进。”

    宁翘微微一笑,“不过现在好了,她知道自己莽撞了。”

    烟雨在旁边听着不解:“察哈尔庶福晋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当女首领呢?”

    宁翘看向烟雨:“是臣服别人自由,还是自己当王自由呢?”

    “有些事你们不知道,也不方便知道。若是知道了,你们也会和我一样明白她的。”

    这是个想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人。

    她甚至想要拥有势力和权力。她可能现在唯一看重的就是她自己的儿子。

    不把她吓唬住,难道看着将来她缓过神来自己搞事吗?

    乌喇嬷嬷道:“主子的意思是,要让察哈尔庶福晋知道,在府里,必须依附着主子和主子爷,她们母子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宁翘赞许的看了乌喇嬷嬷一眼:“我也不曾强迫她。路是她自己选的。她要是选不好,害的是她儿子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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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尔衮这几日都不曾回府,他要调查的事情多,要处置的事情也很多,高亲王的丧仪自有礼部的人盯着,这是多铎在忙着的。

    多尔衮调查豪格府上的事情,济尔哈朗调查高亲王的事情,两个人忙的都是眼下乌青睡不好,凑在一起的时候哪怕意见不一也懒得吵架了。

    “你等一下与我一同去面见皇上。”济尔哈朗在长久的沉默后说。

    “为何与你一起去?”多尔衮道,“你我所查之事又不一致。你自见你的,我自见我的。”

    济尔哈朗眸光复杂的看着多尔衮:“八阿哥死因不一般。我怕同皇上说了,皇上支撑不住。你与我在场,也好支应一下。”

    多尔衮冷笑道:“你是怕将来皇上想起来,你动过八阿哥的尸身,哪怕是奉命行事,也怕皇上将来记恨你,所以要我同你一起,是吧?”

    济尔哈朗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八阿哥的死因吗?”

    多尔衮干脆道:“我不想。”

    济尔哈朗沉默半晌,才道:“你说对了。我是怕皇上将来想起来心痛,却找不到发作的由头,会将这怒气发到我身上。这死因讲出来,委实会让皇上痛彻心扉。宸妃病倒,皇上勾起旧伤已经是病体支撑,我怕事情说出来,局面会控制不住。”

    “当初皇上言明,要豫亲王与我一同查办,你不肯,非要顶掉他,不也是虑到了这一层吗?我于政务上和你有口角,可这样的时候,总觉得你睿亲王才是可靠的。现而今,你不与我去,难道要我请礼亲王与我同去吗?”

    堂兄弟两个关起门来说话,也没有外人在,新仇旧怨,逮着什么说什么。

    多尔衮为什么看不惯济尔哈朗,为什么要处处和济尔哈朗作对。为什么在济尔哈朗面前不忍气吞声了呢。

    一则是看不惯他的为人,软弱可欺,耳根子软得很,这是个人性格,因着性格做出来的许多事,多尔衮都是看不惯的。

    这也罢了。

    二则,也就是最要紧的,便是皇太极当初和三大贝勒一起逼着大福晋殉死的时候,济尔哈朗也是在现场的。

    多尔衮心里记着每一个逼死他额娘的人,怎么可能对济尔哈朗丝毫没有芥蒂呢?政见不合性格不合导致的关系不好,也已经足以掩盖他对济尔哈朗的记恨了。

    他和多铎假装忘记了当初的逼母之仇。而他们就好像真的以为他们兄弟把这件事情彻底的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