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其他小说 - 重生之妖孽归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己的观点,吵得殊曼头很痛,几乎要裂开了。

    刘斐然看着那个又开始发呆的殊曼,心中只余无奈与心疼。她这般安静,安静的彷如这个房间只有他自己,而她是不存在的。这种感觉很不好,让刘斐然心底无端生出觉不安的情绪。

    他走到殊曼身边,伸手掐灭她手中快要烧到手指的烟头,视线绞上她依旧苍白的面颊,唤她回神:“殊曼,在想什么,那么投入?”

    “……”殊曼怔愣,刘斐然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她心中理性与臆想的争斗。

    刘斐然的眼前,她的表情茫然,眼神趋于呆滞般的空洞,里面什么也没有,根本没有听见他刚才说了什么。心中生出不满,他伸手攫住她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以轻微的疼痛来唤她回神。

    “额……斐然,怎么了?”殊曼如梦初醒般,那丝突至的疼痛,唤醒了脑中正天人交战,自我蹂躏的她。

    “我在问你今天怎么了?你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殊曼,这样的你,我会很担心,也会心疼。”他紧盯她的眼,只望见那里面无尽的黑,像两个黑洞,想要将他吞噬。

    殊曼笑,“我很好,应该是没睡好,我睡一下就好。”话罢,殊曼起身走向床铺,“斐然,你也来好吗,陪陪我。”

    “嗯,好!”刘斐然回答的干脆,听声音就知道殊曼的话取悦了他,先前心底的不快也一并散去了。

    ☆、第二十四章 疯子

    深夜,房间里很静,只能听见男人熟睡中均匀的呼吸,他并未发现怀里的女人已经醒来。

    黑暗中,殊曼睁着的眼幽深晶亮,熠熠闪光,像极了猫眼。

    身体里时刻躁动的孽使殊曼无法入眠,她已看了一个多小时的帐顶。刚才她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她看见了那具她十二岁时解剖的男孩儿尸体。

    殊曼回到了盛放着尸体的石室,站在石床前看着男孩儿的尸体。他闭着眼,没有呼吸。被剖开的肚皮敞开着,皮肉外翻,器官裸露在外,可以看见脂肪粒和肌肉的纹理。他安静的躺在玻璃柜里,整个身体被福尔马林泡的已经变了颜色,好似被涂了酱色的颜料。

    现在石室里只剩下男孩儿这一具尸体,孤零零的躺在福尔马林里。其他的两张床上的玻璃柜已经空了。那里面原来盛放的男尸和女尸,想来已经被老太丢弃。因为他们年数太久,已不再新鲜。

    突然,殊曼的手腕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

    她低头,看到男孩儿已睁开了眼,两个黑漆漆的洞冲着她,流着黑色的粘液,好像在与殊曼对视。

    男孩儿眼眶里面的眼球是殊曼挖出来的,它们被她分别放入一个玻璃瓶里,制成了器官标本,就摆放在石室里的陈列架里。

    殊曼镇定地回头看向陈列架,如今上面已经空空如也,男孩儿的眼球已不知去向。她有些惆怅的叹息一声,重新回头看向男孩,声音平淡地问:“你是在寻找自己的眼睛吗?”

    男孩儿大裂开的嘴好像在笑,被割开的嘴唇裂的更开,可以看见整个口腔的构造,森森白牙,样子狰狞可怖。

    “很遗憾,它们已经不知去向。”殊曼挣脱被男孩抓住的手,笑着安慰说:“其实无需找了,你如今的模样,怕是也即将被丢弃了,很快会和你的眼球一样,不知去向。”

    殊曼的声音还飘荡在空气里,人却已回到了那个曾住过的房间。她站在穿衣镜子前,观赏着自己干瘦的身体,抚摸着自己的锁骨,突兀凛冽。

    没一个人欣赏她的美,因为她是哑巴,跛子,尽管生的也算隽秀。如果有一个男人说她是美的,那么她就真是美的。看着镜子,殊曼与自己在心里沟通。殊曼问着镜子中的女人,“这样的游戏我们要玩到何时停止?”一如既往的不会等到她的回答。

    殊曼蹙眉,她也蹙眉。

    转身的刹那,她又到了塘沽阿拉,对着那条被污染的河流,看到河面上漂浮着动物的尸体。

    在河边坐下,抽完一根烟,殊曼看到了一具**的变化,左腿被固定,皮肤被划开,露出变形的骨头。

    这个梦光怪陆离,却又都是前世的真实,留下的都是孤单的背影,平淡的脸,无情的眼,苍凉凄怆的喟叹……

    那一世的殊曼,活了二十七年,其实就是个孤单的孩子。很渴望有人重视她,善待她,想溶入人群。感受那些绚丽的千姿百态,让人们感受她的存在。她讨厌那个冷眼的自己,憎恨那个旁观他人嬉笑怒骂的自己。

    老太说的对,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它会让你习惯的东西变成骨子里的本能,亦如她习惯了冰冷,残忍,凉薄。重生后,期望在这一世周岩馨的身上改变,可她忘了灵魂仍然是殊曼。

    为何——简单的存在感给她就那么奢侈,那么难呢?

    轻柔的拿开男人搭载腰间的手,殊曼坐起身来,下床。不需要开灯,在黑暗里穿衣,穿鞋,梳洗,井然有序。

    收拾妥当,她就着黑暗走到窗边,划亮火柴,点燃一根烟,靠着窗棂,在深夜里听树叶的响声啜吸,无视身体里血液里进驻的空洞。指尖儿的烟灰很长,殊曼觉得这样的寂静有种苍老的味道。

    抽完烟,殊曼走到桌边,拿起果盘里用来削皮的小刀。在刚入住这里时,她便已端详过它,刀身有些陈旧,没有光泽,但依然锋利。

    这个身体有些消瘦,手背上突起着一条条青色的血管。当刀刃亲吻皮肤,战栗的冰凉带着危险的兴奋顿时攫获了身体感官——

    手腕施力,刀刃在皮肤上跳着艳丽的舞蹈。

    殊曼轻柔地划开腕上的皮肤,露出下面鲜嫩的肉。她再加深力道,刀刃便被淹没在鲜红粘稠中。

    艳红的液体淌了出来,顺着苍白的手背,欢畅的流向指缝,滴答……滴答……滴落在陈旧的地板上,汇集成一条红色的溪流,奏出哒哒哒的乐声,很是悦耳。

    疼,顺着神经蔓延开来,袭向大脑,殊曼感受到了身体的兴奋,内心的孽贪婪的享受着痛觉——“呵……”殊曼半眯着眼笑问另一个自己,“满意了么?这具身体又开始烙下伤痕,蔓延疼痛,这样你可以感受到存在了吧?”

    睡梦中,刘斐然猛的坐起身,黑暗中他依然能一眼找到那个女人。扭开灯,他看到那个女人站在桌边,脸上挂着魔魅的笑。

    视线下移,他的心开始冰凉的颤抖。

    “殊曼,你在做什么?”刘斐然怒喝着,惊跳下床奔到殊曼面前,光脚踏在地板上咚咚作响。

    刘斐然一把掐住殊曼那只正在流血的手,止住那泉涌般的血——“殊曼,你这个疯子!”刘斐然愤怒的瞪着眼前这个疯女人,重重的抽着气,吸入带着浓重血腥味儿的空气,温雅的俊脸因愤怒变得狰狞。

    殊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