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言情小说 - 谓我恋长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渠道的工作计划,还要应付尤思彤。

    元旦当天和尤父尤母的面谈已经定下合作, 对方要求尽快订婚, 他没有反对,尤家人对联姻算是很有诚意, 为弥补几年前尤思彤犯的错,这一次订婚仪式策划方面全由尤家负责,尤思彤自己亲力亲为地看场地,研究布置,甚至确认细节到一份小小的邀请函, 她会时不时地问他有什么看法和意见。

    盛惟景竭力让自己态度不那么敷衍,但他心思都在工作上,尤思彤倒没和他计较这个,除却那日因为叶长安他们有过一点争执以外,后来的交往不咸不淡也没什么大冲突, 但说是恋人, 却总好像有些隔阂。

    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 两个人竟也走到了订婚宴邀请函发出去的这一步。

    没有回头路了, 他和尤思彤都知道,在这个圈子里, 两家人都不可能再在订婚这事儿上丢第二次脸。

    一切似乎尘埃落定, 盛惟景计划好了明年要出国, 尽可能在几个重点市场建立海外部的当地分公司。

    他在难得加班比较少的晚上会回家,叶长安的东西没有全部搬走,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哪天就回来了,他开始习惯在她的房间她的床上睡觉, 但没有意义,就连床褥上也已经没有她的气息了。

    有时候这房子清冷得令人窒息。

    偶尔午夜梦回,他摸到床另一边空空荡荡,会恍惚地觉得一切都不太真实。

    常昭每隔一两天会跟他汇报一下盛景那边的情况,叶长安最近工作很积极,但是她又开始天天熬夜了……

    微信里,“老婆”的那个头像安安静静地躺着,再也没有给他发过一条信息,往上翻,能看到以前的聊天记录,以前只要一两天不见她就会发“我想你了”或者是“你有没有想我”这种话。

    他在心底告诉自己,这是暂时的,这不是真正的分别,但想起她还是会有些难熬,然而给她打电话或者发信息显然不可取,如今他在名义上是有未婚妻的人,和叶长安纠缠不清并不合适。

    他一遍又一遍翻她的朋友圈,寻找她最近的生活轨迹,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后来,他发现她每天的运动计步总是名列前茅,他问常昭:“你不是说她住在店里吗,为什么要走那么多路?”不等常昭回答,他就说:“你和她聊聊,要是有需要,给她买辆车。”

    常昭去叶长安那边探了一圈,最后给盛惟景的回答是:“她说她在健身。”

    叶长安每天早晨要跑步一个多小时,即使累了也不回去,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很久。

    盛惟景听完没说话,他想起了她刚被确诊抑郁症那段日子,失眠很严重,方杰要他陪着她晨跑,他们凌晨四点就起来在院子里跑步,太早了,小区万籁俱静,整个空旷安静的院子里,就剩下他们跑步的声音,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似的。

    他对常昭说:“回头和方杰谈谈,看能不能额外给他钱,让他有时间过去看看长安。”

    常昭愣了,这是要心理医生出诊到病人门上吗?还是方杰那样有名气的心理医生。

    “您是担心长安的病会复发?”常昭问。

    盛惟景没立刻说话,过了一阵,才道:“我知道她过得不好。”

    但他不能去看她。

    他又低头像是要说服自己似的道:“不过,会好的……以后会好的。”

    常昭沉默着,他已经感觉到,盛惟景和叶长安的分手好像影响的不仅仅是叶长安,盛惟景也同样有些反常,但这话轮不到他来说。

    盛惟景又叮嘱他:“你劝劝她,以后别总在店里耗到那么晚,早点休息,她的身体不能长期熬夜的。”

    关于抑郁症的治疗,方杰研究多年,有一套自己的理论体系,盛惟景为了叶长安也和方杰问过不少,按照方杰的说法,抑郁症不是单纯的心理疾病,人的身体和精神是互相制约又互相支持的,如果叶长安的身体状况足够好,要解决她畸形的心理状态就不算什么难题。

    要想身体好,睡眠是最基础的一点,盛惟景这边还在操心叶长安无节制的熬夜会不会伤害到她的身体,然而很快她那边就出了更糟糕的状况。

    常昭接到医院的电话是在午后,为盛惟景点的餐点刚送到办公室,他接完电话,就连饭都没顾上拿,直接去了盛惟景办公室。

    常昭几乎是跑着进来,盛惟景见状微微蹙眉,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常昭就说:“先生,长安出事了。”

    ……

    叶长安从二楼的踏步楼梯上摔下去,身上有多处擦伤,但最严重的是左腿,在滚下去的时候不知道撞到哪里,造成了胫骨骨折。

    头天晚上她被一个路过的年轻男人送进医院然后动了手术,男人垫付医药费并陪了一夜,几个小时前,男人走了,离开之前和护士说自己会很快回来,让护士多照看着叶长安一点,但结果人却迟迟没再出现。

    叶长安人还是半昏迷状态,护士医生都不敢再耽搁,拿着她的手机,用她手指解锁之后翻到的最近一条通话记录是常昭,也没多想就打了过去。

    盛惟景和常昭赶到医院,叶长安在药物作用下,依旧没醒。

    盛惟景在病房看到了叶长安。

    她苍白而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闭着眼,一张小脸毫无血色,脸颊上还有擦伤,一道血痕很明显。

    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攥住了用力碾,医生和护士还在旁边,他一时没能说出什么话,坐在病床边先去拉叶长安的手。

    他触到她冰凉的指尖,攥在掌心里,听见常昭在和医生护士问话。

    医生的意思是,从楼梯上滚下去毕竟很危险,除了目前比较明显的伤以外,还要等人醒来做进一步的检查。

    常昭又道:“怎么能摔了……送她来的那人呢?”

    护士摇头,“到现在人也没回来,而且我刚刚打电话,电话也关机了。”

    常昭问:“关于昨晚的情况,他说什么没有?”

    “没有……就是,”护士想了想,“有一点很奇怪,一般我们接到这种事故伤者,如果是过路人送过来的,都不会掏钱,但是那个男人很利索地垫付了医药费,而且一下子就交了两万,我本来以为他是伤者的什么人,结果他说自己只是个路过的,还有,他昨晚一夜没睡,一直守着伤者,所以我们当时也就没着急联系伤者家人。”

    “能把他号码给我吗?”

    “可以。”

    手术的时候情况紧急,那人还帮叶长安签了个手术风险须知,常昭看了一眼,名字叫韩越,他将这人的名字和电话都记了下来。

    韩越给叶长安交了两万的费用,做完手术还有剩余,常昭对这个人也有些想不通,待医生护士走了之后,和盛惟景说:“长安有和您提过叫韩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