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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经过了北岭郡,此乃南北两界的分水岭,沿此南下,便是沿海五城三州,沿此西下,便到关外蛮夷之地,若要往东,便是往内陆五洲而去。 玉知色轻轻摩擦着司维婉脖颈处娇嫩的皮肤,迷恋一般地呢喃道:“宝贝,本座带你去关外可好?” 司维婉心道:我难道能说不好吗?呜呜! 他们的船只顺着关外的指示牌,改道继续航游。 一连在地下水城游行了数日,司维婉分不清日夜颠倒,只觉得她这一辈子都没坐过这么久的船。 约莫走了十日的水路,他们终于抵达了鹿江口,方见天日,若不是亲身体验,司维婉永不会知道绮京城的这条地下水城居然能通到远在千里之外的鹿江。 鹿江是千年古城,历史悠久,临海而建,民风淳朴,传言顺鹿江海港出海便能找到传说中的海外仙岛。 玉知色体谅司维婉一介女流,纤纤玉体,舟车劳顿,难免无聊,并不急着带她回极乐殿,而是带她先到鹿江城外的舒兰镇游玩了一圈。 司维婉一路走马观花一样地看着街边景象,只觉得这里的风俗人情和自己往日所接触的差异太大,上至男女老少的穿着打扮,下至他们说话的方言,都不是自己所熟稔的,难免有些心慌。 司维婉知道,就是自己侥幸哪天能逃出极乐殿,自己人生地不熟,也逃不出这周边的小城。 玉知色一行人到了一所客栈,暂作歇脚。 司维婉让侍女为她打水洗澡,多日不洗澡,她觉得自己连头发上都是油腻的汗味,更别提身上的骚味了。 那侍女和司维婉相处了十几日,也熟稔了起来,唤司维婉为姑娘,司维婉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叫蓝盈,从小在极乐殿长大,算是极乐殿的老人了。 蓝盈为司维婉倒了热水,替她在浴桶里洒满了一层颜色瑰丽的鲜花瓣,还倒入了一壶羊乳,司维婉在旁看得惊讶不已。 蓝盈笑道:“姑娘,舒兰这地方没别的特色,就是一年四季百花争艳,当地人圈养牛羊,多以放牧为生,家里的羊奶,牛奶多得喝不完,当地的姑娘都喜欢用鲜花和羊、牛奶泡澡,据说可以养颜美容,滋润肌肤。” 司维婉呐呐点头,她倒是没想到关外的人居然还懂得如此养生。 她在蓝盈的侍候下,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纾缓了连日来的疲劳。 蓝盈为她在水里做了个按摩,让她舒服地几乎要睡过去。 半个时辰后,司维婉在蓝盈的陪同下,走出了门。 玉知色看到眼前打扮一新的佳人,忍不住眼前一亮。 美人也得金装扮,鹅黄色的抹胸上金蝶翻飞,铃兰芳菲,霞粉色的上襦上铃兰灵草相搭,水蓝色的百褶裙上绣满了一圈的蝶恋花图案,淡紫色的薄纱大袖衫上绣着蝴蝶戏铃兰图。 一套衣服穿着司维婉身上,好似天仙下凡,更不说她本就是花容月貌,头上不过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发髻正中插了一根琉璃贝壳玉兔珠钗,额前两边各插了一根琉璃贝壳玉兔流苏发钗,脑后为了固定头发,又简单地插了一根琉璃珍珠白蝶贝金簪。 耳朵上佩戴了同款琉璃贝壳玉兔耳坠,小玉兔随着她莲步轻抬,一晃一晃地,荡漾起了一圈一圈的波澜。 玉知色将司维婉揽在怀里,亲昵地用手指抬起她的下颚,桃花眼里波光潋滟,语气轻佻在在她耳畔轻声道:“美人儿,光看着你,本座的心都热了,今晚有你受的。” 司维婉斜眜了他一眼,她这身子约莫十余里没受男人的雨露滋润,也是饥渴得不行,这会儿被玉知色这么一说,腿心处一阵酥麻,空荡荡的下裙里,湿漉一点点地从滑腻的花穴里蔓延出来。 她忍不住心虚道:“这衣服太薄了,妾身有 些冷。” 玉知色笑道:“不怕,本座知你畏冷惧热,早给你备好了披风。” 蓝盈从玉知色的属下手里接过一件紫色狐狸皮镶金线披风给司维婉穿上。 玉知色他们一行人稍作整顿,吃了些东西,便又换乘马车,一路往龙潭山出发。 龙潭山便是极乐殿总坛的所在地。 龙潭山,壁立于鹿江东岸,山势挺拔,景色幽静,树木葱茏,不过终年积雪覆盖全山。 马车行驶了一下午,方才幽幽驶到龙潭山脚下。 此刻已经是深秋,山里天气更冷,幸而司维婉裹了披风,不然,绝对耐不住丝丝寒意。 马车悠悠而行,司维婉的心一点点地变得茫然恐惧,她知道一旦进去了极乐殿,此生就再难逃离。 马车行到半山腰,被拦下,有人在外边问:“车上是何人?” 玉知色的属下在外边回答:“大胆,居然惊扰主上尊驾,你有几条命?” 那问话的人立马跪下讨饶。 马车于是一路畅通无阻,继续加快步伐前行,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马车的车轱辘缓缓停了下来。 这便到了极乐殿,司维婉宿命所系的地方。 玉知色抱着她下了马车,司维婉在他怀里看了看眼前的景致。 但见门前的一方大石上写着这些话: “火莲丛觅极乐天,极乐生悲随梦去,骤雨葬芳魂,刀老锁精魄,谁言极乐在西天? 鸟笼囚媚姬,华丽又如何 司维婉迷茫不已,她不大理解诗句的意思。 玉知色对她轻轻道:“我教源于佛教的净土宗,亦称莲宗,我教的宗旨是以“往生西方极乐净土”为目的。假以时日,你自然会理解这些诗句的意思。” 早有玉知色的教徒们恭迎在门外等候,他们恭敬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清一色的白袍白衣,男女老少皆毕恭毕敬道:“无量佛,喜迎主上归来,喜迎媚姬归来,天佑我教,往生西天极乐净土。” 玉知色语气平静道:“大善。” 那些教徒欢天喜地地起身,面上俱是其乐融融之色。 司维婉看了看眼前的许多人,却没看到云霓的身影,她不觉皱眉。 玉知色还有公务要处理,他让蓝盈带司维婉去早就为她收拾出来的住处,蓝盈领命带司维婉下去。 教众虽然好奇新任的媚姬,但还能克制情绪,面上对司维婉做足了面子,一路上,一个个遇到她,都跪下朝拜,毕恭毕敬地喊她【媚姬大安】。 司维婉一路上都觉得自己的额头隐隐发疼,她感觉自己像是进了一个邪教,而自己似乎还充当着一个类似于精神领袖的角色。 她此刻只希望自己的存在只是给玉知色暖暖床而已,她祈祷着自己千万不是被拿来充当邪教祭祀的牺牲品。 蓝盈带着司维婉到了为她准备的媚姬居所。 司维婉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她第一眼看到那个华丽鸟笼的场景,她只觉得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太过震撼,堪称奇观,以至于她几乎要失语。 夕阳西下,晚风红云,在她面前的悬崖上,屹立着一座闪耀着七彩光芒的三层高建筑,从外观上看它好似一座放大版的华丽鸟笼。 整座鸟笼建筑四周都用西洋的琉璃为墙面,以黄金为壁柱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