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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竞擦着头发进客厅时,魏栗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走了过来,哼了一 声,再附赠一记白眼。他膝盖压在沙发上,将她的唇捏成嘟嘟嘴,笑着逗她,“怎 么了,小猪。” 烦人! 她拍了他的手一记,伸手拿过茶几上那杯蜂蜜柚子茶递到他手里,“喝完,解酒的。” 傅时竞接过那杯水,喝药一般两口灌完,皱着眉说:“太甜了。” 魏栗假装看电视,其实心里在偷笑,她放了那么多蜂蜜,不甜才怪呢。 他头发半干,丢了毛巾躺在她腿上,魏栗伸手摸了摸,“没干呢。” “嗯。” 魏栗看他有些累,自己拿了毛巾给他擦,傅时竞的头发一向理得短,她手上一边动 作一边看他,他阖着眼,长睫投下阴影,额前的美人尖浅浅。 他十几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 比如今更为稚气的面孔,脾气是好一点还是坏一点?穿着校服走在学校里时肯定会 有好多女孩子偷看吧。 她低下头轻轻吻他的唇,简单的动作在这个深夜里,透出了无限的温情来。 他依旧闭着眼,却弯唇笑着问:“怎么了?” 她叹了口气,像是迷惑,“明明我们遇见的时候也不算迟,我有时候还是在想为什 么没能更早一点呢。” 更早一点,在我最天真,最勇敢,在你最恣意,最炽热的时候,我们为什么没能遇 见呢? 傅时竞睁开眼看她,倏然笑了,“小栗,没有什么好遗憾的,我比你要大五岁,我 们的青春时代注定是错位的,那么早一点还是晚一点又有什么所谓呢。” 我们相爱,就是最对的时间。 ---------------------------- 短小但勤奋 ?(? ? ??)嘿嘿 (校园向番外)光阴的歌 “魏栗!魏栗!” 初夏的午后,魏栗正伏在桌上好眠,忽地被来人摇醒,睁开了眼看去,眼中还是一 片朦胧。 “嗯··怎么了?” “高一和高二的打篮球赛呢,咱们赶紧去,再不去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女孩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走,魏栗打了个哈欠任她拉着向前跑,从教学楼到篮球场, 阳光洒在少女的裙摆上,正该是青春的样子。 两人来的已经不算早了,篮球场边已经围了乌泱泱一大群人,朋友拉着她在一块有 树荫的地方停下,耸了耸她的胳膊八卦:“听说咱们高一张扬那几个约了好久才约 到高二的学长呢。” 她或是觉得这个八卦分量不够重,又添了一剂猛料,“有傅时竞呢。” 魏栗点了点头,她听过傅时竞的名字的,校园风云人物嘛。 赛局开始的很快,请了体育老师做裁判,记分牌边上围了一圈女孩儿,加油声喊得 一声比一声大。 “高一加油!” “高二加油!” “傅时竞加油!” “张扬加油!” 魏栗听得好笑,怎么唱山歌似的,还有来有往。 “又是林朵他们几个。” “你认识?” 朋友惊讶的看向她,“林朵诶,天天来我们班上找张扬的。” 魏栗疑惑,“张扬是我们班上的,他不是隔壁班的吗?” 朋友翻了个白眼,憋了半天后说,“也不怪你,他之前是隔壁班的,不过他不是和 咱们班上几个玩得好吗,转到我们班上来了。” “隔壁班老师不会生气吗?” 都开学一个月了才转班,这也太下老师面子了吧。 “怎么会生气,巴不得好不好,他又不爱学习,家里又有钱,打不得骂不得,转到 咱们班上来,简直是老鼠屎自动跳出了他们班那锅好汤,烧高香的好事好不好。” 这比喻实在是精辟,魏栗不由得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你快看!那个穿黑色七号球衣的就是傅时竞。” 魏栗下意识的看过去,一眼便看见了他所说的那个人,他在人群中实在显眼,魏栗 心中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子要在场边为他扯着嗓子加油。 凭这张脸也值得了。 球场上来来往往,魏栗什么也看不懂,全凭女孩们的加油声分辨谁得分了,谁有落 后了。 看不懂,没意思。 魏栗对朋友说道:“要不咱们回去吧,我不喜欢看打篮球。” NBA她都不爱看呢。 朋友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这满场的人能有几个是专门为打篮球来的。 “那你先回去吧,我再、” 她话还没说完,被周边响起的惊呼打断。 那球直朝这边袭来,魏栗反应很快,连忙蹲身躲过,看着落地滚远的球,抚着胸口 说:“好险,好险。” “对不起。” 球场上有人走了过来,魏栗回头一看,正是黑色七号球衣。 男孩微蹙着眉头,虽说了道歉的话,魏栗却着实没有听出几分歉意。 “你小心点吧。” 她也不太在意,心有余悸地和朋友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球场。 魏栗走得很快,全然不知,男孩站在原地看了她半晌。 “时竞!干什么呢。”陆商站在场上看他傻站半天,扬声叫他回来。 傅时竞接了别人帮忙捡回来的球,懒散回他,“来了。” 周一早自习,魏栗作为卫生委员被抓了壮丁,派去高二检查卫生。 这种检查只是走个过场,只要窗明几净,地面没有明显垃圾就算过关,她查了两个 班,没想到在第三个班碰上了钉子。 “诶,小同学,你检查不认真啊。” 魏栗站在班牌下写检查单,男孩手上卷着本书站在栏杆边,挑眉看着她。 魏栗抬眼,看他眼熟,很快想到了前几天在操场上的事。 傅时竞和她对视两秒,看她低头从兜里拿出了一张面纸,在窗台瓷砖上一擦而过, 看了一眼后表扬道:“不错,挺干净的。” 魏栗继续走到下一个班,如法炮制,很快便将卫生检查完了,傅时竞看了她一路, 看到最后倒是真的笑了。 不是错觉,从这天开始,魏栗在学校里遇上傅时竞的次数愈加频繁,她不止一次的 思索起来,高二的老师都不给学生布置作业吗? 中午吃饭时,傅时竞端了餐盘在魏栗面前坐下,听着身后陆商那群狗东西的尖叫, 脸上的笑容很自然,“这么巧。” 魏栗夹了一筷子青瓜火腿,点了一下头全当回应。 “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朋友出去吃饭了。” “你怎么不去。” “我等会要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