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零章心软(微H,三更)
黄小善从医院出来时天色已晚,就和三爷入住酒店,打算第二天再回香港。 她在医院撂了狠话,真到了第二天,却又阴错阳差领着三爷趁天早去了一趟医院,为的是在阮颂睡觉时再偷偷看他几眼。 三爷人美心善,陪她来西黎时就没存急来急走的心,她要来医院几回都陪着。 黄小善走进病房看见床上的人整个都缩进被中,暗笑他当国王当了成龟,还会龟息大法。 担心他在身上有伤的情况下再憋出个好歹,于是轻手轻脚帮他把被子往下拉拉,给他留个头出来。 一拉,又和昨天刚来时一样,被子下面一双锃光瓦亮的大眼直勾勾盯着她。 阮颂的身子被自己折腾得够呛,双眸早失去往日的神韵,这会儿估计哭了整晚,红肿加上浓浓的哀怨,不像人眼倒像一对索命的鬼眼。 黄小善在没有防备之下被他吓了一跳,等看清他红肿的双眸,没好气地丢下被子转身就要走,可哪里走得了,腰身早缠上两条冷冰冰的胳膊。 清晨的医院出奇的安静,黄展二人出现在走廊尽头时他们的走动声就传进阮颂耳中,与昨天的反应截然相反,这回他赶紧擦干眼泪,被子往头上一盖,躲着不见人。 这段日子他又闹自杀又住院,昨晚还哭了整宿,再貌美如花的脸蛋也被自己糟蹋个干干净净,他才不要拿这张丑脸见她! 以为她进来站站就会走,阮颂在被中咬着嘴唇难受,等有一丝光亮投进被中,他整颗心都亮堂了,浑浑噩噩的脑袋也清明不少,想也不想,人先往她身上贴了再说,说不定这是他与她之间最后的一线希望。 “昨天不是说要回去,今天怎么又回来了?”阮颂鼻音很重,明显刚停住哭泣不久。 黄小善推推腰间的手臂,死鸭子嘴硬说:“现在就走,马上就走。” “阿善别走!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抓你囚禁你也是因为当初你心狠两年不肯理我,我绝望之下才剑走偏锋!”阮颂仰望头顶无言的女人,说出与昨天同样的哀求,“你上床陪我躺躺吧,我身子冷,我身子真的冷,不信你摸摸,别这么狠心,别对病人这么狠心……”为了让她上床,他越说越愁,音色也拿捏得当,把自己放在一个绝对的弱势上,脸依偎在她的小腹里贪婪吸食久违的馨香。 小腹上湿热的男性气息在鞭挞黄小善的神经,这时瞥见床头那只被她打碎的乳碗,心里叹了口气:算了,看在破碗的面子上再多陪他一会儿吧。 “你不放手,我怎么上去?” 阮颂欢喜非常,赶紧放开手臂,掀开被单。 黄小善躺上去,给他和自己背后各垫了个枕头,再帮他把被子掖好,仿佛又回到从前照顾他的岁月。 阮颂心甜,抱住她一条胳膊紧密地依偎上去,深情呼唤:“阿善……” “别靠在我身上,身子跟冰棍似的。”黄小善抖肩,没把人抖下去反而越抖越紧,他就差把整个人都叠在她身上,还隐约有团东西在摩擦她的大腿外侧,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不自在地清清喉咙,往旁边挪了挪屁股,想叫他老实点吧,又怕是自己会错意。 两人静静依偎在一起,而同样依偎在黄小善大腿上的肉根还在坚持不懈地摩擦,擦着擦着,没把她的淫念擦起,倒勾起她脑子里那些被他囚禁的不美好回忆。 终于怒从心头起,手掐住一直骚扰她的肉根又搓又捏,咬牙切齿说:“自杀流了那么多血,腿心的这条东西还有力气骚扰我,你是不是想色诱我,让我不计前嫌带你回香港?” 阮颂脸颊浮现病态的红晕,脸害羞似的往她脖子里钻:“我想色诱也力不从心,身子太虚,身上这根没用的东西比以往更加没有活力,我好恨我自己。” 黄小善张口闭口几次,最后还是刻薄地说上一句:“你就是坏心眼太多,才都报应在了身体上!” 阮颂咬唇,对她的指责不置可否。 空气突然间安静,须臾阮颂打破沉默,哀求她:“我好久没闻你了,让我闻闻好吗?” “闻吧。”黄小善以为他说的闻就是单纯闻闻她身上的女人香,等人钻进被中撩起她的裙子,才发现自己有多单蠢,都是一孕傻三年害的! 被子高高隆起,黄小善没有阻止他,不自在地扭扭身子,感到紧张又刺激。 风可还坐在外面等她呢,良心上真是过意不去。 当内裤被缓缓脱下,一根手指摸上她的洞穴,黄小善的良心彻底崩盘:“嗯~” 纤细的手指在肉缝上滑移,趁她不备滑进洞里。 太久没碰她,阮颂有些心急,没插几下就换上舌头,舌尖吮着肥嫩的花瓣,惹得黄小善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把手伸进被中,摸索到阮颂的小脸,一下一下地抚摸,口水咽得更勤,洞口随着抚摸的频率同样一下一下地缩合,啃咬插在其中的手指。 阮颂在被中满足地呼吸她腿间浓烈的女人香,高兴于她虽然生气,对他的碰触还是这般强烈。 手指在蜜穴中不断深入,指尖开始在肉壁上活动,指腹转动,指尖刮搔,濡湿的舌尖则绕着阴蒂转圈舔弄。 “啊,再快点~” 阮颂趁时机成熟,停住所有动作,在被中请求:“阿善,你带我回香港好不好?” “别停!你回香港会被小鸡巴撕碎的。” “不会,只要你让我回去,我亲自跟他赔罪。”停下来的舌头又灵活地钻进穴里,牙齿重重地刮擦阴唇。 疼痛让黄小善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她大声呻吟,挺起屁股把蜜穴更深地送进他口中。 三爷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盘胸闭目养神,耳朵动了动,睁开眼低咒一声:没出息的女人,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起身大力拉开病房门再重重关上,几大步过去一把掀起被单甩到地上,顿时让被单里的淫乱暴露在强烈的光线下,场面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黄小善尴尬地想钻地缝,赶紧拉起还缩在她腿心收不住嘴的男人,不等她开口,人就被脸色铁青的三爷拽下床。 “走,回去!” 突发情况让阮颂有些懵,神智迅速回笼:“阿善,带上我!” 黄小善听见阮颂的呼喊,还听见他掉到地板上的声音:“心肝宝贝风,我、我得回去穿内裤!” 展风咬牙低咒一声活见鬼,猛然转身,拉着她又风风火火刮回去。 之后在阮颂的千哀万求下,三爷勉强同意带他回港,一场虐心大戏由此拉开帷幕。 【这章和上一章的大部分内容是我17年写的,看过的老读者可能有印象,不过我大修了 17年写的剧情还能用得上说明我没把书写歪,这些剧情都是很早很早之前就设想好的 小六回香港后和四爷还有一场血战,拭目以待!】 第六六一章虐心大戏 黄展阮三人和阿庆下午一点多从西黎回到黄宅,小忠不知道黄小善去年失踪的一个多月是阮颂做的“好事”,乍见三年多未见的阮颂主仆,喜出望外,雀跃地迎上去张口闭口叫他阮先生。 黄宅庭院中的合欢花开得正艳,一簇簇的拥在一起,气味淡雅,花影动人。 阮颂驻足环顾,一股暖意袭上心头:“阿善,这些树?” 黄小善抬手折下一朵合欢花递给他,解释说:“前几年阿泽从大马回来,突然间就发疯满世界地种树。” “原来如此。”阮颂垂眸,心头的暖意变成哀伤,“我一走,便错过许许多多的事。” “你自找的。”黄小善忍不住刺他一句,见他一脸要哭不哭的,又于心不忍,“走吧。” 小忠觉出他们变沉闷的气氛,便积极附和黄小善的话,走在前头,边走边回头问阮颂这三年身子怎么样了。 黄小善不放心地问小忠:“伊米在家睡午觉吗?”她从未如此希望老幺不在家而是出门败家去了。 小忠的回答打碎了她的幻想:“四先生吃完午餐在大厅陪少爷玩了会儿才回房,中间没出去的话,应该在睡午觉。” 黄小善想象等下老幺见到阮阮时可能出现的劲爆场面,她就头疼。 阮颂将她的苦恼看在眼底,愧疚地说:“阿善,都是我让你难做人了。” “哼,你知道就好。”黄小善牵住他受伤的那只手,为冰凉的手注入一股暖流。 展风见了心里直摇头:这个女人一身情债,连累他也跟着挨电、被关,这辈子辛苦点,下辈子见到她必须躲得远远的。 他们在前往阮颂从前住房的途中遇见怀抱小崽子的朝公子,小崽子下穿尿裤,上穿小背心,趴在朝公子肩头睡觉。 朝公子看一眼阮颂,微微蹙眉:小善昨晚在电话里不是说去西黎只是看看自杀的阮颂,怎么还把人带回来了? 他不想吵醒刚入睡的小崽子,便没开口,只将目光从阮颂身上转向展风。 展风无奈地耸耸肩。 阮颂则像没有离开过黄宅一般,亲昵地同朝公子打招呼,打完就渴望地凝视他肩上柔软的一团。 黄小善刚才听小忠说中午是老幺陪着儿子玩,现在又看见儿子趴在朝美人肩上睡觉,左右就是不见他亲爹的人影,心里大骂苏爷狼心狗肺,那么想要女儿,以后叫头母猪给你生去吧。 轻轻从朝公子手中抱过儿子,朝公子悄声说:“刚睡,你别弄醒他。” 晚了,话音刚落小崽子就因为闻到亲妈的味道而睁开朦朦胧胧的双眼,望着亲妈的脸,眼波越来越亮,张开没牙的小嘴咿咿呀呀地尖笑起来。 母子才分开一天多,儿子见到她的兴奋反应满足了黄小善身为一个老母亲的虚荣心,嘟嘴在他脸上一通乱亲。 小崽子更加兴奋,毛毛虫似的在她手中拱来拱去,糊了老母亲一脸口水。 朝公子笑看他们母子:昨晚还因为小善不在他耳边唱摇篮曲而哭得撕心裂肺不肯入睡,后来只得视频连线小善在西黎那边现场唱歌,而他看着亲妈在手机屏幕里的大脸一直看到睡着。 “阿善,我能抱抱他吗?”阮颂渴望地问。 黄小善内涵地斜睨他:想当初你不知道在我儿子头上淋了多少“雨”。 阮颂被她看得脸红,同样想起小崽子未出生时自己就给他送过很多回“米糊”。 “呐,给你。”黄小善把儿子举给他,说了句只有他们俩才听得懂的暧昧暗语,“也许他还记得你的‘味道’。” 阮颂脑中涌起更多两人在琉璃庄日夜颠鸾倒凤的细节,接小崽子时又碰到了她的手,胸膛荡漾起一阵阵心悸的热潮。 小崽子被阮颂笨拙地抱着,不知道是不怕生还是真记得他的“味道”,大眼好奇地打量他,阮颂一逗他,他就没有戒备地笑给他看,让黄小善心里直叹他果然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阮颂舍不得放开软趴趴的小崽子,便一路逗着他抱进自己的住房。 朝公子拉住黄小善站在门外问她话:“你真是好样的,忘记他怎么对你的?还敢带他回来。” 黄小善低头鞋尖踢着地:“他顶着一张快死的脸苦苦哀求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当初他并没有伤害我。” “你这个人永远对男人硬不下心肠!”朝公子被她气笑了,“横竖他当初关的人是你,你本人都不介意了,我们又能说什么!不过容我提醒你一句,伊米昨晚听说你去西黎见阮颂,我想不用我复述一遍你也能想象出他都是怎么天上地下地‘问候’你。其他人,包括曾经被他抓起来关了几天的展风和近横,我们都可以不计较他的所作所为,因为一个伊米的怒火就可以吊打我们所有人。伊米现在在午休,按他的习惯应该会睡到日落西山,在此期间你好好想想保命的对策吧!” 黄小善被说得抬不起头,阿逆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如果连他都觉得事态不妙,可见昨晚小鸡巴在家里有多火大。估计是气到觉得骂她都不解气的地步,昨晚才懒得打电话骂她。 她脑子乱糟糟的,一时间涌起很多可以让老幺消火的想法,可每一条又都感觉虎头蛇尾,不可行。 只能苦着脸走进阮颂的房间陪他和儿子,想不出好办法浇灭老幺的怒火,至少有她在旁边当他的人肉受气包,老幺多少会对阮阮手下留情一点。 天真,四爷才不会卖你的薄面呢。 这不,日头刚西斜,阮颂的房门就被人从外踢开了。 房中的“一家三口”当下噤若寒蝉,无言望向门口的四爷。 他面挂冷笑,盘胸踩着猫步,一步一顿地逼近“一家三口”,蓝眸在他们身上一转,捂嘴阴阳怪气地扑哧笑:“瞧瞧我看见了什么,毒男贱女相亲相爱地坐在一起。” 四爷一出口,果然不同凡响。 黄小善脸颊抽搐几下,将小崽子抱给门外尾随老幺过来的小忠,再把门关上,算是在老幺骂他们俩的时候自己给自己在旁人眼中留点颜面。 她跑到老幺身边,抱住他一条胳膊温声软语说:“小鸡巴,阮阮知道错了,他这次回来就是给你道歉来的,你别这么凶嘛。”冲阮颂猛打眼色。 说实话阮颂从前住在黄宅养病时没少受四爷的口头羞辱和挤兑,因而并不觉得自己抓他是个多么过分的举动,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要说觉得过分那也是对展风和近横两人来说。 而且刚才四爷一进门又不分青红皂白地辱骂他,现在叫他道歉? 四爷轻蔑地注视他:“当上国王心气就高了,道歉的话说不出口是不是?” 阮颂深深看了几眼脸色左右为难的黄小善,为了以后和她的太平日子,忍气吞声地道歉:“伊米对不起,抓你是我不对。” 黄小善笑着拍手:“好了好了,说开就好了。” 四爷瞪她,等到她噤声把手背到身后,就开始讽刺起阮颂:“你这歉道得不够真诚啊,上下嘴唇碰一碰,就想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继续回来我们家当六爷?我呸,弹丸小国来的臭不要脸,设计害我们,还敢不知廉耻地纠缠黄鳝带你回香港。她是个耳根子软的贱骨头,你当我们家就没有硬气的人!我劝你打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老幺骂得好狠,一点不念从前同床侍寝的旧情,黄小善听不下去,摇着他的胳膊说:“乖鸡巴,算了吧,少说两句。” 四爷大力甩开自己的胳膊,尖声厉喝:“你说说看这个贱人在床上又是怎么卖弄风骚勾引你的!” “没有,没有啦。” “没有?他什么都没做你会以德报怨地带他回来!” 黄小善不断低声下气地跟老幺解释。 阮颂深吸口气,出人意料地跪在四爷脚下,低眉顺眼说:“伊米,我是诚心诚意回香港跟你道歉的,对不起。” 黄小善惊愕于他下跪的举动,撇开国王的身份不说,他也是个何等心高气傲的男人,现在却给比自己年纪小的男人下跪,太过了,没必要做到这个份儿上。 她弯腰去扶他起来,阮颂推开她坚持不起来,两人就在四爷脚下拉拉扯扯。 四爷瞧着更来气,一把拽起黄小善,抬脚当胸踢倒阮颂,再一脚踩在他的裤裆上,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下作的鸭子男奴,勾引利用完自己的后妈成功当上国王,回头想回我们家了就演苦肉计给我看!看我不把你这条早就被人玩坏的小蚯蚓踩爆,叫你没了勾引黄鳝的工具。” 他拿人家小时候的悲惨遭遇来嚼舌根,委实恶毒,阮颂被他说得面如死灰,下体被踩都不如被他硬生生撕开心里已经结痂的伤疤来得痛 “啪!” 来了,黄小善的巴掌! 她气老幺不顾她苦口婆心的劝解也就罢了还不依不饶地辱骂阮颂,打完就一把推开他,扶起地上面如死灰的阮颂坐到沙发上,手轻轻揉搓他裤中的命根,问他有没有被踩伤。 四爷被她打懵了,涌起滔天怒火: “黄小善,你打我! 你打我你打我你打我! 你为了这个曾经伤害过你,伤害过我们的男人打我! 枉我在床上对你百依百顺,千方百计讨你欢心,什么羞耻下流的姿势都陪着你做,你现在居然为了一个满腹阴谋诡计的男人打我! 你有没有脑子,他是在装可怜博取你的同情!” 黄小善安置好阮颂,赶紧过去抚摸老幺泛红的脸颊:“小鸡巴,疼不疼……” 四爷一把拍掉她的手:“不要叫我小鸡巴,现在有条鸡巴比我更小的短命鬼,你爱叫就叫他去吧。姓黄的,今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让他住进来,好,我走,反正这所破房子小爷也住烦了,小爷今天谢谢你赶我走!” 他眼珠子又狠狠刮向阮颂:“臭病痨,算你手腕高,以后走在路上小心点!小心我的子弹从你的龟眼穿过尿道射进你的肚子,让你的鸡巴开出一朵红艳艳的鸡巴花,你拿着这朵鸡巴花去勾引她吧!青山绿水,咱们走着瞧!” 四爷撂下狠话,怒气冲冲刮向房门,一把拉开,只见黄宅众夫全部乌压压挤在门外听墙角,他暴戾地大吼:“你们这些老男人通通给我滚开!”撞开众人,头也不回地离去。 等黄小善想清楚要追出去,他已经开车飙出千米之外,此后数天再也没有回来过。 【再有几章就完结了,潜水的老铁都出来投珍珠吧】 第六六二章打人一时爽,追夫火葬场1 “小鸡巴!”黄小善从血腥的梦境中惊醒,满头大汗,剧烈喘息。 她已经忘记梦境的具体内容,只记得醒来的最后一刻看见一座尸体堆成的尸山,倒在山尖上的一个就是惨死的老幺。 老幺离家出走加失联三天了,她越来越不安,心也一直悬着,备受煎熬。 苏爷和婴儿床中的小崽子被她的异样吵醒,他睁眼见枕边的女人坐在床上,便也坐起来从背后抱住她:“怎么醒了?” 黄小善脸颊蹭蹭他的胸膛:“我梦见小鸡巴死了。” 苏爷将她颊畔的乱发别到耳后,摸到湿意,随手拿起披在婴儿床上的婴儿毛巾给她擦汗:“他就是年纪轻轻没辛苦过几年就被你圈养起来享福,结果享出一身富贵病。我23岁的时候每天水里来火里去,累得像条狗,他23岁的时候一不高兴就离家出走。你这次别管他,让他在外面漂泊十天半个月,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地方都有几亿的房子给他住、一堆名牌衣服饰品给他打扮。” 黄小善哪里听得进他的话,依然忧心忡忡的:“可是,是我打了他,是我把他气走的,他在气头上也不知道会不会在外面惹是生非?” “一定会惹事,随他去吧。”婴儿床中响起咿咿呀呀的儿音,苏爷抓住儿子一条胳膊,豪迈地将他提到床上。 黄小善见了紧张地抱起儿子吹吹揉揉被他爹拽过的胳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能这么抓他,会把他的胳膊抓脱臼的!” 苏爷满腔天下太平的语气:“我的儿子哪有那么娇气。” “跟是不是你的儿子没关系,全世界的婴儿都不能这么粗鲁地抓提!”黄小善回头白他一眼。 苏爷趁她翻白眼的时候亲她一口。 “死人。”她舔舔唇瓣,转回头不再理他。 苏爷又扳过她的脸,落下热烈的吻。 她挣扎几下,身子渐渐变软,同样热烈地回应。 被她抱在手中的小崽子吃着小手手仰头看他们接吻,口水分泌旺盛,太早接受性教育不利于婴幼儿的身心健康啊喂。 虽然苏爷叫黄小善不用担心四爷,让他在外面流浪一段时间,不过她能不担心吗! 从18岁就用大把大把的钞票喂养大的宝贝疙瘩,他离家出走后自己又做了那种不吉利的噩梦……不行,这次不能像上次那样坐等他回家,得主动出击。 他只要有去打猎,就不可能完全隐匿行踪,他的杀手同行里一定有人知道他的动向。 黄小善把自己的想法跟苏爷一说,叫他帮忙把老幺找出来,她再亲自去请回家。 苏爷转头就把老婆交给他的任务转交给能者多劳的Gerry,于是就变成苦逼的Gerry去找黄小善23岁还离家出走的小老公,他心里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Gerry一边抱怨一边优秀地完成任务,查出四爷还是像以前那样窝在波兰的娘家——上帝之手杀手组织。 知道他待在娘家黄小善就放心多了,之后又缠着三爷开飞机送她去波兰。 三爷现在是公司也不用管了,就专职当她的追夫人形交通工具兼专属保镖,想申诉还没地儿说理去。 这次甚至叫他一个当过国际刑警的人去全是职业杀手的组织,好比猫进了耗子洞,他真怕会适应不良全身起过敏反应生痱子。 反正他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王八就得跟她走,不答应也得答应,只能开直升机陪她风风火火闯波兰。 当然,他们去之前有提前联系上帝之手,否则像这种几百年的老古董杀手组织,要是不打一声招呼就擅闯他们的领地,直升机还没降落,很可能一个大炮就给你打下来。 上帝之手组织让四爷的发小班杨跟他们对话,班杨在电话中死乞白赖地求他们赶紧过来把这尊老佛爷请走,说他比几年前那次离家出走变得还要娇生惯养,娘家快被他拆了重建,他们老大每天脸黑得能挤出墨汁。 他嫌弃的语气黄小善听来觉得刺耳,在电话中跟班杨理论:“我们家伊米怎么着你们了,才住几天就被你们这么嫌弃,你们是不是有在他的饭菜里偷偷吐口水!” 班杨的老婆索菲亚把电话抢过去跟她叫板:“我们倒是想吐口水,问题是你们家男人的嘴那个高贵哟,嫌我们组织的饭菜是馊的,每天逼我们去高级餐厅给他打包,钱还是我们出的,夫债妻还,快还钱!” 黄小善心里嘀咕怎么当杀手的都是守财奴,她给上帝之手汇了一笔钱当老幺的食宿费,并叮嘱他们不许饿着他们家宝贝。 四爷的两个发小总算知道他的“公主病”是怎么养成的了,是被舔狗养成的! 上帝之手组织藏匿在波兰的深山老林中,基地是一座占地面积旷阔的古老城堡,而且是一座红砖哥特式风格的城堡。 黄小善他们的直升机降落在城堡里面的草坪上,三爷牵着她走下飞机,迎面有两个金发男女向他们走来,就是老幺的发小班杨和索菲亚,她曾经在老幺的手机中见过他们俩的照片。 杀手夫妻走到他们跟前,班杨一眼锁定展风,有种高手见到高手的惺惺相惜之感;索菲亚上下打量黄小善,心想这就是心甘情愿被伊米吸血的傻帽?看脸不像富婆像二奶啊。 眼睛真毒,黄小善的确是靠男人发家致富的。 展风彬彬有礼说:“伊米给你们添麻烦了。” 索菲亚两条胳膊盘在胸器上,风情万种地凹着小蛮腰:“只要钱给到位了,就不麻烦。”投在展风身上的眼神跟黄鼠狼看鸡似的。 黄小善心里一紧,把展风拉到身后,高高挺起胸:“我们要见伊米,你们前头带路吧。” 索菲亚睨一眼她的胸脯,“嘁”一声,搂着自家老公的腰走在前面。 那声“嘁”无疑带着讽刺黄小善是个手下败将的意味,她固然不服气,却也没辙,欧洲女人在巨乳的发育上有着从远古流传下来的优势。 何况胸又不是越大越好,关键是实用。 瞧把你酸的,实用不实用是人家老公说了算。 第六六三章打人一时爽,追夫火葬场2(一更) 上帝之手组织的城堡真是座古朴的老古董,建筑物上的砖块、格栅铁闸门、圣母玛利亚雕像等等,全都流淌着粗糙的岁月痕迹。 展黄夫妻尾随班杨夫妻走过绵长狭窄的廊道和逼仄的螺旋楼梯,路上黄小善故意啧啧有声地对城堡评头论足,心疼她的宝贝疙瘩怎么能住在这种老旧的房子里面,不知道床上有没有跳蚤。 索菲亚气得胸脯上下起伏,显得更加硕大,心想苍蝇总往臭的钻,难怪伊米会跟了她,两个人连贱都贱得那么异曲同工。 他们把展黄带到四爷住的房间外面,就是间阁楼,门还是中世纪风格的木门,又黑又老旧,都看不出木头的原色。 黄小善当下真的心疼了,花几个钱在外面什么舒服的酒店找不着,非要窝在这样的破房子里面,这个傻蛋! 她叉腰愤愤地质问:“喂,我给你们那么多钱,你们就让我的心肝住在这种破屋子里面!” 索菲亚也叉腰回敬她:“这屋子是他小时候住惯的,你心疼就赶紧把他接回家!” 两个女人针锋相对,凶器也快碰撞到一起,关键时刻还得靠两个男人一人一个把她们拉开。 班杨说:“你们进去吧。他昨晚通宵打猎,早上天泛白才回来,睡到现在还没起来呢。” 展风说:“小善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跟他好好讲道理,别一味陪笑哄着他,他那样不知轻重地骂阮颂也有错。” 黄小善点头后推门进去,模样看着倒挺认真,展风就怕她外强中干,等下老幺的刁蛮劲儿一上来,信不信她能给老幺跪下。 班杨一掌搭在展风肩头:“他们没那么快谈好,你跟我去场子里切磋切磋,怎么样?”摸到展风的筋骨,更想跟他打一场了。 “好吧。”屋里的两人只是聊天肯定解决不了问题,估计还得打一炮,他要是坐在外面,等“战火”打响的时候会忍不住进去加入“战局”,来人家组织作客,多少应该收敛点。 索菲亚蹦跳着抱住班杨的胳膊,巨乳地动山摇:“老公,我给你当啦啦队!” 展风汗。 黄小善进到老幺小时候住的屋子,边环顾房间边努力回忆自己上一次走进这么“复古”的房子是猴年马月的时候。 她本来要说破败,想想自己也是苦人家出身,就把“破败”换成“复古”。 这女人是好日子过久了看到旧的东西就容易夸大其词,什么破败,没有那么夸张,就是一间几百年古堡应该有的房间样子。 房里也没有再分出卧房、衣帽间之类,就一个30平米左右的单间,靠墙放一张黑铁床,老幺趴在床上抱着枕头睡得正沉,被单揉成一团堆在屁股上,手臂上……嗯?他手臂上怎么包扎着白纱! 我的宝贝心肝肉受伤了! 黄小善赶紧一腿盘坐到床上,抬起他受伤的左胳膊仔细端详。 没错,是受伤了,而且应该是这一两天之内受的伤,白纱上还透着血! 要知道自从几年前老幺为她挨了两枪,之后她就非常宝贝老幺身上的每一块皮肉,甚至有一段时间连指甲都不让他自己剪,就怕他夹到肉。 是谁,是哪个王八蛋敢弄伤我的心肝宝贝,我们全家出动灭了他! 黄小善轻抚白纱上的血迹,注意到老幺眼睑下的青影,心疼得无以复加:心肝肉,肉心肝,离开我又住在这种巴掌大的古董房里,我看第一个灭掉的人应该是我。 她轻手轻脚躺倒,跟老幺枕在一个枕头上,亲亲他的鼻尖。 亲完的瞬间人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的四爷猛然推开,好在她敏捷地拽住床单,不然就得掉到地板上,别人家的地板可没铺厚地毯。 “心肝,我吵醒你啦!”黄小善权当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觍着笑靠上去。 四爷一个后空翻,跃到地上:“你滚!”眼神凶悍,语气狠厉,形容狰狞,像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其实他们站在门外聒噪时他就被吵醒了,听出是她来了,如坠云雾,不敢相信她人就站在自己成长的土地上。 等她推门进来,坐到床上,馨香绕在鼻端,他更是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可当她的呼吸吹拂在脸上,唇碰到他的鼻尖,被她打脸时的火辣感觉又涌出来,连带着怒火也噌噌蹿了出来。 你以为这次还像上次一样,打完我再死皮赖脸哄几句就天下太平了?没门! 黄小善先不急着哄他,收收脸上的笑,正儿八经问:“心肝,你手臂的伤怎么弄的?谁欺负你了!” “除了你,还有谁能欺负得了我!”四爷把她从床上抓起来,拖到门口再一把丢出去,关门落锁,扑到床上手脚并用地又捶又踢,老旧的铁床都要被他捶散架了。 黄小善趴在门上心啊肝呀的哄他开门。 屋里的四爷回头冲房门大吼:“那个臭病痨要是不走,你再给我装孙子装王八都没用!” “乖鸡巴,要生气咱们回家生气,咱们住在家里舒舒服服地生气,咱们不住在这里讨人嫌。” “我被人嫌是谁害的!”四爷吼完鼻头就酸楚了。 “我害的,都是黄鳝害的,乖鸡巴开门让我进去,你才能当面打骂我。” “打你我都嫌脏了我的手,你给我滚!”四爷脸埋进枕头,倾听她在门外低声下气地哄他和检讨自己。 半个小时后,黄小善说得嗓子冒烟,实在编不出更多花言巧语了,耳朵趴在门上探听里面的动静。 根本就没有动静,她怀疑老幺听着她的“摇篮曲”听睡着了。 知夫莫若妻啊。 她看看时间,心想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先出去找风吧。 毕竟人在睡眠不足的情况下最易燃易爆炸,等小鸡巴睡饱了再来战他就容易多了。 她打定主意,深深看一眼木门,转身走下螺旋楼梯出到外面。 第六六四章打人一时爽,追夫火葬场3(二更) 外面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凉风吹过,黄小善搓搓手臂,心想什么杀手组织,杀手呢?都死绝啦!掏出手机给展风打电话。 展风正跟班杨在室内校场上对打,场外响起老婆的专属铃声,他向班杨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跑到场外拿起外套掏出手机接听:“你们这么快就谈好了?”没打炮? 黄小善反问:“你在干什么气喘吁吁的。”脑子不由自主蹦出索菲亚的两坨巨乳。 展风的思想没她那么龌龊:“我以为你们会谈很久,就和班杨来校场切磋身手。”跟她说了校场的位置。 黄小善哦了声,边往校场方向走边唉声叹气:“我被小鸡巴赶出来了。” 展风挑眉:“他辱骂阮颂在先,脾气还那么大。” “也不能全怪他,再怎么说我也不能动手打他,唉,冲动是魔鬼。”黄小善后悔伤害了老幺。 “你呀,‘慈母多败儿’!”他披上外套,跟班杨招招手,走出校场站在外面等她,“以后可不能把宠伊米那套用到小崽子身上,否则你在他面前会失去一个母亲的威严。” 看看番外就知道三爷是多么的睿智! “儿子的教育还早,你先帮我解决眼前的难题啦。” “怎么帮你?军队里可没教我怎么哄发脾气的小老公。”展风莞尔一笑。 “你在幸灾乐祸?我看见你了,你等着!”她挂掉手机就转起飞毛腿奔过去,扑到展风背上揪他耳朵,“幸灾乐祸,嗯?挖苦我,嗯?你,还有家里的几个,组团看我们三个撕逼。” 几年住下来,从前互看不顺眼的几个男人也培养出了某些共同的兴趣爱好,比如看一家之主和其他房掐架。 展风笑笑,不与她打嘴炮,背着她在草坪中间的人行道上散步。 黄小善嘴欠,往他耳洞里吹热气。 展风在前面啧一声,叫她在别人的地盘上嘴巴放老实点。 黄小善会听他的话就不叫黄小善了,尖着嘴吹完左耳吹右耳,舔一下耳廓再钻一下耳洞,花样繁多。 展风被她闹得热气上脸,放下她改抱在怀里“以牙还牙”。 还说要在人家的地盘上老实,你随便说说,我们随便听听。 四爷站在高楼上瞪着底下两个当庭拥吻的狗男女,恨不得跳下去手刃他们! 愤怒之后又止不住心酸,扑回到床上砰砰捶着枕头:这里是我的“娘家”,要背要亲也是我来,轮得着你吗! 刚才他确实在某人的赔罪声中睡着了,不过她的声音停下没多久就醒了,开了条门缝偷看外面,居然没看见她的人,再然后就从窗户看见底下的狗男女! 臭乌龟,臭王八,跟你的时间一久就开始对我没耐心、敷衍我,你最好死得越远越好。 傍晚时分,黄小善跟人家借了小厨房,拿厨房中现有的食材仔细做了顿晚饭,叫展风好好吃着,她要端上一些去老幺的房间。 展风以吃瓜群众的心态猜测:她这是要改变战术打温情牌? 他自始自终就不担心他们俩,难道18岁就跟了她的男人还能跟她恩断义绝?老幺就是想多磨磨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