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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谜一样的霸总语气? 这货是不是搞错了自己的定位? 沈酌捧起他的脸,感觉他脸颊也很烫:“言哥,你烧糊涂了。” 言少钱眼神迷离:“没有,我很清醒。” 沈酌叹气:“你真的烧糊涂了,别说话了,快睡觉吧,听话。” 言少钱又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道是真的在看他,还是已经迷糊了,自己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五分钟以后,自觉永远不会病倒的言大当家终于败在了现代人脆弱的体质之下,他把脑袋埋在沈酌肩窝,睡着了。 沈酌一动也不敢动,只感觉这人呼吸都是滚烫的,而且十分粗重,随时都能上不来气的样子。 他也不敢睡着,只能维持这个姿势帮他暖着手脚。 渐渐地退烧药开始生效,言少钱估计是从冷转到了热,睡梦中也不安稳,从沈酌怀里挣出去,想要踹被子。 沈酌刚有一点睡意又被他惊醒,连忙按住他不让他乱动,同时觉得十分心累——这不是他一个总裁该做的事。 自己宠的竹马,不睡觉也要宠完。 言少钱被药效逼着发汗,脸颊通红,活像喝醉了,沈酌一边按着他不让他动,一边打量他,居然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可爱。 他可真是疯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应该已经修炼到了第十层。 沈酌又是一宿没怎么睡着,天快亮的时候言少钱才彻底安静下来。他好歹眯了两个小时,摸摸对方额头发现烧退了,便爬起来去公司。 年纪轻轻的沈总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得猝死。 言少钱一直睡到上午十点多才醒,醒了也不想起床,发现沈酌不在旁边,先摸起手机给他发消息。 沈总百忙之中居然还有空理他,很快回复:【不烧了的话自己起来吃点东西,我中午回去】 言少钱不想起,也不想吃东西,他打开微博搜索“海忱”,果然看到海忱的公关团队出动了。 之前他们在办公室钓鱼执法之前,曾经拍过一段视频,证明是他们故意计划被拍到,目的是找出幕后的人。为了证明视频拍摄的时间,他们特意找了一台有线电视,在新闻联播播出的时候拍摄视频,将电视画面和声音录进去。 新闻联播不会造假。 现在,这段视频已经发到了微博上,辟谣“沈酌在办公室进行不雅行为”,并声称已经找到了曝光不雅视频的人,目前警方正在跟进。 这些视频和照片对海忱公司和沈酌个人造成了严重的名誉损失,侵犯个人**,公司会对发布视频的人进行起诉。 并隐晦地表明,司机只是被人利用,绝非幕后黑手。 这件事海忱公司将严肃对待,一切跟事件有关的人,包括在网络上对沈酌进行人肉、肆意谩骂的网友,都逃不过恢恢法网。 这声明和证据一出,网上的风向一下子变了,之前疯狂追着沈酌咬的喷子们全都不敢再吭声,很多吃瓜路人表示以后再也不敢轻易站队了,反转来得太快,脸疼。 对此,言少钱觉得十分可笑。 海忱这堵墙哪里是那么好推的,这些人想得未免也太天真。 听说海忱的公关团队跟某个知名律师所有往来,这些年就没打输过官司,敢招惹海忱的,基本都是以卵击石。 看到事态反转,言少钱便放心了,他起床洗完漱,觉得身体还是有点虚,并不太想动弹。 随便刷了刷微博首页,发现有个以前关注的音乐博主转发了一首曲子,他戴上耳机点进去听,居然是古琴曲。 古琴…… 这东西居然还没失传。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听了下去。 许是太久没听过古琴曲,他对古琴的音色都有些陌生了,现代古琴弹奏的方式还是跟他当年有所不同,不过总体来说差别不是很大,可以接受。 听着听着他竟有些入迷,不自觉地闭上眼,以至于没察觉到有人接近。 直到沈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睡着了?” 言少钱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按下暂停:“什么时候回来的?……已经十二点了?” “刚刚,”沈酌坐到他跟前,再次摸他的额头,“还好,没再烧——你这干什么呢?” “听歌。” “听歌还跟着……”沈酌伸手比划了一下,“这是干什么,弹琴?” 言少钱收回自己不安分的手指:“嗯。” “钢琴?” “古琴。” “你还会弹古琴?”沈酌十分惊讶,“看不出来啊,杀人不眨眼的言大当家,还有这种高雅的爱好?” “……怎么说话呢?”言少钱嘴角一抽,“想当年我也是——你也知道我是林相的儿子吧,林相的涵养在朝中可是数一数二的,我小时候接受的教育不亚于皇室贵族,懂吗?会弹琴有什么好惊讶,琴棋书画我都学过,还有专门的师父教我剑法。” 沈酌回忆一番:“可你不是用刀?我记得你们整个神鹰寨都是用刀。” 言少钱忽然沉默了。 过了好久他才自嘲一笑:“因为怕被发现,所以弃剑用刀——想不到吧,我这双握刀的手,也曾抚过琴。”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这具身体到底跟他当年不一样,没有常年握刀留下的厚茧,是一双没干过什么重活的手。 像是他加入神鹰寨之前的那般。 沈酌也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儿,轻声问:“除了古琴,你还会别的乐器吗?” “别的乐器?我小时候只学过琴,”言少钱想了想,“不过加入神鹰寨以后……唔,唢呐算吗?” 沈酌:“……” 第 38 章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言少钱摘掉耳机, “唢呐怎么了,看不起唢呐吗?红事白事都靠它,想当年寨里有个兄弟大婚, 我们吹唢呐给他吹了三天三夜, 腮帮子都疼了。” 沈酌心说你不要腮帮子疼了, 他光听描述都觉得脑壳疼,好像唢呐的声音已经在耳畔响起, 绕梁三日而不绝。 流氓乐器,当之无愧。 言少钱起身下床, 轻轻叹口气:“说实话, 我还真想找个唢呐吹他个痛快来着, 当年林家冤死那么多人, 到我死都没能平反, 听说那些尸体都随便挖坑填埋了, 连个衣冠冢也没能留下。那时候人人自危, 就连我远嫁他乡的二姐也被夫家赶出来,最后在一棵老槐树上自缢而死。” 他走到窗边, 伸手轻轻一抓,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