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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乱(五)

    群臣人人自危,缘由各不相同。

    “有幸”参宴的臣子夜宴归家后,绘声绘色地将彼时岸边断井残垣、火星未熄,宴席上血腥涌动,身披黑甲的军娘子手持利刃,将一干人团团包围,逼上座席的景象描绘了一番。不出两日,此事一传十十传百,连提灯的女婢唇齿间都咀嚼起太液池晚宴的前因后果。

    如今诏书已下,鸾和女帝、先太女却生死未卜,在朝为官的诸位大臣无不笼罩在一层可怖的阴影中,仿佛那场耳闻的大火的焰光正舔舐着她们的面颊。

    于雁璃从女婢托举的白瓷碗里取来一把鱼食,撒入荷塘。

    层云叠叠,灰白的天显得异常低,快要入夜,迎面而来的晚风吹得朱红的木栏发微微凉,于雁璃倚着,套着莲花金镯的上肘隐隐要怕得起小疙瘩。池塘里的荷花开得正好,随着鱼食洒落,交相掩映的碧绿莲叶下,几尾锦鲤浮出水面。

    “家主。”身穿绯色裙衫的年轻女子疾步上前,俯身行礼。

    于雁璃回眸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起来吧。”

    那女子抿唇,小心翼翼地向前迈了两步,轻声道:“家主,查到了,圣上正被晋王囚禁在南宫,由两队侍卫把守,昼夜交替。”

    “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

    于雁璃听后,掸了掸手,转过身看她。“太女与吾儿呢?也在南宫,跟圣上关在一起?”

    “应当是。”那人答。

    “九霄公子人在何处?”于雁璃改了话头,又问。

    “这——”女子语塞,不懂家主为何要问后宫男子的去向。

    “九霄公子是吴王最大的依仗。诏书一出来,她怀着孕,不便杀入宫一探究竟,恐怕此刻亦是坐立难安。”于雁璃解释。“不过圣上都被囚禁,九霄一后宫男子,早就性命不保了吧。”

    语落,于雁璃微微垂头,沉默片刻,忽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她以为自己拿到退位诏书,朝中原本支持太女的大臣便会转身支持她了?她以为放一把火、带一支兵,便能威逼我承认她的地位?她以为囚禁女帝,颁布退位诏书,我便拿她一点办法没有了!荒唐,荒唐啊。”于雁璃道。“从先帝到圣上,我们于家尽心竭力地维护这片江山,多少年的昌盛了,不会断在一个小丫头身上。”

    “家主,那我们……”

    “先不急着打草惊蛇,”于雁璃抬手,止住她的话,“明日一早,天还没亮的时候,去给吴王送一份手信,探探她的口风。”

    “是。”

    “多派点人打探宫内的情况,”于雁璃拧眉。“只要女帝健在,我们就有翻盘的机会,大不了派人闯入禁庭,将圣上迎出来,治晋王的罪。至于太女……你选几个机灵的小辈明早去吴王府,万一九霄公子没了,她也要找个新倚靠。凭夏鸢跟晋王的关系,我不信她敢用。”

    “喏。”

    于雁璃长吁一口气,偏过头,朝莲池的尽头看去。她的目光渐渐放远,亭台楼阁、廊桥水榭,都笼罩在一片惨淡的愁云之下。

    她不敢同任何人说,自己在夜宴上被晋王惊骇到了。

    随轻舟穿过焚毁的画舫,如同一曲云起雪飞的笙歌,一篇气势如虹的骈文,端坐的少女婉如皮毛鲜亮的母豹,正舔着沾血的爪子,偶尔在微笑时,露出狰狞的獠牙。

    “也不知是像如月,还是像他。”于雁璃忽生感慨。

    淡淡的月亮悬在半空,云未散,恍如浓雾将天宇浸湿,星子疏疏散散,晚风刮了起来。

    在庭院小憩的陆重霜被长风惊动,绷紧脚尖,抻了个懒腰,睁眼看向一旁老实地跪坐在竹席上的骆子实。白竹编的席子,斗磨平密,了无罅隙,镀着月华,恍如白腻的软玉。陆重霜睡着象牙席,兽头的瓷枕,暗红木的躺椅,较之身侧发呆的小男人,更为华贵威严。

    “喂,喝酒吗?”陆重霜道。

    “啊?喝、喝酒?”发呆的骆子实一个激灵,伸着脖子指向自己。“殿下是在说我?”

    “突然静下来,有些无聊,”陆重霜侧卧,手撑头,看向骆子实。

    搬迁可是个急不得的大活。

    鸾和女帝的东西,陆重霜断然不会用,九霄公子的东西也断然不会让夏文宣用。偌大的后宫充斥着来历不明的宫婢、宦官,貌美或曾经貌美的后宫男子,众多殿宇,专属帝王所用器皿、衣饰,正君及诸公子的衣食住行,内官们的安置……

    包括后续如何处置晋王府,亦是悬而未决。

    文宣遣人传话说母亲想让他在宰相府小住两日,以解思念。陆重霜对此毫不意外,退位诏书来得气势汹汹,在外人眼中,女帝生死未卜、陆照月下落不明,他们夏家也要先一步想好对策。

    骤然清闲,百无聊赖,所幸逗骆子实解闷。男子不同女子,哪怕他真是如月所出,也无实质威胁,大不了关后院养一辈子。

    陆重霜又说:“所以喝酒吧。”

    晚风吹过,松松挽就的黑发落在脸庞,她面容素白,看人的双眸似笑非笑,两尺的素纱袖不经意间滑落。

    骆子实看着看着,突然红了脸,五指揪住衣衫的下摆,直愣愣点头。

    陆重霜命葶花去传女婢,过了一会儿,侍女托着盛刨冰的底盘,送上佐酒小食与进贡的葡萄酒。盛酒用的是罕见的玻璃瓶,月色下晶莹剔透,两个精巧的玻璃小盏,极具异域风情。

    骆子实在她的注视下,大着胆子倒满杯盏,一饮而尽。

    酒液芳辛酷烈,刚入喉便呛得他直咳嗽,右手握拳不断捶胸。

    “蠢死了。”陆重霜轻笑,随着他笨拙的举动,将杯中殷红的美酒一饮而尽。

    “殿、殿,陛下,陛下好酒量。”骆子实一时间改不过来称呼,再加烈酒烧嗓,说起话磕磕绊绊,鼻音浓重,两只圆圆的眼睛都要憋出泪了。

    “在军营练的。”陆重霜轻声答。“从前有个很能喝的部下,足足大我二十,守边关八年,可惜后来战死。相当惨烈的一战,打了两天两夜没合眼……如今回想,恍若一梦。”

    骆子实仰面看她,忽得忍不住想——十七岁,真的是一个当圣上的年纪吗?

    陆重霜说完,给他斟满酒盏,俨然要看他出丑。

    骆子实露着舌尖不停吸气,委委屈屈地看着被她满上的玻璃杯,小声喊:“陛、陛下……”

    陆重霜言笑晏晏:“赐酒不喝,是想掉脑袋。”

    迫于淫威,骆子实手指颤颤地接过,两只手捧着,喉结上下动了动,鼓足勇气闷了。

    喝完,他急忙拿冰镇小勺挖一勺蒸梨塞进嘴,左腮鼓鼓的。

    “在邀月楼里呆了那么长时间,连陪酒都没学会?”陆重霜呷酒,不忘嘲笑。“男子的本分都做不好,想来是读经史子集读坏了脑子。”

    “陆重霜,你这女人怎么这样?不会喝,你要说我读经典读坏脑袋,会喝,你又会嫌我不守男德。你善变,你!”骆子实小声反驳。

    他腮帮子含着甜腻的蒸梨,辛辣的酒熏得面颊通红,如同闹脾气的锦毛鼠,还没人手掌大,毛茸茸的,一生气就缩起来拿屁股对主人。

    “你不知道吗?女人就是这样。”陆重霜托腮,手肘倚着椅背,故意逗他。“朝三暮四,喜新厌旧。你长得美,她要来戏弄你、勾引你,趁你不注意拖到桑树下狠狠奸了你。你长得丑,她要嘲笑你,贬低你,让你为如何能取悦女子发愁,以至于日夜睡不着觉。”

    骆子实嚼烂梨子咽下,有些醉了。

    “那是坏人。”他嘟囔。

    陆重霜右手托在他的下颚,把他的脸微微抬起对着自己,食指、中指、无名指跟大拇指一起,从左右两边富有节奏地捏起他的脸。

    软软。

    晋王府的伙食是真好。

    骆子实被捏的双颊滚烫,被迫看着她凑近的面颊,纤长的睫毛含着的两颗进贡的玻璃似的眼珠子,倒映着他的人影,简直会放蛊。

    “女人都坏。”陆重霜慢慢呼出一口气,酒香铺面。

    骆子实全然浸在她的呼气里,说不出话。

    “我呢,就爱折磨你,你有意见吗?”陆重霜微微歪着头,使劲捏了几下,而后放过他,仰躺在象牙席,慢悠悠饮尽杯中酒。

    骆子实头摇成拨浪鼓,抢过玻璃盏斟满,一干而尽。

    “殿下,”他又叫错称呼了,“有件事我想说,说了又怕殿下生气。”

    “要是惹生气了,就再让我捏捏脸。”陆重霜斜眼瞥过。

    骆子实吞吞吐吐:“殿下与我一起喝酒,夏公子会生气的。”

    “你去找文宣了?”

    “殿下让我去同夏公子探讨文论的。”

    “我还让你乖乖呆在房间里呢。”陆重霜笑起来。“文宣同你说什么了?”

    骆子实道:“没,夏公子品行谦逊,待人礼数周全……就,感觉看我是不高兴的。”

    “呦,你也有会看人眼色的时候啊。”陆重霜嘲笑。

    “您生气了?”骆子实浑然不觉。

    “怎么,求着被我欺负?”陆重霜语气轻佻,垂落的手臂拂过他的前襟,自下而上,抚到领口露出的一抹肌肤。“还是你春心萌动想与我偷情,才如此在乎文宣待你如何?”

    骆子实揪住自己的衣襟躲开,脸涨得通红。“没,没,我又不是”

    “哪有不受气的正君?稍微有点情绪,妻主就要顾及,那我还当什么一家之主。”陆重霜胳膊垂落,另一只手举起玻璃杯,照着模糊的月色。“文宣是门阀公子,不会为小事同我闹别扭,哪怕真恼了,也不会拿这些多余的事来惹我烦恼。”

    她默然半晌,忽而声音轻轻地同骆子实说:“豪门一贯如此,越是身居高位,越是要将心思深藏,藏到瞧不见了才好……不管白日多森严的殿宇,到了夜里,也是杀机四伏的。”

    “是嘛。”骆子实呢喃。

    “喝酒吧。”陆重霜说。“你的小脑子也就读读书了。”

    她一只手捏住男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拿着酒杯凑到他唇边灌了下去。

    骆子实来不及张嘴,酒液便沿着下巴流入衣襟,他慌忙拿手去摸,胸口湿了一片。

    陆重霜咯咯直笑,面颊凑上去,舌尖舔过他湿润的唇角。

    只这一瞬,骆子实脑袋嗡嗡直响,满鼻的馨香淹没了他。他像听见巫蛊师摇铃声的傀儡,不自觉侧过脸,如堕云雾般亲上她柔软的双唇。美酒的滋味徘徊在唇齿间,气味是清冽的,回味有一丝甘甜。

    陆重霜环住他的脖颈,翻身压在身下,松散的发髻骤然拆开。

    “乖,会让你舒服的。”她撩开男人的额发,素着脸笑起来的模样,像一个爱作弄人的小女孩。

    长安乱(六)H(含部分GB女攻情节预警!)

    骆子实挣了挣,脱不开她张弓搭箭的手,眼眸直愣愣看着她笑吟吟的面庞,耳垂滚烫,胃里的美酒烧了起来。

    “殿下!我、我……”

    陆重霜跨坐在骆子实的腰上,使劲捏他的脸。“叫朕什么?”

    骆子实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声唤道:“陛下,是陛下嘛。”嗓音奶乎乎的。

    “乖。”陆重霜俯身吻他,舌尖勾着生涩的男人,故意把唾液渡给对方。

    骆子实酒量本就差劲,去年与如月公子对雪痛饮,没喝多少便醉的直说糊涂话,回到住处傻乎乎地脱了衣裳在床榻打滚,咳嗽呛出酒嗝,尾调儿还带上扬。眼下迫于淫威,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剩余的零星意志也被她缠绵的吻烧没。

    他茫然地看着陆重霜将手伸进自己的衣襟,扯开系带,一路向下摩挲。她的手微微发凉,老茧触感明显,持弓的手掌心一排,拔箭的手长在指腹。当触到敏感的后腰,仿佛被粗糙的纸磨过,心痒的酥麻伴随一点刮擦感传遍全身。

    骆子实轻轻哼了哼,面颊依恋地凑过去还想亲她。他从没亲过女人,第一次被吻,被灵巧地玩弄舌头,浸在蜜罐里似的,浑身轻飘。

    陆重霜抬眼,抽出右手,食指点住他水润的唇瓣,轻笑道:“贪心的小老鼠。”

    骆子实被调笑得撇过脸去,慌忙用手捂住下半张脸。

    “再陪我喝一杯。”陆重霜说着,直起身,伸长手臂去拿酒壶。

    骆子实眼睛瞥向她,委屈地转回来,呆呆张嘴。却见她手中的酒壶微微倾斜,深红的美酒倒在他脖颈,一部分积在锁骨的凹陷,一部分顺势而下。

    她沿流淌的酒渍从下舔到上,继而如姿态优雅的母豹般,舌尖卷起脖颈间残余的美酒。

    骆子实止不住喘息,手臂环住她的腰,鬓角挨过去蹭蹭她的脑袋。

    “呶,黏人呢。”陆重霜侧面,贝齿啃噬他的脖颈,留下淡红色的吻痕。手掀开衣摆覆上鼓囊的阳物揉捏,惊得他慌忙合拢大腿,把她的手锢在下体,无法作乱。

    陆重霜不急,空余的手慢条斯理地在他面前褪去衣衫。裙头坠下,素色的衫子滑落,挺立的胸乳袒露在他面前,身躯刚健。

    她亲了亲骆子实通红发热的面颊,在他耳边调笑道:“别怕,会舒服的……涨得难受吗,淫精有没有流出来,把腿打开让我摸摸。”

    骆子实听得脸烧起来,垂着脑袋闷闷地抽了下鼻子,瞧去甚是好欺负的模样。

    陆重霜温言细语完,又惯常摆出不悦的表情,眯着眼,猫捉老鼠般逗弄起身下的少年。“骆子实,你要是不听话,我就用裙带把你的脚吊在塌子两边的扶手上,人来撞见我也不管你。”

    骆子实呜咽一声,张开腿,龟头还是乖顺的粉色。她食指摁在上头缓慢旋转几下,磨出些粘液,手扶着他的淫根对准穴口一点点坐下。

    她跨坐在骆子实的细腰上奸他。

    瞧去并不凶悍的性器填进去却能塞满,令陆重霜双肩不由抖了下,撑着白竹的席子轻轻喘息。骆子实低低哀叫,又酥又麻,自己的身子成了蜜,正被蚂蚁啃着皮囊,难受到极点。他展开双臂去抱陆重霜,下体幅度不大地来回耸动。

    忽得触到内里的软肉,陆重霜倒吸一口气,舌尖舔过干燥的下唇,也懒得顾他是第一次,挺腰动了起来。丰沛的淫液溢出嫣红的穴口,随着起伏,交合处发出啪啪的微响。

    骆子实神态恍惚,只能感觉到她温暖的内里吸吮着连自己都鲜少触碰性器,舒服到无法控制,连思维都被她握在手掌心,在狠狠陷入软肉的刹那,他不知廉耻地呻吟,像是要哭。

    陆重霜调戏他,“没羞,方才还不情愿。”

    骆子实醉的说不清话,嘟嘟囔好一阵儿,陆重霜俯身贴近,才听清他说的是:“不管,不管,我昏头了。”

    “好,好,亲亲昏头了。”陆重霜咯咯直笑,俨然是恶作剧得逞。“亲亲,叫声姐姐给我听。”

    骆子实皱了皱鼻子,欲哭不哭去顶她,嘴巴闭得紧紧的。

    陆重霜见状,伸手去拧他的乳头,身下骤然加快速度,紧实的臀瓣打着囊袋。骆子实忍不住,一声一声地叫出来,仍是拉不下脸奶奶地叫她姐姐。起伏的速度越来越快,却正到临界点的时刻,她突然将淫根拔出压在手掌心,柔声威胁:“叫不叫啊,亲亲。”

    骆子实脚趾蜷缩,皱着鼻子全然屈服了,“姐、姐姐……”

    陆重霜轻轻一笑,手掌快速撸动几下,一插而入。

    骆子实一面被拧乳头,一面被急促地抽插肏到头昏脑涨,爽得手止不住去抠身下的席子,眼角含泪,嘴里“姐姐,姐姐”地喊。直至陆重霜撑在席子,长长舒出一口气,赖在原处不再动了,他才松懈,身子发抖地射出初精。

    男子射精后不去抚慰妻主会被认为没有教养,长庚是宫内的小侍调教的,夏文宣也有闺房内的“先生”教授,两人断然做不出失礼的举动。

    骆子实不同,恹恹地仰躺,糊里糊涂的。

    陆重霜朝四处看去,意犹未尽。

    盘内的冰屑早已融化,她取出水淋淋的银勺,用椭圆状舌形的勺底轻轻压在敏感的龟头旋转,刮去残留的白浊。

    初次射精,还沉湎于快感的骆子实被突如其来的冰凉激得直颤,嘴里发出一声低弱的呻吟。

    “姐姐。”

    银勺划过疲软的阴茎,素白的手掰开他的双腿,压在后庭。

    陆重霜抬头看他,“再叫。”

    骆子实带着点惧意,轻轻叫:“姐、姐姐……”

    陆重霜抬起银勺,正当骆子实以为她改了主意,下一秒,她便调转勺子,自己拿在中间,镂空雕着云纹的长柄对着紧缩的小孔温和的试探。

    她是与同僚到平康坊喝酒的时候从她们那儿得知这种玩法的。一帮女人聚在一起,又有貌美的伎人陪酒,自然是越说越荤。据她们说,可以用毛笔,贱的用画轴,或者戴假阳具干,肏得梨花带雨,娇喘微微。又说太猛了会坏身子,找奴仆玩乐可以使大件,疼爱的用小物什调情。

    文宣是正君,这类风流事还是不找他,免得吓到人家,她当妻主也不好收场。

    “姐姐别弄,疼——”骆子实尾音还没落,沁着水痕的银勺柄入了后庭。

    起初疼得不行,像初初伤口被突然撕裂。陆重霜俯身亲他,抽出银勺,将精液和淫水涂抹到那儿,待到干燥的甬道微微润滑,便又插了进去。这次虽然还是疼,可等她再往里面一些,又是另一种感觉。

    冰凉的银勺在里面搅动,骆子实瘫在那儿,合着眼,睫毛发颤。

    然后她拿着银勺开始抽动,将柄抽出只剩最前端弯曲的雕花,再一下子插回去,如此反复。

    先是被女子的肉穴疼爱,又被冰凉的勺子入了后庭,骆子实的呻吟里掺杂几分哽咽,过多快感积攒在脑海,断断续续地哼出黏腻的鼻音。

    陆重霜玩了一会儿,只觉得这般弄他,显得人相当可爱,呆呆傻傻。

    她将勺柄留在内里,一手握住半软的肉根,上下撸动几次,又去揉挂着几缕白浊的小孔,另一只手剧烈地抽动勺柄。

    骆子实的哽咽骤然变了音调,呜呜得哭出来。孽根在她的手下,汩汩地涌出阳精,流得她满手都是。分不清是她的手太舒服,还是因为后面被插。

    “爽的都傻了。”陆重霜的笑声朦胧。

    骆子实没力气回话,只迷迷糊糊间觉得——陛下尽管看起来阴晴不定,但其实是很孩子气的女人啊。

    “乖,让我亲亲。”她又说。

    骆子实启唇,伸出半截嫣红的舌头,无声祈求她甜腻的亲吻。柔软的唇瓣衔住舌尖,含在嘴里温柔地触碰,做梦似的,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他被帘外的说话声吵醒。

    他睁眼,看向外头晃动的人影,手摸了摸身侧,发现没有,便以为是陆重霜,懒着嗓子唤了声:“陛下。”

    话音未落,那人忽得大步向卧房走来,猛地一掀帘。

    不是陛下……

    是夏公子提前回来了。

    骆子实先是一愣,两人对视片刻后,他慌忙裹紧被子,陆重霜的床榻缩成一团,把脸彻彻底底地埋进去。

    夏文宣面色铁青,转头冲寝殿内的女婢喊:“青娘呢!”

    殿下鸣晨鼓后便坐车离府了,至于去哪里,不是她们这些人有资格过问。一时间,留下的女婢你看我、我看你,终于,有个长脑子的反应过来,使了个眼色让外头的女婢去找葶花总管来。

    待到葶花匆忙赶来,夏文宣正坐在主位喝茶。

    他眼皮抬了抬,目光扫过葶花,没说话。

    葶花气不打一处来,心道:到底是哪个没长眼的蠢货没拦住夏公子,定要抽她三十鞭然后赶出去!

    “公子。”葶花行礼。

    夏文宣淡淡问:“青娘呢?”

    “陛下有事出去了。”

    “去哪儿了。”

    “是去大明宫,”葶花头脑转得飞快,下一句便说,“您不在的时候,陛下说等您回来,要请公子命下人将心爱的物什清点出来。搬入太极宫后,许多东西都要换作帝君规格,晋王府的这些要处理了。”

    夏文宣还有些气着,冷着脸沉默片刻后,方对葶花道:“太极宫?不是大明宫吗。”

    “公子有所不知,大明宫原是皇家用于避暑的宫殿,只不过鸾和女帝开始服用丹药后,畏阴怕湿,便常居大明宫了。如今陛下入主皇城,自然要回到太极宫居住,在那儿上朝也方便些。”葶花道。“您贵为帝君,旧东西不符身份,陛下又恐您全然换新会不适应,所以请您交代底下人列一份单子。”

    夏文宣垂眸,没说话,殿内悄然无声。

    一阵令众人心惊胆战的寂静过后,夏文宣叹了口气,不悦地询问葶花:“那里头……姓骆的那个?”

    葶花自知瞒不了,规规矩矩答:“是骆公子。”

    意料中的回复,青娘不可能平白无故养个男人在府内,先前没有碰,他也便一日日自欺欺人了。过惯了青娘只有自己与长庚的日子,全然忘了她是要当天下之主的女子。

    “一点规矩都没有……让他滚回自己的院子去,抄两百遍男德。”夏文宣阴着脸,叱责道。“青娘的寝殿许久未打扫,今日把东西都换了。”

    葶花哪敢触霉头,正君说一声,她这里应一声。

    夏文宣见状,纵然满腹怒气,也得暂且咽下。葶花是陆重霜一手带出来的总管,需给她留几分薄面,此时不论多恼怒,也得回自己的寝殿,合上门,冲自己娘家带来的仆役发火。

    他长舒一口气,同葶花客气地说了几声“辛苦”,起身回到寝殿。

    关紧门,派贴己的奴仆清扫周边,确定除自己娘家的仆役外别无他人后,夏文宣才砸了桌上的酒壶。

    “公子?”

    “我没事。”夏文宣摆手,扶着桌案坐下,再度陷入沉默。

    他本不该生气的。

    君侍有别,所谓爱侍不过与一匹骏马等价,在宴席间时常随意赠送。况且,敬顺之道,夫者之大礼也。他身为正君,理当恪守男德,以妻主为重。

    她曾与他在花园窃情,翻到他私藏的春宫图,带他攀到楼顶看灯,又在火海中骑马相救。出嫁前悄悄来见他,又怕民间传言是真,见面不吉利,不许他转头看自己。大婚时却扇,将账目交予他,告诉他,今后他不再是夏文宣,而是陆夏氏,有了她的姓。她叫他心肝儿,说生则同衾、死则同穴,宫变时紧紧牵住他的手,说:不怕,一切都结束了。

    明明自己有的那么多,可越是多,越是喜欢,越是恼怒。

    他想起阿娘的劝解——晋王登基,后宫的男子必如过江之鲤,有夏家撑腰,便不用怕,便有底气治他们——原先不信,因为青娘待他好,如今细想,不得不信。

    现在是个无依无靠的骆子实,未来呢?

    夏文宣五味杂陈。

    (第一次搞GB,就,好奇心害死猫……如果无法接受,留言告诉我,以后不搞。如果接受很ok,以后适量,再野我野不动,女攻……不是我x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