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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内心的感受陈述给纪度舟听,换来的是好友一记冷笑:“我劝不住,她这样哭,是哭以后都要被你纠缠不放了,你要不想她哭,进去写个保证书,以后不会出现她在面前,多简单?” 这个提议,如同摆设一般。 宋屿墨面无表情地,盯着纪度舟。 随后,纪度舟继续无情的打击:“屿墨,你这样治标不治本有用么?总得公平点,不能一直都是我妹妹单方面被委屈,她为什么情愿公开生母另有其人,也要跟你离婚,你想过是什么原因?” 宋屿墨毫无预兆的,胸腔内熟悉的钝痛感又开始复出,脸色宛如黑云压城。 纪度舟看他做任何事都运筹帷幄习惯了,头一次,栽在了感情上。 或许,往往会做生意的男人,未必能搞得明白感情这回事,纪度舟提点一二,嗓音仍透着点冷淡意味:“女人不仅要的是男人的甜言蜜语和物质上的满足,还有一点,屿墨,是你从未意识到要给她的――” “纪棠要的不是你偶尔施舍出的一丝安全感,是你会护着她,成为她的世界。” …… 十分钟后。 宋屿墨依旧僵坐在楼梯台阶上,绷紧了身躯的肌肉,脑海中历历在目着纪度舟说过的每句话。 ――你给安全感,让她意识到在你身边,才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又怎么会想逃? ――纪棠现在掉几滴眼泪算什么,她现在这种处境,要后悔想重新回到你身边,才有的哭。 ――屿墨,你用错了方式! 裤袋里的手机在响,打断了宋屿墨的思绪。 他拿出来看,是纪度舟发来的:“你要坐在楼梯一晚上,我妹就不会下来。” 纪棠还是不想看见他,一秒钟都不想。 宋屿墨眼底微潮,修长的指捏着手机,静默片刻,高大挺拔的身影沉沉地站起,走下台阶。 等他没有继续待在别墅后,纪棠才跟纪度舟一块下楼,洗过脸,肌肤没有带妆了,眼尾处微微的一丝红,可以看出哭过的痕迹。 她走出别墅大门后,就坐上了纪度舟的车。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有关宋屿墨存在的地方。 - “他想要出现你面前,谁也拦不住――” 车内,纪度舟看向玻璃外,站在夜色下的一道模糊黑色的挺拔身影。 像是在注视着纪棠远去,久久都没有移开。 他的话,纪棠没有反驳,皱着漂亮的眉尖:“你就不能劝劝宋屿墨别对感情死心眼?” 纪度舟轻嗤笑:“我怎么劝?他现在是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就算被伤心,也只是躲起来独自舔伤口。” 车内的温度适中,纪棠没有穿大衣,所以纪度舟的视线很敏锐地发现她藏在秀发的脖子上,有两道鲜红的吻痕,他语调含义不明的情绪:“自求多福吧,哥哥也帮不了你。” 纪棠轻抿着唇,没了和她说话的欲望。 反倒是纪度舟一路上很有说话的兴趣,连手机铃声响起了几次,都没有接通。 纪棠在烦躁的时候,一点儿动静都能让她炸毛,她压着火气,看过去。 正好屏幕上方亮起,显示出来电人是:【简晴也】 纪棠猛地抬眼,盯着纪度舟这张俊美的脸庞看,仿佛他罪大恶极,下一秒就可以赴刑场了。 “你和宋屿墨的表姐很熟?” “连她电话都不接,你觉得呢?”纪度舟轻飘飘的一句反问,就化解了纪棠的怒火。 “纪度舟!” 纪棠也没说信不信,表情变得格外认真且冷漠地说:“你要是敢让简晴也做我二嫂,那我会让你跟宋屿墨一个下场,兄妹就别当了,怪没意思的。” 她好不容易才从宋家脱身,要是纪家内部又混入了宋家的新鲜血液,日子还过不过了? 纪棠跟简晴也不对付,也讨厌她,更不可能接受她勾搭自己的哥哥。 纪度舟薄唇一勾,说:“我可以为了你拉黑简晴也,那你是不是也要帮哥哥个忙?” 纪棠瞳仁乌黑,盯着他:“看情况。” “不是让你去跟宋屿墨虚情假意……”纪度舟看出她的戒备心,也无所谓,干净如玉的长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翻出一张照片,递给她看:“帮你哥跟她套个近乎,以后宋屿墨再来纠缠你,哥帮你。” 纪棠低头,看见照片上是女人的一抹侧影,穿着白大褂,纯黑的长发随意扎成了丸子头,很熟悉,她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宋家给宋屿墨选的下一任妻子:善歌阑。 纪度舟看上了。 并且想付出行动,去撬墙角―― 第60章 (她让保镖,将这条几百万的...) 有生之年来, 纪棠还没主动跟谁套过近乎,当她问起纪度舟这个钟情于古董的男人为什么会看上善歌阑的时候。 纪度舟言简意赅的回答:“她就像幅尘封的画,让我有收藏的欲望。” 纪棠当场丢了个大白眼过去, 第一次见有男人能把色迷心窍这四个字,形容的这么矫情。 跟善歌阑套近乎,好让纪度舟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事,对于纪棠而言不是排在首位, 她让苏渔去找汀怡解约, 也无法避免的导致先前投资的钱都回报不了,损失不小。 而汀怡对解约的事闹了一阵, 不服这样的安排,最后就没动静了。 纪棠在开会时问起, 才知道是晋又菡那边主动联系汀怡,想签下她。 对此, 纪棠直接没让沈栀期那边点头同意签。 周末下午,阳光不刺眼的时候。 纪棠约沈栀期出来,主要是提起签约汀怡的事。 见面地点在某个奢侈仙女牌的高定店。 纪棠一进店,就被迎接上了三楼, 一向只有VIP会员才有资格上去。 两个月前她正好在这家奢侈品牌订了一条高定裙, 险些都忘了, 所以约沈栀期谈事时,直接把地点定在了这里。 她在帘子里面试裙子, 而沈栀期则是坐在外面沙发上翻着春夏系列的高定,一旁穿着工作裙的女孩悄然无声地点了熏香,只有纪棠和沈栀期的声音淡在空气里。 ――“我还没恭喜你离婚成功了。” “恭喜有什么用?我已经不是给你机会上位了吗?你又嫁不了我前夫。” ――“纪棠, 你别忘了答应过……让我进不了你纪家的门。” “订个婚而已,我大哥不会娶你的, 你嫁进宋家这事还有希望。” ――“希望不大了……” 随着沈栀期极轻极轻的一声叹息,仿佛不敢情绪太激动,以免引发心脏病,她抬眸,盯着面前绸缎的帘内隐约婀娜身线说:“宋夫人现在对姓善那位的态度,完全像是当年对你一样,还借着屿墨哥哥的名义给姓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