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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素人鲜少有能跟他匹敌的,还是奔娱乐圈找效率高,就索性在乔乐然生日这天弄来一群模特和十八线艺人作陪,男女都有,个顶个好看得像假人。 在这群二世祖为乔乐然奔波的同时,某龙神祠管辖范围内的山精野怪们也没闲着,日夜打探小郎君的八卦。 祠堂后院,林涯闷闷不乐地用爪子庖丁解猪,一米开外的草丛里有张小嘴儿不停叭叭,阴阳怪气得厉害。 “小郎君又跟那帮野男人一起出去玩儿了,噫——整整五个野男人,他们居然轮流对小郎君做出这样的……聊天行为。唉,尊上颜面何存哪?” “小郎君喝酒还抽烟,尊上也不管管?……嗐,估计您也管不动。” “小郎君说十八岁生日要‘开荤’……哟,我瞅这意思也不是跟尊上开呀?尊上居然准啦?” 语气词运用得那叫一个贱,一句比一句能拱火。 ——草丛里蹲着一枚眼球。 这眼球有婴儿拳头大小,瞳色金翠交驳,眼球周身生着火柴棍大小的胳膊腿儿,蹲姿还挺标准。 ——眼瞳下生双足,可日行千里,是为千里眼。 传说此妖乃千里马尸骸中的风干眼珠饱吸灵气所化,因此亦称千里马.眼。 千里眼一对儿两只,左眼右眼相隔千里亦可传信。留守在山上哔哔的是左眼,下山打探乔乐然情报的是右眼。 见林涯石像般僵着,猪都不剁了,千里眼眨眨自己,也不知究竟是恨铁不成钢还是唯恐天下不乱,拱火道:“尊上要是准了小郎君在外头找男人,那就跟咱们说一声,这边让藤精给您编顶藤条小帽儿……” 林涯猛一扭头,眼白赤红。 千里眼见势不妙,模仿马蹄刨地的姿势用小腿儿刨两下土,撒丫子飞奔,一眨眼的功夫就没影了。 “再打就白内障啦——” 千里眼之快,睚眦追不上,祠堂后院唯有余音回荡。 …… 会所里,乔乐然正独自缩在角落玩打火机,忽然一位嫩模朝他走去,粉香媚人,波涛汹涌。 乔乐然自迈进会所大门后神经一直高度紧绷,那嫩模还没来得及坐下,他就屁.股里插着二踢脚似的弹射到对面沙发上,耳廓通红道:“姐姐你陪他们吧。” 几个二世祖爆出一阵狂笑,聂飞嗤地喷了一地酒,喷完,抹抹嘴道:“他喜欢男的。” 嫩模莞尔,起身,腰肢款摆,擦过乔乐然时还用涂抹水红蔻丹的指尖轻轻拨弄他熟透的耳垂。乔乐然被拨弄得一激灵,那小模样比嫩模还嫩。 聂飞笑得腹肌抽筋:“哈哈哈哈乔乐然你大爷的!你到底能不能行!” “我特么……”乔乐然慌得手忙脚乱,目光涣散,只能猛揿打火机彰显自己的反叛,“我对女的过敏!” 李文景早看出他外强中干,笑瘫在沙发上:“哈哈哈哈你他妈不见鸭子不掉泪是吧?” 聂飞揉着肚子:“他就一嘴强王者,智者乐水他乐嘴。” 他话音未落,一位宽肩窄腰大长腿的英俊男模已含笑挨着乔乐然坐下。 一缕男士香水味飘来,乔乐然一僵,头都不敢偏,梗着脖子朝聂飞输出:“乐嘴这句是我发明出来说你的,你剽窃我金句,还不给我版权费,你有这词汇量吗?你有这押韵功底吗?” “乐啊,你瞅哪儿呢?”聂飞快让这纯情小孩儿逗死,故意不接茬儿,哪壶不开提哪壶,“旁边坐一大活人没发现?腿都贴上了没感觉?你这病得截肢啊。” “发现了啊。”乔乐然轻咳,把脸偏转5°,做贼似的瞄人家一眼,面瘫脸道,“你好。” 语毕,以蜗牛速度往远离男模的方向挪一公分。 过几秒钟,一抬屁.股,去够矮桌上的一瓶饮料,落屁.股时,又趁机远离男模一公分。 聂飞怀抱着珍妮古道尔观察黑猩猩式的热情观察乔乐然在面对陌生英俊男士时的行为表现。 “今天我生日,请你吃蛋糕。”刚坐下三秒钟,乔乐然又弹起来,取一碟切好的蛋糕,坐下时再远离一公分。 “谢谢,生日快乐。”男模低笑,微微欠身取叉子,再坐下时,瞬间抹平了那条三公分的壕沟,贴上了。 乔乐然:“……” 聂飞:“哈哈哈哈哈!” 乔乐然见躲不过,睨着男模开始挑刺儿。 其实这人打个八点五分没问题,俊美不失英气,都不用修图,拿手机随便拍一张扔微博上就铁定是铺天盖地的“我可以”,可再好看的人也架不住乔乐然这么审视。 颧骨略高、嘴唇偏厚、下颚角不清晰、鼻梁有痣、黑眼仁略小……根本克夫相! 他正打算尿遁给聂飞发微信,论述一下自己跟这人滚床单有多吃亏且不吉利,头顶忽然罩下一片阴影。 他抬头,见一双长腿杵在前方。 上方响起一个阴沉的声音:“让让。” 接着,一个人几乎是硬挤着从男模与乔乐然之间坐了下去。 那男模也是没见过抢生意抢得这么直白不要脸的,一时哑然,愣愣地由着他坐下。 “嗳?”聂飞对来者没印象,想着问一句,待瞅清楚脸,词汇量陡降,一秒忘了要说什么。 “哎我.操,这哥们儿长得……”聂飞灌一口酒,拼命形容,“牛逼!” 另外几个二世祖也没当回事儿,小艺人自荐枕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唯一稀罕的就是外形条件都好成这样了还没混出点儿名堂,这点子是得有多背。 乔乐然被挤进沙发角,挪无可挪,看那男的一眼,懵了。 男人英俊得无可挑剔,更难得的是精致得丝毫不带奶油感,线条冷厉飒沓,像霜雪,像刀锋……像狼。 干什么?想干什么啊?存心不让他挑毛病是不是? 打分器数据都溢出了,十分装不下! 可令人迷惑的是,来人神态莫名阴鸷,周身散发着一股绿帽当空、三环套绿的气息,不像来钓金主的,倒像一位来捉.奸的愤怒丈夫。 他眸光一转,点漆般黑的瞳仁直直钉向乔乐然。 以眼浸猪笼! 乔乐然一怔。 生活不是,他分析不出一个人眼底的情绪有百分之多少是吃醋,百分之多少是喜欢想日,百分之多少是愤怒……他就觉得这一眼太飒了,A爆了。 他耳朵尖儿突地发烫,嘴都瓢了:“你、你好。” 男人与他对视两秒,耳根也微微泛红,语气却仍然阴沉:“……你好。” “乐,磕巴了?”聂飞抄起骰盅,煽风点火,“十八年来头一遭吧?” “不是不是。”乔乐然急道,“我顽固性口吃,十几年了老毛病。” 李文景随意地问:“你是演员?模特?” 男人眼珠一转,惜字如金道:“拍过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