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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想到命运弄人……我只想求你带我去京城,看看那些人的下场!只要了了我这个心愿,贺家大小姐便算是真的死了!我答应你,以后死心塌地留在山寨!” 她语气初时无限悲凉凄冷,后又转为愤恨与决绝,乌雕號的心情亦随之波动,这种时时为过去的噩梦所缠绕,带着刻骨的痛苦和仇恨的感觉,他是多么熟悉!贺时雨终归是和他一样的,她懂他! 乌雕號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好,我带你去便是,但是,你也别想全靠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就打动我!” 贺时雨道:“你待如何?” 乌雕號沉声道:“我们今晚就成亲。你做了我的女人,我乌雕號必不亏待你!”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贺时雨心中一紧,狠狠掐自己一把,眼中流下泪来:“承蒙大王抬爱,我岂有不应之理?只是……”她无限凄凉地笑了笑:“我被贼人所污,早已不是完璧之身。” 乌雕號瞬间被引爆了,他跳起来,一脚把一张红木八仙桌踹得四分五裂,大声喝道:“谁?!是不是那狗王!妈了个逼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贺时雨冷笑道:“乌雕號,你这可就想岔了,那人虽然隐瞒身份另有所图,但整日在贺府众目睽睽之下,他又如何能对我做什么,我是……是去如兰观的那一日……还差一点就被推入河中溺死,是那人救了我……” 说着她低下头去,以手掩面,痛哭起来,她哪里还猜不出来,贺老爷被撺掇把女眷送入道观一事,必然是乌雕號指使的,但中途杀出来的那几个混混,却不是山寨中人,这些天她大概理清了当天发生的事,在心中后怕了无数次,万一那天她裙上没有倒上茶水,万一相霖没有及时赶到……她早就已经同朱姨娘她们一样,被先奸后杀了! 既然上天让她活下去,她就不能浪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性命,她要给母亲,给相霖,给所有被乌雕號残害的人报仇! 乌雕號闻言,像是哑火的炮仗一般,顿时偃旗息鼓了。若不是他骗贺家女眷上道观,贺时雨又怎会…… 他平生做事,从来冷酷无情,不择手段,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别说一个女人被强奸,就算是要牺牲心腹手下,只要能达到目的,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却第一次生出了后悔之心……他狂吼一声,如受伤的野兽,挥舞起蒲扇大的拳头,竟然将两扇雕花木门生生打碎,冲了出去。 贺时雨冷汗淋淋,手紧紧攥着衣角,她知道,她的计谋奏效了!她很快就能回京城了! 只是乌雕號今日实在喜怒无常,情绪莫测,行为也张狂无度,和他清醒时完全不同,看来这烟膏真的毁人心智,乌雕號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怪物,大约和这烟膏也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一群人已经被烟膏变成了无法控制自己的凶兽,等待他们的一定是灭亡,他们已无法被救赎。 贺时雨正在心中计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忽然外面响起了惨叫和惊呼声,她夺门而出,只见乌雕號抬脚踢飞了好几个土匪,夺下军需官手里的一大块烟膏,整块点燃狂吸起来,周围的人显然在害怕,只见他们慢慢后退,慢慢后退,惊恐地看着乌雕號。 乌雕號的背剧烈一弓,整个人以不成人形的角度扭曲着自己的关节,好像在和自己的骨骼剧烈搏斗着,要把自己的骨肉活活剥离开来,他嘴里发出格格的怒吼声,显得痛苦不堪,只见豆大的汗珠从他额际冒出,像下雨一样往下淌。 “ ? 大。。大王?” ? 一个土匪小心地试探着。 乌雕號怒吼道:“ ? 都是他妈的一群废物!!!次次都给老子搞砸!!!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那几个土匪见状拔腿就跑,乌雕號飞身追上,抽出腰间的弯刀,几下就把一个人砍成了好几块,那人像爆炸一般裂开来,散落一地,内脏滑溜溜地淌出来。 “ ? 大王烟膏中毒啦!!” ? 土匪们惨呼着,纷纷往广场上逃,指望人多一点,自己被砍的机会小一点,乌雕號踉踉跄跄地追上去,步履不稳,喘着粗气,似在犹豫着从哪里杀起。 这时一个衣不蔽体的女道士被众人推了出来,她吓得大哭,两腿打抖,一股尿淅沥沥地流出来。土匪们惊恐地推她:“ ? 大王发狂了,你是女人,你去给他泻泻火!” “ ? 你们这群龟儿子,出了事推我一个女人来顶!” ? 那女道士知道自己死期将至,状若疯癫,半裸着跌坐在地上打滚。 “ ? 女人。。。” ? 乌雕號双目赤红,嘴里喃喃自语:”不。。。你不是她。。。你该死。。。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不是别人。。。” 他似是再也忍受不了对面疯癫的女人,举刀就要劈下去。 忽然他从背后被人抱住,那人明显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 他回头,是贺时雨,紧紧抱着自己的腰。 “ ? 雨儿,你不要后悔。” ? 他说,” ? 我后悔了,我后悔得不得了。“ 贺时雨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命运。 乌雕號一把将她举过肩头,朝吊脚楼奔去。 贺时雨凄凉地大喊:“ ? 乌雕號!!我恨你!!我恨你!!!” --------------------------------- 预警:下一章乌雕號将和女主发生实质关系。 那湿润的液体并不是心上人动情的爱液,而是滔滔的鲜血( 残酷H 慎入,乌雕號强暴贺时雨5000字) 我到底做了什么? 那一天我从浑浑噩噩中惊醒,我坐起身来,浑身都是虚汗,我头疼欲裂,嘴里都是血腥味,舌头很痛,我大约是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我记得我上一秒看到的画面,还是那一片血海,那是我十年前从黄河南岸逃回家乡时发生的惨事。我的族人目露惊恐,不可思议地缩成一团,望着我,好像我是世上最可怕的魔鬼。 我怒急攻心,失手捅死了两位德高望重的叔叔,大巫师也被我打伤,他用手指着我,骂我是畜生,骂我大逆不道,说我必将让族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我眼前都是血,两位叔叔血流了一地,死不瞑目。到底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想带着族人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没有希望,充满压迫的地方,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要把我逼到这种地步? 我到底还是威逼大巫师交出了他封禁的烟膏,强迫所有族人一起吸,我们要去云南,去云南是唯一的出路,吸了这块烟膏,大家都不要再往后退了。 我的手又抖起来,抖得剧烈,就像我第一次抽烟膏那样,那该死的血腥味在我脑海,如此恶心,如此恐怖,就像我第一次杀人那样。 为什么这回忆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