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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又能怎么样，还是得要自称妹妹。 胡小姐也不为难我，“你说笑了，你为王爷诞下子嗣，谁也不能说你的错。你不也这般小心，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抢也抢不到。” 我低下头，认真听训。 离开尚书府，我和廖文坐在一辆马车里。 抱着茶杯，我不由得叹息，“给人伏低做小，真不好受。” 也就在廖文跟前，我才敢说这些话。他也假装没听到。 “先生在我娘家上课，他们可有认真啊？” 一直垂着头的廖文，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美丽的女子。坦然说：“有几个成材的，再过两年便能入六部观风（实习）。” 她嫣然一笑，是那么明艳，那么的动人，若能拥这女子入怀，将是多么幸运的事啊。 这般想着，廖文警铃大响，他怎么能这般想呢？ 这不是亵渎王妃吗？廖文心中暗骂自己。 廖文以为自己的心思没有表露，遂不知他的一切动作，都被我看在眼里。 我歪斜卧了下去，露出半个光滑的肩膀，软软地问：“先生不是京都人士吧，家里老人住哪啊？” 当他看向我时，我发现他脸红了。 我心中大为得意。 “前不久王府买了个宅子，两进的宅子，装饰好四周又安全，那宅子还没入账本，我想把这宅子送给你，你可以接二老进京。这般便可以侍奉二老，给二老养老送终。” 想起老家的双亲，廖文有些动心了。“待我考虑考虑。” “想好了就跟我说声。” …… 明德十年二月初八，我站在院前向管事们派活儿。 明日就是王爷大婚了，我得要提醒府里的人，不要搞砸了王爷的大婚。 “王爷大婚，得要用最好的布料，最好的家具。不能全用金丝楠木，就用黄花梨木。” “你们几个负责沏茶、看茶具，破损了的也得要有物件在，若是少了一个，扣你们的俸禄。若是数量多了，便打杀出府。” “你们几个负责上点心、果点，伺候好那些大人、夫人们、小姐们，都放聪明伶俐些，莫要惹恼了贵客。” “你们几个婆子，看好各处院门，哪家夫人、小姐到哪去了，都得盯着，若是在大婚当日，出了什么幺蛾子，为你们是问。” “后厨的各自做各自的拿手菜，凉菜热菜分开上，莫都碰到一起。后边的帮厨的，你们可都看好了，莫让那些人窜到前院来，冲撞了贵人。” “喜管事你带着人，管西院的桌子；汉管事你带人，管着东院的桌子，定要把客人们伺候好了。” 各自管事上来领命，我将对事牌子派出去。 “跑腿的，自有跑腿的去管，你们负责好自己的事儿，若是弄得好事后重重有赏。” “谢谢王妃。” “都下去吧。” 我疲倦地坐在椅子上，碧清来安慰我。“王妃你何必呢？这事吃力不讨好，做得再好也没人说你一句。” 我躺着叹气，“你不懂。” 这事办得好，王爷脸上有光，我便能在王爷心里留下个印子。 要是办得不好，外头就会给我记恨，人人都会说我的不好。传到王爷耳朵里，就是个过错。 能办好，就办好它吧。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王妃，忠勇伯夫人过来了。”丫鬟来报。 我派碧清去，“你就把我安排的一切，跟忠勇伯夫人、礼部的人说，我就不出去了。我明日也不会露面，全由他们（她们）来指挥。” “是。” 积累资金 初九日，王爷大婚，外头热热闹闹的，而我的院子安安静静得很。 除了碧清，我都派出去了。 外头需要人手，丫头们也想看热闹，我留着也没用。 我带着碧清登上阁楼，偷偷地看着王府里的热闹。 大婚宴，请来了名伶歌姬助兴，也请了许多戏班子。 歌姬下去，勤王站出来了。 不久周将军也站出来了，他们像是在说些什么。 各自拿着剑，似乎要来一段剑舞。 脱去外袍的勤王，比周将军弱上两分。周将军在军营里打滚，身形自然更大些，更威武些。 “小姐，你说谁会赢？”碧清问我。 这不用看，必定是勤王赢，即便勤王武艺没有周将军好。 虽然知道周将军会故意输给勤王，我还是想要周将军赢。 “我跟你打赌如何？”我看向碧清，“就赌一颗金豆子，你赢了归你，我赢了你割肉。” “奴婢才不要，存了好些年才存了几颗金豆子，王妃你一下子就要我一颗去。” “让你先选如何？” “当真？” “当真。” “奴婢选勤王赢。” 我笑了，“那我选周将军赢。” 说着我们两个，趴着窗户偷看下边的比试。 勤王威武，用起招式来很美，不像是在打架。 周秦将军勇猛，先是一番强力进攻，再是显得疲倦，让路给勤王。 两人来回不下百下，才分出胜负。勤王站着，周秦将军被踢下了擂台。 王府里的人都欢呼起来了。 “喔喔，勤王赢了。”碧清欢呼。 我眼里带着笑，我小看了周秦将军，他这一次输得很漂亮，不仅保存了自己的面子，又让勤王玩得开心，赢得风光。 勤王得了一盘菜做彩头，乐呵地跟百官分享。 被安慰的周将军也很开心，有那么两次，我觉得他看到我这里来了，他像是发现了我。 我跟他对视了一下，他很快撇开了眼睛。 “碧清我们走吧。”暴露了位置，我不想再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