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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了眼睛。 笑过之后,钱春晓就赶忙把苏慧兰拉进屋,从带来的一个军绿色书包里拿出两条水粉色的纱巾,把其中一条给苏慧兰系上了。 “兰兰,这是我妈给咱们寄来的纱巾,说是今年哈市那边的新款式, 咱们俩一人一条,你看看喜不喜欢!”说话间,把自己的那条也系上了。 两人对着一面小圆镜子认真照了照,别说,这水粉色真把两人本就白净的小脸趁的更水灵了。 钱春晓趴在苏慧兰的肩膀,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苏慧兰白嫩的脸蛋,赞叹道:“兰兰,你的皮肤真好,又细又白的!” 苏慧兰却道:“哪有,我倒是觉得你的更细滑一些!还有我一直好羡慕你的头发,总是那么乌黑发亮,我的就是这种杂草一样的颜色,我就从来不敢把两个辫子放下!” 钱春晓失笑:“什么杂草啊!你这种深棕色倒是很像我小时候在哈市见到的俄国人,其实在阳光下看着非常漂亮!” 苏慧兰不信,只当是好友安慰自己,便拉着她的手道: “我看你这就是爱屋及乌!不过这些都是天生的,我也不强求,只求别年纪轻轻就秃了大半就成!” 钱春晓被她逗得笑了半天。 钱伯母除了寄来两条纱巾,还给两人各寄了两条假领子,颜色、样式都一模一样,两人戴上后就手拉手走到院子里,问苏奶奶好不好看。 苏奶奶笑得合不拢嘴,直说她们俩像一对姐妹花! 每次钱春晓来,苏奶奶必定要尽心整治一桌好吃的,今天也没例外。 晌午苏奶奶去了趟供销社,买到了海带和干豆腐,晚上就炖了一大锅海带排骨。 这阵子志国大伯家和二哥都网到了不少鱼,再加上个罗天成,几人轮着班往她们家送,所以家里的鱼就没断过。 苏奶奶今天特地做了一道酱焖鲶鱼,本地的鲶鱼,当地叫山鲶,还有个戏称叫“给阎王爷抬轿子的”,因为当地人觉着鲶鱼吃了会引起老病复发,所以家里有病人的基本都不吃这种鱼。 但是这种鱼肉质特别细嫩,而且因为是在冷水里生长,浑身没有一点土腥味,无论是酱焖还是熬汤,味道都极其鲜美,苏慧兰和钱春晓还都挺爱吃的。 另外今天有干豆腐,苏奶奶还做了一道东北特色风味小吃——干豆腐签子。 干豆腐签子也叫肉签子,就是把猪肉剁碎加上佐料、淀粉和少量水搅匀,然后取一张干豆腐铺平,把调好的肉馅铺在上面,慢慢把干豆腐和肉馅卷成一跟长圆筒,活像一根大号的木签子。 最后把卷好的干豆腐签子上锅蒸熟,等取出放凉后,再切成筷子头厚的薄片便能上桌了! 干豆腐签子味道接近自家灌的香肠,但是又因为有东北干豆腐的加持,所以口感更扎实一些,味道上也丰富了许多。 尤其适合冷吃,放凉的干豆腐会更筋道,和绵软的肉馅一起吃进口中,别有一番风味。 属于典型的好吃又不难做的东北特色小吃。 最后一道就是家常土豆泥,大兴安岭肥沃黑土地长出的土豆淀粉含量高,口感也好,用当地的话说那就是“干面、干面”的。 哪怕不放油,清水煮熟后,放点葱花、辣椒油和黄豆酱随便拌拌,也是一道极下饭的小菜。 有苏慧兰和钱春晓打下手,几道菜准备的很快,苏奶奶把土豆泥端上桌,叫苏慧兰看着锅里焖的鱼,就要去给苏大伯家送点菜。 苏慧兰立即主动请缨: “奶奶,我去吧!您和春晓先在家里,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钱春晓闻言忙道:“兰兰,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也好长时间没去看看苏伯伯和苏伯母了!” 听春晓这么说,苏慧兰也就没拦着,让奶奶帮忙把一小盆海带炖排骨和一碗切好的干豆腐签子装进篮子里,两人就出了门。 路上,钱春晓还特意跟苏慧兰打听起苏大伯一家: “兰兰,苏伯伯他们最近怎么样?” 苏慧兰笑道: “我大伯最近气色挺好的,就是总也闲不住,一会儿想去河边捕鱼,一会儿又要去上山捡柴火,闹得我大伯娘现在天天在家看着他!” 钱春晓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苏慧兰便又道: “其实每天出去转转也对身体有好处,就是我大伯他总想着干点活儿,而且一忙活起来,别人劝都劝不住,这样谁敢同意让他出去呢?” “后来还是我大哥怕把他闷出病来,就帮我大伯定了个时间表,每天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转转,什么时候做点家务活;” “还有诸如星期一在山底下捡捡柴火,星期二去河边下渔网、割柳条,每次出去多长时间,都规定的明明白白!” “我大伯虽然不愿意,可架不住奶奶和大伯娘把这行程表和时间表背的一字不落!” “只要我大伯不听话,奶奶和大伯娘就要抹眼泪!我大伯没招了,现在都不用人看着,自己就每天老老实实按照规定走!” 钱春晓笑道:“听你说就觉着有意思!日子过得这样有情有义、有滋有味,就是遇到再大的难关也不怕了!” 苏慧兰笑着点头,“现在大伯和大伯娘平时在家里编些篮筐、箱子到供销社去卖。” “我二哥每天对着木匠手册钻研木匠活儿,说等夏天要给我打一套书柜,我还挺期待的!我觉得以二哥的手艺,迟早能自己出来揽活儿干。” “还有家里今年已经抓了两只小猪,一窝鸡崽,羊圈里的第二只母羊也怀孕了,到年底就又多了一份进项。” 这日子其实还是很有奔头的,虽然奶奶和大伯娘总说是苏慧兰为他们撑起了这个家,可她不这么认为。 他们所有人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因为彼此关心、相互爱护,才能共同支撑起这个温暖的家,否则任她一个人做的再多,也取代不了其他人对这个家的意义。 钱春晓心里也由衷为苏大伯一家高兴,不过却迟迟没听好友提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便状似无意道:“对了,那卫东大哥呢?他最近怎么样?” 听春晓问起自家大哥,苏慧兰免不了又要对她道谢: “说起大哥,还是得先感谢你,上次你托钱大哥寄来的那些绘画书籍真的很好,我看我大哥现在每天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