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其他小说 - 写给一个奥兰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见的补了一句:“李知予还记得吧,段弋你应该记得吧,和你好过的。”

    徐承望摸了摸眉心,有些笑意藏在故作镇定的表情里,偷偷瞥了一眼许从周,有些失望的看着正在吃果盘无动于衷的许从周,反倒是段弋望着那个男人,表情有点复杂。

    许从周吃了几块橙子之后,满手的橙汁,她抬着手想让段弋让一下位置,抬眸就看见了段弋的表情。

    很像面无表情,但有和其本意相差甚远。

    “听说是被前女友报警说他入室抢劫,他妹妹挺着个大肚子为他来回跑,他妈直接昏倒,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许从周动了动腿,膝盖碰到段弋的腿,他回头看她,瞧见她举着手,没等她说话就举动让出位置。

    厕所的洗手液还是上次的那个牌子,她洗完手一抬头,镜子里同样有个男人,只是不是段弋。

    有些眼熟。

    许从周记得自己见过他,但脑海里怎么都跳不出一个名字。

    他在和许从周对视的几秒后,微微一笑:“我老远就看见你了,许小姐。”

    他把名牌拿出来,上面写着的名字叫作黄耀。

    怕许从周还没记起来,他继续解释:“我们在孟老的摄影展见过,就是年末的那一次。我拍走了许小姐你三幅作品,你还向我道谢过。不过最后的庆功宴你并没有来,有些可惜。”

    许从周记起来了,虽然那天来的收藏家很多,但作为一个四十岁一身阿玛尼套装的男人还是很有记忆点。

    许从周为自己没第一时间想起他的名字而道歉:“对不起,我从小到大在记忆人脸方面一直没有什么长进。”

    说完,许从周都有些心虚。

    仔细一想段弋那张脸自己也只在盛扬的毕业合照里看了几眼,偏就记住了。

    “上次托您的福,募捐给慈善机构的款很快就结了。我代表被资助的所有孩子和家庭向您致以最深的感谢,谢谢。”许从周例行公事的奉承了一句。

    那次摄影展本就是孟老为捐款而开展的,许从周和一行购买的收藏家的名字都在募捐的名单上。

    男人客气:“不用感谢我们,应该被感谢的人是你们这些创作者,我们收获了你们的作品,总没有你们亏。”

    既然对方还在说客套话,许从周便只能继续。

    “心灵上的满足已经足够了。”没有笑意的笑容挂在脸上:“听说那笔钱修建了一座图书馆、两所学校和四条道路,剩下的钱都当作了那些孩子以后一直念书的学费。”

    “像许小姐这样又漂亮又有才华的女生真是少见,看你的年龄不大,庆功宴的时候孟老对你多有夸赞,不知道放不方便给一个电话号码,如果以后有作品可以联系我,我不知道能不能有幸当第一个收藏者。”

    话听着没问题,只是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过来还是让许从周有些不舒服。

    后退了一步,身体碰到了洗手台。兀的想到第一次在这里和段弋讲话的时候,好像比现在这距离还近。

    “我手机落在座位上了,既然收到了黄先生的名片,我等会儿拿到手机了给您回个电话,这样可以吗?”刚说完,许从周听见了厕所洗手池外响起的手机铃声。

    拿着手机的人似乎在走廊的墙壁上倚靠了蛮久的。

    段弋把手机给她:“有人打了你好几个电话,还给你发了信息,我怕对方着急所以拿过来了。”

    未接电话是裴岷的,消息也是裴岷发的。

    许从周给裴岷回去了电话,拿着手机朝着无人的走廊尽头走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裴岷打电话给他是为了告诉她黄耀看见她了。

    “我不是在给我的艺术拉赞助嘛,鬼知道那个男的怎么就知道了我们的关系。说是给我投钱,叫我把你介绍给他认识。我用我多年学服装设计的审美,一瞧见他居然西裤下面穿着尼龙丝袜我就知道不是你的菜,不得不说不是型男穿一整套西装就像给保险业务员。偏他还更土气点,有种银行卡余额跟上了,气质还没跟上的感觉。”

    原本还生气听着裴岷在电话那头同样义愤填膺的吐槽也顺心了:“你就这么吐槽你的衣食父母?”

    电话那头笑着:“这不是为了你嘛,我一看见他跟着你一起去了厕所我就立马给你打电话了。要不你考虑入资一下我的新作品?”

    “你这次要还是养一群鹅然后飞去月球我可以考虑出鹅饲料钱,养到下半年我正好能吃酱鹅了。”

    裴岷嗤声:“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养鹅厂管理员。”

    -

    段弋看着许从周在走廊尽头打电话,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但扬起的唇角寓意着电话那头的人让她心情不错。

    黄耀对他做自我介绍:“我叫黄耀,今年拍了许小姐三幅作品。”

    段弋朝他点头:“段弋。”

    ——今年和许小姐上过很多次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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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从周打完电话回来,黄耀已经不在了,段弋洗完手,像只宠物店里洗完澡的金毛在烘手机前吹手。

    “刚刚那个男的喜欢你。”他说出口是肯定句。

    虽然许从周心知肚明还是假装不确定,抱着手臂肩头靠着墙壁,站在一旁等他:“可能吧。”

    随口一答的语气。

    段弋看着烘手机上运作两字下面闪烁的黄灯,视线落在上面,余光落在她身上:“怎么认识的?看着年龄差距挺大的。”

    他也做出随口一问的语气。

    瞧着那一身打扮估计和自己差不多是个土大款,老男人有老男人的美感,他只好变着法儿的损对方唯一输给自己的年纪。

    “就下里巴人那次影展,你不是也去了嘛?我们把那次的收入全部的捐了出去,他是卖家,刚刚碰见了自然客气两句。”许从周解释。

    段弋的注意点一下子跑偏了:“全捐了?”

    “嗯。”许从周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心疼:“我大一的时候和我老师去过一次山区,知道嘛?那里好穷。”

    她表情愈加凝重,快速的眨了两下眼睛,眼泪没下来。

    再开口语气更加平淡了,网络社会发达,不需要许从周怎么形容,段弋多多少少都在新闻微博里看见过一些照片。

    段弋夸她善良。

    她否认:“我不善良,我去第一次去那里我就发誓了,我绝对不会再去第二次。”

    她继续说,这种人不叫善良:“现在的人不都是这样嘛?看见一个可怜的人,多的花上几分钟同情,短的可能看完那条新闻就不同情了,刷着微博哭哭笑笑随意转变心情,那转变的速度就像翻书一样。”

    这是21世纪的快捷情绪。

    “就像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超市。”

    许从周说完,烘手机也停了,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