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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你可以走了。” “什么?” 明明刚刚还用生命来威胁他, 现在居然轻描淡写的让他离开, 启明的不按常理出牌,让少年有些反应不过来。 启明懒得理会他,径直爬上床,放下床幔, 躺在床上开始休息, 刚刚虽然睡了一会儿,可是他觉得还是有些累, 打算再睡一会儿。 少年有些懵逼的看着床幔里的人影,半天没反应过来。一个陌生人待在自己房间里,但凡换个人都没这么心大的睡得着吧。 少年听着启明均匀的呼吸,便知道他真的已经陷入沉睡,少年无语的从浴桶里站起身,眉头紧锁的看着已经湿透的衣服,脱掉脚上已经灌满水的靴子,他赤脚在启明的卧房里转悠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件衣服。 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让他很不舒服,而且这样出去也很容易暴露行踪,他犹豫了一瞬便转到了屏风后面,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换上了启明的那套白色锦衣,又穿上了启明的短靴,虽然有些大,但总比穿着湿的靴子要强得多。启明衣服上淡雅如竹的味道传入鼻间,熏的少年又是一阵面红耳赤,有些不舍得看了一眼床幔后的启明,重新戴上面具,施展轻功,从窗口纵身飞了出去。 少年出去的瞬间,躺在床上的启明便睁开了眼睛,他轻笑一声,侧过身闭上眼睛接着睡。不是启明没有警惕心,任由一个陌生人待在自己房间,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在他摘下少年的面具,看到他面容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他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李南辰,摄政王李昊的死对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他并没有在李南辰的眼里看到恶意。只是他有些不解,这个时辰小皇帝不是应该在早朝吗?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府? 启明在心里迷迷糊糊的问:“豆丁,古代的皇帝都这么闲吗?” 豆丁看了看房间里被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撇撇嘴说:“不只闲,还心大!” 已经飞出王府的李南辰,看着身上明显大出一截的衣服,心里咯噔一声,暗道:“糟糕!我的衣服!” 李南辰仅仅紧张了一瞬,便又放松了下来,喃喃自语道:“他都肯放我离开了,应该会把衣服处理好吧。” 李南辰又看了看摄政王府的方向,转身向远处飞掠而去,几个起落间,来到了一条小巷,小巷是个死胡同,它的两侧都是两层的小楼,将阳光挡的死死的,所以这里的人都叫这条小巷为‘阴巷’,很少有人会来这里。少年施展轻功,纵身来到左侧的阁楼上,打开窗子闪身钻了进去。 房间里挂着很多轻纱,层层叠叠的煞是好看。窗边摆着一张琴案,上面放着一张古琴、一个香炉,香炉里有丝丝缕缕的青烟飘出,带着淡淡的兰花香气。再往里是一张桌子,桌边整齐的放着四个凳子,桌上放着一把茶壶,两个茶杯,杯子里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再往里便是一张大床,床边放着梳妆台,上面放着几个锦盒。梳妆台的凳子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子,正拿着木梳梳头发。女子听到窗台的响动,蓦然回首,嫣然一笑,说道:“少主,你来了。” 女子淡粉色锦衣裹身,外披白色轻纱,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微风吹过湖面,泛起层层波纹,使得步态愈加轻盈柔美,三千青丝用红色发带束起,头上插着一直白玉兰花发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 李南辰绕过琴案走到桌前坐下,看着桌上的茶杯,问道:“今天有客?” 女子起身来到桌前,另外取了一个杯子,倒了杯茶放到李南辰面前,笑着说道:“回少主,是子期,他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李南辰一抬头将茶杯里的茶喝光,说道:“青衣,去帮我买套衣服,还有鞋子。” 青衣闻言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李南辰,果然发现他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合身,要比他的身量大上一截,她不解的问道:“少主,发生什么事了?您怎么这副穿着?” 青衣这么一问,又让李南辰想起了刚刚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他白皙的脸颊染上绯红,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没怎么,快去买!” 见李南辰不肯说,青衣也没有多问,毕竟主子的事不是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能过问的,刚刚她的发问,已经算是僭越了,也是主子性情好,才不怪罪,换个脾气不好的主子,说不定就拖出去打板子了。 “青衣这就去,少主稍等。” 青衣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了一个荷包,朝李南辰行了个福礼,便转身走了出去。 李南辰站起身来到门前,打开一条门缝看着外面街道上的熙熙攘攘。这个二层小楼明面上是一家胭脂铺,专门售卖胭脂水粉,青衣便是这家胭脂铺的老板。其实这里是他们的一个据点,平时用来联络和传递消息。他的母后为了给他扫除障碍,委屈求全,不得不跟摄政王李昊联手,用五年的时间,将晗亲王李复和礼亲王李霖拉下马。现在的摄政王李昊一家独大,狼子野心也渐渐不再掩饰,他和他的母后就成了摄政王最大的绊脚石。 一个月前,李南辰刚刚行了冠礼,这就代表着他已经成年。朝中与他亲近的大臣纷纷上书,要求摄政王还政与他,当他在朝中听到大臣所奏内容时,他的心里就咯噔一下,他知道他们太心急了,摄政王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果然在这一个月内,接连有数名曾上书的官员,以各种名义被贬,或者被杀,而不敢轻举妄动的他只能忍痛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正在出神的李南辰被一阵脚步声惊醒,他顺着声音望去,见一名身穿蓝色锦衣的年轻男子,正快步走了上来。李南辰微微一笑,将房门合上,走回了桌前,又给自己填了杯茶,慢慢品着。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李南辰轻声说道:“进来。” 男子听到李南辰的声音明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推门走了进去。男子进了门,反手又将门关上,并插上了门栓。 男子走到李南辰的身边站定,躬身施礼道:“少主。” 李南辰笑着说道:“子期,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在外面不需要行礼。” 子期面色认真的说道:“少主,无论在哪儿,该有的礼仪都不能少,这是皇家的规矩。” “子期,明明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偏偏像个老学究,做什么事都一板一眼,怪不得和青衣待了这么久,她也没能心悦你。”李南辰打趣的说道。 子期英俊的脸上泛起绯红,他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说:“朝堂上传来消息,摄政王要对兵部侍郎吴坤动手。” 李南辰的脸色变得阴沉,愤恨的说道:“这次是兵部侍郎,下次是不是就要让朕交出那把龙椅了?” 子期和青衣都是太后刘慧收养的孤儿,从小跟李南辰一起长大,三人之间感情很深,所以李南辰私下里从来不会以“朕”自称,子期知道李南辰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