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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怀内力,便确认了他是那令人头大的淫贼。 沈无疾本打算先将明月灌醉再动手抓捕,胜算更高,可不料当酒过三巡,沈无疾正要动手之际,忽地被醉醺醺的明月一个翻身摁在床上,点了穴,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 明月哪里还有半分醉意,他眼中清明,故作姿态,摇头晃脑地叹着气:“我本以为光是凭着沈公公这张脸皮在,我勉强也能吃一吃,可究竟我还是没有这癖好。” 沈无疾:“………………” “唉,别这样看着我,我委实是只爱女人,就算你……是吧,你也终究不是女人。”明月又叹气,十分遗憾的模样,“我早听闻东厂沈无疾生得貌美如花,还心如蛇蝎,泼辣骄横,恰是我最好的那一口。因此我来京城里处理完要事,第二要事便是先去偷偷看过你,当时便在心中踟蹰犹豫过许久,实在也是过不去自己心里头那道坎儿,只能说我们今生无缘。” 沈无疾:“……” 明月又眯起眼睛,道:“不过我听闻沈公公倒是好男色,也不知你如今是否觉得遗憾,不能与明某做一宿夫妻。唉,明某常常伤人春心,也很是愧疚。” 沈无疾骂不出口,只能瞪着眼睛在脑内大吼:滚!干你大爷!咱家非得杀了你!你这混账!!!!!!! 这明月肆意羞辱了他一番,还找来屋内妆龛里的女子画眉笔与胭脂等物,在沈无疾脸上胡画了一通,更在墙上写下一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诗——神女非真女,襄王遗憾去。不忍看你哭,来生再相聚。 下列一行小字:沈公公,来生别做太监。 待埋伏在周围的何方舟等人察觉不对劲,闯进屋内时,明月早已扬长而去,只留下气鼓鼓要炸了的沈无疾仍被点着穴扔在床上,脸上还浓妆艳抹,差点儿没让何方舟当场笑出声来。 好在何方舟及时收住,将人都赶出去,自己上前解了沈无疾的穴道,刚要开口询问,就见沈无疾蹦下了床,疯狂地摔东西砸家具,破口大骂明月,最终道:“把这破屋子给咱家拆了!现在就拆!不拆咱家就一把火把这儿烧了!”又抢过何方舟的佩刀,爬上窗子便要出去追明月索命,被何方舟死死拉住,苦苦劝道:“无疾,你先将脸洗了,你真要这么出去?” 沈无疾身形一僵:“……” 何方舟低声哄道:“我也让人追去了,怕他早也跑得不见了,你还是,去洗了脸吧。我去将墙上的字抹了,再让人进来拆这屋子,啊。” “……” 沈无疾脸色青白不定,愤愤将佩刀一扔,转身去洗脸。 …… 如今沈无疾听洛金玉提起这明月,回想起往事,忽然醒悟过来,为何当时明月要那样羞辱自己。恐怕是明月听说了自个儿苦苦纠缠……啊,不,是追求洛金玉之事,一并为洛金玉报这仇呢。 这么一想,沈无疾顿时酸溜溜的,阴阳怪气地朝着洛金玉哼了一声。 洛金玉忽然又见他这模样,不解道:“怎么?” “怎么……”沈无疾冷笑道,“洛公子一口一个‘师哥’叫得可真亲热,想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 洛金玉:“……” 他茫然迷惑地望着沈无疾,“公公与我师哥有什么过节吗?” “咱家与他倒是没什么过节,就是他与咱家过节大了!”沈无疾愤愤道,“怎也不见你叫过咱家一声‘哥’!” 洛金玉:“…………” 洛金玉:???? 他更为疑惑:“我为何要这样称呼公公?我称他师哥,是因他乃我授业恩师的儿子,公公与我又没什么瓜葛。” “咱家是与你没什么瓜葛,就他与你有瓜葛,谁知道你们有什么瓜葛!”沈无疾越想越气,狠狠一拍桌面,哽咽道,“你巴不得和咱家没有半点瓜葛!” 洛金玉:“……” 沈无疾见他不说话,更恼了,逼近一步,问道:“若有朝一日,咱家与明月都掉进河里了,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洛金玉神色微妙,道:“为何忽然有此一问……” “你别管!”沈无疾质问道,“你救谁?” 洛金玉为难且真诚地道:“在下不善水,恐怕公公与师哥都只能自救了。” 沈无疾勃然大怒,无理取闹:“借口!淹死了咱家,你好和他双宿双栖去!你何不现如今就杀了咱家!” 洛金玉:“………………” 他隐约可算是知道沈无疾又在闹什么了,可这实在也是令人啼笑皆非,不由得薄怒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那是我师哥!沈无疾你以为谁都与你一样?” “是不与我一样,哪个能与我一样!”沈无疾闹道,“人家可是‘师哥’,咱家就是沈无疾沈公公!” 洛金玉无奈道:“你可不就叫沈无疾吗?且都称你沈公公。” 沈无疾嚷嚷:“你倒是叫咱家一声无疾哥听听!” 洛金玉莫名其妙道:“无疾哥。” “呵,咱家就知道,人家就叫得哥,咱家就叫不得……”沈无疾后知后觉地一怔,望着洛金玉,“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洛金玉坦然且茫然地叫他:“无疾哥……”忽又觉得有些说不惯嘴,改口道,“我其实惯于称人为兄。”洛金玉无比恳切地道,“若公公不爱听,我今后便称你沈兄,可好?” 他心道,沈无疾恐也是每每被叫公公,便想起身体残缺之事,心中难受也是自然的,只怪自个儿不够体贴,无意之中又伤了沈无疾,却也是自己之过。自己若当真并无轻蔑太监之意,又何不一视同仁,叫得其他人为兄,就称不得沈无疾呢? 因此,洛金玉见沈无疾神色莫测地不说话,便又试探着道:“无疾兄?” 沈无疾眼神闪烁一会儿,背过身去,细细盘算。 洛金玉不解地望着他的背影。 过了会儿,沈无疾回过身来,姿态高傲又矜持,道:“咱家喜欢被叫哥哥。” 洛金玉:“哦。” 他仍是茫然,这不过是一个称谓罢了,沈无疾怎么如此纠结? 可是洛金玉转而又想,沈无疾所思所想本就与常人总有大不同,这等无伤大雅的事,顺着他又何妨。 洛金玉正想着,听见沈无疾催促道:“你再叫咱家一声。” 洛金玉茫然地叫道:“无疾兄……无疾哥?” 沈无疾舔了舔嘴唇,口干舌燥道:“再叫一声。” “……”洛金玉莫名其妙道,“无疾哥。” 沈无疾面红耳赤,道:“再叫一声。” 洛金玉:“……” 他再如何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却也不知哪不对劲,左思右想,也没觉得哪儿说了不该说的话,便红着脸问道,“你究竟是怎么了?” 沈无疾绷不住自个儿的笑,心里头甜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