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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但至少和他正常说话了,后来渐渐气儿自个儿就消了。 江见疏到最后都没套出来她生气的原因。而这也成个小插曲,在之后的日子里变得不值一提。 …… 现在江见疏再回想,却想起来一个险些被遗忘的,更小的小插曲,发生在中午之后,他给乔柚买雪糕之前。 有个高一的姑娘,来跟他告白。 好巧不巧,这姑娘还是学生会的。 他当然拒绝了,但是同在学生会,他又是学生会主席,算得上低头不见抬头见了。就在第一节课下课,学生会指导老师老林就叫他们去开了个会。 江见疏没和刚刚拒绝过的追求者有过多的接触,但第二节课下课,他买了雪糕去找他家小学妹,就发现他家小学妹生气了。 当时江见疏没把这两桩事联系在一起,因为上述的场合乔柚都不在场,而且他自己也没在意。 被告白这事儿,本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现在联系起来……似乎就说得通了。 不怪他想太多,而是除了这个,他也想不到还能有什么事情惹得乔柚对他发一个醋味儿那么浓厚的火了。 ——所以这一回呢? 江见疏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也没谁跟他告白吧? 而且来超市的路上也没发生什么,两人还是手牵手来的。 他边想着边跟着一言不发的乔柚在超市里四处逛,就看着他家长大了的小学妹对这个也不满意、对那个也不满意,许多东西拿起来看了两眼,就又放回去,闷头径直往前走。 于是他手里的推车跟着她超市小半圈,除了两块儿鸡胸肉,别的什么也没有。 然后,乔柚的脚步停住。 几秒后,她扭头又回了蔬果区。 江见疏推着车不慌不忙跟着她。 乔柚伸手捞了两颗大柠檬,往袋儿里一装,往车里一放,就又走了。 直到结账,她都没跟江见疏说一句话。 江见疏倒是跟她说了两句话,问她要不要吃她平时喜欢的零食,另一句是:“亲爱的,能告诉我一下你预计的生气时间还有多久吗?我可以牵你的手了吗?” 前一句乔柚没回,后一句她隔了很久才回道:“你哪来的手牵。” 很冷漠,很不满意的口吻。 确实,他右手推车,左手虽然拆了线,但还是不怎么能用。 他不咸不淡地“啊”了声,略显失落地说:“差点忘了。那好可惜。” 乔柚:“……” 她抿了下唇,没吭声。 结完账,江见疏右手拎起一大袋子东西。 乔柚扫一眼他的左手,垂在身侧的手有点难耐地动了动,很想去牵他。很快她又唾弃起自己这没出息的想法,把两只手用力揣进口袋里。 跟谁较劲儿似的。 两人离开超市回到家。 江见疏把东西放在客厅桌上,挑拣出不需要放到厨房的东西,边挑边问她:“女朋友,你现在要喝一盒酸奶吗?” “不要。”乔柚无情地回了一句,从袋子里掏出一颗柠檬,转身进了厨房。 江见疏挑了下眉,放下手里的活儿,有些好奇他女朋友想干什么。 乔柚简单冲了下柠檬,拿过切水果专用的砧板,抽出水果刀,手起刀落,“咔嚓”一声把柠檬切成两半。 她又像切橙子似的,把其中一半切成小块儿。 然后拿起一块儿递给江见疏。 江见疏垂眸看向她手里的柠檬:“这是?” “尝,”她板着脸,像个冷酷的女杀手,“看我买的好不好。” 那怎么不自己尝? 这话江见疏当然没问,他看她片刻,隐约品出点儿什么味道,登时笑了。 乔柚抿着唇,脸板得更冷。 “行,那我就替你尝尝。”他意有所指地说完,就着她的手低头咬了口柠檬。 退开时,男人狡猾的眉眼眯起来,表情大体还是非常淡定的。 乔柚硬邦邦地问:“怎么样。” 江见疏说:“分享一下?” 说罢,扣着她的后颈就吻下来。 乔柚呆了一下,刚要推开他,就被对方舌尖推进来的味道冲得“唔”了声,眉眼揪紧。 酸。 酸得人天灵盖儿都要飞了。 成功分享完味道,男人满意地退开,看着她笑。 那酸味儿后劲实在足,乔柚气急败坏:“你笑什么!” 江见疏好脾气地问她:“怎么样?” 提问的和回答问题的一下就掉转了位置。 乔柚捂着嘴,幽怨地抬眼瞪着他。 他又问:“是不是挺酸的?” “……” “挺酸的吧。” “……” “你那还是二手酸,”他说,“我这一手的才是真的酸。” 你当是二手烟呢。 乔柚腹诽一句,知道被他看穿了意图,也不挣扎了,沉默地把手里那块柠檬放回去,打开水龙头洗手。 身后忽然贴上来一道温热。 江见疏的手从她身后伸过来,迎着水流托住她纤细的指,替她一根一根地洗净手上的柠檬汁。 他声音搭在她肩头:“所以能告诉我吗?为什么今天买的柠檬这么酸。” 乔柚半垂着视线,直到他帮她洗干净手,关了水。 “我在医院听到一点八卦,”她手没收回来,又看着江见疏从旁边架子上扯了张纸巾,替她擦手,“说我是你和张听月之间的拦路虎。” 这话有点夸张。 不过总结起来,那两个护士的信息里透露出来的,也是这么个意思没错。在许多不知情的人眼里,她的确就是个中途出现在江见疏身边的、反正比张听月后来的人。 这种时间上的对比,轻而易举地衬托出张听月才是那个更深情的人。 江见疏帮她擦手的动作一顿:“谁说的?” “不知道,不认识,一不小心就听见的。” “那是挺不小心的。” 乔柚抽手。 “别动,”他收紧力道,没让她的手溜走,低声哄,“我说他们呢。” 乔柚轻轻哼了一声。 哼完,她忍不住又泛酸:“所以她们说的是真的?张听月一直都喜欢你?” “是吧。” 乔柚不满:“什么叫‘是吧’,你难道不知道啊?” 江见疏扔掉那张擦完手的纸巾,又攥过她的手,好玩儿似的捏着她的指腹:“医院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