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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知道的?”坐在马桶盖子上,一抬头对面就是镜子,看着自己肩头的青红痕迹,她微微蹙眉,明知弟弟看不见,还是心虚异常。 蔡鹏哪知道她的心理变化,兴奋的道:“那就是真的了!我接到爸爸电话的时候都听傻了,姐,你放心,这次我一定支持你,就是爸让我跪大院门口,我都不叛变。对了,我下个月就是实习期了,我去景江找实习单位好不好,我过去陪你。” “陪你个大头鬼!蔡鹏,你给我安心待在京城,别琢磨让小叔叔给你走后门,小心爸没收拾我,先打断你的腿。”蔡鹏的头脑特别好,学习也算用功,高考的时候是全校的第一名。可不知道是不是脑袋太好,转的太快,总是能给自己想到最便捷的途径。初进大学,他就带着社团去张玉成的公司拉赞助,一口一个大哥,愣是从张玉成兜里掏了两万块。对于张家长孙来说两万块的确不算什么,可这事要是让菜爸爸知道,两万块可就是一顿好揍。那时候,菜袅知道后提心吊胆的就怕爸爸知道,蔡鹏却是有恃无恐,只说张玉成哪有时间为两万块回家念叨。 蔡鹏又说了几句声援的话才挂了电话,菜袅捂着手机深吸一口,站起身要回房,却感觉下面很不舒服,索性打开花洒冲一个澡。下面有些干掉的液体,一想昨晚某个疯了似的大叔,在她喊着“套”的时候,就已经猛地戳进来的时候那一脸奸计得逞的笑,真真的让人恼火。 张景致虽然没说,可她也知道他这年纪是该要个孩子的时候了,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家里人没同意她实在不敢,未婚先孕,用孩子逼着家里同意婚事,她是实在没脸也没胆干的。 冲洗好,菜袅裹着浴巾吹头发,许是吹风机的声音太大,吵醒了张景致,他裸着上半身进了浴室。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下巴卡在她的肩膀上,重重亲了一下她的脖子才喃道:“谁那么早就给你打电话?” “是蔡鹏。”菜袅叹口气,“爸爸通知他,说要跟我断绝关系,叫他不许给我打电话。” 张景致闷笑一声,“显然是通知错人了。”俩人都笑,他接着道:“蔡鹏也快实习了吧,他学的金融,你问问他是想自己做生意还是去企业或者银行,我帮他安排。” “小叔叔。”她眯眼警告。 张景致重重咬她一口,一脸坏笑。“叔叔小吗?” 菜袅哄一下红了脸,某个恬不知耻的人昨晚不断的问她“叔叔”小吗?她不回答,他就变着花样的逼她,最后总算是让她说出“叔叔最大”这样羞人的话才算是消停。最后俩人累的连冲洗都没力气的睡过去。 “我要回刘璃那里住。”她鼓着嘴巴。 张景致紧紧搂着她,“想都不要想。”知她是闹昨儿的脾气,他细细的哄几句,菜袅面皮薄,脖子都红了,看的人心痒痒。不过张景致却是不敢再闹她,赶紧把话题转到蔡鹏身上。“让他过来实习吧,咱们现在是有一个盟友是一个盟友,你别固执,我这个姐夫讨好一下小舅子,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我爸……” “蔡司机那边总是会妥协的,小鸟,咱们……”菜袅捂住他的嘴,已经猜到他要说的话。 “一定要家长同意才行,先斩后奏的事,你想都不要想。”菜袅说完,冲着他撇撇嘴,然后,裹紧浴巾走出浴室。虽说不愿上班,可再不愿意她也得去。 等菜袅换好衣服,张景致也收拾好自己,热了牛奶。“玲姐后天就回来了,你这个小帮佣也可以正式下岗了。”张景致调笑她对二嫂说自己帮忙打扫的事。 菜袅对着他呲牙,以示抗议。玲姐在张景致家帮佣也不过是趁着他上班时间帮他打扫然后给他采买,所以玲姐回来,除了不用打扫之外,一切如常,菜袅倒是没在意。 刚进办公室,菜袅就被刘璃叫到了水吧。 “知道吗,徐良锦这婚结的那叫一个窝囊,居然同意入赘,这年头还有入赘这一说,真是好笑。”刘璃捂着嘴笑的双肩颤动。 菜袅蹙眉,“怎么回事?”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苏副厅长看不上他呗。听说苏家嫌弃他农村出身,会亲家的时候,他爸妈居然拎着两只鸡一揽子鸡蛋当见面礼,当时苏大小姐就撂了脸子,苏副厅长跟夫人起身就走了。后来,徐良锦跟苏妙音也吵了起来,苏妙音走了之后,他跟父母又吵。听包厢的服务员说,那天的会亲家简直比电影还精彩。”刘璃啪啪啪的说个不停,绘声绘色犹如她就在现场一般。 菜袅却是诧异,“你听服务生说的?刘璃,你怎知道他们在哪家酒店会亲家?” 刘璃眉眼一飞,“我是谁啊,我想知道什么那还不容易,我一姐妹正好就是苏妙音的同学,俩人关系不错,苏妙音事后跟她哭诉的,本人说的还有假。昨儿我跟老白去他们会亲家的那家酒店吃饭,也巧了,就坐的他们那个包房。” 菜袅无语,真是服了她了。 “怎么样,听完了是不是特别解恨。”刘璃兴致昂扬。 “他什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了,幸福也好不幸也罢,个人有个人的因果,我现在算是看开了。”她感叹着。 刘璃撇嘴,“别说的你跟着看破红尘似的,要不是有了你家小叔叔,你现在一定气的哭鼻子,我还不知道你。” “讨厌吧你!”虽然有些片面,可她并不否认。如果不是张景致在她身边开导,她一定不会从那段阴影中走出的这么彻底。 …… 有时候老话还是有些道理的,都说白天不能说人,刘璃上午刚跟菜袅念叨完徐良锦的破事,下午徐良锦就来了学校送请柬。 菜袅正要下班,从楼梯间出来,正看见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徐良锦,本想视而不见的走过去,谁知徐良锦却叫住她,“小鸟,不至于连招呼都不打吧!” 菜袅若是在假装听不见似乎有点小气,脚步放慢,“好久不见。” 徐良锦走在她右边,她侧头看他一眼便发现他憔悴异常,不似刚离开的时候意气风发,此时倒像是战败的公鸡,有些垂头丧气。 “是啊,好久不见。”说着他掏出一张喜帖,“不管能不能去,都收着吧。” 菜袅接过,笑笑。“就算人不到礼也会到。” 徐良锦也笑一下,却是牵强,见她比以前丰腴许多,面颊红润,气色也是异常的好,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小鸟,你过的好吗?” 徐良锦并未意识,不过菜袅敏感听出他口气中的试探,微微冷笑,无不讽刺,“好啊,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