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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连呼吸都有些不受控制,变得越来越短促。 她蓦地站起来,说自己还有事要赶紧回家。 同学们看她脸色不好,以为她家里出事了,就没再留她。 云小悠知道她不想参加聚会,自己却打电话把她叫来,所以有些愧疚,也不好再劝她多待会儿,正准备问她一句需不需要陪她回去,抬头就见她已经关门出去了。 旁边男生把话筒递过来:“小悠,你声音好听,唱一首呀!” 她接过话筒,浅笑点头:“好!” * 宋杞几乎是逃命一样跑出来,以为在室外,没有烟雾刺激,呼吸就能好一些。 可到了外面,却发现还是无法控制呼吸的节奏,眼泪也开始大滴大滴地往下掉,肌肉逐渐发软,最后竟全身无力,连挪动几下都变得有些困难。 不得已扶着墙,背贴着墙面缓缓坐下,一边借助口腔努力地控制节奏,加深呼吸,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搜寻了一圈没在街道上看到什么人,音乐饭店里面的声音又太大,自己即便是呼救他们也听不到,而再回去找人就根更不可能了。 颤抖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到还剩5%的电量,慌了一下,就决定把这通电话打给120。 那边接通后,她也顾不上护士在提示什么,抢先讲了话。 但因为呼吸不畅,最后只能说出短促的单词,她思维飞转,想到宋长亭曾经给她普及的报警电话要素,尽量清晰大声地把关键词说出来:“棠溪联小后街……欢乐时光、音乐饭店……门口西边、100米……黑色运动服……女……16岁……呼吸受阻……烟、雾。” 护士用果断有力的声音回答她:“妹妹!我收到了,你做得很好!现在保持半坐位,控制呼吸节奏,我们马上去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 —— 明天9:00发布入V章节——22章,是3合1的万字章。 订阅22可平分10000 晋江币,平台规则是需要评论才可以参与抽奖。 感谢大家! —— .感谢在2020-08-20 18:54:39~2020-08-21 17:28: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Florance 3个;叫兔子的猫咪、小么么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渚薰 76瓶;知否知否,胖了很难瘦 20瓶;第十二年的尾巴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不想见的 宋杞挂了电话。 看着还剩2%的电量。 那时候, 她是有这样的条件再给宋长亭、陶然、外婆甚至云小悠中的任何一个人打一个电话的,任何一个人能给她的帮助, 都会比远在景行市的他更有效、更及时。 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打给了姚星河。 她想再听一听姚星河的声音。因为她从未感觉离死亡如此近过,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挺过去。 她想告诉姚星河一些事,在时间和条件都如此紧迫的当下。 费力地按下了拨听键。 那边响了好几声才接。 接电话的人却不是姚星河,而是个女生。 女生的嗓音青春洋溢又大胆热烈,跟语气柔软的孙茹完全不一样:“【小朋友】?你是姚星河哪个小朋友啊?” 宋杞愣住。 然后迅速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喘息声。 “怎么不说话了呢?” “……” “那我做个自我介绍?小朋友是吗,我是他女朋友哦。” “……” “姚星河也真是厉害啊,竟然还存着一个小朋友,我怎么都没听他提起过, ”那边的姑娘语气有点不满, 似乎想到一个猜测, 立马就开心起来, “是不是因为你太不重要了,所以他连提都不想提啊?” “……” “也对, 他这么忙的人,又要学习, 又要考试, 还要做兼职, 准备比赛,哪能顾及到什么小朋友。” “……” “嘿,你还在听吗?怎么只有呼吸声,都听不到你讲话呢?姚星河有我这个女朋友陪着就够啦, 他是不需要小朋友的哦。” 女生的笑声和通讯的沙沙声突然中止。 她低头看着屏幕黑掉的手机。 突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坠入了暗无边际的太空,从脏器到皮肤, 都是失压产生的撕裂感。 * 在怀州市护理学院学习了三年,拿到毕业证后,陈亦又回到了棠溪市,在棠溪区儿童医院呼吸科做起护士来。 周六晚上是他值班,在病房里溜达了一圈,给几个孩子换了药,跟几个家长唠了嗑,就回到护士站。 百无聊赖,摘下口罩,决定再给姚星河打个电话。 响了快二十秒,那边才接通。 陈亦不满地问了句:“你干啥呢老大,这么晚才接?” “去了趟洗手间,刚回来。” 兴许是因为姚星河长得顺眼,所以陈亦想到他就觉得心里舒坦,也因此经常想跟他聊聊天:“那你现在在干嘛?” 惯常的沉稳调子响起来:“在跟同学搞一个比赛。” 陈亦笑了,知道他到了大学还没女朋友,就故意刺激他:“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啊?” 就听到那边响起了推门声,不多久,夜风就传入听筒,打火机的按压声也随之响起。 陈亦眼睛一亮:“哟,看来是姑娘。要是跟大老爷们儿搞比赛,就不用非得跑到室外再跟我聊天了,”嘿嘿笑了两声,又继续分析,“出来就点上烟?怎么回事啊,跟妹子搞比赛太紧张了?” 姚星河沉默了会儿,呼出几口气后,冷笑道:“怎么还是跟以前一个德行,是不是太闲了?” “是啊,姑娘们都下班了,一个大姐还在查房,现在整个护士站就只有我一个大老爷们儿。” “你之前提到的,那个对你挺好的,”姚星河顿了会儿,故意用吊儿郎当的语气,说出一个暧昧的称呼,“医生姐姐,怎么不来陪你了?” 陈亦想到这件事就有点崩溃,瘫在椅子上望了望天花板:“昨天她跟我说,看到我她就想到自己的儿子,就不由自主地想照顾我。” 说着,深深吐出一口气,连声音都随之沧桑起来:“昨天,3月9日,星期五,是我这辈子的痛。” 姚星河愣了会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半点儿对兄弟失恋的同情都没有,反而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医生姐姐保养得当啊!” 陈亦郁闷地皱眉,宛如一个被玩弄了感情的纯情少年:“可不就是,我后来一打听,她儿子就比我小三岁,可她看着也就二十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