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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少部分是正常的――至少从外表上看正常的,却也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最令人震惊的,是他们的脸。 所有的躯体,不管他们看上去多么怪异可怕,他们的五官都十分的相似。 那样的眉眼……那样的鼻梁……那样的嘴唇……那样脸型…… 跟那个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挥手就让所有黑衣人倒下、并让那幕后boss一样的家伙差点吓尿的人……相似度达到了□□成。 【林……林青司……他怎么会来这里?不!是、是那个……】 林莱骇然,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容远!” 他情不自禁的大喊一声,尖利的嗓音几乎破了音,都不像是他自己的声音。 莫规惊愕,噔噔噔倒退几步,脸上一片空白地看着容远,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幕后boss还是一脸【拒绝接受事实】、【这一定是在做梦】、【不,这不可能】、【好想哭但是我要忍住】、【会死!会死成碎片!会生不如死!】的复杂表情,面孔扭曲至极,脸色惨白如纸,像是下一秒就会被吓死了。 容远看了他们一眼,对林莱两人微微颔首,然后径直走到一个高大的罐子前,伸手按在玻璃上,轻声说:“你的求救,我听见了,我来了。” 罐子里的那人睁开了眼睛。 第113章 莫规和林莱已经度过了刚开始的惊惧, 发现容远似乎对他们没什么兴趣之后,两人很快恢复了刚开始的镇定,甚至悄悄往前走了两步,看向那个罐子里的人。 林莱发现, 他可能是之前被那些奇形怪状的人和他们的相貌给吓住了,竟然没有注意到, 这里其实也有很多外表看上去很正常的人。 比如容远面前的这一个罐子里的, 容貌和年龄都与他极度相似,如果不是这人的皮肤白的就像纸一样, 大概他会更像是容远映照在玻璃上的影子。 那人睁开了眼睛。 林莱才发现, 他的一双眼睛,竟仿佛是透明的琉璃体。实验室里的灯光映在那双眼睛中,仿佛那是一对流光溢彩的宝石。 但却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他默默地注视着容远, 忽然抬起手来,手掌猛地拍在玻璃罐子上。 一般人这么拍一下, 大概手掌只会变红。但他的手却仿佛遭到了重创一般, 血肉崩裂, 白色的骨茬子从肉中刺出, 指甲都崩飞了两三个。 这是一个只能生活在罐子里的人,他的身体脆弱到经不起任何的触碰或者运动。 男人手掌部位的液体的蓝色忽然变得浓郁起来,那人手上的伤口快速的修复着,就像是电影倒带一样,几乎是瞬息之间,他手上的伤势就完全恢复了。 林莱惊诧:虽然钟吾星已经能够进入太空了, 但这样快速、有效到简直可以称之为奇迹的药物却是从没有见过。 就算是在新闻中,他也没有听说过哪家研究所中有这样的研究方向。 林莱确认似的与莫规对视一眼,莫规摇摇头,随即眼睛一斜,看了一眼还在旁边发抖的白大褂。 ――或许,只是他们不知道,但对上层的人来说并不是秘密呢? 林莱脸色微冷,有这样的药物在,如果用在战场上,或者用在医院里,不知道能挽救多少人的性命。但现在,它却是被用来……用来做这种可怕的实验! 罐子里的那人不管是受伤的时候,还是伤口修复的时候,都始终面无表情,他只是看着容远,嘴唇微微翕动。 莫规模仿着男人的口型,低声说出了他没能发出声音的话:“……杀……了……我。” 白大褂猛地抬头,看看他们,再看看那个男人,突然就不害怕了,他双手挥舞着冲过来大叫道:“不不不……不行!这可是珍贵的……” 容远微微沉默,然后说:“好!”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白大褂冲到一半,就眼睁睁地看着罐子里的男人忽然变成了一团血雾,任那罐子里的蓝色液体变得多么浓郁,哪怕已经增加了几百倍的浓度,也没有办法把变成齑粉的男人重新拼回来。 霎时间,所有罐子里的“人”都苏醒了,他们用力的拍打着罐子,有的用头使劲撞着,有的甚至扭断自己的肢体,挖出自己的眼睛,他们张大嘴巴痛苦地嘶吼着,无一例外都是在呐喊―― “杀了我!” “杀了我!” “杀了我!” “杀杀杀――” 罐子隔绝了声音,却无法隔绝那些疯狂而狰狞的表情,也无法隔绝那一幕幕摧残自己的肢体又不断修复的血腥场面。 林莱踉跄倒退几步,身为最优秀的特工之一,他此时竟然稳不住自己的身体,脚下绊到什么东西跌坐在地上,又急忙爬起来。 莫规和林莱背靠着背,戒备着周围。起初他们被周围罐子里的暴动吓了一跳,几乎以为那些怪物要冲出罐子把他们撕成碎片,但看清那些人在喊叫着什么以后,两人满脸都是震惊和不忍。 ――怎样的地狱,怎样残忍的折磨,才能让人在看到希望以后,不求生,只求死? 他们进来的时候以为罐子里的人都是沉眠状态,但其实不是的。他们都是清醒的,清醒地被装在罐子里,一生都被困在这狭小的空间中,连转身都不能够。 他们也清醒地忍受着各种各样的摧残,忍受着身体和精神上令人绝望的痛苦,忍受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类在罐子里诞生、又在罐子里死去的折磨。 他们之所以一个个安静得就像是尸体,是因为长久的经验告诉他们,任何反应都会让那些研究人员兴奋又痴狂地记录下来,然后不断地用各种手段刺激所有的同类,以期获得更多的回馈。 因为大部分伤势都可以被那蓝色液体修复,所以研究人员们所谓的刺激手段往往是以给身体带来巨大痛苦和恐惧为目的的。 罐子隔绝了声音,蓝色液体可以修复伤势,但不意味着他们感受不到痛苦。事实上,这里大多数实验品的痛觉神经都比普通人要灵敏得多。 其实最痛苦的,不是他们生来就被装在罐子里做实验的命运,而是他们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