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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楼被他问的烦闷,一爪子戳在大夫的脑袋上,骂骂咧咧,“看你的病,哪来那么多f话” · 大夫吓得连药盒都拿不住,他指着顾西楼,“我……我从未见过喉咙被刺破还能活着的人,这不符合规律,这不正常” · 顾西楼叹了口气,用衣袖捂住自己脖子上的那个窟窿,然后一把扯住大夫的衣襟,往病床边上一推,不耐烦的喧嚣,“不该你问的别问,快给我治” · 早就吓破胆的大夫,哪里还敢多言半句,乖乖拿起药物纱布,为靳无言疗起了伤,顾西楼看一切步入正轨,这才走出医馆,喉咙上的伤口虽然不能要了他的命,却让他疼痛异常,他需要吃更多的人心,才能止血止痛,要不然,失血过多,他会很虚弱,不利于他掌握靳无言 · 靳同川丢了钱财,心下不甘,东宫的椅子坐着格外不舒服,他今儿一大早,就会了一个宾客,这位宾客身着黑色裘氅,戴着一圆帽斗笠遮住了容貌,叫人分不清男女 · “让你的人,多流流泪,不是什么特别难为的事吧?族长?”,靳同川抽了一口烟,灰白色的烟雾将他整个人的颓废气质彰显无疑,靳同川长了一双丹凤眼,举手投足都带着些贵族式慵懒, · 鲛人族长与靳同川合作,目的就是想要顾西楼的命,顾西楼一死,妖王的位子就会属于他们鲛人一族,可他们鲛人一族已经供应了两次珍珠,却迟迟不见靳同川拿出些诚意,族长有些忿忿不平,“我们鲛人一族可没少给太子你送钱送财啊,可这顾西楼的尸体,怎么迟迟见不着?” · 靳同川眉毛一挑,用烟斗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示意怜儿往烟斗里装些烟丝,然后享受似的抽了一口,等无比销魂的吐了一口气后不急不缓的说道,“你着急个什么劲,我说了,我三弟是个古板天真的人,顾西楼又跟在他身边,迟早会被我三弟亲手杀死,你尽管拿珍珠来,户部的窟窿我还等着填呢” · 鲛人族长不是什么聪明人,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靳同川话语里的逻辑漏洞,只是觉得非常有道理,便冲着靳同川作了一个揖,回淮水筹备珍珠去了 · 靳同川放下烟斗,靠在怜儿肚子上,轻轻的搂着她的腰,靳同川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身边的美女丫鬟从来没有缺过,可他却只钟情怜儿一个人,也许是怜儿陪伴他渡过了整个童年,靳同川总是非常依赖怜儿,此时此刻,他嗅着怜儿身上的百合香,心底是一片安静与坦然,“怜儿,太湖的石头还没搬呢,户部的这个窟窿我一定要填上”,靳同川总是将心里话讲给怜儿听 · 怜儿任由靳同川将整个身体的重量放在自己身上,任由他像个孩子一样冲自己撒娇,她大着胆子,像情人惯常做的那样,用手指捏了捏靳同川的耳垂,靳同川异常的没有发脾气,怜儿送了一口气,说道,“太湖的石头要是搬过来,那整个东宫可就拥有了全天下的美景了” · 靳同川得意洋洋的拉过怜儿的头颅,然后在她的嘴唇上重重落下一个吻,用脚踢灭桌脚处放着的蜡烛,拉下帷幔,将要与夜与月共度良宵 —————— · 第45章 囚禁无言 原创网锁章 第46章 合辙继位 合辙这一生很短,短到看不见星空看不了明月,她这一生也很长,长到她要用生命来背负内心的愧疚,鲛人族长其实对合辙很好,从小就会将合辙抱在怀里,喊她的名字,抓了小鱼逗她玩,但是族长压榨族人眼泪的行为,还是让合辙流了一遍又一遍的眼泪。 · 鲛人宫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海带编织的椅子,珊瑚装饰的靠背,合辙跪在地板上,抬头,仰望那个鲛人掌权者,“族长,请停止与靳同川的合作,他贪图私利,迟早有一天会把咱们鲛人拉下水的” · 在世间活的长了,就总会为了利益去做一些并不善良的事,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做的多了就成了恶,鲛人族长浑身上下颇有一种老者之风范,本该是慈悲睿智的模样,可偏偏被老奸巨猾的气质笼罩,眼睛里藏着读不懂世故,他抬头看向合辙,眼睛里早已经没有了宠爱与呵护,宛如一个失去了感情的机器,他为了心中的那点权力把岁月留给他的珍贵记忆全都丢了,以至于前面是深渊,背后毫无退路, · 鲛人族长将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他握着拳头,死死的盯着跪在大厅中央地面的合辙,说到:“他顾西楼凭什么一出生就是妖界之王,龙族也曾世代居于水中,与我们鲛人毫无分别,可凭什么世人都记得龙乃祥瑞,鲛却为邪祟,他若是将天生的神力用在正道上我尚且可以忍受,可他偏偏与一个人类纠缠在一起,还因此神力尽失,这样的败类有什么资格统领妖界。” · 顾西楼的行为确实引起了妖界的诸多不满,合辙不是为顾西楼开脱,而是不愿意族长与靳同川合作,靳同川娇生惯养为人自私自利迟早要把鲛人一族逼上绝路,珍珠产量有限,又要填补他们人类户部造成的财政问题,实在是捉襟见肘,合辙不愿意为了人类放弃他们妖族的利益,她可不是顾西楼那种蠢笨之人,为了一个人类,能将自己拨皮抽筋亲手送在砧板之上,任人宰割, · 她看着族长早已全然改变的气质,心底先是怀念,后又增加了几分决绝,她好像一瞬间就长大了,开始懂得守护的意义,懂得坚持的决心,从今往后,她要带领着鲛人一族,行走在妖界大道上,灿灿生光,她站了起来与鲛人族长一样高,身量气质间又增加了一些伟岸,她目光灼灼宛若冲破云霄的一束金光,闪亮耀眼,她一字一顿的说道,“族长,你老了” · 没有经过允许就私自站立,在鲛人一族中是明晃晃的挑衅,鲛人族长盯着合辙从她的眼神中发现了敌意,他的精神立刻敏感了起来,想用多年积累起来的威严将这个小家伙的气焰压下去,他挥动水中的气泡,凝聚成一条水柱,冲着合辙的膝盖打去,提高嗓音怒斥,“合辙你放肆.!” 他没想到,合辙一个跟头将这股极具杀伤力的水柱躲了过去,她用脚尖踩着一条小丑鱼,肩膀上的鱼鳞在水光潋滟中发出透明的银色火焰,她灵活的闪躲动作堪比任何一位年长资质的鲛人,族长第一次尝到了权威被挑战的滋味,他怒喝一声,手中聚集神力,将周围所有的水珠气泡全都捏在手心里汇集成一个如铁一般坚硬的水汽团, · 他目眦欲裂,仿佛站在他对面的合着是同他有深仇大恨的敌人,对于权力的追求已经将他逼到了极限,他