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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迅速放开。 孟皎皎跟在他后面没出声,无人知道她心中所想。 一个笔录约莫花了半小时,出来时已过凌晨零点,两个人走到停车处,车窗开着,刚好看见陈桐困得搓眼睛,孟皎皎一上车,她就自动趴在她推腿上:“妈妈,没事了吗?” 母女连心,她进去后,陈桐虽然困得眼皮打架,心里却惶惶不安地不敢睡。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拂开女儿脸上微乱的鬓发,眼眶微红,柔声怜爱地安抚她:“没事,桐桐睡吧。” 汽车启动,上路没几分钟,困极的陈桐靠在她怀里进入梦乡,有小孩子睡觉,另外三个人自觉保持沉默,当中也有些无话可说的原因。 无话可说的是孟皎皎跟他们两位,经过今晚,池盛可有一大堆话要跟封霖聊,但又不方便当着孟皎皎的面问,估计后面坐着的人也是这么想的。 看行车路线,池盛估摸着封霖是打算先把车后座的母女送回家,然后再绕一大圈送他回去。 这么个献殷勤交流感情的机会可不能因为他耽误了。 他灵机一动,假装看微信信息,然后在一个方便打车的路口叫停:“哎停车停车,我临时想起局里还有个明天要交的报告没写,我得去一趟办公室。” 封霖甩过去一眼:“今晚喝酒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要写。”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面不改色地圆谎:“这不是忘记了嘛。” 封霖懒得猜他在打什么主意,靠边放他下了车。 副驾驶的门合上,除开睡着的陈桐,车里就他们两个人,安静无话,刚才还不曾察觉,池盛一走,一丝烦躁渐渐缠绕心头,封霖想抽根烟,摸到了烟盒,又想起身后坐着一对母女,扔回挡风玻璃前。 “没关系,开窗就好了。” 封霖蹙了蹙眉,没碰烟盒,猛踩油门加快了车速,夜半车少人稀,没遇到红灯,十来分钟就到了一小。 皎皎 < 他的白月光(dearfairy)|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皎皎 < 他的白月光(dearfairy)|PO18脸红心跳 她客气地道谢:“封先生,谢谢你。” 不好再耽误他的时间,孟皎皎喊醒睡着的陈桐:“桐桐,醒一醒,到家了。” 封霖靠在椅背上没有回头:“先去开门。” 她于是先下了车,车子离得有二三十米远,开卷闸门尖锐的声音入耳,趴在后座原本就睡得不安稳的陈桐下意识地喊了声妈妈。 孟皎皎回来得很快,拉开车后座的门,摇了摇陈桐的手:“桐桐,醒来回家了。” 被吵醒,陈桐也不哭闹,手臂撑着身体从车座上起身,眼睛却是睁不开,孟皎皎心疼她天亮还要去上学,扶着她下车在地上站稳,她对驾驶座的人客气地道谢:“封先生,今晚麻烦你了,非常感谢。” 他一手撑在车窗上阖眼养神,线条流利的侧脸对着她:“没什么。” 平淡没有波澜,完全没放在心上的语气。 她坚持说:“还是要谢谢你……” 一时无话,她站在车外面,他似乎也不再急着离开。 身后是乱七八糟满屋狼藉的店面,应该在室外打的。 “你要不要,处理一下手上的伤。” 封霖瞥了眼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因为握拳揍人,指节凸起的地方蹭破了皮,小臂上也有刮擦的细微伤口,他正要说不碍事,她又添了句:“家里有医药箱。” 小孩子顽皮爱玩,偶尔磕磕碰碰,她为了应付此类的突发情况,家中常年准备着各种常用的跌打损伤药,跟封霖说话的口吻,也带了些哄陈桐时的柔软。 他收起撑开的五指虚握成拳,手背上的小伤口显得狰狞了一点,拧眉思考片刻后,抽出车钥匙开门下车。 三个人往店里走,陈桐靠着她困得睁不开眼,进到店里,她轻声说:“请稍等。” 他坐在一处相对整洁的长桌边,孟皎皎带着陈桐去楼上安顿好,约莫两三分钟,下来时手里提着个药箱。 药箱打开放在桌上,她后知后觉地有些局促:“封先生你自己来,还是我帮忙?” 他不说话,将两只手掌心朝下摊放于桌面,她呼了口气,瑟缩的身子渐渐放松,拉开桌子对面的椅子面对着他坐下,左手拿着酒精瓶,右手捏着棉签给伤口消毒。 “有点疼,忍一下。” 她低着头,注意力放在他的手背上,从他的角度看,她卷翘的睫毛一上一下地扑闪,中间小巧的鼻子莹润秀气,再往下,红润的樱桃小唇抿着,没扎牢的几根头发垂下,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手,见他一直不作声,以为他是疼得说不出话来,红唇微微嘟起,往他的手面上吹了口凉凉的气。 封霖转过脸去,不再看她。 余光留意到这一幕的孟姣姣捏着棉签的手一颤,刚好在处理的是一道破皮较深的伤口,没留神按重了一点,他微不可察地蹙眉,她猛地直了身子,整个人离他远了不少,面上隐隐的失措:“汗水味太重没来得及洗,熏到你了很抱歉。” 忙完晚饭高峰期后,她有去冲过一次澡洗去一身油烟汗水味,晚上卖些凉粥亮面不用开火。 她自己是闻不出味道,但封霖不一样,他是富家子弟,即便是丁点异味都受不了的吧。 她把药水和面前交给他,躲避他的眼神,有些难堪:“要不你自己来吧。” 他锋利的剑眉拧得紧了些,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他冷着脸沉声吩咐:“继续。” 无法,人家毕竟是为了帮她才受的伤,往他的方向稍稍挪了挪椅子,比起刚才,距离远了不少,她的手臂几乎伸直,将将够棉签碰到他的手。 孟皎皎加快了上药的速度,两只手清理完,轮到他的小臂,犹豫了几秒,身子一点点地前倾,见他没有表现出厌恶的情绪才放下心来,快速地上药。 凌晨一点多,马路上偶有一辆汽车飞驰而过,一地狼藉中,她小心翼翼地给他涂药水,指尖还是无可避免地触碰到他,急忙出声道歉:“对不起。” 想了想,又郑重地补充:“谢谢你啊。” 嘴唇无声细微地开合,离得近,封霖终于看清她的口型。 万籁俱静,他沉沉的嗓音忽喊:“孟皎皎。” 陈述的口吻,上药的棉签停顿一刹,眉眼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