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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应该能到。” 傅岳庭说:“好。” 简短对话结束后,电话挂断。 宋景明听完看向秦砚。 秦砚正收起手机,脚下不停继续往前。 宋景明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住:“你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吗?” “嗯?” 宋景明满脸的一言难尽:“傅岳庭干嘛要问你回不回去吃饭?” 秦砚说:“他不问,厨房怎么知道做几人份的饭菜。” 宋景明:“……” 理是这么个理,可他怎么就觉得这么别扭呢?? 他再回想刚才的对话,越觉得心里被猫爪挠着似的,可秦砚根本不在意的反应又让他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眼睁睁看着秦砚单手解开西装纽扣,矮身上车,宋景明只好怀揣着满腹纠结,转身走向自己的座驾。 算了,秦砚都无所谓,他这是着的哪门子急。 还是先想想该怎么劝秦砚啃下老天掉的馅饼吧。 第53章 这周末,傅总有空吗?…… 得知秦砚只剩半小时就到, 傅岳庭的动作稍稍加快。 他退后半步。 佣人熟练上前,把这不知道第多少锅失败作品端走,放在水龙头底下洗刷。 新的一套食材已经在案板上准备好。 傅岳庭拿起菜刀, 继续从切菜开始, 重新做起这道已经练了一下午的菜。 按他原本的打算, 今天的晚餐, 桌上应该慢慢都是他做出的菜。秦砚口味偏辣,他做几道辣菜,和普通口味的菜掺在一起,才显得没那么刻意。 然而事与愿违, 原来做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一个下午过去, 他连这第一道水煮肉片都还没做好。 时间已经来不及,不得已,他只好转脸看向一直站在身后不敢说话的厨师。 “我刚才做的都有哪里不对?” 厨师低声下气,为工资弯腰:“您做得都很对, 主要是这个菜谱,我觉得可能是它不合逻辑。” 傅岳庭蹙眉:“刚才为什么不说。” 厨师:“……” 有苦有泪他自己吞, “那个,不如我帮您——” 他还没上手,就听到傅岳庭又道:“我做的这道菜,不允许任何人插手。” 厨师双手一抖,赶紧撤后,负责语言指导。 傅岳庭的视线重新落在砧板上, 一步一步按照厨师的步骤处理食材,薄唇微抿,神情认真。即便再重要的会议,都不如他此刻的专注。 因为一次又一次失败,厨房里渐渐飘满麻辣混合的呛人味道。 其余人离得稍远,还能有所缓解,傅岳庭就站在烟云里,时不时就转脸低咳一声,但这点小波折丝毫没对他产生影响,只有所剩无多的时间让他微微急切。 等到水煮肉片终于出锅,他抬腕看表。 只过去十分钟,还来得及。 傅岳庭拿了一双筷子递给厨师:“尝尝怎么样。” 厨师忙双手接过,肉片刚进嘴就伸出拇指:“很好吃!” 傅岳庭也尝了一口。 差强人意。 有了刚才的经验,他觉得可以做到更好。 傅岳庭再看一眼时间,对身旁人说:“先保温,我再做一次。” 厨师赶紧去取了食材过来。 傅岳庭已经记住了刚才的步骤,他挥退厨师,切过葱姜蒜,又从桌边碗里取出猪肉,刚按在砧板上切了两刀,被麻辣味道刺激的眼睛下意识眨了眨,手上一滑,极其锋利的刀刃随即从他食指划过,立刻留下一条细长伤口。 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傅岳庭只顾移开左手,免得血迹滴在食材上。 厨师却被吓了一跳,赶紧打开水龙头让傅岳庭把手指放在水下冲洗。 众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血一直没有止住,傅岳庭皱眉看表,随意贴了两片创可贴就走回桌案前,继续做菜的事业。 厨师和配菜员对视一眼,心里不由忐忑。 傅岳庭那把刀刚切过辣椒,根本没洗,现在切到肉,那滋味想想也很酸爽,虽然这事儿跟他们无关,但老板要是怪罪下来,哪有道理可讲? 不过他们担心了几分钟,发现傅岳庭的注意力还是一直放在菜上,根本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这才松了口气。 新菜出锅,他们麻利地拿起筷子,准备通过这道菜不遗余力地拍一拍老板的马屁。 结果傅岳庭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看着桌上这一碗水煮肉片,傅岳庭想到秦砚吃下它时的反应,唇边不由勾起一抹淡淡笑意,转瞬即逝,之后才对身旁人说:“晚餐换这一碗。” “好的,先生。” 直到这时,傅岳庭才终于感觉到食指上传来火辣辣的灼痛。 但现在还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他眉间微微隆起,略过伤口,单手解下围裙,大步流星离开厨房,回卧室冲去一身的烟火气。 —— 傅岳庭从浴室出来,匆匆换了衣服下楼,秦砚刚巧进门。 他在客厅就被韩峰拦下。 韩峰在沙发边立了三个行李箱,见到秦砚就走了过来。简雪跟在他身后。 韩峰说:“我也不知道要在这儿住多久,所以给你们都整理了几套,换着穿足够了。” 秦砚今晚也正打算和傅岳庭商量这件事。 他告诉宋景明还没有决定,只是因为不这样说,宋景明永远不会闭嘴,其实他早在昨天就已经决定要买下傅岳庭说的那栋别墅。 傅岳庭说出那样的话,本身也没有给他太多可供选择的余地。 再者这么好的机会,即便是和傅岳庭交好,也一样对他有利无弊,他没道理放过。 不过这些,他没必要告诉韩峰,所以只问:“哪一箱是我的?” “这一个。”韩峰指了指靠外侧的黑色行李箱,说完记起什么,又转身从沙发上拿起一个手提包,从里面翻翻捡捡,找出来两个显然保存很完好的红色绒面首饰盒,对秦砚说,“还有这个,来了这么久了,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 不等秦砚开口,他先打开其中一个。 看到里面的东西,秦砚有些感慨。 原来是它。 盒子里装着一枚胸针,白金质地,表面镶着不知真假的碎钻,只看做工就非常精美。 这是秦砚无意间得到的。 早在韩峰带着所有被领养的孩子搬家之前,他们曾经的住处和一座山邻近,脚程半小时就到,他没被韩峰领养前就常常过去,偶然一天,他在山上遇到一个应该和他同龄的女孩,女孩很神秘,见面时身上脸上永远都是泥,不愿意洗干净,而且警惕心很重,不肯跟他下山,也不肯把上山的原因告诉他,如果不是因为饿极了,她很可能宁愿一直躲着不露面。 但这个神秘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