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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疾含糊道:“说这些做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 说着,迫不及待就将人抱住,一面热切亲吻,叫这呆子再没心思想别的,也没嘴说别的,一面将人扶着起身,然后拦腰抱起,继续低头亲着,就将人往床上送。 洛金玉猝不及防就被他抱了起来,吓了一跳,好容易坐到了床上,正要说话,沈无疾已跟着爬上床来,一面亲吻,一面肆无忌惮地去解他衣带。 “等一等!”洛金玉急忙阻止。 沈无疾急道:“还等什么等,亲都成了!还等个屁!” 洛金玉慌张道:“可是——可是你这是做什么?” 沈无疾嚷道:“自然洞房啊!还能做什么?和你摔跤吗?” 一面说着,他一面继续压着洛金玉就要为所欲为。 洛金玉吓得不轻,手脚并用地挣扎道:“洞房就洞房,你这是做什么!你——你别乱摸!” 沈无疾的动作停顿下来,抬眼看洛金玉,神色微妙复杂,看得洛金玉都有些恼羞成怒了,这才缓缓问道:“你知不知道,洞房是做什么?” 想起明庐也问过相同的事,且微妙眼神也与沈无疾差不多,洛金玉到底也是男子,多少有些男子自尊,哪能被人质疑这个,便恼羞道:“我自然知道!” 沈无疾却觉得他好像并不知道,“嘶”了一声,试探着道:“那你说一说,洞房是做什么?” 这话私密,答不得明庐师哥,却答得刚刚成亲的沈无疾,因此洛金玉虽羞耻面热,却仍不扭捏,答道:“自然是耳鬓厮磨,同床共枕。” 沈无疾:“……” 他虽正在冲动的劲头上,可也察觉到了事儿不太对,又“嘶”了一声,试图委婉讲解,“若是如此,那你我岂不是早就耳鬓厮磨了?岂不是前些时日便已经洞房了?” 别的亲热勉强也就过去了,可婚前洞房,这可就太不合礼数了,说难听些,都算野合,洛金玉可担负不起这失礼名声,急忙解释道:“我们又没有同床共枕。” “可我们以前……虽是被迫,你也与我同床共枕过,我那时也与你耳鬓厮磨过,那我们岂非早就洞房了?”沈无疾循循善诱,“且咱家还和许多人同床共枕过呢,难道也算洞房?” 嗐!也怪洛金玉这眼神模样实在澄澈天真,沈无疾竟一时不知该如何与他直接说洞房之事,好像对这人说这种事,自个儿像个变态! 可洛金玉不愧是块石头,闻言倒还有他的“条理分明”起来,振振有辞:“那也不算,需得两情相悦,拜过堂,又同床共枕、耳鬓厮磨,方才算是洞房,少一样,都不算。” 沈无疾:“……………………” 他艰难地问,“你听谁说的?” 洛金玉腼腆道:“这事儿还需要听人说吗……如此失礼之事,怎能轻易与人谈说?不知羞耻。” 沈无疾:“……” 他想了又想,咽了口唾沫,愈发艰难道,“你……你可曾自亵过?” 也不知是否被洛金玉感染得,说出这话,他莫名觉得自己不知羞耻了!可这有什么羞耻不羞耻的?嗐! 洛金玉一怔:“什么?” 沈无疾试探道:“你知不知道‘自亵’是做什么?” 洛金玉茫然摇头。 沈无疾:“……” 洛金玉偏偏是个好学性子,难得遇到自己不懂的词汇,又听沈无疾说得微妙,便追问:“是什么?” “你……”沈无疾的神色一言难尽,“你不会,真不知道吧?” “我骗你做什么?”洛金玉越发茫然,“你倒是说,是什么。”又嘀咕道,“虽然我联系上下,觉得也不像什么好意思。” 沈无疾:“……” 他深感不可思议。 洛金玉若说不懂洞房究竟,沈无疾也信,可若自亵都不知,沈无疾就觉得太过于夸张了。毕竟,他一个太监都知道的事儿……就算洛金玉家教再严,再如何洁身自好,可有些事儿却是男子到了年纪就会有的本能。就算是沈无疾,当初到了年纪,也在心里枉自沸腾过一番。 沈无疾自然不知道,洛金玉前世乃是石头所化,从不知情|欲滋味,好容易得了徒弟燕康的一颗心,方才生出了七情六欲,可很快又身陨投胎,转世之后,刚刚出生,又被追来的宋凌施法封住了体内几窍,叫洛金玉除了对宋凌外,再对其他任何人起不了本能反应。因此,自出生近二十年来,洛金玉从未有过那男子皆有的本能,连心里也是平静如水,不起半点波澜。直到遇上沈无疾死缠烂打,又各种因缘巧合,洛金玉方才艰难地动了些心,可这身体上的事,却依旧是停滞的。 两人面面相觑一会儿,沈无疾索性也不管这些那些了,或者说,他听得这事,更加的莫名激动,目光越发炽热地盯着洛金玉看,几乎是要将人拆吃入腹一般地看,嘴里低声哄道:“咱家这就告诉你,是什么个意思。” 洛金玉被他看得越发慌乱,喃喃道:“其实,我也不是很好奇……” “哪能不好奇,你可是个读书人,哪能遇到不明白的就不求甚解?”沈无疾勾起嘴角,露出几分邪气来。 “……”洛金玉本能自保,往后缩了缩,难得结巴道,“还是、还是不必了吧。你、你这样子,有、有点吓人。” 到嘴边的肉,哪有放着飞走的道理?沈无疾越见他这模样,越是中火旺盛,摁着又是一阵亲热,一面还在嘴里哄骗道:“就得言传身教……” “你究竟在说什么乱七八糟……你别……沈无疾!沈无疾你听我说,沈无疾——沈——”洛金玉却已经不是与他害羞了,而是发自内心地难受。 他说不上究竟是为何难受,就是觉得本能反感,沈无疾此刻滚烫,他却一颗心越发冰凉,直至躯体四肢都逐渐僵冻起来,肠胃也忽然痉挛起来,像是五脏六腑都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扭曲似的。 沈无疾正在兴奋之时,虽听得洛金玉拒绝之语,却也没当回事儿,只以为这书呆子不过寻常害羞,因此也没看到洛金玉已然脸色苍白,满是豆大的冷汗。 忽然,洛金玉使尽全力推开他,仓促爬到床边,痛苦地干呕起来。 沈无疾这才意识到不对,他愣在那,看着洛金玉此刻模样,终于热切激动褪去,脸色也渐渐苍白起来,一颗心,同样冷了下去,好像是被人迎面浇了一桶冰水,再冰不过。 许久,沈无疾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嘴,想问洛金玉可还好,却什么声儿也没发出来。他犹豫一下,伸手想去拍一拍洛金玉,可手伸到一半,又蜷缩起来,白着脸,讪讪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僵硬着手,将衣裳给自己穿回去,半晌方才苦笑一声,想做错了事的孩子,很有几分卑微地低声道:“是不是吓到你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