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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争论,倒是皇后开口训斥了梁昭仪,“梁昭仪,都是一起伺候陛下的姐妹,说话不要失了分寸。” 梁昭仪哼了一声不再说话,陈美人在一旁笑道:“皇后娘娘说的是,都是姐妹,况且苏妹妹是生下皇长子的人,为着这个,陛下也会多宠爱她些。” 皇后听了这话,脸色微变,她看一眼坐在末端的苏贵人,扶着椅背道:“言儿最近功课进益不少,苏贵人教导辛苦。” 苏贵人忙道:“都是先生的功劳,臣妾愧不敢当。” “好了,时候不早了,都散了吧。”皇后露出疲态,打发了众人。 人都走后,她彻底沉下脸来,槐枝扶着她走进内室,遣退了其他人,宽慰道:“娘娘不必烦心,陛下许久不见苏贵人,只是图新鲜罢了。” “从前在王府的时候,陛下虽说没有多宠爱她,但一个月总有几天是歇在她那儿的,若不是因为她的出身,怕是早在王府就抬了庶妃了。”皇后捏着茶盏。 “您如今已是后宫之主,二殿下是嫡子也是太子,她再怎么受宠,也不过是个妾罢了,越不过娘娘您。”槐枝安抚着说。 皇后冷冷看她一眼,“当初本宫也只是侧妃,谁能想到如今是本宫正位中宫。” 槐枝自知说错了话,忙道:“奴婢失言,请娘娘恕罪。” “罢了,暂且让她得意几天,经过上次那件事,再想往长定宫安插人恐怕是不能了,多给进宝些赏赐,朝堂上的动向,务必给本宫看住了。” “是。” 在皇宫之中,母亲和孩子是一体的,苏贵人得宠,孟言的地位也略有提升,虽然在南书房不十分出彩,皇上倒也没有责备他,只让他加紧学习。 这日方先生布置的功课,依旧是孟承写的最好,下学回宫的路上,孟承拿过一叠文稿递给孟言,说:“大哥,这是近几年翰林院大学士的文章,你拿回去看看,或许能有帮助。” 孟言接过,笑道:“多谢三弟,是大哥愚笨了。” “大哥自谦了,过些日子父皇要校考我们的功课,到时候希望大哥能一展风采。” 孟言拍拍孟承的肩膀,“那估计是赶不上你了,对了,三弟生辰快到了吧?” 孟承有些意外孟言竟然记得自己的生辰,忙道:“多谢大哥记挂,我的生辰正是下月初三。” “到时候再一起去迎客轩喝一杯,大哥请客。” 孟承笑道:“好啊。” 二人正说着话,桃枝匆匆忙忙跑过来,说太师传话进来,要孟承赶紧出宫去一趟太师府,孟承皱眉,“祖父可有说是什么事?” 桃枝摇摇头,看到孟言在旁,还是小声道:“奴婢听闻,似乎和工部的蒋大人有关。” 既然太师如此着急,孟承不敢耽误,跟孟言告辞后匆匆往宫门赶。 孟言看着他的背影,问兴儿,“工部的蒋大人,可是三弟的舅舅?” “是,蒋大人是太师的儿子,一直在工部任职,不知这是怎么了。”兴儿说。 “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悄悄去打听一下。” 兴儿嘟囔,“明明是殿下您想知道。” 孟言“啪”地一声,一巴掌拍在兴儿的脑门上,兴儿不敢再说,嘻嘻笑着将孟言的书具拿回长定宫,才偷偷去打听消息。 作者有话说: 感谢追更,感谢小可爱们的评论,我都眼熟你们啦~ 第11章 黄雀 勤政殿里,皇上坐在龙椅上,脸色很不好看,他将手中的奏折翻看了一遍,抬眼环视下面站着的朝臣,沉声道:“何忠,行宫发生坍塌的事件,调查的如何了!” 御史中丞何忠被点名,端正上前一步,拱手对皇上说:“回陛下,此事调查已有些眉目。” “怎么回事,细细说来。”皇上不耐道。 何忠捋一捋寸长的胡须,慢慢吞吞,“工部监造的行宫发生坍塌事故,导致五名工人身亡,此事或因工部侍郎蒋大人贪污监造款项,监造的材料都以次充好,才导致底层承受不住上层的重量而坍塌,这是臣查到的证物。” 何忠说着呈上一叠账本和建造证据,董怀接过交给皇上。 蒋如松一听这话,立刻从队伍中站出来,跪下身来喊冤,“陛下,微臣冤枉!” 皇上接过账本翻看了几眼,越看脸色越黑,将账本狠狠摔在蒋如松面前,拍案道:“蒋如松!你口口声声说你冤枉,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蒋如松一个头嗑在地上,喊道:“微臣确实是冤枉啊,微臣监造行宫一切都按照图纸和规制来的,绝不曾偷工减料,还望陛下明察!” 蒋如松嘴里虽喊着冤枉,心里却慌得厉害,他确实是有些贪污的,但是向来小心的很,在建筑材料上也不敢下太大的手,每次都确保建筑实际花费比上报户部的少一些却又让人查不出错,他不明白为何这次建设中的行宫会突然坍塌。 御史台查到的账本是真的,行宫材料不对也是真的,他百口莫辩,此时初夏时节,气温尚算凉爽,他的里衣已被汗水浸湿,不敢动弹一步。 “这些证据难道是御史台构陷你不成?你自己看看!连朕的行宫都敢偷工减料,还好是未建成就出了事,若是建成了,来日朕住进去再出了事,你打算怎么办!”皇上气急,顺手拿起茶盏砸在蒋如松的头上。 热茶从蒋如松头上淋下来,蒋如松咬牙受了,战战兢兢道:“微臣不敢!” 太师在一旁看着,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思虑片刻,上前道:“陛下,蒋侍郎处事向来谨慎,他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草菅人命,更没胆子损毁陛下的行宫,兹事体大,还请陛下彻查!” 皇上面无表情看着太师,指着手边的证物,“查的还不够明白吗?他在京中一些奢靡的作风朕从前就有所耳闻,只是不想管,谁曾想那些花费竟是这样来的,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 另一名官员看太师一眼,迈出步子,道:“陛下,臣听闻,行宫的工人们向来被苛待,知道那五个人是因为上面官员贪污导致身亡的,都闹着要一个说法,如今罢工了,似有暴乱的迹象。” “放肆!”皇上怒道,“立刻派人去镇压,好生安抚,不可引起暴乱。” “是。”户部尚书立刻回应。 其他官员都缩在自己位子上,或有平日和太师交好的,此时也不敢出头,皇上看一眼蒋如松,沉声道:“工部侍郎蒋如松,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实在可恶,即日起,革职交由大理寺查办!” 太师还要开口,皇上又道:“太师,看在慧贵妃和孟承的面上,朕没有治你管教不善的罪,你若再求情,朕定不饶恕!” 太师一肚子话说不出来,眼看着儿子被摘了乌纱帽,跌坐在大殿上,最后被大理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