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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还是被震撼了一下。 只不过,更多的是敬佩。 不愧是双玉,创作态度认真又负责任。 由于喜欢双玉的作品,连带着他说的话,大元帅也特别愿意相信。 人心天生是偏的,公平才是需要后天学会的品质,越是没感情经验的人越是不懂得去平衡心中的喜爱,一旦认定一个人,便会忍不住将好的词条贴在他身上。 认为双玉积极上进又温柔,是不可多得的优秀作家。 大元帅心头一软:「你很为这件事感到苦恼吗?」 「当然啦,」双玉发了个流泪猫猫头:「呜呜呜呜呜,写不出来,哭瞎了。」 而就像微博转发一长串“哈哈哈哈哈”,电脑面前多半是一张面无表情的冷漠脸一样,顾珏此刻正在草莓奶昔味的棒棒糖和薄荷烟之间犹豫不决,眼角一滴泪也没有,更别说是哭瞎了。 但,大元帅不怎么刷织博。 他连“星网冲银河”这个说法都不知道。 双玉说眼睛要哭瞎了,可见事态严重。 「你先别急,」大元帅放缓语气,像哄爱闹的小朋友:「拿温热的毛巾擦擦眼睛,控制好力度,不然眼睛会更疼。」 在他手下当兵的帝国士兵要是见到大元帅这么说话,恐怕要立刻通报上级——大事不妙啦,元帅被盗号了!哭得厉害还要用温热毛巾轻轻擦?哪里来的娇贵少爷,还要元帅哄,军中不可能有这种好事,要哭躲起来,哭够了继续操练,有时间哭不如再做一套训练。 双玉:「……」 双玉:「我没有哭啦,开玩笑的。」 见他否认,大元帅反倒更认定他不开心了。 明明在工作上遭遇挫折,却还怕他担心,故作坚强地否认,段修烨暗自叹气,心底被不知如何形容的情绪溢了满怀,酸酸软软的,很想对他好。 这种名为“怜惜心疼”的情绪,是段修烨最为陌生的。 他的姐妹均为易怒强横的红龙,天生的狂战士,受伤绝不会使她们落泪哭嚎,反而会被彻底激怒,不管不顾地发起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视敌人骨头断裂的声响为悦耳歌谣。他待她们如珍宝,但段家的教育方针也是被挑衅了就亲手打回去,除非是越级太多的敌人,不然没有叫哥哥来的道理,他硬要插手,反倒会被喷一脸不满的龙焰。 想让他重现笑颜。 这个想法在段修烨心里膨胀起来,充盈了整个内心。 大元帅:「我会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紫花蟒虽然稀有,但我凑巧认识一个觉醒体是紫花蟒的朋友,可以向他请教一二。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细节,尽管问我好了。」 朋友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大元帅难免有点心虚。 毕竟,他和“那位”的关系实在算不上融洽…… 「真的吗?」双玉很快发来回复,字里行间尽是惊喜:「那就拜托你呢!!」 …… 心虚是什么? 不可能心虚的! 他和参谋长就是关系超好,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双玉:「那我将要问的问题列给你哦。」 大元帅:「嗯。」 不久,对方便发来超长的清单。 1.请问紫花蟒蛇蛋是什么样子的? 2.大概要孵化多久,期间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一开始的两个问题还算正常。 3.听说紫花蟒是雄性可怀孕的体质,请问有了解过怀孕时的感觉吗? 4.怀孕后发X期会停止吗? 5.怀孕后,蛋大约会将腹部撑到多大? 越往下拉,越是辣眼睛。 最后20条,更是作者写出来会被锁文的内容。 一分钟前,大元帅做好心理预备,无论双玉问出什么惊世骇俗的问题,他一定要想办法解答,这是为他创作出更好的作品铺砖加瓦,是一个忠实读者的责任,绝对不是私心地想宠他,宠得把同事卖了。 一分钟后,面对越来越不可描述的内容,大元帅的心理预备动摇了一下。 把这个清单发给参谋长,他会不会杀了他? 正犹豫间,像是生怕他拒绝,双玉又发了新的消息过来:「我整理好啦,好感谢你,本来卡文卡得要死的,没想到你这么博学多才。」 这是顾珏行走江湖的习惯。 求人办事就得有求人的样子,彩虹屁一句不少,不能绷着清高的架子,把人夸舒服了再谈其它回报。很多时候朋友帮他一把根本不求回报,能帮上忙,感谢态度又摆得足足的,其实已经超出对方心理预期。 大元帅的确没打算要回报。 自从上次他提出想要见面后,双玉和他说话,即使聊得再开心,也自觉地保持距离,不会太亲密。难得听他亲密地夸奖自己一回,这迷汤灌得正中红心,顷刻骑虎难下。 想让他更信任他,更依赖他。 哪怕,现在还只是网友…… 问就问吧! 大元帅把心一横,又觉得自己有求于人,在网络上说不太礼貌,凑巧陛下有事传召他入宫,那工作狂多半也在皇宫里,决定当面与他说。 大元帅:「对了,双玉,你对主角怀孕这么用心,你很喜欢这种情节吗?」 双玉:「喜欢啊!」 好写,好水字数,读者又喜欢看。 大元帅:「嗯,好。」 ------------------------------------- 段修烨猜得不错。 在见完陛下后,告退前他打听了一下参谋长在哪,陛下旁边的秘书立刻会意地指出司大人就在偏厅里办公。说是偏厅,毕竟是皇室出品,大小跟一个高档豪华公寓也没多大分别。 在工作特别忙碌的时候,司凌云索性不回家睡觉,就睡在皇宫偏厅里,灯光长亮。 皇帝有一头微卷的柔软黑发,容貌精致美丽,酷似少年人,淡色嘴唇如温室里精心伺候的玫瑰花瓣,透着数十代累积下来的矜贵傲气,主厅独特的采光让自然光恰到好处地散落在他发顶,熔了道金边,使其俊得近乎神性,宛若教堂里的圣像,令人只敢远观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