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言情小说 - 最春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8

    消息,秦瑜非但亲自见了那个叫夏至的丫鬟,而且还送了几盒子“亲手”做的凤梨酥,让夏至带给罗锦言尝尝。

    秦珏皱眉,这都是哪对哪,还是抓紧时间看书吧。

    几天后,罗绍下衙回来,带回一位忘年之交。

    得知父亲和一位客人一起回来,罗锦言诧异,问来报信的立春:“和老爷一起的,是衙门里的同僚吗?”

    立春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老爷屋里的紫藤姐姐说让小姐不用管了,老爷让明岚到蜀香园叫了酒席,还让霍大爷和焦师爷一起做陪。”

    如今正值战事,罗绍常常会在下衙之后,和同僚小酌,谈谈当今形势,今天把客人带回家里,倒比在外面好些,也免得又喝多了。

    罗锦言便让灶上给她做了晚膳,想等着客人走后,再去给父亲请安。

    可没想到那位客人用了晚膳还没有走,父亲屋里的绿萝过来,找她拿在浙江时寻的那柄前朝哀帝的扇面。

    罗锦言瞪大眼睛,父亲是喝多了吗?

    哀帝的字画有市无价,他留下的字画已经不多,扇面更是难得,当日得到这柄扇子时,父亲说过给她当嫁妆的,现在却拿出去显摆?

    罗锦言不悦归不悦,可还是让夏至找了那柄扇子出来,让绿萝给父亲拿过去。

    第一四二章 竹马儿

    次日,霍星回帽沿胡同,晚上没有回来用膳,罗绍便让人叫了罗锦言过来一同用饭。

    罗锦言长大了,因有霍星住在府里,为了避嫌,已经很久没和父亲一起用饭了,今天只有父女二人同桌吃饭,两人都感到很亲切,仿佛回到多年前。

    看着桌上的饭菜,罗绍叹息道:“这个时候还能吃上一碗安稳饭,再过几个月就不知如何了。”

    罗锦言对战事并不关注,在她心里,宁王只能活到十一月,反正现在秦珏活蹦乱跳的,只要有他在,宁王又算什么?

    她从没把宁王放在眼里,唯一令她绞尽脑汁的,唯有赵宥。

    尽管这一世不会再有赵思,但她仍会有自己的孩子,在她的直觉里,只要有赵宥存在,她的孩子便会有危险。

    也许今生今世,她和她的孩子都不会和赵宥有所交集,但这种危机感却是根深蒂固的存在着。

    见女儿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罗绍叹了口气,道:“商女不知亡国恨。”

    说完,顿觉不妥,连忙道:“收回收回,爹爹口误,口误,惜惜你不要生气,是爹爹说错了。”

    罗锦言的脸色已经变了,她爹虽然不是道学先生,但也从未如此孟浪,她沉着脸道:“您以后还是少和那些不知所谓的人在一起喝酒吧,好在阿星哥哥没在,否则有样学样,以后如何入仕?”

    罗绍愧疚得不成不成的,被女儿抢白几句,脸上虽然挂不住,但听到女儿说到霍星,便又觉好玩,惜惜担心霍星了,真是有趣,有趣啊。

    他赔笑道:“爹爹只是一时感触引用不当而已,再说爹爹又怎会和不知所谓的人一起喝酒?你就放心吧,爹爹不会带坏阿星的。”

    罗锦言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罗绍就更觉有趣了,女儿长大了,小脾气越来越大了。

    他只好挑些女儿有兴趣的说:“待到朝廷平乱,爹爹没了心事,闲暇时也写本游记,你不是最爱看游记的吗?爹爹就把这几年我们的经历写下来,你看如何?”

    罗锦言嗯了一声。

    其实游记什么的,罗绍也是随口一说,想哄女儿开心,见女儿没精打采的,便又道:“你可能不知道吧,凤阳先生也写过游记。”

    “凤阳先生?张谨张承谟?”罗锦言睁着大大的杏眼,打量着父亲。

    她知道张承谟写过游记,不过是她猜的,是她根据书局里两位老伙计说的话猜出来的。

    “您是如何得知的?”她问道。

    见宝贝女儿终于来了兴趣,罗绍精神大振,道:“可惜你是女儿家,否则爹爹一定给你引见一位少年英才,不过也没有过多避讳,我邀请他过两日再来坐客,到时爹爹给你引见。”

    罗锦言忽然觉得背脊发凉,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

    她爹该不会又让人骗了吧?

    “爹爹,您说的是什么人?您怎么认识的?他对您做了什么?”

    罗绍越发高兴,女儿真是爹爹的小棉袄,对爹爹的事这样关心。

    “爹爹说的这人你可能也听说过,就是十四岁高中举人的秦珏秦玉章。就是他告诉我,凤阳先生写过一本游记。”

    他当然知道张承谟就是沧海叟了。

    自从那次她在书局里遇到他,她便猜到这家书局和他有关系了。

    既然和他有关系,那她当年偶遇的沧海叟当然和他也有关系。

    她还记得有一次从外面回来,听到父亲正和焦渭谈论他,还说玉章两个字便是张承谟给他取的。

    “您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他究竟对您做过什么?”罗锦言板着小脸,一本正经地问道。

    从小到大,罗绍没少见过女儿这副小大人的模样,每当这时,他就觉得女儿特别可爱,现在女儿大了,心情更好了。

    “玉章为人谦虚,斯文有礼,又怎会对为父做什么呢?为父考较过他的功课,他当年没有下场真是可惜,但想来以秦家对沉稳,应是不想让他木秀于林,这才晚上几年再下场吧。唉,先前我觉得阿星的功课已向上等,可见了秦玉章这才知道,什么是惊才绝艳。”

    罗锦言冷哼:“爹爹十七岁便考中进士,自大周立朝以来也不过三人而已,他到现在也还是举人,根本比不上爹爹,爹爹不必谦虚。”

    “爹爹只是机缘巧合而已,当时年少,不知天高地厚,贸然就下场了,哪像秦玉章这般厚积薄发,他不但制艺做得好,对经史子籍也可有涉猎,诗词歌赋更是无一不精,为父和廖家子弟也有所接触,但昨日见到这秦玉章,便有一山还有一山高之感。“

    罗锦言怔怔地看着父亲,被洗脑了,一定是被洗脑了。

    她当然知道秦珏的学问好,满朝文武有怕他的,有骂他的,有暗中给他使绊子的,却没有一个人置疑过他的学问。

    可那时的他已过而立之年,现在的秦珏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