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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戏曲也没有选热闹的,只是选了几本昆曲。昆曲一向柔雅,也不至于太闹腾。 庆贵人就笑道:“今日品皇上赏赐的梅花茶乃是一等的雅事,正该选昆曲里清雅的唱来,臣妾就不爱那些热闹的戏文。” 舒嫔烦她烦的要死,直接道:“庆贵人爱不爱,原也不打紧。” 庆贵人咬了咬唇,别过头去不吭声了。 倒是嘉妃接了一句:“皇后娘娘一贯垂爱六宫,体恤后宫姐妹们,所以这些年轻妹妹才爱说爱笑的。”但又不敢怼舒嫔,也只是依依笑道:“舒嫔妹妹出身好,想来在家什么没有看过,也不稀罕。” 舒嫔知道近来嘉妃跟庆贵人走到了一起,连带着也不喜欢嘉妃。 但嘉妃怀着身孕,舒嫔也不敢就怼她,于是两个人互相假笑了一下。 -- 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观戏的小楼上,纯妃也开口了。 高静姝都要怀疑,纯妃每次怀孕都会被加上一个降智光环,平时不会干的事儿,有孕的时候就都干。 好像脑子已经不是脑子,而是因为怀孕变成了漏勺。 比如此时,纯妃就笑道:“昨儿臣妾见了辅国公,倒是一表人才,就是太瘦了些。到底男儿家还是要腰围十尺,才算是赳赳丈夫,瘦了总是显得少些福气。” 皇后正处在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时候,听了这话自然不能高兴。 而嘉妃也无语,你说你这样说道两句和敬公主未来的夫婿,除了让皇后烦你,还有什么好处呢? 果然皇后难得蹙眉道:“朝廷命官也是后宫女眷能放在嘴里说的?辅国公不过奉命给六宫妃嫔送皇上的恩赏,纯妃失了分寸了。” 纯妃扶着肚子赧然往回找补道:“臣妾失仪了,实在是看着辅国公是晚辈里的佼佼者,才不免多说了两句,到底是在宫里长大皇上一手教养的儿郎呢,就是比旁人出色。” 娴妃嘉妃都无语了,如果滑跪的这么快,你干什么非要去撩拨一下皇后呢? 两人几乎同时想着:我原来就被纯妃压在底下?! 都不知道该看不上纯妃,还是看不上自己了。 总之随着皇后难得的不快,纯妃似乎找回了自己的脑子,接下来的小宴继续安安静静的看戏品梅花茶。 -- 戏才唱了一折,外头便报皇上到了。 只见皇上穿的格外应景,一身红梅色镶白狐皮龙袍,外头披着玄狐大氅,扣子都是粉碧玺珠子攒的梅花扣,手里还拿了一个甜白瓷的素瓶,里头颤颤巍巍插着一大支红梅。 高静姝一打量,心里总结道:像个梅花枝子成了精似的就来了。 又想着乾隆晚年似乎给自己打造了一个梅坞,想必是爱梅花的。 皇后带着众嫔妃起身行礼。 皇上便道免了,气色颇佳道:“朕知道你们今日送神后品梅花茶,所以忙完了朝事,特意折了一支红梅插瓶给送来给你们助助兴。” 皇后自然和雅微笑:“皇上好兴致好体贴。” 众嫔妃自然也跟上谢恩,表示收到皇上的心意和恩典。 唯有庆贵人越众而出,曼声道:“禁宫寻真怅无为,圣人捧来仙人梅。” 她福身为自己的诗词做注:“臣妾今日在梅园寻了好久,都不得一支好的,果然最好的仙人梅还得皇上这位圣人亲自捧了来呢。” 众妃嫔:……好的,果然能得宠是具备我们不存在的技能。 高静姝蹙眉,把自己的手伸给旁边的娴妃看:“快看。” 娴妃不明所以:“怎么了?” 高静姝继续皱着眉头:“看我被肉麻的,生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娴妃险些没有失笑出声,念在御前才忍住了,把贵妃的手按下去:“但是皇上喜欢呢。” 果然皇上湛然微笑,对庆贵人点头示意嘉奖:“既如此,这支梅朕就赏给你了,到时候你把它带回宫里去吧。” 庆贵人连忙谢恩。 皇上又一眼瞧见贵妃的秀眉都皱到了一起,便立时关怀道:“贵妃不舒服吗?” 高静姝坚强的露出微笑:“没有呢,只是有些反胃。可能是这花太香了。” 皇上指了李玉:“快带出去吧,是朕忘了,你原来就不喜欢香料,怀孕了闻不得花香也是有的。” 于是庆贵人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花被抱了出去,心道贵妃也太矫情了。 怪不得今日这小楼内除了供着清香的酸木瓜,一点儿香料也不曾有,想来皇后也是顾念贵妃的喜好。 真是…… 庆贵人此时看贵妃,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庆贵人自顾自不痛快,皇上已经落座,喝了一杯梅花茶,赞道:“梅花清雅,朕最爱之。每年重华宫茶宴,朕都为他们备梅花茶,虽不最贵重,却是与诸臣工同赏梅花凌寒独自开的气节。” 皇上心情好,说起来茶宴之事,但那到底是酬赏军机重臣的,属于前朝之事,皇后和贵妃的家人又都有份参加,所以两人都没接话。 庆贵人一见皇后和贵妃都不说话,自己就要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小可爱说,文里的乾隆太自大,以至于自恋了。其实,我还没有把乾隆最自恋的部分写出来。 之前查的资料里,看到乾隆朝的父子行乐图。正常父子行乐图,该像里雍正和少年乾隆一样出现在同一幅画里,但在里:父子行乐,是中年乾隆带着少年的自己——大概觉得儿子们都不配出现在他的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