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言情小说 - 纨绔夫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9

分卷阅读299

    生卖了你去。”

    卫繁被这一变故惊得半晌说不也话,方夫人禀性柔弱,被她打发到屋内,让丫环伺侯好,又对素婆道:“这般吵嘴也不是一回事,不如报与书院论个是非。”

    素婆依言过去当中间人。

    柳三是个横的,杨妾也是个不依不饶的,这事便闹到了书院如今的院长青丘生跟着。杨略正与几个学生在一块赏字,一听自己的妻妾受了欺负,有点发懵:这是怎么一回事?

    杨略还在糊里糊涂,他的一众学生不干了,一朝为师终生为父,师娘与自己的娘亲差不离,自家娘亲受了欺,这是不死不休之事。这几个学生里,两个是禹京来的穷学生,敢大老远跑来栖州念书的,自也不是随意受人欺的,另三个则是栖州当地,个不高,皮略好,性凶悍,将笔一搁,袖子一捊,然后从绑腿那抽出了一把尖刀来,道:“哪个敢欺我师娘,挑了他手脚筋,看他还能作怪。”

    杨略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他记得这几个学子见着自己颇为腼腆,怎……忽得就抽出刀来?

    报信的人又拍腿道:“知州夫人恰也在老师家做客呢,不知有没有受惊。”

    这下好,栖州那几个学生更不得,怒道:“哪个小妇养的,连知州夫人也欺侮,什么来路,先暴打了再说。”

    说罢,这几人拿刀的拿刀,拿锤的拿锤的,有个机敏的,冲学艺区,将一个学子打的一人钉耙子扛了过来。

    杨略……已经傻了,都快忘了自己的妻妾受委屈的事,这……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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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第一百八十七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

    栖州民风本就是凶悍, 再兼百族混居,河道上水匪横行,野地里异兽出没。不敢说全民会武,但十之八九都会几下拳脚, 携着刀, 带着棍, 那都是常态。

    要命的是, 他们原先精穷, 有点不喜欢外来客,商家做买卖看到外客都要故意抬价欺上一欺, 书院里的这些个学生经家中言传身教,能学得几分好?

    他们进了半知学院后,眼见禹京来的这些纨绔子弟, 成日咋咋呼呼, 身边长带几个恶仆, 走起路来跟红冠鸡似得, 恨不得把头仰到天上去。

    实是惹人厌得狠。本就看不惯, 何况这次欺了他们的师娘, 不打上一顿能咽得下这口气去?

    柳三郎那边更是不怕事,他们被姓卫的诓骗来栖州本就一肚子气, 栖州这破地方, 连花楼都跟破脚店似得的,那个什么栖州老街, 一股子臭咸鱼味,柳三郎刚入城时,都快熏吐了。

    没有消遣之地,也就城外风景算得奇秀, 但那顶什么用?天天看,西施也不过寻常美人。刚来时晨起雾如白纱罩栖城,真如仙境一般,在仙境里过了十日,一干人最厌晨雾里打个来回,身上衣潮,头上发湿。

    好在书院还不错,先生也全都是妙人,他们只是读不进四书五经,别的还是略有所通的嘛。学学画,写写字,拉拉弓,踢踢球……唔,先生讲得课也挺有趣的,如金先生教史时,连风流香艳史都说,啧啧,用词还典雅,回味无穷。

    且无父母在跟前,没法唠叨他们好奇巧淫技,如他们的同伴,出身林公府的林大傻子,一来就跟着公输老先生刨木头,梯子做得有模有样,还是能拆卸的,连公输老先生都夸。

    曲也教啊,文竹先生就弹得好琴,风七这种自命风雅的就爱跟着文竹先生屁股后面学琴。学艺区那有个学生家是挖人坟头的,文竹先生和风七正琢磨着伙同那学生出去刨古墓盗琴谱。

    在这里上学他们还是愿意的,就是同窗有些可厌,有几个也不知族上是哪支,高皮深目,头发还带着点卷,说着一口的鸟语,大男人还佩戴着耳珰,一看就是非为族类。还有这些栖州的学子,有事没事就爱成群结队聚在一块咕咕哝哝,明目张打地打量着他们,这是把他们这猴儿看。

    柳三等自认高人一等,不与这些农家子田舍汉多加计较,大不了远离些,只是,打上门来他们还怕不成?

    栖州学子有尖刀?他们还有宝刀宝剑呢。拿出来吓死他们,剑出鞘就跟寒霜似得,白刀子进去白刀子出,都不带一丝血的。

    这两方人马赶往踢蹴鞠的蹴场,其时青丘生还没到,两方剑拔弩张,两相一个照面。好家伙,互有兵器啊。长枪短棍,尖刀宝剑……

    纨绔子弟这边打头是柳三,柳三虽是个炮仗一样的脾气,眼色还是有的,他看对面人多,且大多是凶悍之辈,自己这一方大都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真要打起来,怕是要吃亏。柳三嘴上瞎嚷嚷,暗暗吩咐同伴,将等在外头的小厮们叫进来。蚁多咬死象,到时他们一拥而上,还怕不能把这些田舍汉打进泥地里去。

    奈何,僵持谩骂之中,突变忽生。

    跟着公输老先生学木匠的林公之后林大傻姗姗来迟。林大郎吃得肥壮、养得白胖,只有几分迟钝,几分憨直。他最近迷上了打梯子,眼见一个学生过来借走了一把钉耙,很是纳闷,那人字耙叉开两个头,一头六个齿,耙地是不中用的,也只打人时一耙一个死。

    林大郎看人扛走了那钉耙,还哈哈取笑:“他借了那耙子家去,家里定要把他给耙了。”

    倒是公输老先生看借耙的学生来去匆匆,神色古怪,像是要闹事,便支使仆役去问问。仆役飞似得跑了去,又飞似得跑回来,上敢不接下气地喘:“老先生,大事不好,书院的两边学生不知为着什么,好似打了起来。”

    林大郎一听,这还了得,自己一帮人远道重洋来了栖州,竟是要受欺侮?当下扛了自己打得和几人高的梯子,冲着门去,冲到门口,还被直着的梯子挡着门,差点摔个倒仰,这才想起要把梯子横过来。

    他到蹴场,一声厉喝,不管三七二十一,伦起梯子冲到当中,左右横扫。这下狂扫,端得敌我不分,方寸内的学子纷纷大呼小叫地避逃。这傻大个下了死力,挨上一记,不死也要重伤。

    那使着耙子的学子,大吼一声:“且看爷爷一耙定乾坤。”说罢,冲过去就是一耙子。他这一耙正好耙在长梯上,叉开的两个耙头,牢牢地挂在长梯格子间,撕都撕不开。

    林大郎大怒:“好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