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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少钱:“……” ?????? “你……你怎么知道神鹰寨?!”他被突如其来的掉马吓得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紧接着一个腿软,又重新跌回去,“不是,你,我,他……” “怎么,大当家居然结巴了?”沈酌笑意不明,“你当时在山路上截住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言少钱眼睛都瞪大了,他顿在原地半晌,难以置信道:“你记得前世的事?你有前世的记忆?” “是啊。” “那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你也没问啊,”沈酌语气毫无波动,“而且,我以为你没有的。” “……我也以为你没有。” 沈酌沉默了。 言少钱也沉默了。 两个人都以为对方转世以后忘却前尘旧事,实际上全都记得。 言少钱抹了一把脸,心情十分忐忑:“你也是穿来的?” “嗯?”沈酌一顿,“我不是,你是?” “我是,你不是?” “我不是。” 言少钱不懂了:“那你怎么会有前世的记忆?出生就有?你投胎的时候忘了喝汤?” “……不是出生就有,”沈酌叹气,“是在地震中死里逃生之后,渐渐地就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从脑子里冒出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完整,后来长大了才明白那些是前世。” 言少钱觉得这个说法很是新奇:“我就不一样了,我是被你捅死之后穿过来的。” “我没捅你,”沈酌立刻为自己辩解,“是你非要往我刀上撞,还撞得那么寸,直接捅到了心脏,救都救不回来——在那之前,我连只鸡都没杀过。” “闭嘴,”言少钱不想再听自己的沙雕过往,“我说是你捅的,就是你捅的,抗议无效。” “……哦。” 言少钱嘴上强横,内心却十分紧张——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状况还是发生了。 但这掉马来得又跟预想中不太一样。 他艰难地站起身,扶住对方肩膀:“兄弟,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 “不要想不开,不要去殉情,未来的世界还很美好,boss还没有打完,你不能死。” “?” 言少钱诚恳地说:“虽然占了你竹马的身体是我不对……不,也不是我不对,这不能怪我的对吧?我也没想过我会穿越,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能再把他请回来,所以请你务必想开一点,千万不要做傻事。” “……你在莫名其妙地说些什么?”沈酌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不烧啊,失血过多变傻了?” 言少钱往后躲开:“你不伤心你的竹马哥哥不在了吗?” “什么不在了,你不是一直在吗?” “我不是他啊?” 沈酌一脸莫名:“你怎么证明你不是他?” “我是穿过来的。” “你有这辈子的记忆没有?” “有。” “既然有,你怎么证明你是穿过来的,而不是像我一样,突然有一天记起了前世的记忆?” 言少钱:“??”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沈酌。 草,他好像真的证明不了? “可我确实是穿过来的,”他语气变得不太肯定了,“我……应该,是穿过来的,不然怎么会死了又活?” “死了又活这种医学奇迹也并不是完全不存在。”沈酌站起身,把他扶回床上,“你说你穿越了,这本身就是一种悖论,一个人如何穿越到后世的自己身上?上一世的你已经死了,而这一世你又已经活了二十七年,按理说人死后才能转世,你是怎么做到在转世的二十七年后才死,才穿越到自己身上?” 言少钱语塞:“我……” 接不上来。 这就和祖母悖论一样,解释不了。 沈酌:“所以,最合理的解释是,你在服安眠药自杀以后没有死成,而阴差阳错地记起了前世的事,因为是一次性记起的,记忆太多,信息量太庞杂,对你原本就脆弱的精神状态产生了冲击,而你本身又对自己不认可,从潜意识里觉得前世的你更强,因此进行了一种人格置换——你告诉自己你是前世的你,你穿越了,你自己说服了自己,这是一种心理暗示,或者说自我催眠。” 言少钱傻了:“这……不可能吧……” 沈酌在他面前蹲下来,握住了他的手:“你也可以选择坚持自己,坚持自己确实是穿越了,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一种特别准确的定论。刚刚我说的,是我今早给以前给你看病的心理医生打电话,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分析得出的结果。至于你,你只需要坚持自己心中的那份答案,以你愿意的姿态活下去,究竟是穿越还是什么,这并不重要,因为你就是你。” “逃避才是人的本性,如果真的到了无路可走,又不得不走下去的境地,人做出什么样的事都是有可能的,这一点也不奇怪。”沈酌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么不妨换一条,无论你选择哪条路,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身边的。” 言少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似乎被沈酌的一番话说服了,他注视了对方好一会儿,终于眨眨眼:“那所以……前世的我是我,现世的我也是我?” “那不然呢?”沈酌无奈笑了,“世上还能找出第二个叫言少钱,还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第 30 章 言少钱思考了好一会儿:“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 从逻辑上貌似也能解释通, 可我依然认为我是穿越。” “嗯,”沈酌并没跟他计较这些,“我说了, 你怎么样认为都可以,坚持你内心的想法。” “那么,”言少钱下意识地回避开这个话题,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有前世记忆的?我穿过来这三个月里,除了捡回武功, 好像没做什么特别明显的事吧?” 沈酌估计蹲得累了, 重新在凳子上坐下:“其实一开始我也只是怀疑, 直到昨天——我看到你做出那个‘拔刀’的动作为止。” 言少钱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 终于想起这段, 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万万没想到, 他都已经这么小心了,最后掉马居然是因为一个不过脑子的“拔刀”。 都怪那群小兔崽子! 他一时气得牙根痒痒,忍不住问:“那群初中生呢?” “都在公安局做笔录, ”沈酌说,“你下手也真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