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耽美小说 - 煦风曦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楚修文只得在一边干着急。

    温煦双眼陡张,露出惊讶的神色,似乎也没料想到对方轻功竟然如此之高,让他连基本的应对也来不及做出,就这样被一招成擒。

    此时,白曦倒是颇为开心地笑出声来,他伏在温煦耳后,低声道:“你的武功,似乎退步了呢。”热气喷洒在温煦脖间,微微发痒的感觉。

    而楚修文在一愣之后,早已在第一时间赶到楚修红身边,搭腕探脉,发现并无大碍,松了口气之后,转头看向温煦。

    白曦见状,呵呵笑了起来,“莫非还当我会给这丫头下什么药?”

    薄刃却又紧贴了两分,几近在温煦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极浅的痕迹,“若是你的话,倒值得我考虑考虑……”白曦将嘴贴近温煦耳畔,像是极亲密的,低语:“我们之间,这笔账,是不是也该算算了。”

    他抬起另一只手,按住温煦的肩膀,几乎是将他圈在了自己怀里,用几乎算得上温柔的口气,问道:“你说是不是,煦?”

    楚修文虽未与温煦交过手,但也知道温煦虽残了一臂,但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就这样呆呆地任由对方摆布,再一想,旋即明白,想必温煦是有所顾虑,不欲在此动手,还是想护着修红。心中更是恼怒几分。

    白曦突然又将嘴往温煦耳边凑了凑,眼睛望向门边,轻笑道:“今夜可是热闹,又有人来了,不知是不是也为了这位小姐?”

    众人一同往门边看去,只见那门被人一脚踢开,站在门口的,是面无表情的决无伤。想必他也是听见响动,跟着温煦过来的。

    决无伤看见屋内情形,一愣,也是没料到温煦会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被这少年制住,一时也不敢妄动。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一直沉默的温煦却突然发难——

    就在众人皆将目光看向决无伤时,温煦突然用未受伤的左手突扣住白曦按住自己的手,白曦有所察觉,正待祭出内力,谁料却见温煦却突然将脖子靠向刀刃,竟是要自尽一般!

    白曦一惊,连忙收刀,谁料还是晚了一步,温煦脖子已经一道口子,就在白曦心神稍乱,温煦一缩一跃,尽然就这样从白曦手下生生溜了开去,在白曦尚来不及反应之前,跃窗而走,消失在夜幕之中!

    温煦的动作实在是快,似乎比起白曦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这些小动作自然只有和他贴身相靠的白曦知道,而等楚家兄妹和决无伤看过来是,已是温煦脱身而走的场面。

    白曦一惊之下,很快镇静下来,转身看向窗外温煦消失的方向,嘴角露出古怪令人生寒的笑容:“有趣。”

    笑毕,也一纵身,跟着翻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先睹为快,后面的希望很快跟上。8过保留修改的权利。

    哇卡卡卡 下章该咋样捏~~ 激动啊激动

    就酱~

    ☆、兄弟这笔账(中)

    夜已是极深的夜,万籁俱寂。

    温煦脱力,举起的手复又软软垂下,落在地面上时,枯枝被挤压的声音轻轻响起。

    疲惫的感觉慢慢涌出,肩上被暗器钉入的部位却是麻木起来,倒是不怎么疼,仰天望着天际忽隐忽现的月色,咬牙开口道:“死小子,居然在暗器上涂药!”

    白曦仍然沉默着,呼吸时而急促时而滞歇,眼神也混乱不明,抓住温煦襟口的手松了又紧,反反复复。

    当年还在逆天府兄弟相亲时,大家也时有用暗器偷袭对方,石子枯枝杂草锅碗瓢盆飞镖骨丁自然都有,但却是从未上过药的。原因自然很简单,既然是切磋当然用不上真家伙。现在一别数年,两人各自都有了不同的人生,温煦一人逍遥惯了,提着一柄剑东游西荡,身边少有暗器,当然更不会动什么手脚。

    白曦却不一样了。

    温煦知道当年扔下他一走,就把逆天府这个烂摊子仍在他才十三岁的肩上。见他不过十六岁,小小年纪却也身染血腥,日日过的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眼神中已不再是当年的懵懂少年,生生透露出恨世沧桑来。

    暗器上做些手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轻轻叹气,某人心疼的很,方才怒他下手太重的念头早抛到月亮背面去了。

    见小曦仍不开口,温煦只好率先迈出第一步,拉下面子来求饶:“小...曦,你先起来好不好?我...喘不过气..”

    白曦未动,但手上力道却是松了些,身子也不再死死下压,温煦方才重重地吐出了一口积郁了许久的闷气。

    靠着仍有知觉的左手慢慢撑起半身,背靠在树干上,温煦吐纳数次,调整了方才被打乱的呼吸,一抬头见白曦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目光灼灼,比飞刀更可怕,不知为何,头皮有些发麻,觉得自己怎么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

    多少个夜晚,从榻上猛然惊醒,呼吸急促不能自己。

    适才眼角猩红的血色,耳中滴滴答答始终不尽的水声,都已远去多年了。

    下意识瞥了眼身边的被褥,也是空空荡荡,昔日的温暖早已化作清冷的月光。

    好恨。。。

    白曦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夜夜梦回那日的情景,心里涌起的更多却是恨意。

    恨自己无能,更恨白煦狠心弃自己而去。

    理智里,白煦也是受害者,也许是比他自己更悲惨的受害者,至少在那一千日日夜夜里,他一直以为那个一直温柔的哥哥早已手足残废,不知流落何方。

    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道造成兄弟骨肉不能相亲的罪魁正是自己另外一名血亲,恨他吗?自然是恨的,正如自己自从记事以来一般。从未将那人当做过父亲,只是畏惧从小变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开了花。

    反抗吗?三年前是无力反抗,白煦失踪后,他将全副身心扑在武艺之上,心无旁骛的砍杀,受伤,再砍杀,如今的自己,不管是杀人之术还是武艺,早已精进,在江湖之中早已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鱼,但仍不敢与那人为敌。

    恨他又能如何?

    许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若是在外面上司那里受了气,无处可发,回家就会乱发脾气,而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往往最容易受到波及。白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