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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也要有别人啊!如果……凯瑟琳在的话,我一定能和她好好说说话,她说不定还能为你夸赞几句。她会说雷斯垂德探长是个体面的先生,会说我不该这么一直戏弄你……” 话说到这她突然停顿下来,只觉得有些冷微微拉起垫在身下的被子十分不体面的将自己裹得像只蚕蛹一般。 雷斯垂德听着床上的动静始终也不曾低头看上一眼,他的教养怎会允许他去亵渎少女美好的胴体。雷斯垂德听着少女自言自语的牢骚话,知道阿西娜的心里一定不好过才会这样,沉思再三好不容易张嘴想要安慰几句,却又被阿西娜的疑问堵回了肚子里。 “凶手今晚要是不来,我们就永远也抓不到他了吧?” 阿西娜其实很清楚雷斯垂德之前许给她的诺言不过是出于安慰,这整艘巨轮上少说也有上百人,就算能做到一一排查都不一定能揪出那个谁也没见过长相的凶手,更何况还是在如今这种一边要封锁消息一边又缺乏人手的情况下。 而明天中午之前轮船一旦停靠在泰晤士河河口的港口,船上的上百人到时候就会如鸽子出笼一般,纷纷上岸四散飞去再找不见任何踪影的。就算凯瑟琳死因成谜,就算凯瑟琳死相凄惨…… 就算整个苏格兰场的警察都赶来现场,也根本封锁不了这么多人。而最终的结果似乎除了无疾而终草草了事几乎没有第二种可能,毕竟死去的凯瑟琳只是个小小的女仆又不是哪家的公爵小姐。 雷斯垂德犹豫再三还是说了真话:“恐怕……是这样了!” “那我倒是希望他今晚能来杀我了。”阿西娜喟叹一声,雷斯垂德却只是默然不语。 白日里的斗嘴与戏弄随着夜幕的降临通通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样清冷而又紧张的夜晚让两人都失去了幽默的能力,甚至连说话都变得越来越少。到最后,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沙发上,悄无声息只长久沉默着。 阿西娜躺在床上虽然想得太多睡不着,却也并没有感受到多少恐惧,想来可能是因为有雷斯垂德在身后的陪伴而感觉到安心吧!毕竟他曾是救过自己性命的人,是可以相信到再去托付第二次的人。 这样的安全感随着放松下来的心绪是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阿西娜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她似乎做了个梦,但又像是真的…… 梦里似乎又回到了在巴黎被追杀的那个夜晚,梦中的她远比现实中还要矫健,似乎像个21世纪的运动员一般踩着舒服的运动鞋逃离那个噩梦一般的教堂。 她奔跑在石板路上的夜里仍旧没有一点灯光,梦里清晰的就像是现实,转弯!向前!垃圾场! 梦中除了看不见远处本该有的桥与对岸灯火通明的警察厅外,一切都与现实一模一样。 连同那个垃圾场边的男人也都是一模一样,他穿着并不体面也不整洁的呢子外套,关切的问着自己,可背着光的昏暗环境却始终无法让阿西娜看见他的面目。 即便如此,那位清洁工也如现实一般友好而礼貌的将自己扶起。 “清洁工,女士。你没事吧?我来这里清扫垃圾场的!” 说着那人就放下了手中的扫把,生怕她不相信一般只将手摸进口袋里:“我给你看我的证件……” 黑暗中的阿西娜看着清洁工只觉得是终于找到了救星,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可还没来得及说任何求救的话语。 清洁工就从口袋中缓缓抽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那锋利的刀刃与闪着冰冷金属的光泽,恰是在这没有灯光的暗夜里它亮眼的让人无法不去注意。 或许因为那把匕首……是阿西娜置身黑暗中唯一可见的光源吧! 而她终于一眼,就看见了那把似曾相识的致命匕首。 “福尔摩斯小姐!福尔摩斯小姐!” “咚咚!咚咚!” 阿西娜挣扎着起身,安静的房间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雷斯垂德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了房间,整个房间连一点他待过的痕迹都没有。 门外属于阿列克的声音焦急而又频繁,她连忙起身将睡衣合拢后方才打开门探出了一个头,问道:“怎么了?找到它了吗?” “不是!”阿列克表情复杂,吞吞吐吐半天才在阿西娜的催促下回答道:“找到那套西服了!” 仍旧是在凯瑟琳的房间里,染血的地毯早就被卷起而光滑的栗色地板也并没留下多少血迹。 费力将自己套进得体衣裙中的阿西娜急急忙忙赶上前来,拨开挤在门口的警员只看到背对着自己的雷斯垂德站在屋中。 她连忙问道:“在哪?” 雷斯垂德缓缓转身脸上的表情异常沮丧,也直到他转身阿西娜这才看见那套剪裁得体的西装就放在收殓凯瑟琳尸体的床单上。 整整齐齐就像是由女仆熨烫好送到主人床头一般,她微微走近两步便看见那西装之上还有一张白色的信纸。 阿西娜捡起信纸,上面的字体歪七扭八,阿西娜努力去勉强分辩而一旁的雷斯垂德却已然念出了声。 “尊敬的小姐,知悉你在找这套西服。——杰克” 阿西娜看着一旁的雷斯垂德愣了许久方才愤怒出声,可说话的声音却是颤颤巍巍的,“他是在嘲笑我们?他就这么大喇喇的再次走进这个房间将这套西服放在了凯瑟琳的身……遗体上?他!怎么敢?” “是我的错,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雷斯垂德低着头沮丧的摸着鬓边,不安与焦急简直溢于言表,可这些多余到没有一点帮助的情绪又有什么用呢? 他随着马甲上的细链提起怀表,距离他们下船只剩下不到两个小时了,而如今他对整个案件根本是一筹莫展。 “我们找到了!我们找到了!哈哈!我们抓住他了!”矮个子鲁斯科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就传来过来,他声音中的惊喜与得意仅仅是听见似乎就能想象出他贼眉鼠眼的脸上该会有多自豪。 雷斯垂德连忙走出门,问道:“找到什么了?” “箱……箱子!哈哈哈哈!是我找到的!是我!”鲁斯喘着粗气也不忘与众人炫耀自己的功绩有多卓越,可雷斯垂德却满不在乎这些,只着急拎着他的衣领就问道:“人呢?人抓住了吗?” 鲁斯科不屑地推开雷斯垂德,装模作样的理了理自己的领带笑道:“当然!我怎么会让他溜了呢!” “人呢?” “就在舞厅里,那里现在没有任何人最适合审讯。” 雷斯垂德听闻这话,二话不说拔腿就向舞厅跑去,明明已经抓住了人可他的心里却十分不安。 不该这么容易! 凶手能轻松出入一等舱的包厢杀死了凯瑟琳还没有引起一点注意,甚至在自己和警员的眼皮子底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