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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开心说道:“妈妈妈妈,爸爸,爸爸对我说……” 然后声音就小了下去,应该是说,爸爸让我吃糖。 在他面前不敢叫爸爸,可在她妈妈面前却一口一个爸爸。 如果他凝神听,肯定能听到母女俩在说什么,但是他没有。 在这里不是出任务,不用仔细去听去判断,这是她们的私密,他无需在意。 起床后他将床收拾好,然后去洗漱整理穿衣。 依旧是白衬衣,扣子扣到脖子处,长裤长靴,腰带,手表匕首,正准备将□□装入枪套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放进了抽屉里。 穿戴好走出房间后,林溪也已经起床了,她穿着一件碎花的长裙,长发简单的束着,站在那束玫瑰前,纤细的手指正在查看花朵的情况。 米勒说的没错,她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眉眼温柔,皮肤白皙,就是身体纤细了一些。 他觉得玫瑰并不适合她,玫瑰太过热烈,张扬,而她给他的感觉更像他曾在雨后湖畔见过的白色铃兰,清新,宁静。 “玫瑰有些蔫了。”她见他走了出来,便主动说着话。 他看向那束玫瑰,的确花瓣已经没有了昨日那美丽的粉色,玫瑰离了家乡来到不适合的地方,自然会蔫的。 但是他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只是坐在沙发上查看今天是否有任务。 林溪没有等到他的回应,也没有气馁,因为刚刚沐沐和她说,他和她说话了,让她吃糖。 只要他和孩子的关系能够亲近,她就没有别的要求了。 手机上只有一个任务:婚姻登记。 他缓缓放下手机,在三天前收到那条速回信息前,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组建家庭。 基因融合者的寿命都过不来了四十岁,大部分死于二十到三十岁之间,所以自从禁所成立这五十年来,历届队员加起来足有三万七千九百二十四人,但其中结婚的队员只有五十七人。 其他人不是没有爱过人,不是没有被爱过,只是他们都没有活到和爱人去结婚登记的那一天。 所以,他在踏入禁所的那一刻,就已经抛弃了所有。 他所有的任务都是厮杀搏斗,五年间从未间断过,不是在远方护送物资回城,就是在城内巡查,每一天过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可是今天,任务不同了。 七点,安保队准时将早餐送了上来,薇娜和苏愿也跟着上来了,她们先礼貌的和他打了招呼,等早餐一吃完,就拉着林溪和沐沐进了房间。 “上午九点婚姻登记,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帮你们好好打扮一下。”两人将林溪按在镜子前。 “我已经化过妆了啊。”林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她觉得自己的妆容不需要修改。 “不行,太淡了,不上镜。“两人说着就拿出自己带来的东西帮忙重新弄。 林溪一面任她们摆布一面问道:“他知道吗,今天登记。” “肯定知道啊,禁所办事很认真的,不会忘记通知他的,眼睛闭上,我要给你画眼线了。”苏愿说道。 “哦。”她闭上眼睛,想了想又问道:“他同意了?没有反对?” “没有啊,就算他想反对也没用,这是任务,他必须执行的。” “哦,这样啊。”她又有些紧张了。 苏愿一边画一边说道:“自然生育,健康的孩子,和谐的家庭,这是眼下人类最需要的,顾默虽然性格比较冷,但还是能顾全大局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哦。”她其实也不是担心,只是……只是怕强人所难。 薇娜帮沐沐换好裙子,然后拿出两只头箍,一个蝴蝶造型的,一个花朵造型的:“沐沐,你喜欢哪个?” 沐沐也有些犹豫,然后将两个都拿起来跑出房间,将手上的发箍举到顾默面前,意思是让他选。 顾默有些为难,他不懂这些,于是随便指了下蝴蝶的。 啪,沐沐小灯泡亮了。 她也喜欢这个,于是她又开心的跑回房间:“阿姨,爸爸说这个蝴蝶的好看。” “哦,是么?”薇娜从房间里伸出半个头看了看神色有些不自然顾默:“好,听你爸爸的,阿姨帮你戴上。” 顾默有些坐不住,起身走到露台上,向环形大楼里审查官们的宿舍看去,只见他们都穿着制服,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什么。 第10章 少校先生,请您笑一笑。…… 一番刷刷画画后,薇娜和苏愿都特别满意的看着林溪。 “好了,这才是结婚的样子嘛。”两人放下手里的东西,让林溪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她,一个词:红。 红扑扑的脸蛋、红润润的唇,甚至眼尾都有有一抹绯色。 “妆会不会太浓了。”她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不会啊,这才喜庆,我专门去查看过你们东方人以前的婚礼,新娘子都是这样的。”薇娜回道。 “是吗?” “是的。”两人信誓旦旦。 沐沐也站到她跟前:“妈妈,好看。” “你看沐沐都说好看,小孩子是不会骗人的,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去吧。”苏愿说着把门打开,然后身子咻的一下又缩了回来。 “怎么了?”她问道。 苏愿眨了眨眼:“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疑惑的走了出去,便看见一道墨绿色的身影,是顾默,他一身军装制服坐在沙发,头上端正的戴着帽子,几缕细碎的发遮在额前,发下是一双深邃的眼。 他,很好看。 犹如一棵雪松,干净、清冽、挺拔,让人忍不住想要仰望却又不敢靠的太近,以免惊扰这安静的灵魂。 而他刚才吃早餐的时候还只穿着便衣,没有穿正装。所以,他也是为了婚姻登记专门换了衣服? 见她和沐沐出来了,他平静的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来准备出发,像是根本就没看见她的精心装扮。 “哇,不愧是顾默,这么漂亮的老婆女儿就在眼前,他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苏愿啧啧两声。 “他性格就是这样吧,冷冷清清的,听说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一滴眼泪都没掉,好像除了清除寄生种这件事,他对别的都没什么兴趣。”薇娜小声道。 林溪怔了一下,原来他也没有母亲啊。不过这也是能预料到的,禁所的人大都是孤儿,就像她当初去参加试验也是因为没有了亲人的缘故。 走进电梯后,大家都安安静静地目视前方,只有沐沐一会儿抬头看看顾默,一会儿轻轻地摸一摸他衣服上的银边。 顾默感觉到了,低头看去,小家伙发现自己被发现了,不好意思的松了手去抱妈妈。 林溪以为是孩子要抱抱,弯腰准备去抱,突然电梯里的灯灭了一下,电梯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