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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溪曦还沉浸在刚才江酬的臭不要脸里。 他怎么能这么自然将他们牵扯在一起呢,明明两人已经分手了啊。 晚上回家。 溪曦进了屋,冯女士正巧路过玄关,向她身后若有似无地张望了一眼,没有别人。 “回来了啊。”谈不上失望或者别的情绪。 “妈妈,我自己回来的。”溪曦解释道。 被拆穿了的冯优秀也不怵,大约是她没给人机会,猜到了其中原委:“让你一个人回家,这人也不见得有多称心。” “是我不让他送的。”溪曦不自觉补了一句,又像是为他开脱。 这下轮到冯女士云里雾里了。 原本她以为是女儿瞧不上人家,说那话也是顺着她的意,没成想,换来了她的一句找补。 这是……有戏?还是没戏? 现在年轻人的相处之道真是看不透。 有一就有二。 结束行程后溪曦再看到江酬等在外头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甚至怀疑他是买通了自己身边的人,冯女士,Susan,甚至合作方。 怎么哪哪儿都有他。 江酬招人烦,一而再出现在她面前,不为别的,把她安全送到家了就走。 不出格,她就没理由赶他了。 次数一多,还是没忍住。 到了家门口,他看着她进屋。 溪曦走了几步,又折返。 她看着他:“你很空吗,怎么哪哪儿都有你。” 这是第一次她开口主动同他说话,虽然,话不中听。 江酬缓缓说:“你想见我,我就来了。” “你……自以为是。” “嗯,我是。” “你还臭不要脸。” 这就过分了。 江酬皱眉,他觉得自己克制到如今的地步,可以称得上绅士品格了。 臭不要脸,他不认的。 可人已经把这话冠在他头上了,摘不去,那就讨回来。 男人朝前跨了一步,顺势搂住她的腰,趁她微微往后仰的瞬间,低头吻住肖想许久的唇。 一如记忆中的甜美,世上最柔软的触感。 唇齿相依时,抗议闷哼变成了缠绵呓语。 他想吻她,很久了。 溪曦的小臭臭迟到和不死心 迟到和不死心 临近温禹霖婚礼之际,刘家出了件不算小的冲突。 刘森同志和冯优秀女士冷战了。 他们恩爱了大半辈子,偶尔拌嘴也是徒增情趣,就是吵架也没有隔夜的。 这一次,主要是触碰到了敏感话题。 刘森不知道怎么得知连冯优秀给溪曦安排相亲的事。 女儿交男友这件事一直是他的软肋,多少年都不肯提。 好在溪曦唯一的青春期叛逆都藏在单恋里,,没有在这方面给刘森同志添堵。 而相亲,是把她往外推的直接途径。 刘森知道后,和冯优秀辩驳了几句,怪她没跟自己商量擅作主张。 冯女士一直觉得丈夫太保护女儿,谈恋爱结婚是必然的,他一昧的避而不谈毫无意义。 “你和我商量过吗,这么大的事。” 冯优秀反问:“商量了你能同意吗。” “当然不同意。”刘森扯着大嗓门反对。 “只是见个面而已,你不要小题大做。” 这事本来就是介绍人来找的她,只说有个很合适的年轻人,一琢磨两人年纪相仿,想着见一面也好。 “什么叫见个面而已,你打听清楚对方是什么人了吗,就这么把女儿推出去。” 当年那出意外错在冯家,刘森身为冯家女婿这么多年来都耿耿于怀。 现在妻子又把两家孩子撮合在一起,不难看出其中都弥补之意。 “你干嘛发这么大火,对方也是正经人,你说得我好像是卖女儿一样。”冯优秀觉得委屈。 “正经人?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的,我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刘森冷哼一声。 正经人家的孩子都会率先见过长辈,征求同意再做那些亲热的举动。 想他当年追老婆的时候,冯家的门槛都要踏破了才算诚意。 “我不想和你吵,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谈。”冯优秀抛下这句话,就出了卧室。 冷静直接升级成了冷战。 两人除了日常的“嗯”“哦”“好的”,就没什么其他的词汇。 他们倒是不尴尬,夹在中间的溪曦左右不是。 爸妈的争吵,她其实也听到一二。 刘森同志会反对在她的意料之中,可一提到搂搂抱抱,溪曦就心虚了。 江酬送她回家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个的意外之吻后,他贱兮兮地在对她耳语:“这才叫臭不要脸。” 溪曦被他城墙厚的脸皮震慑到,微肿的红唇也不惧任何说服力,所有反驳都显得苍白无力。 自那以后,意图不轨的某人小动作不断,送她回家牵个手讨个不经意的拥抱很寻常。 次数多了,被爸爸撞到也不奇怪。 现在爸妈冷战,家里氛围紧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说到底,都怪他。 温禹霖和宋南圆的婚礼是温宋两家的头等大事。 刘家是关系最紧密的亲眷,自然不会缺席。 溪曦是定了做伴娘的,早前就收到了几套的伴娘服饰和婚礼流程。 距离婚期前两天,她和Susan告了假,坐上了去美国的航班。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耗尽了人的精神气,一落地外头已经黑了天,宋家安排的司机已经等在出关口。 这一次莅临的宾客入住庄园,溪曦被安排在其中一幢的二楼客卧。 宋家长辈已经休息了,她也就省了拜见的礼数,正好回房倒时差了。 管家差人将她的随身行李搬到房间,上楼时还遇到了一个年纪相仿的陌生男人。 对方从三楼下来,穿着居家衣裤,帅气随性。 溪曦点头示意后便回了房。 许案看着消失在门后的人,嘴角一抹兴味。 就是她啊,某人心心念念的红颜祸水。 他拿起手机给大洋彼岸的人发了个信息,“几时到。” 等了片刻没有回讯,许案无所谓的耸耸肩,锁了屏将手机放进裤袋下楼了。 江酬看到信息的时候,刚结束江氏的股东大会,疲惫感从眉心逃出来。 想到她,面色才回暖了不少。 这几天也不知闹什么别扭,电话不接,信息回得懒,偶尔几句语音都是敷衍,还千方百计躲着他的例行接送。 她的航班信息早几天江酬就知道了。 原计划是和她同一个航班过去,路途十几个小时,她别想躲。 谁知道,一个股东大会打断了他的节奏。 按惯例这样的会议轮不到他来主持,必然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